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云雀突然说道。
“诶?”
“不是去冬木吗。”对方突然找上门必然不是那搞笑蹩脚的理由,无论是什么,云雀打算去看看。
卫宫士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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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着急,我翘班去了上海想看漫展。。Orz于是用手机更的。。
第九十七回、嫁给我吧。
卫宫士郎一大早做电车来到东京;任务顺利完成后就马不停蹄地和云雀坐车回冬木市。
车子早就在外面待命;像是被谁吩咐过似的。
拿出手机,偷偷给远坂凛发了则“搞定;大约一个半小时后到”的短讯后;卫宫士郎便微微侧首看向独自坐在后座的云雀,这是对方要求的。
云雀正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路景,只听前排的卫宫士郎用带有犹豫的语气说道;“云雀,你……最近过得如何?”
“……是那家伙吧。”答非所问;云雀笃定地说。
卫宫士郎一怔;那家伙……是指吉尔伽美什?他不知是要承认还是否认;却见云雀已经收回视线闭上了眼,显然是不打算继续交谈了。
其实一点都不难猜,要是冬木市真有什么棘手的事,卫宫士郎应一开始就点名来意,他那副支支吾吾的模样不符合他的性格,特意要自己去冬木市,刚才又是看似叙旧实则像要探听什么的样子,云雀能联想到的就只有吉尔伽美什了,就是不知道那家伙要玩什么花样。问卫宫士郎估计也不会说,那他就等着看好了。
车子平缓行驶着,气氛很安静,只有司机偶尔换档和转向灯时发出的声音。卫宫士郎时不时透过后视镜悄悄观察似乎在闭目养神的云雀。
少年的五官不同他的浓眉大眼,英武粗犷,而是相当地漂亮精致,皮肤比女孩子还要来得白皙细腻,现在穿着制服连气质都是文雅俊秀的,不过见过战斗时候的他,卫宫士郎清楚这欺骗性的外表下内里是有多么精悍可怖,转学第一天就制定自己的校规,性格说是无法无天任性妄为也不为过,有着自己定下的人生观,这或许都是实力强大之人的通病,傲慢地顺理成章。然而另一方面,云雀又是很温柔的,从他肩上那只小黄鸟就可以看出。
这种反差的对比使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被其深深地吸引住,卫宫士郎便是如此,有被他所救的感激,有对他实力的崇仰,有为他所现笑容的惊艳,有发现他展现温和一面时候的欣喜,甚至也被他战斗之时那势不可挡的气势所震撼吸引。
所以,如此一个骄傲的人被那样对待后,表现出来的仅仅是不原谅,卫宫士郎觉得他肯定很重视吉尔伽美什,如果是不在乎的人云雀要玉石俱焚也不为过,那么吉尔伽美什所说的恋人关系大约也无任何水分了。事实上,那个看起来比云雀还要傲慢的英雄王,会这样做卫宫士郎也认为很不可思议,据Saber和言峰绮礼私底下的透露,吉尔伽美什用本体降临现世几乎是不可能的,既然出现了那他必定付出过代价或者被压制到极限,之前居然向他们求助,现在又同意他们的方案,这与初次见到他时那副把所有都当作玩具娱乐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因此,可以确认吉尔伽美什同样是认真的,知道事情□后卫宫士郎恍然觉得这两个人凑在一起竟然也挺不错的。至于自己,尽管有些遗憾和失落,可在经历圣杯战争后,现在平淡温馨的日常生活他已经非常满足了。
可话虽如此,对于接下来的发展他还是非常地有兴趣,尤其主角之一是那自大惹人厌的吉尔伽美什。
或许是偷看次数多了,云雀睁开眼与卫宫士郎的视线对上,警告般地瞥了他一眼,在他慌忙移开目光后又阖眼睡起觉来。
*
大约一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冬木教会前,两人下车站在紧闭的厚重大门前,云雀以询问的眼神看向身后侧的卫宫士郎。
“咳咳,”卫宫士郎先是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随即又用鼓励的炯炯目光望向他,“进去吧,云雀。”
云雀为他的神色感到狐疑与无语,稍稍皱眉,不再看他,伸出手“嚯”地推开了大门。
“……”
云雀足足在门口站了半分钟,回头想问卫宫士郎,却见他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又迟疑了会后,才迈步走进去。
原本摆放在教堂大厅的桌椅已经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色花卉,品种云雀说不出,与精致大气的黄金摆设以异域风情的风格铺在大厅中,离地面三米的墙上每隔一米就缀着一簇新鲜花朵,雕花的廊柱同样用鲜花盘旋着柱壁而上,更上面则或高或低地飘满了各种形状颜色的气球,绳子上坠着什么,反射着穿窗而来的阳光,将整个大厅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晕中。
总体而言,这情景显得非常梦幻,因在教堂中又蕴含了肃穆的味道。
