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妖人之凝玉血
作者:君谑
一失足成千古受
一日为受,三生为受。
问受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朝被压血长流。。。。。。
卿弗离说:『用我三生痴念,换你一世芳华』
于木琊说:『用我千年积怨,换我一次反攻。。。。。。』
凝玉血的义务有:1。喂饱玉妖 2。为玉妖疗伤 3。饲养小妖崽子 3。背负起坑爹的命运和秘密。
卿弗离的权利有:1。啃凝玉血的宿主 2。压凝玉血的宿主 3。禁止凝玉血的宿主反攻。。。。。。
这是一个纯情懵懂(?)受进化为妖孽诱惑受的过程。。。。。。
这是一个温柔治愈攻进化成鬼畜攻又退化成温柔攻的过程。。。。。。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前世今生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于木琊;卿弗离 ┃ 配角:慕容长渊,牙仔,花九阙,赵灵犀,阑珊,九犀,止念,浅瓷,楚水涟 ┃ 其它:温柔腹黑妖孽攻,炸毛正义别扭受
卿本妖人之凝玉血篇
【楔子】浮生惊梦
作者有话要说:披着忧桑的伪楔子,其实是篇欢脱的文嗯嗯!日更求收藏,求评论,求撒花!!人们说,这个世上有两种祸害。
一个是女人,一个是妖孽。
红颜祸水,妖孽乱世。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第三种祸害——凝玉血。
让除妖师蛋疼是玉妖,让除妖师蛋碎的是凝玉血。
凝玉血,是上古天神对玉妖的恩赐。
从远古便流传下来的特殊血统,无论经过几千年的生死轮回,至始至终都流淌在同一个宿主的身体里。
玉妖拥有了凝玉血的宿主,便拥有了一切。
饮尽凝玉血,那么神话将不再是神话。
可是这种东西,我已经不需要了。
玉碎,凝玉血愈合之。
试问情碎,将由何物愈合之?
我也忘了那是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
南林妖山,芸玉阁上。
今朝海棠正艳,赤红色的一片染满庭院,石阶上,木桥旁,湖水中,皆是残红落蕊,分外妖娆。不似昔年,淡黄色的玉兰缀满枝头,落花覆在青石路上一层层一叠叠。
那人就落座在花树之下拨弦弄曲三两声,任花瓣簌簌而落坠满衣袍。那时,他未绾的白色发丝在风中飘飞,恍若与玉兰花雨融为一体。琼林玉质,眉心血红的妖印痕迹夺目生辉。
我依稀记得那时圆月当空,月华流泻在他的身上,眸子呈现出淡淡的琥珀色。
他拉起我的手浅浅笑道,“玉儿,跟我回家。”
好像,三界万物都在追寻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
在我看来,幸福就是你在我身边、我在你身边那样简单。
因为玉妖不会变老,长久呆在玉妖身边的人也不会变老。
所以我无法与子偕老。
只能用年轻的容颜等候时间的苍老。
而所谓不幸,就是你走了,我还在。
你有知己一人,容颜渐老;
我有后宫三千,面貌如初。
却叹时光苍老的太快,今时不同往昔。
纵然披着一袭厚实的紫色狐裘,也无法阻止由内而发的寒冷,像是血液结成了冰,覆在白骨之上。我不知这是肌肤之冷,还是内心之寒。不过,说来也可笑。我早已不是个人类,又何尝有心?
凝玉血的终极秘密,宿主与玉妖的最后羁绊,也不过如此。
我斜倚在珠玑造就而成的卧榻之上,各色珠玑宝石华艳美丽,莹润光滑,却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恰似玉妖,看似温和宜人,实则冷血无情。
垂目俯视,对着下方几千号向我俯首称臣的妖怪,开口道,“你们下山去帮我杀两个人,一个叫慕容长渊,一个叫卿弗离。若能提着他们的人头来见我,我自会重重奖赏。”
“遵命,妖王至尊神威浩荡。”
“退下吧。本尊乏了。”
我挥了挥手,殿内的各色妖怪纷纷如潮水般退下,没有片刻迟疑。
我微眯着眼睛,站在身边的浅瓷正一脸漠然的望着我。
他的面容依旧同往昔般清癯削瘦,冷漠的目光犹如匕首的刀刃,总能勾起我那一段段不经回首的往事,讨厌他,讨厌他那张脸,更讨厌他看我的目光。
“下去。”
我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用着一副冰冷的声线。
“我送你回房。”
他的声音总是能冷过我千倍万倍,若在从前我见到他总会噤若寒蝉。不过事殊事异,他那外冷内热的性格早已被我看穿。
“本尊后宫男宠多之又多,你不过是其中一个失了宠的无名小卒罢了。你还以为你是曾经的浅瓷么?笑话!”
我讽刺讥笑,走到他的面前。
“你还爱着卿弗离,不是么?”
他的眸子冷若刀锋,似要剜出我心底最深的秘密。
“卿弗离?”
