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的发言应该让万民听见,既然有人特意来听,那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不要紧。”Rider从他带来的酒桶中舀出一柄红酒,向Assassin示意,“来,不要客气,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己来取杯子。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咻”的一声破空音后,Rider手中只剩了勺柄,勺中的酒液洒落在他的肩上和地上。嘲讽的笑声从Assassin间传来。
……静默。
Rider周身的气势瞬间变了,他语调不变,笑容却收敛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啊,我说过的,这酒和你们的血同在——既然你们让它随便洒在地上,那么……”
一阵带着魔力的旋风呼啸而起,爱丽丝菲尔和韦伯不禁被狂热的风迷了眼,等睁开眼后,却发现他们已不在城堡的花坛边,而是——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连温度都刹那间增高,带着丝丝属于沙漠的燥热之气。
Rider已换回了征服王的装饰,斗篷在热风中飞扬,他也不管云雀是否能听见他的话,径直问道,“酒宴的最后一个问题——王,是否孤高?”
Saber没有犹疑,否则则是对她身为王的一生的否定,“王自然是孤高的。”
Archer只是笑,和云雀一样沉默,这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
云雀有听到征服王的最后疑问吗?事实上,酒劲越发上涌的他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了。要是此刻被征服王的固有结界所吸引震撼的众人能注意一下云雀,那么便能发现他那东方古典美颜上是怎样的动人心魄,淡淡的如朝霞般的红晕自白皙的脸上透出,好似瑰丽的羊脂,低垂的黑蓝凤眼中是一片潋滟水波。可惜,包括Archer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征服王的最强宝具,EX级対军宝具——“王之军势”引去了注意力,连云豆都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
“王——就要比任何人都活得更真实,要让众人仰慕!集合所有勇者的信念,并将其作为目标开始远征的人,才是王。所以——”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跨坐在他的搭档赛法勒斯上,高声喊道,“王不是孤高的!因为他的志愿是所有臣民的愿望!”
历史上跟随征服王征伐一片片疆土,共同驰骋沙场的英灵们敲打着盾牌,齐声呼喊,“正是!正是!正是!”呼声中包含的无穷斗志穿过整个天际,激荡在所有人的心底,只要是见到他的军队的人,便没有人不会为此震撼惊叹。Saber为之动摇,因为征服王得到了她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与臣子的羁绊,这至死都没有终结的忠义甚至破格成为了征服王的宝具。同样拥有EX级超宝具的Archer,见此情景再也没有嗤笑。
此刻寥寥数十人的Assassin在这千军万马的“王之军势”前,犹如蝼蚁一般渺小。
“开始吧,Assassin。”Rider的微笑狰狞而残忍。对于无视王的话,拒绝了王赐酒的人,他已不想留什么情面了。
但是,众人几乎可预见的屠杀并没有发生。
云雀在其他人关注征服王的时候,忽然动了起来,他先将云豆轻轻地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缓缓地撑起身站了起来。
吉尔伽美什由于和他同样坐着——就他俩还坐在地上,光线的变化使他看向云雀,云雀因为垂着头而落下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神情,吉尔伽美什却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极低气压。讶异地挑眉,吉尔伽美什听见他压着嗓子说,“群聚……”云雀拿出指环,点燃死气,放进了匣子,吉尔伽美什突然知道了他想干什么,表情顿时无奈,果然——云雀猛然抬头,眼中是一片漠然的杀气,“咬杀!!!”
Assassin本来已是恐惧之极,有些人早已忍不住后退,就在他们想要转身逃跑时——固有结界里不能灵体化,除非打破结界,但是他们显然没有这个实力——Archer,Saber和两个魔术师所在的地方骤然冒起紫色的火焰,刺猬状的生物瞬间膨胀充斥了那个空间,几个人影顿时被包裹在其中消失不见,独自站在中央身后跟着军队的Rider吃惊地望过去——那里有他的Master!
Assassin们虽不知为何似乎起了内讧,但却暗自庆幸,然而不等他们有所行动,周围的同伴蓦然发出惨叫,倒在地上然后魔力消散,消失不见,不禁惊疑张望,回头却见一个黑影朝着自己袭来,然后一阵剧痛意识便消散了,最后的情景是一双冷酷冰寒的黑色眼睛。
轻松咬杀完Assassin,云雀面无表情地朝云针鼠走去——那里困着他即将要咬杀的猎物。
Rider不知道该不该生气,为云雀夺了他惩戒践踏王尊严的罪人的权利,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因为明显他现在是没有多少理智,没看见他连Archer也一起困了么!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将自己的Master给弄出来,否则就乌龙了。
此刻密密麻麻的云针鼠内部,Saber正用剑砍着不断拱上来的云针鼠,爱丽丝菲尔和韦伯用魔术作防御结界,然而云属性的“增值”却使得效果甚微,空间愈来愈小了,韦伯简直能感受到那坚硬的刺上尖锐的锋利,他保证再不出去他马上就要被刺无数个窟窿了。
Saber正犹豫要不要浪费魔力使用她的对城宝具契约胜利之剑(由于仓库那夜云雀的介入,她手上的肌腱并未被Lancer破坏,因而能使用Excalibur),却见Archer仍好整以暇地坐在地上,顿时怒道,“Archer!你还坐着干什……”突然想到什么,她瞪大眼,“这是你们的阴谋吗?!”
