「起来吧。」
许坚以为「冷飞」或许为己所动,正要趁机再哀恳几句,忽然觉得身子一酸,再无力气。
「老板你……」许坚瘫软在地,眼睁睁看了林傲又扶起自己,朝後院走去。
「你不是一直想要你兄长的身子吗,今日我成全你。」林傲冷笑一声,又封了许坚哑穴,扶了他直到柴房门口。
许屹听到有人声,还未站起身子,便见冷飞扶了许坚进来。
林傲冷冷盯了许屹,把许坚推向他。许屹接过许坚,发现他既不能言也不能动,知道他是被人封了穴位,立即便要替他解穴,可是几番尝试许坚身上所封穴位依旧无法解开。
「别费力气了,你解不开我的手法的。」林傲合上柴房门,走近许屹,戏谑了笑道,「还有,一个时辰内这穴道若不解开,你弟弟就会因为气血阻塞而死。」
「你究竟要如何?这事与许坚无关,要杀要剐冲我来便是!」
林傲看平时少有面色木讷的许屹竟如此慌张,不觉好笑。
他慢慢蹲下,看了这许家兄弟,缓缓说道,「我不要你们的命。只要你和他在我面前行一次床事便可。」
林傲自然知晓许屹是何等刚正之人,自己要他和亲兄弟行一次床事,这便是比要了他的命还让他难受。
他话一出口,果然许屹已是怒容满面,随即斥道,「冷飞,你真是无耻之极!」
屋外的吵闹声渐渐歇了下来,冷飞缓缓睁了眼,望著床顶发呆。他胸口伤势仍未缓解,咳嗽了几声,除了吐出些淤血外,冷飞又觉口渴难当。
只是现在他这身子是林傲的,除了多处骨折外,胫骨之痛也让他无法起身,只能就那麽躺著,等著。
自己在这身子里不到一日已觉痛苦难言,可林傲之前却是拖著这麽副身子在客栈在娼馆受尽凌辱。想到这里,冷飞心中大愧,悔自己当初之不仁,以至一同驰骋江湖二十余年的兄弟两人会有落得今日。
冷飞正喟叹往事,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他微微抬头,瞥见一个人影站在门口。
「是谁……」
那人站在门口,气喘甚急,周身杀气凌乱,似不是林傲。
冷飞不知如今还有谁敢进这屋子,来惹「自己」的晦气,又或是此人来寻的是林傲?
那身影慢慢走近,冷飞终於借著月光看了清楚。
剑眉斜飞,眼神凌乱,面色阴郁。这站在冷飞床前的人正是刑锋。
刑锋一把揭了冷飞身上的薄被,目光上下打量了他的身子。头一抬,嘴角轻勾,似是在笑,只听他压低了声音对冷飞道,「要怪就怪冷飞。」
冷飞尚不知出了何事,刑锋已上得床来,压在他身上,取了随身带过来的绳索绑了冷飞的手在床头,接著二话不说便分了他的双腿,又解了自己衣衫,露出胯间凶器。
「你要做什麽?」冷飞大惊,一急之下,连咳几声,呕出口淤血。
刑锋不答他,径自扶了男根对准冷飞後穴,头低垂,眼微闭,依旧笑道,「要怪就去怪冷飞。」
一言未完,他身子一倾,分身直入冷飞後穴。
且不说冷飞在林傲身子内要尝受多般旧伤,如今刑锋又对他如此粗暴,自是把他弄得痛不欲生。
「啊!你疯拉?快下去,快下去啊……唔……」
冷飞痛喊几声,刑锋眼中一利,伸手便捂在他嘴上,口中咬牙切齿道,「对,我疯了!我倒要看把你整死後,那冷飞疯也不疯!」
「唔……」
冷飞闷哼一声,身下之痛更剧。他汗流了一脸,无力挣扎。
他自不知林傲仗了他的身份,以他出面在外头做了何事,不过也隐隐猜到以林傲的性格必是对当日辱弄了他的人施以报复才对。
现在客栈里向来冷漠不理他事的刑锋竟能如此,想必,林傲是伤把他伤得极深。
如此看来,莫非林傲动了时夜……冷飞尚不及多想,身下又是一阵剧痛。
刑锋已把整根利器全部没入冷飞体内,这样一来,自是痛得对方神智恍惚。冷飞竭力挣扎,可是手足却始终无力,他想以喊叫来疏解这痛,嘴又被刑锋捂得牢牢的,除了低微的哼声外,他连呻吟也再发不出。