我玩味笑笑,然后扬起一个巴掌重重落在他的脸上,戏谑地睨着他。
“你可知,在本尊眼中,这天下的男子只分两种。这一种是用来宠的,而另一种,是用来杀的。”
他缄默,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只是原本白皙的左脸处出现了一条条暗红色的裂痕,触目惊心。好似珠帘之外怒放的赤色海棠,花瓣繁复,冷艳却妖娆。
我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望着他,冷笑道,“或许,你这个模样会更加好看。”
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便擦过他的肩头扬长而去。
门外的棠容见到我时打了个哆嗦,想必是听到了方才我与浅瓷的对话。我的脚步停了下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他却不敢正视我的双眸垂下头去,低声道,“棠,棠容见过尊主。”
我的笑容变得温和,缓缓说道,“今晚,你来我宫中。”
“棠容是花精,并非玉者,身份卑微不足以服侍尊主。”
他依旧低垂着头,我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颤动。
也难怪,刚成精的花精没见过什么市面,害怕倒也是正常。
“本尊喜欢你,要你来你就来。走,跟本尊回宫。”
“是……”
他依旧低垂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过于害羞腼腆的东西,我费尽心思的种了满园的红色海棠,结果却蹦出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花精,着实可惜。
“数以千计的妖怪被放下山,人间定会经历一场浩劫。”
身后突然传来浅瓷冰冷的嗓音。
“如果他在的话,一定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棠容停下了脚步,我却执意向前走着,他便也追了上来。
“他会恨你的,你们之间,再也挽回不了。”
我的手哆嗦了一下,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只是漠然的向前走着,忽觉得院中的海棠妖娆的有些过分,应该添上几多素雅的颜色来缓和缓和。
牵着棠容的手走过昔日那个人陪我走过的路。
或许他恨了便恨了,最好是恨了,最好是,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这样,才好。
“棠容,来。”
我牵过他的手。
那孩子眉目若画,眼波清楚,薄唇紧抿,下颔瘦削的让人心生怜悯。一双本该妖媚的桃花眼眸中却蕴满了青涩与腼腆。 我叫他坐在我的腿上,他却迟疑。
“本尊叫你坐你不坐,岂不是违命?”
在我的一番淫威利诱下,他只得落座在我的腿上。见他那怯生生的模样,又是副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我生吞活剥的表情。倒也不能怪他,毕竟只是个刚刚成型的花精罢了。
“棠容,你好瘦啊,骨头都硌到本尊的腿了。”
这孩子是个闷葫芦,我也只得开个玩笑逗逗他。
“尊主……”
棠容欲要起身,却又被我拉入了怀里。
我捧着那张白皙如玉的脸庞。他的脸上晕出一抹淡淡的绯红,像雨露浸湿过的海棠花瓣。那张干净的脸,竟与卿弗离有三分相似,也只有三分,且并无他那般仙骨出脱的神韵。
物尚感思而成型。大概在我种植这些海棠花的时期,脑中一直浮现的却是卿弗离那张令人百般生厌的嘴脸。不过,也幸好那时我没在考虑要怎么弄死慕容长渊,否则,岂不是要种出一个独眼龙花精?幸哉,幸哉。
我搂过棠容的脖子,吻轻轻地落于他的唇瓣之上,却有一缕挥之又不去的思绪。吻着他的唇,却一直想着弗离那张惊世骇俗的脸。
弗离,弗,乃“不”之意。弗离。不离。
他说,无论我丢了几生几世的记忆,无论几生几世从他的身边逃走,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会把我抓回来,囹圄在南林,永生永世不得自由。
他说他的身边就是我唯一的牢笼。
曾经震慑人心的威胁,也沦为浮空的笑谈。
就像我终于承认自己爱上一个男人爱到难以自拔的时候,那男人说,“我是妖怪。”
就像我终于不再盘算如何从南林妖山逃跑,自暴自弃地准备和一个妖怪谈场千古恋爱的时候,那妖怪说,“我走了。”
彼时,他的发是世上最纯净的白色。
曾经我绞尽脑汁想要弄脏了他精心呵护的头发,却几度失手,被他转而压在身下。
他轻轻咬着我的耳垂,用那人间天籁的嗓音喃喃道,“玉儿,你又调皮了。”
他说,百媚千秋不过流萤飞过,他只对我一人温柔。
他说,纵然世间诸多繁华美好,他却只要我一人。
即使我不是凝玉血,即使他不是玉妖,即使我们没有千年的羁绊。
我信仰的,我真爱的,我陶醉的,经过百炼千锤我以为忠贞不渝的,最终,不过一场镜花水月,南柯一梦,酣醉温柔乡。
醒来后的我,披着金丝银线缝合的深紫狐裘,站在孤高入云的芸玉阁上,寒风凛冽,雪发飞扬。