Archer看着她,嗤笑道,“Saber哟,你以为你值得我和恭弥一起来解决你?”
“你……”Saber只说了一个字,周围的突刺猛地退去同时缩小,又变成了可爱的小卷。
以为外面的Rider做了什么,几人刚松一口气,却见一个黑影猛扑而来,目标是——
Archer!
吉尔伽美什在云针鼠退去的时候便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从宝库中抽出一把宝剑,挡住了云雀的拐子,一击未成,云雀并未追击,站定后冷然地看着他,伸手招呼小卷,小卷鸣叫一声,在吉尔伽美什讶异的眼神中,和浮萍拐渐渐融合在一起,最后变成了一个手铐样的武器(没看全未来篇,不确定是不是这样的!有BUG请指出!)。
看着对峙的两人,Rider疑惑了,他不确定地道,“这是……相爱相杀?”
韦伯闻言顿时黑线,这是什么形容词啊!不过……那是手铐吧?有这种武器??
Saber和爱丽丝菲尔也不知说什么好,Saber更是无语,她想她永远也不能理解暴君们的想法,无论是Rider,还是Archer和云雀。
两人再次打起来,近战不利的Archer看样子只是在防御,无奈之下,一次格挡拉开距离后再次祭出“王之财宝”,宝具开始轰炸Rider的固有结界,感到魔力迅速的消耗,Rider一脸无可奈何地解除了结界,众人再次回到艾因兹贝伦城堡的中庭。
可是这也不是办法,被破坏的换成了城堡,在其余人的注视中,Rider不得不再次开口——连Saber都看向他,他朝激斗中的两人喊道,“喂喂——Archer和云雀!你们两个要打也别在Saber的地盘!今天已经够扫兴啦——”
云雀不理他,Archer倒是开口,“Rider,你还真是个碍眼的家伙。”
Rider用手指刮了刮脸,“Archer,云雀是喝醉了吧?你干脆把他打晕了吧,你没空的话我帮你也行。”他说得正气凌然,丝毫没有要偷袭人家的尴尬。
韦伯捂脸不忍看自家Servant,Saber和爱丽丝菲尔也一脸囧然,Archer似乎很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想着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便也觉得打晕云雀是个好办法——反正已经做过一次了,不过他用不着Rider的帮忙,天之锁再次被召唤出来,云雀则再次被捆了正着,未等对方发怒,Archer一个手刀就劈晕了他。
Archer带着云雀走了,今天的宴会也结束了。
Rider抽出了亚历山大之剑,伴随着雷鸣,神威车轮凭空出现,他带着韦伯踏上战车,在离开前,最后瞥了一眼Saber,说道,“今晚是王者的宴会,但是Saber,我不承认你是王。”不等Saber发怒,他用真诚的语气说,“我说小姑娘,你还是赶快从你那个痛苦的梦里醒来吧。否则有一天,你会连英雄最起码的自尊都会丧失。你所说的所谓的‘王’,不过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咒语而已。”
“不——我……”
无视了Saber的反驳,神牛奔跑起来,战车在电光闪耀间升空,最终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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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云雀孤高吗?这是必然的,他是孤高的浮云,但是他也有着羁绊,这不是束缚,喜欢自由的他不会被任何东西绊住脚步。然而浮云却能在大空下停泊,至少漫画里他已经为之停留了十年之久。【怎么有2718的赶脚】……恩,以上理解参考百科!向其致敬!
本章依旧参考了许多原著~再次致敬!
闪闪再次绑了&打晕了委员长……恩,作者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
学生党都已经开学了吧~~我已经上课四周了QAQ
第十回、云豆是萌神。
这是云雀第二次在远坂府醒来,依旧是那个房间,从床上坐起身,云雀发现自己身上被人换了舒适的睡衣,凝思了半晌,却发现从昨天晚上喝了酒没多久记忆就出现了断层。想不起来的云雀不再纠结,打算先起床洗漱,刚想换衣服,就发现摆在床头的是一套藏蓝色浴衣,做工精良大气,而不是自己的制服。顿了顿,云雀还是将手伸向了它。
一切完毕的云雀穿上了同样准备好的木屐,拿起桌上的浮萍拐和戒指等,打开门走了出去,目标——杂食动物!
