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悬壶杏林 作者:梅隐如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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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悬壶杏林 作者:梅隐如妖-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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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领头的男人看到女人醒来;走上前想要扶着她。

女人并没有等着男人去扶她;而是先一步站到地上;仿佛受伤的母狮一般疯狂的向着白敛奔去。

“你为什么还不去死?怎么还不去死?你去死啊!去死啊!去死!”女人撕扯着白敛的衣领;蓬松着头发、赤红着双目、凌乱着衣衫;因为剧烈的动作喘着粗气。

白敛用手扒着女人的手,女人抓着他的衣领不断摇晃他的动作,让他感觉无比的难受:“到底出了什么事?”

低低的吼声;也是白敛难得的失控。这段时间压他在身上的事情太多太重,他的承受能力已经濒临极限了。

女人被他的话弄得停顿了一下;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疯狂的反击,拍打踢咬,好像不把白敛给撕碎了不罢休,那种喉咙间泛出的哀鸣一般的低吼声,让听的人不寒而栗。

大概也知道女人现在是无法沟通的,白敛背对着女人的手就再一次举起来,准备让女人重新昏过去,最起码其他的人还算是理智的。

“你做什么?放手!”领头的男人一看到白敛的动作,立刻走了上来要架住白敛的手,不让他对女人下手。

白敛的身体一直都不好,体力锻炼更是一直停留在嘴上,自然没法跟正值壮年的男人对抗,还没等他下手,他的手就已经被握住不能动弹了。

女人还在不停的对白敛拳打脚踢,白敛因为手被男人从女人的后面握住的关系,根本没法躲开,极少打架的白敛根本抵不过一个疯狂的女性。

“你去死,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死,去死啊……”女人来来回回、含含糊糊的都是那么几句话,抬起头,看到白敛头上缠绕着的白色纱布,好像看到了什么珍奇的东西一般,立刻就放开了一只手,然后拉起白敛的头发,把他的头重重的往后面的墙上一推——

你在做什么?白敛大睁着眼睛,想要挣扎,头部剧烈的疼痛感瞬间袭来,一种奇特的感觉涌上,他觉得,他的头应该又流血了。

女人睁大着眼睛,看着,发出了古怪的笑声,仿佛欢愉又好像是临死前的哀鸣。

几个警察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就是看到的这一幕,迅速的冲了上来:“你们都在做什么?快点放开。小李,去叫医生过来。”

把领头男人、女人和白敛分开,年龄大一些的警察让白敛坐到了一旁,并且让他保持头部的平稳,还不停地让他把呼吸平顺下来。

“白敛,出什么事了?”一直在给白敛做治疗的医生小跑着进来,他的身后就是主管这一层楼的护士长,手里拿着一份生理盐水,一看到白敛的样子就迅速的给他挂上了水,然后拿起医用纱布给他包扎起伤口。

医生一边接着护士的手白敛的身体情况,一边用笔不停的在他拿来的病历上划过,白敛窥到了一点,完完全全就是鬼画符,草的和字都要不搭边了。

大概是确定了白敛头部的问题没有大碍,基本上就是伤口开裂然后多了一个包,医生总算是有精力来“说教”:“白大中医,你还真是了不起,才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就能弄出这么个场面来,你过来的时候说了什么,是不是嫌记得不够清楚?”

他其实记得很清楚。自知理亏的白敛低着头,心里反驳着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不发一语。

大概是白敛的信用彻底在医生那儿破产了,所以他这幅乖巧样子也没用了:“行了,我说了你也听不进去,我也懒得浪费口舌,我会直接联系白老爷子的。”

“不需要。”白敛抬起头,眼眸里满是坚持:“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处理,没必要借助别人。”他不想爷爷担心,更不想爷爷为难,所以最好的还是让爷爷两不相帮了。

这席话听到医生耳里却远远不是那个意思,他也隐隐约约听说过白家的一些事情,看向白敛的眼睛更是带着怜悯。

“什么?那个差点被你们打死的人要谋杀床上的那个老人?”病人家属那边传来了高亢的声音,把医生给吓了一跳。

回过头,医生皱着眉头:“这里是医院,声音小点。”

“不是我要声音小点,那个杀人未遂的东西就你旁边,你要小心点啊。”年轻的小警察从病人家属中钻了出来,看着白敛的眼神就是一副阶级敌人的模样。

白敛眼睛转向小警察,眼里是几分凛然:“你说谁是‘杀人未遂的东西’?”