云雀缓步走在仅有一米宽的唯一通道上,脚下是柔软异常的地毯,他挥走一只因开门口气流移动而飘到眼前的气球,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非但没有惊喜,反而因为这诡异的气氛而感到警惕。云雀愈发搞不懂吉尔伽美什想要做什么了,用这讨草食动物喜欢的布置来换取自己的原谅?他在开玩笑吗?而且别以为躲在那些摆设后面他就感知不到那些草食动物们的偷窥了。
云雀站定在大厅中一块圆形的空地上,有些不耐烦,对准一个方向正想把那些躲在角落的草食动物呵斥出来,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他霍然转头,有些惊讶地发现吉尔伽美什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位最古之王今日没有披上那套惯常的铠甲,也没有穿日常的现代服饰,而是一件单肩的白色袍子,袍子上没有任何装饰,仅用线条与褶皱勾勒出尊贵与大气,是乌鲁克的王族服饰,身上依旧佩戴了贵重至极的黄金饰品,从耳饰,项链,腰带,臂环手环,甚至脚踝上也有。比黄金更为耀眼的金发高高竖起,像是燃烧的金色火焰,完完全全把那张令人眩目的光辉容颜展露出来。此刻,英雄王正用他猩红色的眼眸静静注视着云雀。
云雀微微眯了眯眼,视线略过吉尔伽美什身后,走道的尽头有着通向幕后的台阶,显然对方是从那出来的,他又将目光放到吉尔伽美什身上,上下打量他,这样的穿着使他联想到了几千年前的幼年吉尔伽美什。年幼的王那时候只能称作小动物,脾气有些暴躁,最初有意亲近自己却碍于王的尊严有点别扭,之后熟悉后便很是自来熟,估计是自己训导了他,他对自己有些依赖,云雀默认了这份依赖,甚至不知不觉就把他放在了自己的羽翼下。
云雀期待他的成长,可惜未等到他长成食肉动物就不得不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就彻底脱离他的预想了,而现在,这个已经长大的最古之王站在他的面前,他与他有着最为亲密的关系。
“恭弥。”吉尔伽美什忽然开口,脸上的神情难测,只是眼神专注地看着云雀,他的声音回荡在教堂中,显得空旷邈远。
云雀没有回应他,吉尔伽美什好似也不需要他的回应,就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继续叙说道,“我在九岁的时候第一次遇见你,你陪伴我至十四岁后就消失了。”
吉尔伽美什顿了会,似乎在思考着说辞,“我原以为我不在意的,可事实上,母亲说得没有错,我很寂寞……之后恩奇都就出现了,他是我的挚友,我与他共同治理国家,可以说他陪我度过了生前最快乐的时光,但是神因为我而创造了他,也因为我对他降下了死亡的惩罚,我为此憎恶神明,也明白即便我有神的血统也摆脱不了死亡。”
云雀静静听着,他想到了曾经的梦中那个绿色长发的青年,那个为将来无人能理解吉尔伽美什而痛苦流泪的人。
“成为英灵后的几千年时光,我一直在等待与你的重逢,若还有什么值得真正期待的就只有你了。你与恩奇都不一样,相反你和我很像,所以你能惹我生气,那时候我对你的恨意甚至超过了对神明的,可同时我也是极度快乐的,因为我明白我终于不再寂寞,有一个人值得我付出所有,我能无奈接受恩奇都的死亡,却无法接受与你的分离。”
“因此,”吉尔伽美什迈开脚步走到云雀跟前,执起他的左手,“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吗?我愿意与你分享所有的一切,喜悦的,痛苦到,幸福的,即使是死亡也无法使我们分离。”在云雀惊诧异常的眼神中,最古之王单膝跪了下来,将原本攥在手心的古朴戒指套进了他的无名指中,“嫁给本王吧,恭弥。”
云雀:“……!”
众人:“……”
“他、他他怎么说嫁了?!”远坂凛语无伦次道,“不是说结婚的吗?!虽然是没说错啦……”
间桐樱疑惑道,“怎么了姐姐?哪里出问题了?我觉得很浪漫啊。”
“是案例看多成习惯了吧。”Saber比较淡定。
“呃,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离开一会儿再回来吧。”卫宫士郎汗颜道。
“嗯,要是打起来了,绝对会波及这里。”Rider点了点头。
“你说什么?”云雀沉默许久才问道。
他的语气相当轻忽,低着头刘海遮挡了眼睛,即使以吉尔伽美什的角度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吉尔伽美什不认为他没有听见自己话,询问似的叫了声他的名字,“恭弥?”
云雀微微抬起头看向他,两人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嗯。”
“你让我……嫁给你?”
“……”吉尔伽美什察觉到不对劲了,“不,我的意思是,我们结婚吧!”话落,他猛地松开云雀的手,向后跃了开去,下一刻银拐狠狠抽过他原本的地方。
……
“听起来好像打得很激烈。”Rider侧头望着教堂大门。
“Saber……你在干什么?”卫宫士郎困惑地问道。
“啊,没什么,士郎。”Saber将剑收回,压制住自己跃跃欲试的战斗之心。
远坂凛托着下巴问,“你们说谁会赢啊?”
