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间客栈[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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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间客栈[出书版]-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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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白三的手下听了自家老板吩咐,也不怠慢,脱了裤子,掏出男根便一前一後往林傲口中和後穴里去。
林傲嘴里被前面那男人腥臭的男根塞得欲呕,还不及挣开,後穴却又是连番撕裂巨痛。
他喉中闷喊一声,难抑胸中不甘苦痛,泪水潸然。
他知道自己伤了冷飞,也知对方这些年一直憎恶自己,只是未曾想到冷飞对自己的恨竟有如此之深,深到非要把他伤得体无完肤方才罢休。
早知会有今日,自己便是宁可痛苦一生,也不要再去妄谈一个爱字了。
他输不起,悔不及,年岁也去,徒留仇怨往事里。
口中忽被火热男根刺入得更深一记,林傲猛一抬头,只见乌血已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
当晚,刑锋在屋内想到林傲竟被冷飞卖到那新开的娼馆去,心中便不由得高兴。他一手撩了时夜长发在手把玩,一手又抬了自己分身,要与时夜欢好。
时夜双手皆缚在床头,双腿也大分两旁,他眸色流转,乍清乍恍,看了刑锋,淡淡一笑。
「你笑什麽?」刑锋腰上用力,眼神微敛,又伸手把了时夜分身在手,慢慢揉弄。
「我笑你笑的。」时夜忽感身後一痛,又感下腹灼热,不由得短短呻吟了一声。
刑锋见时夜笑得狡黠,知他有意逗弄自己,也不说话,只是又用力往前猛挺腰身。
这一下,时夜也是无话可说,几声急喘,便做呻吟连连。
方天正适才在楼下和萧进等人喝酒聊天,待到人散尽才回到屋来。
还未进门,他已听到声声喘息,推门一看,果然刑锋和时夜在床上正欢。
「你们两倒一点不搁事。」他关上门,面上颇有不快,边说边走了过来。
「什麽事?」刑锋正忙得大汗淋漓,听方天正如此一说,竟也生生分了精力来问。
方天正轻瞥得他一眼,倒了杯茶醒酒,说道:「今天,你们也看到咱们冷老板的心肠狠毒到何等地步了吧。莫说林傲是他几十年的兄弟,就是这店里的帮工得罪了他,也不必这麽狠吧。已经把人弄得要死了,还卖到娼馆,连死也不让他好死……我看这有间客栈,咱们也是呆不下了,指不定那天冷飞撒气撒到我们头上,还不把我们全卖了?」
「东少巴不得有人把他卖去娼馆呢。」刑锋全然不把方天正的话当回事,仍旧哈哈大笑。
时夜被他一说,虽已头晕目眩,却想为自己辩解一番,哪知他还未开口,刑锋又是一撞,直痛得他急急呻吟了一声,咬了唇便再不敢多话。
方天正无奈摇头,轻叹一声,看这两人全然已在床笫之间乐得逍遥,自己也不再多想。
逍遥淫魔这称号,自不是白叫的。他脱了衣服,也上了床,竟直接坐到时夜胸上。
时夜看他那东西正直直对了自己,自然知道这是为何。
他乖乖张了嘴,方天正便将自己的男根趁势放了进去。