「冷飞折磨你,又救你,一定是放不下你,哈哈哈哈……」
刑锋边笑边猛动起身子,月影逆光之下面容已扭曲可怖,他看冷飞尤在挣扎,心中反倒快意更生。
折磨林傲,又救林傲,自己一定是放不下他。
放不下他,并不是仅仅因为同情或者悔愧,是这心里的确放他不下,或者说,自己太在乎他……
不过,俗话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己看不清楚的也只有自己的心。
冷飞闷咳几声,眼中的神情渐渐淡泊清明起来,但是刹那又成混沌。刑锋仍就在他身上肆虐,手心已被冷飞嘴中溢出的血濡湿了一片。
林傲全然不知楼上之事,现下他专心坐在柴房里,正看许屹带了羞愤脱去衣衫。
「你倒是快些。」林傲哼了声,眼中带了分戏谑。
许屹浑身上下只剩一条亵裤,早就羞得面飞红潮。他狠狠瞪了眼林傲,无奈也只得伸手除去仅剩的亵裤。此时,许坚躺在一边,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已心急如焚。他眼神里多是恳求许屹不必为自己受此大辱,可许屹偏偏不看他。
许屹既脱光衣服,这便走到许坚身边,也帮他除去下身衣物。
他不发一言,看了眼许坚下身,忽然愤然转身对林傲道,「是否我和他交欢後,你就会饶他一命。」
「自然。」
林傲一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踱到许屹身边,一把搂在对方腰际,又笑道,「你这身段倒是不错。」他边说手指边下滑,摸到许屹股间时,对方急忙挣扎。林傲臂上一用力,许屹被他箍在怀中,竟无法扭动半分。
「你想做什麽?!」许屹怒斥。
「帮你做些前戏而已,你兄弟现在动弹不得,难道你指望他帮你?」
林傲身形微倾,紧贴著许屹身子,手指也缓缓探入对方後穴。许屹如今挣扎不得,也不敢再挣扎,只好咬了下唇忍住林傲的亵弄。
也不知林傲的手指为何冰冷异常,许屹身子被激得微微颤栗,无奈之下,他竟只好抓紧林傲衣衫来忍住那和後穴滚烫完全相反的彻骨冰冷。
林傲手指又进一分,骨节碾磨在许屹内壁之内。他已感到怀中人身子已渐渐因为敏感而绷紧,当下又加多一根手指。
「呃……」许屹轻喘一声,狠狠抬了眼看林傲,可是手指却不自觉把他抓得更紧。
一旁的许坚见许屹竟被林傲如此侮辱,起初自是大怒,不过他也动弹不得,只能干瞪了眼。看见许屹在林傲怀里欲火初撩,许坚大怒之余渐渐有些嫉妒,之後又因一直盯了许屹羞涩的神情,他自己下身也有了冲动,虽无人爱抚,分身却已是忍不住抬头,只是他看著许屹,自己却未发觉。
「瞧,你弟弟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你了。」
林傲手指在许屹後穴间不时搅动,终於触到那敏感一点,引得许屹急哼一声。
「无耻!」体内连连被林傲的手指搅得欲望缭绕,许屹虽有快意迷蒙,可仍不忘如今所处境地,他低声骂了句林傲,额上因为终究难忍已是微汗。
林傲冷笑一声,立即抽出诱得许屹也难以自持的手指,把他往许坚身边一推,方道,「好,现在你就和你兄弟无耻一次在我面前看看。」
此时,许坚的身体已显得迫不及待。
许屹见了许坚分身挺立,面上一红,却无可奈何。他知道今日此事非行不可,闭了眼伸手握住许坚分身。
许坚的分身被许屹一握,不消片刻便坚硬如铁,且滚烫灼人。
许屹随即站起身子,正立在那根肉刃之上,缓缓坐下。
初时,许屹觉得後穴疼痛,但好在之前林傲已用手指替他适应了些许,若是缓缓坐下,倒也忍得下去。只是这心中愤懑满腔,又叫他如何忍得下去?
