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向着取药剂的地方走去,重泽的每一步都仿佛用尺子量过一般的均匀而有力。
“医生,医生,这边,快点……”
急促的叫声把那位医生给吓了一跳,本来就被重泽给吓到的医生一听到有人叫他,立刻就冲了过去,给那边的病人做起了检查。
不是他不想和同僚好好交流,而是敌情太可怕,他实在是抵抗无能啊。
也不知道取药处的护士是否是也被重泽给吓到了,重泽拿药过来的速度很快。
“扶我去治疗室。”白敛看到重泽的身影,就从床上自己坐了起来,把一只手交给重泽,示意他把他给扶一下。
重泽拿着药,顺着白敛的力道就把白敛扶了起来,临走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一眼正在给别人做检查,完全不管这边情况的医生,让那医生瞬间就不自然的打了个颤。
位于治疗室的护士在看到重泽搀扶着白敛过来的时候,就自动拿走了重泽手中的药,重泽扶着白敛想让白敛靠墙坐下,但是还没等他走几步,白敛就一个附身,几乎蹲了下去。
“饿……”
浓重的胃酸味道在治疗室里弥漫开来,距离上一次呕吐还没有多久,白敛就再次撑不住了。
“出什么事了?”原本正在观察室里巡查的小护士闻到这个味道,立刻小跑着过来了:“那边还有床位,你去交钱,然后把他送到病床上面去。对了,药配了没?拖把在厕所,记得把他送到病床上面去后把地给拖了。”
小护士风风火火的,问也不问具体情况,就直接把事情全部安排了。
“让他先去病床上躺着。”重泽看着白敛的情况,眉头紧紧皱起,扶着白敛的动作也更加的用力。
“不行。”小护士拦住了重泽,坚决不让他们进入床铺区:“要让他去床上,必须先把床铺费交了,把缴费单给我才能去。这是医院的规定,只要是来医院的人都要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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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情况好差,所以各种求啊!
明天开始应该会在这里连载一个爷以前构思的文的开头,是古耽,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喜欢。
不过只有开头啊!
38床位与钱
“不行。”小护士拦住了重泽,坚决不让他们进入床铺区:“要让他去床上,必须先把床铺费交了,把缴费单给我才能去。这是医院的规定,只要是来医院的人都要遵守。
“紧急情况也必须按照这个制度来?”
小护士坚定的点了点头:“这是明文规定的,不能通融。”
重泽看着小护士,眉头紧皱,身上无意中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小护士心里发颤,但是想着自己月末的奖金和这么一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小护士怎么也不愿意退让。
白敛在心里叹了口气,自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拍拍重泽搀扶着他的手:“你先去缴费,我过去椅子上坐会儿。”把头转向小护士,白敛的语气不容置疑:“麻烦你把这边的地给拖一下。那边有事情家属应该都会看着按铃的。”
小护士迟疑了一会儿,一边是医院的规定,一边是这么两个一看就是容不得人反驳的人,在心里权衡了一下,比起让这位病人去床上,还是她亲自拖地安全一些,就算是被护士长看到了她也能说是看着病人不方便搭了把手,后果不会太严重。
这么想通了,小护士也就迅速的往洗手间走去,希望在她拖地的这段时间,那个站在病人身边的人就能把事情办完吧。
重泽把白敛扶到医院里面提供的椅子上就去缴费了,零零散散的各项缴费名目简直是看着他头疼,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强烈的希望白敛现在是在军队里面,军医的水平虽然不一定很高,但是最起码还是有效率的。
“缴费单。”从交费处走来,重泽表面上还很镇定,但是心里已经是相当烦躁了。
小护士看到重泽的手伸到她的面前,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愣了一愣才反应了过来,接过重泽手中的缴费单,就招呼他们进入床位区:“快把病人扶过来,42号床位正空着在。”
重泽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比起刚到医院时脸色还要惨白上几分的白敛,几乎就是用挪的方式走到了床位处。难得在部队中被训练习惯了的重泽走的这么小心,仿佛是抱着救命的肥皂泡,轻不得重不得、捏不得握不得,就是这样重泽自己却还觉得自己动作太大,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本来已经很不舒服的白敛给弄得更难受了。
白敛在重泽的帮助下,终于躺倒了床上,胃里不断的痉挛和灼烧感简直让他觉得清醒就是一种折磨。除了上一次他被白核杀死之外,这就是他受过的最大的罪了,但是他死的时候是因为蛇毒而浑身僵硬、难以呼吸,哪里会有这么难过。
