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林傲,以後再不出现在你面前,再不去搅你生活。」
冷飞一语既毕,身形踉跄两步正撞到桌上,林傲看他如此虽然心中稍有悔意,嘴上却不肯相饶。
「那你现在就快滚!滚!」
冷飞被林傲吼得面上一阵发白,忽然竟不自觉流出泪来。
他似是想对林傲说些什麽,却又满面苦痛难言。
他抬袖拭了面上泪痕,转开头,兀自苦笑一下,慢慢朝房门走去。
「再几日许屹他们想必就拿了药回来了,到时你的伤也可治好,我也算无甚牵挂了。」
临离开房间,冷飞低语一句,这才推了门出去。
「为防万一,恕我无礼。」
待到把时夜扶出了暗室,白三立即叫人用铁铐锁住刑锋手脚。他知道刑锋武功了得,若不加以防范,只怕会惹出麻烦。
刑锋冷笑一声,负了手在身後,由他们锁住。
他知道白三这样的人,虽是见利忘义又刻薄阴险,但是若敢欺瞒自己倒也不至。
只是他看时夜走时神智尚未完全恢复,在自己面前依旧是副浑浑噩噩模样,心中自然感慨伤痛。
「来,先喝下这药。」刑锋被人刚扶到椅子上坐下,白三不知已从何处端了碗药水过来。
「这是什麽?」刑锋蹇起眉,冷冷看向白三。
「放心,这不是毒药,只是会让你身子变得敏感些,也好让我看看到底该如何调教你。」
白三言语已是明了,这便是要叫下人著手对刑锋进行初步的调教了,大概是想刑锋恐怕以前还未曾受过调教,白三怕他中途翻悔又或是不肯配合,这才想著用药来控制刑锋身子。
自己以前总是想尽各种花样用在时夜身上,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是由别人把各种花样用到自己身上。
刑锋低眉苦笑,暗想这莫非便是报应。
正抬头,白三已把药碗送到唇边,他又瞪了白三一眼,虽是千般不甘也只好缓缓张了唇,咽下满是异香的药汁。
看刑锋乖乖喝了媚药,白三又取过几根银针在手。
「我还得封住你功力,不然这药性恐怕发挥不到极致。」
刑锋正要想运功压制药性,如今顿时脸色一白,恨恨哼了一声,便被白三以银针连封几处大穴,一点气也提不起来。
「好好替刑公子洗洗干净,把石床上的铁环取新的来换了,记得,要寒铁的,我且出去一下。」
白三对手下吩咐道,回头看了刑锋,笑意更浓,「若有他们什麽招待不周,尽可告诉我。」
刑锋冷冷看了他一眼,别开头去。
且说许坚和萧进看冷飞入了林傲房里,不由都替他担心,过了半晌才见冷飞从屋中出来。
许坚急忙上前去问,「没事吧,老板。」
冷飞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笑道,「没事。」
他扶著墙,脚步也滞下来,站在自己房门前,愣了愣,才推门进去。
许坚看他神色不对,正要跟进去,冷飞却把房门已锁了起来。
萧进过去,问道,「他怎麽了?」
许坚叹道,「只怕又被林傲气了一通,他们俩也是……」
他想自己本是外人,也实在无话可说。萧进点头,站在冷飞门外想透了窗纱望进去,隐隐看到冷飞只是坐在床前,一动不动。
白三一出去,暗房石门自动关上。
刑锋先是坐在椅子上,後被人扶起抬上了已换好铁环的石床。
大概是从未在旁人面前赤身裸体过,刑锋被人脱去衣物时,一直双眼紧闭,紧咬下唇,被人稍稍碰得分身更是立即红了面,懊恼不堪。
那些人也不理他尴尬,只管把他的双手拉到石床顶上用寒铁环锁住。
刑锋轻轻挣扎一下,锁住他的铁环纹丝不动。还未等刑锋回过神,他的双脚又被人屈了起来,立即被皮带将大腿根部和脚踝绑在了一起,更把下身耻部大显出来。
「呃……」刑锋被人按住挣扎著想合拢双腿,一根软管已缓缓塞进後穴之中。
他知道这是要替他浣肠,心里一急又忍不住要挣扎。
「住手!」刑锋只觉那软管越进越深,已入了自己腹内还在往前,惊恐之下叫了出声。
插进软管那人只是看了刑锋一眼,又把软管推进几分才停了下来。
刑锋刚歇下口气,忽然腹中一热,温水已顺了软管灌了进来。他何曾尝过这样的苦头,立即发狂地挣扎起来,旁边压住他双腿他的人看他挣扎得如此厉害,急忙叫取了迷药过来,倒在一张布条上。
刑锋正要咒骂,口鼻间一窒,已被人用那倒了迷药的布条蒙了起来绑在脑後。
他吸入迷药香气,渐渐也就失了力气,乱动的身子慢慢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
把皮囊里的温水都灌完之後,刑锋後穴的软管才被取了出来,但随即穴口便被人塞上软木塞,不让一滴水漏出。
许坚看冷飞和林傲各在屋里生著闷气,也不好去劝些什麽,便和萧进去了楼下。
刚下楼陈之远也从灶房里出来,手里还端了盘卤猪蹄。
这一阵,客栈里人心乱散,平日负责做饭的许坚更是炙手可热地从这个屋忙到那个屋,不知不觉他们已用冷馒头就咸菜吃了几日。
陈之远早年在乾坤魔教里过的日子可算得锦衣玉食,这样寒酸的日子过一日还可,却接连过了几日,这便让他忍无可忍了。
「你们下来了,刚好,尝尝我手艺如何。」陈之远一笑,邀了二人坐下,把酒斟上。
萧进看了陈之远总算眉头一舒,许坚默不作声,回头看了看楼上,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怎麽,冷飞和林傲还在闹别扭?」陈之远问道。
萧进点点头,取了根猪蹄啃了起来。
「闹得厉害。」许坚无奈,他看冷飞脸色一日差过一日,难不成许屹他们回了救了林傲,冷飞却又要……
冷飞在屋中坐了一会,这才慢慢回过神。想起方才林傲对自己怒斥责骂,眉愈低眼愈暗,忽然他起抬头来,面上怆然悲痛,却无法做声。
他没想到林傲当初既然又施禁术救回自己,如今却对自己是百般仇视,难道他救自己,也仅仅是因为不愿相欠?