而许坚此时却已难忍,他浑身如火烧,恨不得立即把肉刃全刺进许屹体内,可心中良知却又让他不堪如此。
他睁眼看见许屹正为自己竭力忍受痛苦,那张清冷的脸上羞愤纠结,已不是往日那般静默忧郁。
「别看我……」
许屹唇上轻动,眼神和许坚触在一起,多是凄酸。
许坚一愕,听他话闭了双眼,泪水却再也难忍。
即便到现在,许屹仍是愿独自忍受痛苦,许坚再清楚不过。他知道自己欠许屹太多,只是未曾想到,竟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林傲立在一旁,冷笑著旁观这兄弟二人沈沦在欲火和痛苦之间,似是看了场绝妙的戏,但是不知为何,他心中的失落越来越深。
许坚因被林傲所制自不能动,苦得许屹只得上下自己身子来满足他高昂的欲火。
柴房中二人鼻息渐重,交合声也愈发刺耳,许屹心中虽然恼恨羞愤却终究无济於事。
他微微仰了头,除了继续起伏身子外,伸手也握住了自己的分身,只望快些行完这不堪入目之举,早早了了林傲的心愿。
「你戏也看了,还不解开许坚。」
许屹满手皆是自己的白浊,他仍坐在许坚身上,满面是汗,适才许坚也已将精华尽数释在他体内,算是应了林傲的要求。
许坚这也才缓缓睁了眼,他看见许屹的神情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凛冽,只是其间不知隐忍下了多少辱恨。
他转眼看向林傲,直气得满目通红,宁是死,也再不愿羞辱自己兄弟。
可许屹偏偏又有求林傲,实在令他心有不甘。
「你兄弟倒是情深。」
林傲笑道,走到许坚身边,俯身在他身上轻拍几下,顿时便听许坚破口大骂。
「冷飞,真没想到你竟丧心病狂到这地步!今日你若不杀了我,我许坚来日一定要你狗命!」
许屹一惊,不曾想到这平素性格懦弱的弟弟竟能放如此豪言,自己好不容易救他一命,却眼看他又要去送死?!他恐林傲出手再伤许坚,不顾下身仍痛,已从许坚身上站了起来,挡在二人之间。
「饶他一命,我带他走。」许屹望了林傲道。
身後许坚却不依不饶,跳了起来,便要冲过去和林傲拼命。
「哥,你别求他,他今天如此羞辱你我,我若不杀了他,怎麽对得起你!」
一语刚落,许坚已一掌劈了过去。
「哈哈,就凭你们也想杀我林傲,实在可笑。」
事到如今,林傲也不再隐瞒,他笑了一声,身形一动,退出几步,恰恰避开了许坚的掌风。
「什麽,你是林傲?」
许坚看著眼前这明明是冷飞样貌身形的人,大惊失色。许屹此时慢慢系回衣服,也抬眼打量起这自称是林傲的冷飞,这才发现,那双眼里睥睨天下之傲气,确实和冷漠淡定的冷飞大有不同。
只是,林傲的外貌如何能变化成冷飞这模样,就算是易容,那麽这身浑厚的功力又当做何解释,毕竟,林傲被送回客栈时已近乎废人一个。
许坚也明明记得林傲服了自己亲手调制的化功散,而现在对方若真是林傲的话,方才又怎麽可能出手制住自己?