“按现在的实力来说,应该是吉尔伽美什。”Saber判断道。
“可是……”间桐樱有些犹豫,“据刚才的情景,求婚者应该让着被求婚者不是吗?”
“谁知道那金闪闪会怎么做,等下就知道结果了,早知道就和绮礼一起在里头看了。”远坂凛撇了撇嘴。
二十分钟后,等众人再次回到教堂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一片狼藉之中,吉尔伽美什仰面躺在花蕊上,云雀则跨坐在他腰上,浮萍拐抵着对方的肩膀。
“恭弥……”吉尔伽美什低低唤着,如间桐樱所猜测,他一点都不反抗,在战斗中亦是放水到极致。
对他的消极战斗,云雀略有不快,紧了紧手中握着的浮萍拐,却发现左手上有箍紧的怪异感,视线一扫便瞧到之前吉尔伽美什给自己套上的戒指,稍稍抿嘴,他看向那个正用含有期待眼神注视着自己的英雄王。
“结婚可以。”云雀听到自己说,“不过是你嫁给我,而且以后……”
吉尔伽美什突然伸手拨开浮萍拐,同时腰间使力弹坐起来,双手抱住云雀然后站起身,“不用而且了,我都答应你!”他随即朝着幕后喊道,“绮礼,出来!”
神父淡定地掀开了帘子走了出来,看了看被吉尔伽美什揽住腰此刻偏过头的云雀,朝喜于言表的英雄王说道,“恭喜你了,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点点头,改为牵着云雀的手,“那么开始吧。”
“干什么?”云雀疑惑地瞥他。
“签订契约,圣杯还未完全毁坏,所以再次成为我的Master吧,恭弥。”即便圣杯不存在,世界的意志也会默认这份契约,这是契约,也是制约。如此即使云雀突然消失,他也能马上找到他,就算云雀不记得他了,主从的联系也能共享记忆。
云雀微睁大眼,重新拥有令咒意味着什么对方不可能不知道,稍稍垂下眼睑,他收拢手指,握紧了左手中的温暖。
心中仅剩的怨气终于随着这句话而消散。
“——宣告。汝之身体在我之下,我之命运在汝剑上。若遵从圣杯之呼唤,此意志,此义理的话就回应我吧,我是……云雀恭弥,吉尔伽美什,你愿意做我的……人吗?”
“响应你的召唤,本王当然愿意,我的恭弥。”
音落,红色令咒在云雀右手手背上生成,吉尔伽美什趁此将另一枚款式相同的戒指放到他的手心,云雀见状,会意地帮他戴上。
“恭喜两位。”对云雀擅自缩减篡改召唤咒语,言峰绮礼也不在意,只是再次祝贺道,“作为贺礼,云雀恭弥,我把这一手臂的令咒都转送给你吧。”
吉尔伽美什:“……”
“言峰这样把令咒随意给云雀没有关系吗?”离教堂中心几米远处,从头围观到尾的众人正在正大光明地观看令咒的转移,卫宫士郎忍不住问道。
“无所谓,这些令咒本来就是多余的,等大圣杯彻底毁坏后就会消失吧,”远坂凛说道。
“那给云雀也不错。”Saber颔首,“这样吉尔伽美什也不能做太过分的事了吧。”
“什么过分的事啊?”间桐樱还不知道具体内容。
“就是……”
“那边几个杂种!本王都听到了!!”
*
虽说云雀和吉尔伽美什都不在意现世的法律与有效证件,云雀更是不愿为这种事而群聚,但架不住看热闹的众人想要参观婚礼,况且终归是事关自己的事情,吉尔伽美什跟云雀商量了下就决定邀请几个熟悉的人举办个婚礼。
地点依旧定在冬木市,原本云雀是打算在并盛的,可在这个世界的并盛举办显得不伦不类,决定如果回去原来的世界就再弄一次补回来的云雀无奈同意了。所以说吉尔伽美什一点都不在意谁嫁给谁,反正该压的还是照压,只要拐到云雀就好。
两人邀请了奴良陆生等,迹部景吾等,麻仓好等,折原临也等,大部分是云雀认识的,吉尔伽美什根本没邀请,冬木市的那些是不请自来,至于这些人凑到一起会发生什么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奴良陆生表示祝福,迹部景吾先是怀疑,确定云雀不是被迫后同样送上了祝福,折原临也纯属意外,因为在办理相关手续的时候两人忽然被提醒云雀的户口本上年龄还是十五岁,不到日本的十六岁法定结婚年龄,无聊的吉尔伽美什悠哉地又去找曾经感兴趣过的折原临也。麻仓好那则发生了点小状况,他问了地点与时间,沉吟片刻后却说可能不能亲自到场,云雀知道他那边大约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想到自己欠他的,干脆直接推迟了婚礼时间,带上吉尔伽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