他越想心中越是难过,抬腕看了看被林傲咬伤的地方,冷笑一声。
「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冷飞一个人喃喃自语著起身取了笔墨留书一封,他站到窗边望了望隔壁林傲屋的窗户,呼吸突然变得急了起来,然後闭了双眼倾了身子,卸下内力便让自己跌了出去。
陈之远他们正在楼下聊起前些日子才离开了客栈的时夜和刑锋,刚感叹一会儿,忽然听到一声闷响从後院出来。三人互望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
「我去看看。」许坚心神不宁,眉间一拧急忙往後院去。
过了穿堂,推开道木门便是後院,许坚刚一开了门,便愣在那里。
不知何时本在屋中的冷飞已摔到了後院的泥地上,一泊鲜血从他身下流出,逐渐散开。
以冷飞的武功决计不可能从屋中摔出来伤成这样,除非他是想……
「快,快来人!」
许坚已来不及多想,他匆匆上前扶了冷飞,只见对方双目紧闭,嘴角溢血不止。
「这张卖身契还你,拿好!」
时夜被白三楼里的几个仆从扶出燕归楼,一直走了几条街,邻近有间客栈时才放了他下来。连日被用药,时夜神智依旧尚未完全清醒,卖身契塞进他手里时,他只是轻哼了一声,似是很不舒服,继而颤抖著双手把那页薄纸慢慢撕去。
「那小子真是傻,竟然肯真拿自己赎这家夥出来。」
那几人边走边笑,越走越远,时夜这时才微微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他坐在地上喘了一阵,这又挣扎著爬起来跌跌撞撞往有间客栈去。
「老板怎麽样?」
许坚刚从冷飞屋里出来,萧进拉了他便问。
他和陈之远随後进去时,许坚急忙让他们抬了冷飞回他的屋子,然後便取了一干东西进房,又是针灸又是灌药上药,可冷飞仍没半点好转的意思,直直躺在床上,连眼也不会睁了。
「别吵!」许坚已急出一头冷汗,他生平最怕遇到麻烦,可这麻烦如今却象是生了腿似的接二连三找到他。这些人毕竟和自己毕竟相识一场,就这麽丢下不管也非他的作风。
所幸这楼不高,冷飞毕竟也有一身内力,这才没立即送了命,只是许坚摸到冷飞身上多处断骨,恐怕难以完全治愈,这才有些又怒又急。
他怒冷飞如此不珍爱性命,又急虽然冷飞暂时保住了性命,可是不知他究竟伤了那些地方,只怕日後难治。
他切了冷飞脉象,虽然微弱却也逐渐稳了下来,许坚这才叹了声,又皱了眉吩咐道,「这事不可让林傲知道。」
萧进愕然,旋即点了点头。他知道冷飞和林傲二人的性子都古怪的很,虽是互相仇恨,却又彼此相依,恐怕林傲也不知自己的气话会把冷飞逼上绝路,若让他知道了,那麽这次还不换了他去死?
陈之远倒是面色如常,他看许坚在忙,自己也插不上手,干脆跑到窗边去看,从这窗口看下去,也不过两丈来高,他想,冷飞可真是傻气,既然这麽想死,干吗选这地方跳下去?这下把自己摔个半死不活遭罪又能有什麽意义?