「冷飞,你莫非真的疯了?」许坚冷笑,暗中蓄势,只等有机会便重伤对方。
「若你是林傲,那冷飞呢?」倒是许屹冷静,他已觉得此事必有隐情,或许面前这人当真是林傲来著。
「他自然是替我躺在床上。那具皮囊本是他一手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份伤痛如今由他去偿,不正好?」林傲缓缓道来,面上神情多是不以为意。他又看了许家两兄弟,见两人果然大惊。
「你既然是林傲,那你又怎麽会如此恩将仇报?!你要知道我兄长可是为了你,才去偷拿解药!」许坚也不想多问林傲为何能和冷飞如此互换,他想起前番和许屹受到羞辱,心中一愤,便又斥问道。
「你兄弟有恩於林某吗?」
林傲冷笑,反问道。
「你!」
「算了。就当是我们欠他的还清了,反正事端也是由你我而起。」
许屹拉住正要上前的许坚,淡然瞥了林傲一眼。
忽然院内响起几声仿若疯癫的狂笑,三人在屋里皆是一愣。
林傲出得柴房去,寻笑声抬头,正见了刑锋站在窗前,拽了已气息奄奄的冷飞大笑。
「冷飞,冷飞,你害死时夜之时,可曾想过会有此报?!」刑锋边笑边把冷飞拉到窗前,林傲看得大惊,也不知冷飞到底如何,只看他低著头,也不哼一声。他见刑锋发狂,自己也是勃然大怒,身子一掠便要上楼去。
许坚和许屹也是一惊,他们两互相看了一眼,心道,难不成冷林二人真是换了身子。
林傲闯进屋子,刑锋依旧抓住冷飞不放。
「放开他,我饶你不死。」林傲脸上遍布寒意,他慢慢走近刑锋,暗自提起真气在掌中。
刑锋看了便笑,摇摇头,目光中决绝狠毒。
他拽起冷飞,又低声道。「林傲,冷飞来了,你还不睁眼看他一看。」
冷飞已被刑锋折磨得神智不清,听他在耳边如此一说,果然看到林傲急怒难当地站在面前。
他张了张唇,口中流出的皆是腑中淤血,不成一字。
林傲怕刑锋出手对冷飞不利,不敢再前,但见了冷飞如此更是焦急,他忍下心中万般怒火,对刑锋道。
「你究竟要如何?!」
「我要你也後悔一辈子。」刑锋笑,忽然把冷飞推出窗外。
窗外一声闷响,林傲愕然,也不管刑锋掌风已到,身子连退两步,才停住。
他吐出一口血,抬头看刑锋,神色怪异,竟笑了起来。
「好好,冷飞害我,你替我杀了他,便是为我报仇,我倒要谢你。」
刑锋不知他所言为何,心中也是恍惚一片,和林傲对视一笑,也跌撞著出了屋子。
且说许坚和许屹在後院正说要上楼去,却见楼上竟落下一人,许屹一见,飞身去接,落地时身形不稳,撞在蓬屋的柱上,竟把一根立柱撞倒。
许坚生怕许屹有个什麽闪失,赶紧去看。许屹摇头,似是无碍,只是他怀里的人满身血污,气息奄奄,正是林傲。
许屹想起方才那冷飞之言,试著问了声,「你可是冷飞?」
对方大概也无力气答话,只是看著他,目中浑浑噩噩,尔後才轻轻点了点头。
「刑锋定误会冷飞害了时夜,这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许屹道。
「自作孽,不可活。林傲竟不知这道理。」
许坚皱眉,搭住冷飞脉门,急道,「快扶他上楼去,若再耽搁,必死无疑。」
林傲从屋里出来,神情恍惚竟至木然,他心想如此一来冷飞恐怕是必死无疑,而自己在这世上也终於是再无牵挂。
做兄弟本当同生共死。林傲一笑,伸手抚在眼上,一声叹息。
许坚和许屹正抱了冷飞上来,看见林傲正慢慢下楼,知他以为冷飞必死,所以灰心丧气。
「他还没死。」
许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