棠容的发乌黑而漆亮,像浓墨般泼洒在腰际。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衣服已经垂在了手肘上。轻噬着他的锁骨,亲吻着他花瓣一样柔软光滑的肌肤,几声细微的哼鸣更让我些许按捺不住。
温暖的肌肤让我冰凉的指尖升上一丝温存,手滑过他的腰际,欲要解开那碍事的腰带。
蓦然,我的手却僵在了空中。
我慢慢整理自己飘渺的思绪,身体从棠容的身上移开,望着他那半痴半醉的迷离眼神,叹了口气。棠容与他的性格背道而驰,他不是他,亦不可能代替他。
流年终究不复天涯。
昔日,他还是南林妖山上唯一的妖尊,旷世绝伦的脸上晕满温柔之色。
其实不过是一脸奸相。
他抱着我,温热的气息吐露在我的耳畔,“玉儿,我来帮你宽衣。”
而我则是在他的怀里挣了又挣,死死攥住自己的腰封,以免它被某个不知廉耻的卑劣妖怪一把扯了去,然后破口大骂道,“滚你个精虫上脑的白玉妖怪,小爷这次才不会和你OOXX@#¥¥#¥”
最后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封住了嘴巴,喉咙中发出一阵含糊的抗议声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羞红了脸,手却慢慢环上他的腰。
如今,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不再是那背负妖族万千命运的南林妖尊。他弃了南林妖山,弃了众妖,弃了我,却跟慕容长渊一起私了奔。
棠容的神智渐渐清醒,桃花眼中泛着水汽迷蒙。
我只是轻轻抱着他,告诉他乏了就睡吧。
其实,乏了的人,是我。
棠容亦没有他眉间的那枚朱砂印记。
不过说来也甚是可笑,他眉间那绯红的妖印,在他离开妖山的那一日,便不偏不倚的浮现在我的眉心处。
昔时我们二人各佩一枚的白色玉玦,如今也已破镜重圆成为一枚玉珏。而他却走了,走的干脆利落,没带一丝留恋。
玉玦尚成白玉珏,空执着,静好一段。
一枚印记隔两重,君非故,虚妄梦,一计天涯念成思。
成思如何?成恨又如何?
旷世美人,生死无期;妖临天下,法力无边。
如今,我才是这独步天下的南林妖尊。
如今,本尊,姓萧,名咸玉。
吾乃南林一代妖尊——萧,咸,玉。
第一章 嫦娥姐姐
夜幕,月明星疏。原本静谧的灵山半坡今夜却是热闹非凡。
浩浩汤汤的妖怪大军将我一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每每当我挥剑砍向那群面目凶煞的妖怪时,总会被更多的妖怪围困上来,在我的身上撕开几道口子。
“你们这群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呸!没娘生没娘养的怪物,来呀!给小爷我一个个都过来啊!”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身上各处的伤口正往外喷血。
那些妖怪似乎是存心要折磨我,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我干掉,却偏偏要与我周旋。
血珠伴着纷纷扬扬的花瓣游弋在沁香的空气中。可恶,视线变得愈发模糊混乱。手脚已然麻木的不知痛楚,伤口被风袭个冰凉。
“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向妖屈服。”没想到,在濒死之际,我耳边萦绕得竟是师父口中少有的一句正经话。
现下,我能做的,也只有握紧手中的桃木剑,耗到最后一刻。可头脑中一闪而过的景象却是我英年早殇,已经上了除妖牺牲榜,然后师父为我上了两柱香,将我为数不多的盘缠一扫而空。
一张张狰狞的妖脸再次逼近,目光贪婪,唇齿凶恶。甚至遮去了我眼中的一方明月。我挥剑抵抗了几下,愈发无力,手腕上的力量已不足以拿的动那把破桃木剑。
阵阵窃笑声在耳边响起。
“还没死?嘻嘻嘻。”
爷命长,你管不着。
“快点,再多给他几刀,多弄点血出来。”
奶奶的,爷一定要手刃了你们这群妖物。
“这回可算是捡到宝了,这除妖师虽然是怂蛋一个,但血却美味的狠呢。”
小爷要榨干你的血!
“除妖的都是怂蛋。”
怂你祖宗十八代,你全家都姓怂属蛋。
“哈哈哈……”
“……”
明明脑子还在转着,可是没有力气再说出一句话。这是我清醒时所听到的内容,他们似乎是灵山脚下九函谷的妖怪。
空气中浮动着一圈圈乱红,彻底缭乱了视线。我只觉得身体很沉,沉重的双腿再也支持不住上半身的力量;却又很轻,一阵风袭来都能将我吹倒。
终于,剑从我掌心中滑落,“哐——”的一声。剑和人一同倒在了毛茸茸的绿荫草上。
万里无云,皎月如盘,是难得的好天气。碎花漫过月色,本该是良辰美景,却环绕着一群妖物的面孔,真是大煞风景。倘若师父他老人家有良心,明日这里便会竖上一块碑,写上“天才除妖师于木琊亡命于此,享年十六岁。”
额角破裂了,流淌而下的血迹落入了眼中,酸痛的感觉像是一把锋刃正剜着眼球。眼前血色迷蒙的一片,再不见前景。我再也没力气动,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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