「算了,不管那麽多,得过且过吧……」
方天正闭眼微微一笑,正感男根被时夜唇舌侍侯得舒服,一时间,他也不做多想,只愿留身在这温柔乡。
时风看许屹这几日皆是愁眉不展,自然知道对方心里想得什麽。
「你别想那麽多了,那都是他的命。」
时风正欲将手搭到许屹肩上,许屹冷冷看得一眼,便闪身避开。
「我不信命。」许屹道。
时风摇头,端起茶杯轻抿得一口,目光缓缓,看了许屹蹒跚下楼。
既然是自己把林傲害到这地步,那麽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总也是亏欠了对方。
许屹如此想著,心里已打定主意。
冷飞方才就出门去了,许屹料他一时半会不会回来,这便推了冷飞的门,去寻那蛇蝎美人的解药。
燕归楼里本是白日无事,可今日却不同以往,嬉闹非常。
冷飞踱到楼前,见门旁立了根木柱,柱上绑得正是林傲,一个男人拿了马鞭也不分轻重就往林傲身上抽了下去,边打边骂,旁边围了一群人自是乐得看戏。
冷飞神色不变,走得更近些,方才看清林傲惨境。
此时,林傲赤身裸体被缚了手脚在木柱上,发丝直垂腰际,一身是伤,既有早前被自己打的伤,也有送到这燕归楼来後添的新伤,而最令人感到悚然的是他双腿胫骨处竟穿出条铁链,链梢相扣,锁在一起。而铁链前端的锐部更是顺流下滴滴血迹,转眼地上便红了一片。
林傲口不能言,惟有惨哼,他先还会因为剧痛而呻吟两声,可是连番鞭打之下,竟连呻吟声也弱了。
那男人见马鞭打在林傲身上似乎也无甚效用,干脆抄起一边已经削尖了的木棍直刺进他手臂。果然,林傲被这木棍一刺,立即发出一声闷吼。
他翕动著唇,眼神怨愤难当,只可惜说不出只字片语。
见了林傲依旧是副不服的模样,那男人也不客气,又把鞭子拣起来,狠狠抽了过去。
大概是林傲已痛昏过去,打人的大汉才喝骂一声,叫人拿水泼醒他。
「哼,现在你胫骨也穿了,看你还怎麽跑!」
林傲缓缓醒转,腹上便挨得一鞭,血珠立溅。
冷飞站在人群中,听了人笑人讥,也似听不见。
他直直盯了林傲,神色木然。
林傲自然是痛得厉害,抬头时一双眼却仍是戾气满布,不见丝毫示弱。那男人被林傲看得一寒,又抄了马鞭劈头抽去,这才打得林傲痛哼一声垂下头。
人群里讥笑声逾大,冷飞渐渐不闻。
武功被废,毒入骨髓,胫骨也穿,你为何还是不肯屈从?这一辈子,你总是太固执。
他正要转身,白三却看见了他,急忙走了过来。
「冷老板!」
林傲剧痛中听见这一声,心中一沈,挣扎著抬起头。
果然,街角处站著个挺拔修长的身影,面容冷峻阴郁,正是冷飞。
他见冷飞远远站著,虽已无法成言,但唇却忍不住微微一动,面色也渐渐变了,方才还痛得扭曲的神情竟慢慢化做惨然一笑。
那男人不知林傲为何发笑,只是见他已血污满面又笑得凄然可叹,心里一怵,转头看了眼白三。
白三目光微敛,身形不动,冲那男人点了点头。
从昨晚发现林傲想跑起,他便命人把林傲拉出来,脱光衣物後绑在这里一直打到现在,无奈林傲死活不肯屈从,一怒之下白三干脆叫人便把胫骨也给他穿了。
事到如今,白三料想性子再倔的人也该知痛听话了。
「以後还敢跑不?」那男人会了白三的意,走近林傲身边,拿鞭子抬了他下巴便问。
林傲直视著冷飞,对身旁男子的话置若罔闻。
白三也回头去看冷飞,冷飞面色肃重,眉宇间似有心事。他瞧出两人之间异样,一时也不做声。
忽然又是一声鞭响,站在林傲身边的男人见他对自己的话不理不睬,又是几鞭。
「问你话呢!以後还敢跑吗?!」
林傲冷冷一笑,竟点了点头。随後,目光又定定落在冷飞身上。