这一次吉尔伽美什倒没有出去,云雀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他正在客厅的沙发上逗弄云豆。
吉尔伽美什:“杂种。”
云豆:“云雀!”
吉尔伽美什:“说,杂种。”
云豆不理他,自顾自地梳理羽毛。
吉尔伽美什拿手指点它:“那么换个,说吉尔伽美什。”
云豆:“咬杀!”
吉尔伽美什非常耐心:“云豆,叫吉尔伽……算了,你还是叫吉尔吧。”
“绿荫葱绿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云豆干脆唱起了并盛校歌。
吉尔伽美什无奈了,低声自语,“真是,非得主人同意么……”
这便是云雀走入客厅时看到的情形。听到脚步声,一人一鸟同时扭头看向他。
“云雀!云雀!”云豆挣脱吉尔伽美什的手扑棱地飞向云雀。
“哟,恭弥,起了啊。”吉尔伽美什抬手打了个招呼,上下打量了下穿着浴衣的他,“恩,果然本王的眼光是最好的。”
云雀接住云豆,放到肩上,眼神稍许复杂地看着吉尔伽美什,“昨天……发生了什么?”
此刻远坂时臣的心情有些狼狈。为了获取Rider宝具的情报,不使自己到时候毫无头绪,他不惜牺牲了弟子言峰绮礼的Servant,然而得到的结论却是超过评价标准,与英雄王的“王之财宝”一样。他不禁暗骂自己,这次的行动根本谈不上策略,牺牲用来跟踪获取情报偷袭Master的Assassin,反而用来正面袭击,简直是远坂时臣的突发奇想。
不过,这还远远不是到绝路的时候。他的弟子即使没有了Servant,身为代行者的他本身就拥有强大的实力,更不用说他还有作为底牌的Archer,只要能动员他认真对付其他组,加上Assassin目前为止收集到的情报为基础——胜利一定站在他的身边!
默默想着未来几天的打算——近在眼前的便是说服Archer讨伐Caster,他必须得到那一枚奖励的令咒!远坂时臣走出房间,来到客厅,还未等他来得及高兴Archer居然没有出去——A+的单独行动能力实在令人头痛,就看到了藏蓝浴衣的黑发少年。
远坂时臣突然感到一阵牙酸,脚步几不可察地僵了僵,但随即还是顺利地迈入了客厅。是了,还有这个实力不弱于英灵的少年,即使对方来历不明,即使对方没有明确同意加入他的阵营,即使对方两次对他动手不敬,可见Archer的态度,在这种时刻,这种情况对他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因此,面对其他使魔的监视窥探,他都回以暧昧的回答与假象。据他得知,正是云雀救了他的女儿,也是他捣毁了Caster组的据点,那么要是他打败了Caster,不是Master的云雀无法获得令咒,那么必定是给他的了——谁能想到远坂时臣和教会会是同盟呢?
所以,即使面对云雀还是感到不忿的远坂时臣,依旧笑容优雅地开口,“吾王,云雀君,日安。”
云雀对再次毫发无损出现在他前面的远坂时臣稍稍有些吃惊,想到那所谓的魔术,就觉得跟那有袋鼠的草食动物的能力类似罢了(了平:极限地相似!!),不再关注,又看了眼吉尔伽美什,他转身向门口走去。一转眼,他已经对昨天发生的事失去了兴趣。至于暂时放弃对杂食动物的咬杀,他自己也有些莫名,大概有更需要被咬杀的猎物?——那个敢破坏风纪的草食动物!!想到此,他不再罕见地犹疑,加快脚步前往风纪委员分会。你说换下的衣服?反正那又不是他的并盛校服。
吉尔伽美什没有阻拦云雀,他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用了然而意味深长的目光睥睨着远坂时臣,即使他带着笑容,可这笑容也只能让人感到不安,“时臣,作为王的臣下,我自然也会以礼待你,不过你这丑陋的的样子本王可是非常厌恶呢。”
远坂时臣额头滑落冷汗,为黄金之王的敏锐,看着他灵体化离开后才挺直腰背,微微叹了口气,看来Caster的事又得延后了,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大致知晓云雀要去做什么的吉尔伽美什没有跟着他, Berserker和Caster一流的Servant对于他来说是属于恶心的疯狗杂种一类,最好不要看到,看到就要王道毁灭,而他认为充满了赝品和丑恶的现世也已经差不多了玩腻了,思索了不到一秒,吉尔伽美什愉快地决定去找言峰绮礼,那个已经不是Master的男人,他可是非常期待他接下来的行动呢,在见识到时臣那个完全没有能力获得圣杯的杂种后。
韦伯要去找一本书,但是不能去图书馆,Rider已经破坏过图书馆一次了,他不想再赔偿,因而只能去市区的大型书店找了。书名是《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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