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随着太子焰摩的目光看去,自然也明白让他皱眉的原因是什么。用手紧紧的握住剑,沙曼的嘴唇,已经被不断干涸又覆盖的鲜血染出了极为妖娆的红,就仿佛引得飞蛾舍生忘死的烛火,绚丽无比。
“太子殿下……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说。”听到沙曼有办法,太子焰摩的第一反应就是愉悦,或许他能够冷血的无视所有人,但是唯独沙曼,是他永远相信的存在。
只是太子焰摩不明白,从来不存在忠贞,背叛只是忠诚的代价不够罢了。
所以当他看着穿过他胸膛的那把熟悉的剑的时候,满目的不解、疑惑和愤怒。
四通八达的血线在剑尖汇聚起来,形成一股,一滴一滴的落下,在本来就是血污一片的地上开出更加绚烂的花朵。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太子焰摩的声音中满是嘲讽。
临到这头了,曼沙反而冷静了下来,冷静的连颤抖都不存在,冷静的仿佛天地都只剩下他们两人:“太子殿下还记得当年的凤舞,还记得当年凤舞的九皇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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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笨猪与再见
祁老看着白敛把药都喝完了,就顶着白敛可怜巴巴的眼神递给他一个绿色的小本子。
白敛不明所以的从祁老的手中接过小本子,低下头,一看,直接就把东西给收了起来,打开都懒得打开。
行医资格证,这东西拿到了,意料之中。
然后,白敛继续转过头,眼巴巴的盯着祁老,那模样好像就怕祁老忘记了什么东西。
祁老咳嗽了两声,他小徒弟的眼光太毒辣了,他实在是承受不住,还是先去各个病房看看,说不定还能够找到点好病例,让徒弟们练练手。他这个当师傅的也不容易啊。
师傅……
白敛看着祁老的身影从休息室中消失,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重泽给拉了下来,硬是堵住了白敛的嘴。
转过头,捧着水杯,白敛望着重泽,想知道他为什么拦住他不让他说话。
夏语谶整理了半天自己的语言,终于还是没有办法了,走上前,拍了拍白敛的肩膀:“小白师弟,以后看到西医那边的人,还是要长点心眼,要不就把唐美人随时拖着,我们中医这边虽然老不死比较多,但是嘴皮子还是不错的。”
这话说得夏语谶的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小白师弟吃亏了,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她家小白师弟现在可是高兴得很,完全没有一点儿吃亏的样子,只不过看着面子上,有些话她不得不说,不然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偷窥的师傅一定会布置不知道多少篇长篇大论来折腾她的。
说完了这么一堆话,夏语谶就迅速的离开了休息室,她是一个阳光的妹子,憋笑这种不健康的运动她才不会做,尤其是看到她家小白师弟那副“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的呆萌呆萌望着她的模样,她真的是肠子都快要憋断了。
白敛看着夏语谶对他说了一堆不明不白的话,然后偷瞄了他好几眼迅速的跑了出去。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那捂着肚子的手很清楚的告诉了所有人,她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唐师兄,下雨师姐是不是生病了?”
唐飞白斜视着白敛,脸上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似笑非笑模样:“猪都是笨死的。”然后也不理会白敛明不明白,直接就离开了休息室。
至于被单独留下的重泽怎么办?他又不是他们家的,他才没有那个义务去给他帮忙。既然一开始就敢嫌弃他,那就别想他有一天会给他帮忙。
他唐家的人心眼绝对比针尖小。
这下子白敛就更闹不明白了,重新将头转到重泽的方向,白敛觉得,重泽应该会给他一个答案的。
“他们以为你被欺负了。”重泽很随意的告诉了白敛这个他们用了一堆话都没让白敛明白的现实。
白敛一听,立刻就觉得自己的嘴角已经是不自由主的在抽搐了。
其实能让一个被他故意弄成那样的情况,把自己的师傅、师兄、师姐都给骗到了,也算是一种能力了不是?
甩甩被人嫌弃了的脑袋,白敛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强烈的光线让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眯了眯。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把手中的水杯放到一边去,白敛扬起胳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重泽看着白敛因为伸懒腰而露出的肚脐和那一块白嫩的皮肤,在心里难得的摇了摇头,都跟他说了他是同性恋,为什么这个人还能这么大大咧咧的在他面前做那些很有引诱嫌疑的动作。到底是情商太低,还是压根就习惯了?