“不就是你嘛,看着人模人样的,我还想他们为什么打你,没想到是个该死的渣滓。”小警察用手指着白敛,义正言辞。

又是一个被热血漫画培养的正义感过剩的愤青!

白敛微微仰起头,看着小警察的眼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这句话是在定性。现在的各种假牌照很多,你的做法,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个假的,请把你的证件交给我,我会保留我的上述权利。而且,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当你用一只手指着别人的时候,另外四只手指都在指着你自己?”

“你……”

“小李,别乱来。”那个年长的警察阻止了小警察的冲动,带着一种老好人的笑看着白敛:“这位先生,你也知道我们是接到他们报案过来,所以你能不能跟我们回去接受一下调查?放心,只是接受调查,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他不会过去的。”冷峻的声音突兀的从门口传来,没有一丝预兆。

白敛听到这么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的偏头过去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既然已经出口了,重泽也不打算隐藏什么了,笔直的朝着白敛走来,因为他的气势,所有堵在他面前的人都自动的让开了,清出了一条最顺畅的道路。

走到白敛身边,用手轻轻的在白敛头上的纱布上摸了摸:“还是这么莽撞。”语气就和面对淘气孩子时无奈的家长一般。

其实他们的年龄相差的不大吧。

白敛偏了偏头,躲过了还想继续摸下去的重泽,为了防止再一次被语言轰炸,他义无反顾的握住了重泽的手腕,一会儿,笑得露出了牙:“今天晚上,针灸、药浴继续。”

他从来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就有些这种样子的人,别人几个月辛辛苦苦的努力工作才弄好的事情,到了他们身上,几天就能完全毁掉。

作为医生,最讨厌的病人绝对莫过于如此!

“好。”重泽正了正身子,虽然来之前就知道结果大概会是这样,但是真的面对这样的白敛的时候,他还是会不自觉的严肃。果然不愧是白家的子孙!

大概是看到这边的叙旧告一段落了,那边的警察终于找到了机会插、进来:“我也明白家属的心情,但是……”

重泽懒得跟他多说,直接让一直充当壁画的郭文安把身上的证件甩给警察,一句话也不多说。

警察看到手上的军人证,还以为是普通军人,没怎么在意,结果一翻开,手就是一抖,差点把证件给掉了下去:“这……这……”

“我记得生病、重伤人员,即使是犯罪嫌疑人也能够保外就医。”重泽的声音很淡,几乎没有任何语调。

虽然按照他的想法,直接把白敛带走也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他这次出来就已经被盯着了,无论是为了重家还是为了白敛日后的生活,他都不能做出任何有违军中规定的事情。

警察听到重泽的话,咽了咽口水:“是,是的,人性化执法一直是华夏的执法方向。”

重泽点点头,从旁边拿起一张纸,从口袋中拿出一支圆珠笔在纸上写下了好几行字,递给警察:“这是申请,顺便控告那些人故意杀人未遂。”

“这是自然,人第一,其他第二嘛,我们一向很有分寸。”接过重泽的纸,警察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下回去就有交代了,这些上面的人斗法,他们这些小罗罗还是找个地方藏起来比较好,安全第一啊!

警察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就转过身,义正言辞的让病人家属配合他的调查,而且直接把这些人扣上了嫌疑人的帽子。

“老……”

“小李啊,我们是人民的公仆,是要为人民办事的,而不是为了某几个人办事。”警察打断了小警察冲动的话语,拖着小警察和主要的几个病人家属就离开了。

他曾经也这么冲动过,但是这么多年的经历,早就告诉了他,想要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冲动是最要不得的,热血也是要尽早撒干的。

刚刚还闹闹哄哄的病房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剩下的病人家属看到重泽的势头,都不敢再把眼神放到白敛的身上,一个个静悄悄的站在一边,和这边泾渭分明。

医生看的这个情况,也不知道是叹息好还是说他们自讨苦吃好,不过反正这些也不关他的事,狗拿耗子的愚蠢,他还是不会犯的。

知道重泽是能够震住白敛的人,医生也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直接把病历放到了重泽的手上:“是白敛的家属?”