白三瞥见手下被林傲激得恼怒正要动手,轻咳一声,止了他,转头对冷飞说道:「冷老板,人是你卖给我的。虽说人钱两清,可毕竟他也曾是你的人,这样吧,你去劝劝他,也让他少吃些苦头。」轻笑一声,白三已叫人让了道,让冷飞过去。
冷飞走到林傲面前,又仔细打量了他。
体无完肤,当真可用这四字形容。
肩胛处被自己咬下一块肉的伤口,无人照料,已经开始流出脓血。
至於手臂、胸口、腹部则是密布鞭痕,仔细看,还有不少血孔,想是拿铁签一类的刺进身体又拔出後留下的创口。
冷飞目光落在林傲腿上。林傲双腿一片血污,竟象是浸过血水。两条手指粗细的铁链生生从他胫骨处穿出血肉,穿孔之处血肉剥离,森然可怕。
白三见冷飞看著林傲伤口神色渐变,笑了解释道:「这几日,他老是想逃,我教训了几次,他还是不听,只好把他胫骨穿了。」
冷飞不理白三,抬头看了林傲,忽然出指在林傲哑穴旁出一点,原本扎在林傲体内的银针立即飞出,落在地上。
「你要逃去那里?」
不知是不是哑穴被封得太久,冷飞见林傲唇动了却听不到声音。而林傲眼里则是一片漠然,和以往每每见了冷飞总是心痛无奈相搀杂神色已是大不同。
「我只是不想死在这种地方。」
林傲拼尽全力说了这一句,声音低涩难闻,看著冷飞的目光不变。
「冷飞,你已经费劲心机让我尝尽苦头,到最後,就放我一马吧。」
冷飞曾问许坚,蛇蝎美人之毒要多少日才会致命。许坚说,三十日。
如今,只过了十余日,林傲已命在旦夕。
冷飞知道皆是因为自己。
自己玩弄林傲於股掌,废他武功,骗他服毒,又亲自拆穿这戏,气他讥他,到最後,把他卖到这银狐白三的店里,无非是要他生不如死。
如今,林傲将死,自己与他仇怨也了。仇怨一了,这世上便无自己所恨之人,也无和自己驰骋江湖二十余年的兄弟,更无那举凡天下唯独深恋自己的男子。
冷飞原有深恨不由刹那恍然。
「好,我答应你。」
白三见冷飞解了林傲抱了要走,急忙上前阻拦。
「冷老板,我只是叫你劝他,你怎麽要带他走?!还有不少客官等著让他伺候呢!」
冷飞转眼一瞥,目露寒光,他看了怀里已是神智不清的林傲,对白三道:「他在被卖来前就中了剧毒,不出三十日必死。我原本是想借你手好好羞辱他一番,没想到,你的手段如此之狠。那三两银子,隔日你叫人来我店里取。就让我带他回去断气吧。」
留下这话,冷飞也不等白三答复,身形一动,带著林傲已掠出人群。
正在冷飞怀中,林傲身上所中的蛇蝎美人猝然发作。他原本已神智不清,可那如火如焚的剧痛下又醒转过来。只是他已被折磨得了无生气,在冷飞怀里也无法挣扎,痛哼了几声,吐出一口血,双手不自觉抓紧了冷飞的衣襟。
林傲微微睁眼发现已离了燕归楼,又看冷飞面无表情正抱了自己疾走,目光一暗,心已成灰,「放下我……让我死在道边便可。」
只是他气虚至极,说完这句话也未见到冷飞看他时那忧伤的目光,头一偏又昏死了过去。
许屹在冷飞房中翻找好一会才发现一方锦盒,打开一看,内盛了一粒貌似珍珠的药丸,清香之气盒开即闻。
那日,他见许坚亲手把这药丸交给冷飞,料定是蛇蝎美人的解药必不会错。
许屹这就拿了药丸,又放回锦盒,把一切重置回原位後才小心退出。
许屹拿了解药正要赶去燕归楼,还未到楼下,便看时风正负手站在回廊一边。
「你要去那里?」时风一改往日儒雅温和,目光犀利,直逼许屹。
许屹面不改色,淡淡道:「不用你管。」
「你想害死大家?」时风微有怒气,已移步挡在许屹面前。
「要死,我死,放心,不会连累你们。」许屹冷笑一声,丝毫不惧。
时风见许屹此次是打定主意不肯退让,心里正恼,突然旁边房门一开,出来的竟是时夜。