现在他出事了,隔壁林傲不照样睡得好好的。
陈之远探了探头,没看到也没听到林傲房里有什麽动静,他回身看了眼满是愁容的萧进和许坚,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刑锋要被白三折腾疯了。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些罪,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受这些罪。捂在口鼻上的药味久久不去,他的体力也渐渐消逝得一干二净,之前白三给他上的媚药火烧火燎地从他下身燃了起来,一直烧遍全身。
他已被灌了三次肠,而这是第四次。
有人在轻轻揉他的肚子,刑锋觉得难受,觉得想吐,又觉得後穴里空虚的厉害,虽然有那麽多甘油在里面。
「放过他吧。」
白三已经回了暗房,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不亲自动手,就只看著自己手下摆弄刑锋。刑锋偶尔会转过头狠狠地盯著他,可是那凌厉漂亮的眼神转眼也就因为新的痛苦而变得脆弱
纯净的甘油从刑锋後穴排了出来,白三看著对方因为放松而显得柔和的表情冲站在一旁的手下点了点头,马上有人会意地拿过来一根青色软玉雕成的男形。
「忍忍,你这後面紧,恐怕是没好好用过,这东西乃是软玉雕的,一会就让你舒服了。」
白三附在刑锋耳朵边轻声安慰,把男形交给了下人。
刑锋如今也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自是无话可说。
他闷哼了声,後穴已被那根软玉男形侵入。
好在是慢慢碾动著推进的,刑锋也并未吃多大苦头,只是後穴有些胀痛,却又有快感难言。
白三想之前用在刑锋身上的媚药或已发作,他瞥了眼刑锋的分身,果然已有抬头之势。
他伸手轻抚在刑锋分身上,引得对方竟呻吟出声,那小家夥更是不经意地颤动了一下。
「别急,你可不能比客人先出了。」
说完,他便拿眼色示意手下把刑锋的分身先绑缚起来。
刑锋後穴填满软玉男形,分身被白三把玩在指间,又加之药性难当,他早就忍不住开始呻吟连连,再没了初时的傲气。
只片刻,刑锋的分身便被人用布条贴腹绑紧,虽已是血脉喷张却因铃口被插入细棍而无可奈何。
白三叫人取走了刑锋口鼻上浸药的布,更把那哀鸣恳求的呻吟声听得真切。
他亲自站到刑锋身後,一手握住软玉男形慢慢碾动,一手却轻抚在刑锋分身上,手指套弄在铃口周围,只一会,便把刑锋折磨得开始失了神智似的嘶喊呻吟起来。
白三看刑锋已渐渐神智混沌,只知呻吟扭动著来获取一丝快感,自感原来这看起来硬气十足的男人原来也是如此经不起调教。
他叫了手下把住那根软玉雕的玉势继续在刑锋後穴里碾动,自己则取了两个木夹,在上面涂抹上一些催情的软膏後轻轻夹到刑锋胸前。
刑锋轻哼一声,又想扭动身子,可是铁环把他锁得不能自由动弹,只好窘迫地呻吟索求起来。
白三越看他如此心中越是欢喜,已开始盘算若是好好把他调教一番,不知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
「每半柱香,把他下面解了,容他泻一次。如此三次之後就放开他,送去天字一号房休息。人可给我看好了,不然惟你们是问!」
白三手里还有别的事要忙,这等简单的调教自然不必他再亲自动手,吩咐了手下该如何之後,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这才慢条斯理地踱出了暗房。
燕归楼中白日里现在已开始热闹起来,所谓与男倌苟合之事如今已无须再避人耳目,既然自己敢把这店开在最繁华的东大街上,来往的客人自然也是有身份地位,不怕他人闲话。白三出了暗房,直接去了楼下。
账房见他来了,急忙把楼里今日进出的银两这麽一说,因为添了些新的被褥床单和一些用於性事的药剂工具,楼里还倒贴了些银子出去。白三倒也无所谓,反正晚上的生意自然比白天好,况且现在楼里自己又多出棵摇钱树,把这树栽大了,还愁摇不来钱?
「冷飞这人也太冲了吧!你们看看他写些什麽?」
萧进看许坚在替冷飞疗伤,自己也帮不上什麽忙,便在屋里东张西望,他看见桌上杯下压了张纸,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冷飞的留书,他读了其中的内容这真是哭笑不得。
陈之远从窗边过来,接过信一看,慢慢读了起来。
「吾自知愧对林傲,於此生亦无所念,今愿以一死了结恩怨。然则林傲性子急躁,若其知我死讯必相随地下,愿诸兄与吾隐瞒,焚吾尸首为灰烬,撒於天地之间即可。冷飞拜谢。」
陈之远看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冷飞,冲了萧进只好无奈一笑。
「说他是坏人吧,他好像又满腹委屈,说他是好人吧,他狠起来可真是要人命。遇到林傲这样又臭又硬的石头,冷飞原来也只是一个鸡蛋!」
许坚听陈之远读了那封信,更觉头痛,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冷飞这是自寻死路。
他和林傲两人,只要搞不死对方,那麽死的就是自己,真算得上一对冤家。
「真是烦死人了,早知道他俩会搞出这麽多事,当初打死我也不来这鬼客栈!」
许坚狠狠骂了声,看见冷飞稍有动静却仍忍不住焦急上前去探看,他见冷飞只是轻咳了一声,又再不动弹,这才坐开。
「也不知道他到底伤得多重……」
「我看,照他说的把他烧成灰算了。」陈之远忽然走到床边笑了起来。
「之远,你!」
这话把萧进吓了一跳,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他的宝贝之远口中说出来。
「说笑而已,不过,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也的确难办,林傲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