不过他侧过头,看着在医院空调环境下还出了一身汗的重泽,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反而是重泽,作为他的病人还被他这么拖累了:“你也找个地方休息会儿,明天师傅来了,让师傅帮你针灸,你的治疗不能停。”
“放心。”重泽从旁边拿过椅子,坐在了白敛的床边,伸出手握住了白敛不断冒着冷汗的手掌。
这个时候,帮他们调制药水的护士也正好过来了:“我还说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自己开个床铺,当时忘记跟你们说了,弄得刚刚配药的时候我心里都是慌的。”
这个护士也是个女性,大约三十岁左右,看着非常爽利,一过来就把手中的一个袋子、两个玻璃瓶子给挂到了输液架上。
“三份药,输完了记得喊人给你们换,不要自己动针。”这位护士明显就是老手,说话的同时就从护士装的口袋中拿出松紧带给白敛绑上了,然后拆开一个针头,联通装着药水的袋子,另一头逼出一些药水,以极快的速度插入到白敛手上的血管中,一击中的。
“行了,好好躺着吧,有什么事情随时按铃,这边一直都会有护士巡查的。要挂专家号的,早上八点服务台开始接受挂号服务,一般八点半就有一些专家开始看诊了。”拿过白敛的病历,在病历上划了几笔,那位护士就快速的离开了,快速前行的步伐和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也足够让人明白她有多么的忙。
“感觉怎么样?”看着输液管中的药水不断进入白敛的身体里面,重泽摸了摸白敛的额头,额头上冰冷的感觉仿佛冬日的寒冰,让重泽的手轻轻瑟缩了一下。
白敛摇摇头,药剂进入身体时那种冰冷的感觉已经借由他接受输液的那只手开始不断的传开了,那种冷意即使是盖着被子也无法阻隔:“我还好,但是你需要休息会儿。”大概是因为药剂中有镇痛、安神的成分,已经被输了一会儿液的白敛感觉没有那么疼了,也有了一些睡意。
重泽听到白敛的话,知道在这种事情上白敛不会说谎,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老老实实的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白敛看着重泽闭上了眼睛,心里也安心了一点儿。空着的那只手掏出一直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机,将闹钟定到重泽需要起床去早锻炼的时间放到床头,白敛才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求……”
“救他……”
“……没钱……”
迷迷糊糊的,白敛突然听到了嘈杂的声音,虽然还有困意,但是这些怎么都无法阻隔的声音吵得他完全无法入眠。
医院里面这是怎么了,难道不知道大半夜过来看病的都是重病号吗?这么放着别人在医院里面吵吵闹闹,是想要怎么样?如果有已经在接受治疗的人因为这些人出了什么事要怎么办?医院能付全责吗?难道这里的医生护士都不知道作为一个医护人员应该以病人为先吗?
在凌晨的时候,为了钱、治疗和病床的问题已经憋了一肚子气还得忍着疼劝着重泽的白敛,这会儿是真的忍受不了了。
使劲的睁开眼,白敛习惯性的侧过头,看到的就是空无一人的椅子。重泽果然是不在身边,外面的天已经有些亮了,想来重泽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外面早锻炼的。
在起床气和一直憋屈着的一股气的共同作用下,白敛将正在向他输送药剂的瓶子从输液架上取了下来,然后举着药瓶,往吵闹声发生的地方走去。
越是走得近,声音也越是听得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祝大家端午节快乐,粽子、盐蛋都到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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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说好的古耽开头,按照这个速度,估计能连载八九次吧——
“太子殿下。”站在密道洞口,曼沙一身黑色劲装,不敢逾越半分。
被他称为太子的人正回头看着,他视线所及之处,是他往日的寝宫,那个地方现在空无一人,满地都是无法带离的物品的残骸碎片。
他转过头,看着一身黑色劲装打扮的曼沙,突然就笑了起来:“孤是这个王朝最失败的太子了。“
“不,是太子殿下为所有人争得了这一段时间。”只不过这一段时间,也只是死前最后的残喘罢了。
曼沙看着那个双眼通红、却挺直了腰背的男人,不敢把后面的话说下去。
太子自然知道曼沙后面的话是什么,即使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太子也不想让那句话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或许这也是他的任性和最后的自尊吧。