不过幸好,他是他看重的军医,所以打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人放到自己能追求的范围里。
看着白敛伸完了懒腰,耳朵、脑子应该都有空了,重泽才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下来:“正中午。银针在桌子上。”
白敛听到重泽的话,愣了愣。
不是白敛不相信重泽,而是他觉得不可思议。唐美人不帮忙情有可原,反正唐美人对于重泽一直不怎么喜欢,但是下雨师姐和师傅怎么也不管了?他可不相信师傅他们会不知道重泽每天的治疗时间表。
不过不解是不解,治疗的时间延误了可是绝对不能够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让重泽趴在沙发上,白敛活动了一下因为睡眠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腿脚就去把银针拿了过来,开始给重泽进行他的日常治疗。
“祁老一直在担心你,”重泽趴在沙发上,难得的不是不发一言:“早上祁老他们过来的时候,你已经在发烧了,祁老一发现你的体温不对,立刻给你诊脉开药,唐飞白和夏语谶就跟着祁老一直在给你熬药,并且随时关注你的情况。你以后的调理情况唐飞白单独写了一张单子给我,这还是他第一次对我这么和颜悦色。”
他又让别人担心了。白敛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同时却有种很温暖的满胀感充满了他的身子。他一直都是一个幸运的人,总是有那么多人在他的身边关爱他,所以他必须要努力,努力去回报这些关爱他的人,而不是拖累他们。
或许他的行动真的应该加快了,现在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如果在他还没有行动之前对他最好的人就出事了,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收起银针,白敛将归位的银针放回原处,背着身子让重泽把衣服给穿好。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传来,白敛疑惑的从猫眼中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直接就把门给打开了。
是上次他在那个集市救的老人,大概也是在师傅这里治疗吧,他们还真是有缘。
“是你啊。”那个老人看到白敛,也是愣了愣,以为白敛也是生病了才来的,还格外关注的多看了白敛几眼:“你身体出什么事了?医者不自医的老道理还是要多听听的。”
白敛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然后朝着重泽的方向望了一眼。难不成他真的看起来那么不靠谱?
不过这种话白敛是不敢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的。引着老人进入了休息室,坐在沙发上,白敛还特意从祁老的壶里倒了一杯药茶出来。祁老在养身方面有一套,这种药茶在这个时节对老人是最好的。
“您过来是复查的?”坐到老人身边,白敛自己也是腰酸背痛的感觉,这里的沙发高度不太好,给重泽施针的时候他一直都是佝偻着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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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的日常——
“所以这么多年你都是骗我的。”
“……不。”沙曼不能否认,他在其中也投入的感情,如果不是真的投入了,他不会犹豫,也骗不过这么一个绝对有资格成为明君的太子。
太子焰摩不相信,也不敢相信,他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变冷,感觉到他看见的世界在渐渐模糊:“躺在我身下很恶心吧,凤舞九皇子,做我的禁脔你感觉如何?”
沙曼清楚的明白,太子焰摩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感情的纯粹与对政治的明晰是他最大的优势也是他痛苦的来源。
所以他什么也不能说,他死前唯一能为他的国家做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霞光太子,是我的堂哥。”没错,霞光的宰相是凤舞当初的二皇子,同样的,这位宰相也是霞光皇帝的皇后,所以这么多年来,只要有机会,他就在努力的同霞光联系。
他知道,这个大陆上,若说还有什么人能帮凤舞报仇,就只剩下霞光了。
“呵呵……呵……”太子焰摩仰着头,看着天空却无比的想笑。
他的这一生算是什么?一个笑话,还是一场演给别人看的戏?原来这么多年,他也不过是给人看的戏子罢了。那个看客却是从整个炙炎到他唯一爱过的人再到霞光。
“呵……呵……呵……”
越来越破碎的笑容在晚霞的照映下,仿佛来自幽冥地底的呼唤,沙曼看着这样的太子,利落的抽出了陷在太子身体里的剑。
明天这个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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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道谢与回家(捉虫)
老人喝了一口茶,闭着眼睛回味了半天,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对着这茶满脸都是赞许:“这老祁不地道啊,来了这么多次,这茶我还是第一次喝到。好茶!”