时风、时夜二人本是堂兄弟。只不过两人一个是堂堂北中原武林盟主,一个却是以美色行走江湖的杀手,自是少有联系。即使在客栈见面後,又因为时夜常被禁锢在屋里,两人更是无什接触,直到近日,时夜出了屋来做事,时风才又见了这个深藏不露的堂弟。
「兄长,您这是做什麽?」
时夜看到时风和许屹对峙在楼道上,心里颇有几分好奇,只见他一笑,便走到二人身边。
时风冷冷看他一眼,似是不愿答理,又回头盯了许屹,笑道:「好,你若想死的话,我陪你。」
此话一出,许屹心里一惊,眼神也缓缓变得凄酸起来。
他从未想过冷酷深谋如时风这样的人,竟会对自己如此真心,只是想起两人往日恩怨幽幽,终是一叹。
许屹垂首不语,正要抬头,时风竟已到身边,一手直取自己命门。
原来刚才对方那番话只是为了使自己分心而已!许屹既惊且怒,正要闪开,忽然觉得浑身无力,转头一看,原来竟是时夜出手点中自己穴道。
「不用你帮忙。」时风急忙接了许屹滑倒的身子抱在怀中,冲时夜一瞪。
时夜浅笑一声,目光却兀自盯了许屹看,「兄长真是好福分,竟能得到这麽一个不俗的蓝颜知己。」
时风再不答他,抱了许屹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时夜也颇觉这个堂兄无聊,冷笑一声,正要下楼去收拾下大堂的桌椅,忽然,半掩著的客栈大门已被人推开。
时夜投去一瞥,赫然看到冷飞进来,而冷飞怀里抱的那个浑身是血的人,金色长发散落的人,正是林傲。
想起前几日,自己让林傲消受得那番冰火两重天,时夜微微一笑,眼神更冽。
而此时,许坚刚做了一道蒜泥茄花出来,准备下酒解闷。
他看到冷飞站在堂中,怀里又抱了林傲,愕然片刻便迎了上去。
他放了菜在桌上,下意识地便去察看林傲的伤势。
一见之下,可真谓触目惊心,纵使许坚行走江湖这麽多年,也少有见过一个人被伤成如此,不仅浑身不见一寸完好之处,而且双腿胫骨竟然被人用铁链穿过,况且他又知道林傲此时已是身中蛇蝎美人之毒,也难免心中愧疚。
他只道冷飞带林傲回来只怕还要折磨对方,说话里不免带了些哀求,「老板,算了吧,就算没中蛇蝎美人之毒,林傲也活不久了,你就别再……」
冷飞瞥了眼许坚,不待他说完,便道,「去准备些药,帮他治治伤。」
「好!」
原来自己是会错意,许坚心道这次林傲总算有救了,只要冷飞发了话,那麽林傲这身外伤自己还是能保他不死的,而蛇蝎美人之毒想必冷飞也会把解药拿出来替林傲解了。
「不用救我。」一直躺在冷飞怀里的林傲忽然睁眼道。
冷飞看林傲已醒,也不多话,只是径自抱了他去自己的房间。
时夜依在栏杆旁,见冷飞抱了林傲上来,笑著低了低头,眼波微澜。
把林傲往床上一放,冷飞急忙转身去找蛇蝎美人的解药。林傲躺在床上,身子痛得近乎麻木,他别过头,不知冷飞在找什麽。
只是如今,他对冷飞实在心死,更不求再苟活片刻。
「你把我害成这样,还嫌不够吗?还要怎麽折磨我?」
林傲看冷飞只是匆忙翻找东西,想起前日点点,凄苦又上心头,已是低低冷笑了起来。
冷飞左翻右找蛇蝎美人的解药却忽然听林傲在自己身後哂笑,面色一白,转身便点了林傲睡穴。
许坚拿了药过来,却看见冷飞一脸木然地坐在桌边。
「老板,是不是现在就替他治伤?」许坚看他脸色怪异,恐怕有变,只得低声下气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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