“是。”

“到我办公室来谈谈吧。”医生站起身,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呆着了,中医部的地方,呆着就是让他这个西医的人不舒服啊。


 71回家与李璐

跟着医生从中医部回到西医部;消毒水的味道立刻掩盖住了中医部那边的药味,也没有什么好闻不好闻之分。

一回到办公室;医生立刻坐回了他的电脑椅,那种舒服的感觉简直就是在救他的命:“白敛的病情病历上面都有详细的注解;他的药护士长已经去开了。我建议他回家住几天;清净点,也能让他少乱跑。”

重泽若有所思的看了白敛一脸,手上拿着病历也不打开;只是眼神就让白敛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行了,行了,也没什么大问题;脑震荡这种事;好好休息再过个一两个月就能全好了;也不用担心,平时饮食注意清淡点就成了。千万注意,别想太多,也别又把伤口给弄开了。”医生看着重泽和白敛之间的互动,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相当大方的给白敛解了围。

重泽看了医生一样,那股气势立刻转移到医生的身上,让医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我会看着他的。”

医生赶紧点点头:“那好,有什么事情再找我。这段时间你也节制点,他的身体受不得折腾。”虽然心里知道应该赶快把这尊煞神给弄走,但是他还是难得的嘴贱了一把。

重泽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医生一眼,然后带着白敛和郭文安一起往外面走去。

至于医生说的是什么,只要白敛不问,他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不过这个限度,估计他也给不了多久了。

医生被重泽的眼神弄得心脏都差点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等门被关上后,第一时间就在胸口拍了拍,他决定,以后他还是只看戏不动嘴好了,现在的男人,真是惹不起。

觉得自己需要压压惊,医生给自己泡了杯菊花茶,把腿翘在桌子上,乐滋滋的在网上晃着。

“哐当”

大门再次被打开,医生看也不看直接说:“这边是休息室,要看病的请去门诊部。”

“不看病,只看你。脚翘的这么高,看来是我让你久等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暧昧,带着浓重的男性魅力。

医生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的就想要逃走。

“还是这么的口是心非。”带着笑意的声音格外优雅,一把把医生抱住,下一刻就封锁住了医生所有的行动。

“你这混蛋,快放开我啊……喂……唔,唔……”

幸好医院办公室的隔音效果相当好,里面的人做了什么事,外面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这边,重泽带着白敛他们走到医院下面的停车场,坐上了一辆看上去有六七成新、被改的面目全非的牧马人。

牧马人上,郭文安开车,重泽和白敛都坐在后面,重泽看着白敛头上绑着的纱布,纯白的颜色无比刺眼。

“重泽……这位是?”感觉到重泽一直放在他身上的视线,白敛难得的有些不自在起来。

重泽看了一眼在前面开车的郭文安:“郭文安,我的警卫员。”

正在开着车的郭文安听到重泽说他的名字了,很快的就应了一句:“白医生,我是少校的警卫员,以后有事情找少校,我都可以转告。”声音里面的崇拜没有丝毫的掩饰。

好白……好干净……

白敛看了一眼重泽,重泽点点头,确定了郭文安话里的真实。

白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重泽这样的人,居然会配备一个这样的警卫员,难道军队也讲究要互补吗?!

“叮铃铃,叮铃铃……”

万年不变的手机铃声响起,才看了一眼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名字,白敛的表情就顿时变得格外复杂。

“……”

“是爷爷在后面。你自己注意……急流勇退。”

“……”

“好的,挂了,少联系。”

短短两句话的功夫,白敛就收了电话。默默的将头转向窗户那边,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有一种格外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当初布置的时候就已经会知道会有今天了,但是知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还是有种格外复杂的感觉。

重泽看着白敛异样的沉默,没有开口打断,而是陪着他安静的坐在车上。

“重泽,那边抽不出手了。”下车的时候,白敛背对着重泽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更加快速的往房子所在的位置走去,没有一丝停歇。

重泽听到白敛的话,在心里默默想了想,顿时就茅塞顿开,看着白敛消失的地方带着完完整整的宠溺。

“少校,我们住哪儿?”郭文安转过头,看着重泽。

重泽打开车门,走出去:“应该是你住哪儿。我还是白敛的病人。”

关上车门,重泽头也不回的往那个他已经无比熟悉的地方走去,这一个地方的每一细节,在他的心里都已经被思索了不知道多少遍。

“叮叮叮”

“谁?”打开大门,白敛看到重泽的时候,不自觉的愣了愣。

重泽略带无奈的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白敛,叹了口气:“床位还在吗?”

“在。”侧过身,让重泽自觉的往里面走去。

一切好像又回到的原点,如果不是事情的发展在一直提醒着白敛。

同一时间,在白家老宅——

“你们自己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人坐着上位上,看着下面的儿子、孙子,还有穿着不合身的衬衣,坐着一边哭的女人,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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