最后再看一眼,转过头,毫不犹豫的向着地道里面走去,漆黑的密道不见一丝亮光,而他却不曾在乎也无从在乎。
曼沙也转过头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他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便头也不回的跟着太子进入了密道,然后关上了密道的门。
他们都知道,在这个空无一人的皇宫外发生了什么。
39魔怔与出手
“如果再不赶快,这个人就真的有可能救不会来了。”这个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
“这个人家属又不在,怎么给他治?难道我们医院是开善堂的?没有发票就拿不到药,没有药救个屁啊。”这是一个暴躁的男性声音。
“就不能先看病再谈钱吗?我们这里是医院,医院应该是治病救人的。”
“小姑娘是在学校读书读傻了吧。谁知道这是不是个乞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说不定到时候就一分钱给不了,难不成还要我们这些主治医师垫着啊。”
“你……”
“你什么啊,你有钱吗?你要是看不过,你给他付钱去啊,我不拦着,只要给我看了病历,有了挂号单子,我二话不说就给他看病。对了,你记得还要给救护车的钱、输血的钱、床位的钱、输液的钱、各种检查系统的钱……”
“我……”
原来又是钱的问题。白敛站在人群后面,无声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医院,还真是越来越一切向钱看了,以前爷爷给他说过的,在他们那个年代,如果遇到了病人,有钱的就给一点儿,没钱的随便给他点什么东西都可以,若是实在太穷,也能免费治疗的。
不过那个时候中草药也是漫山遍野都是,哪有现在买的这么艰难。
踮起脚尖网上冒了冒,白敛心里最惦记的还是那个女声说的那句“再不救治就真的有可能救不会来了”,但是凭着他刚刚一米七出头的身高,根本就没有可能在重重包围下看到里面的具体情况。
突然,身边本来有些拥挤的人被隔开了一些,而且他一直握着的药瓶也被一只手给帮着举了起来。白敛侧过去头看了看,果然是重泽,他脸上还有些微红,衣服上还有些汗渍,嘴里正咬着一个包子,手里也提着一个塑料袋。应该是刚刚锻炼完正在吃早饭。
重泽对着白敛点了点头,就凭着自身的技巧和体积,硬是帮着白敛在人群中开出了一条路,让白敛冲到的前面,看到了具体的情况。
又是满铺的血。
白敛看着那刺眼的颜色,一瞬间恨不得把那两个正在争论的人都给拖出去,让他们好好去学学医护人员最基本的行为守则。
躺在病床上的是一个正在□的男人,因为被子的覆盖看不太清楚底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是白色的病床上,有一大半的地方都被鲜红的血给铺满,那样刺眼的红色简直让人目不忍睹。
但即使是这样,那些人也没有给他做什么处理工作,男人的手上连着一个药瓶,药瓶里面的药剂却是早就已经滴完了的,甚至因为压强的原因而回流到输液软管内的血也已经升的很高了,如果不是白敛昨天晚上亲自来的这个地方,如果不是他手中正在打的点滴在提醒着他,白敛或许会以为,他又回到了前世的时候。
回到了那个他被算计,被独身一人扔到森林里,求救无门,甚至连想要提醒自己重要的人一句的力量都没有,只能浑身僵硬的等待死亡的时候,就在那个时候,就在那个地方,他眼睁睁的感受着自己的体内的氧气越来越少,然后清醒的知道自己会死,知道因为他自己曾经的任性会害死所有爱他的人。
他不要。他要爷爷好好的,他要哥哥们好好的,他要让白核到不了他们家,他要让母亲回来,他要让父亲没法背叛母亲。
是的,他只有做到这些就可以的,杀了白核,关住父亲,然后就可以不死,就可以一家人都在一起……
突然,白敛感觉他的肩膀一痛,仿佛是被夹子给在整个的夹住了。反射性的回过头一看,却是重泽的动作,他的手正牢牢的卡住了他的手臂,眼里带着担忧。
他刚刚在想什么?!
下意识的摇摇头,白敛自己也是倒吸了一口气。他知道他刚刚想的是什么,他清晰的能够回忆起刚刚所想的一切细节。那种感觉简直让他不寒而栗,他甚至无法相信,那是他想到的,是被爷爷养大、学着医者仁心长大的他所想的。
不敢再去回忆其中的任何一句话,白敛看着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忽然觉得如果可以,救了他应该也是一种救赎。
所以他不顾重泽的阻挠,硬是从人群中挤了出去,手中握着白敛的药瓶的重泽也只能跟着他,尽量的帮他一路顺畅。
“你们不救我来救。”看着那两个还在争论不休的人,白敛的的眼中是还来不及消散的寒意:“都到一边去,被挡着空气了,被污染的空气真是难闻。”
“你……”
“你是什么人?有行医执照吗?”那个男性反应迅速,在白敛讽刺的话出口后,立刻就接了上去。
白敛讽刺的看了男性一眼,嘴角的笑容也是嘲讽意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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