赞了一遍药茶,老人才正视了白敛原先的问话,捧着茶,怎么看都是一副悠闲的模样:“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用不上老祁。这次是我侄子出事了,我听说急诊那边原本还不想收他的,结果被一个中医给救了。我来就是问问那个救了我侄子的中医是哪位,我得替我侄子谢谢他。”
白敛听到老人的话,脸上有些发烧的感觉,不敢接话了。
虽然他是救了人,但是动机不怎么纯,那个时候就想着救赎什么的,反而失了医者的仁心,还是功利了,如果爷爷在这里,一定会好好骂他一顿的。
已经穿好了衣服的重泽听到老人的话,倒是高兴的很,白敛受到了夸奖在他心里就和他自己收到了夸奖一般,他的眼光就是好:“如果是说早上的退伍兵,那是白敛救的。为此他还生病了,正在被勒令调养。”
“是吗?”老人一听重泽的话,看向白敛的目光顿时就不一样了,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站起来,对着白敛就行了一个军礼:“虽然我也是个退伍的老兵,但是我在此,还是想用军人的礼来感谢你。”
白敛一看老人那郑重的模样,被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他不明白老人这礼有多重,但是在他心里,他是不值得老人这么做的。
可是长者赐不敢辞,白敛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重泽,想要让重泽来帮他解决。
重泽对着白敛摇摇头,然后和白敛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老人坐下:“您是英雄,他是医生。如果他因为他分内的事情被英雄感谢了,他感觉到的不是光荣,而是身为医务工作者,却被当做了外人的恐慌。”
也许刚开始重泽没看出来老人的身份,在上次白敛为老人治疗的时候他也没有看出来。但是当老人说了那句他是‘退伍的老兵’的时候,重泽就在一瞬间全部明白了。
八十多岁的老兵,在那个年代,应该都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英雄,那么这位老人看着普通却全部都是用精品丝绸做成的衣服就能够解释了,那么这位老人举手投足间号令众人的气势也能够解释了。
扶着老人的手,重泽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好好照顾老人,第二反应就是想着能不能让老人多多关照白敛。依照白敛的情况,进了军队关照的人少了,还真说不准能不能够正式转为他所在队伍的军医。
老人被重泽的话弄得哈哈大笑:“说什么英雄不英雄的,他恐慌个什么,能有这德行,谁也不能否认他是个好医生!现在这年头啊,想找个能做好自己分内事的人,可是越来越难了。”
此言一出,白敛和重泽都是一阵沉默。
什么叫分内事?在现在的人看来,分内事应该是有利可图的事了。做官的还有几个人记得要为民造福?当老板的还有几个人知道质量第一?学医的还有几个人明白医者仁心?
这个世界已经浮躁了,一切都在想着钱、权进发。
“总还是有的。”白敛突然想到了那次在夜总会看到的重泽,那种杀戮决断的模样是没有人能够复制的:“至少军人、部队,从来不曾被指染。”
一听到白敛说道军队,老人就一拍手,嗓子也大了起来:“小子说得好。不过小子也不错,你这样的医生我也很多年没有怎么见过了,现在还能做到你这样的,除了那些老家伙,你是我在年轻辈里见到的第一人。要保持。”
自觉被夸奖了的白敛高兴的点了点头。侧过头,也正好看到了重泽眼中的赞赏。
他算是从小被打击着长大的,爷爷从来都是说他的不足,而且还不许别人说他好,说是怕他自傲了。如今有人夸奖了他,而且是一位老人,态度非常诚恳,他恨不得把这一段录下来,到时候放到爷爷面前,好好的“耀武扬威”一把。
“你这老家伙,我徒弟什么时候还需要你的教导了?你快点滚回你的军队去找你那些兵痞子,少来祸害我徒弟。”起来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听就是和老人的关系很好。
老人倒是比祁老矜持,没怎么搭话,反而是作为小辈的白敛和重泽都知道自己必须要走了,待在这个地方,他们真的是怕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到时候被两位老人联合起来秋后算账。
“师傅,你回来的了正好,我和重泽要走了,他下午的药我还没熬。”走到祁老身边,白敛很有眼色的扶着祁老的手臂,敬师尊老的架子算是做足了。
祁老看着白敛在老朋友的面前这么给他长脸,那笑容是遮都遮不住,就算是看到老朋友把他的茶给喝了,也当做是没看到的。
“还是我徒弟争气。”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祁老完全就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招着老人去羡慕嫉妒恨:“你这几天也给我小心了,过度疲劳、郁结于心、三餐不继,你还要不要身体啊。给我记住了,这段时间入药、入体的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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