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莫忧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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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莫忧离-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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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岩,”南清言靠在邱岩的怀里,搜刮着全部的力气,才让他说出完整的话,只是语调带着哭腔,虚弱又婉转,“我们先回家。”


、忆章。二十五

南清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走进的那扇门,只觉得脚步虚浮,片刻的眩晕过后,就感觉向他冰凉的鼻尖扑来一阵温暖,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家的味道,他翕动着鼻翼,贪婪的攫取着这股味道,让他觉得安全,让他能放松全身的戒备,不过短短三天,就让他熟悉了这里的味道,好像曾经在……不,他不想在去回想那段日子,那个地方,那个人,他无意识地摇了摇头,细碎的头发蹭到邱岩裸露的脖颈,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还困在一个人的怀里,双手还被限制。
邱岩被他捣乱的发蹭得发痒,他低笑出声,“大哥要我在这里吻你吗?”他的声音在胸腔产生共鸣,震颤通过两人贴紧的身体传到南清言的背,使他本能地收缩了自己的身体。
邱岩用一只手扶住南清言虚软的身体,另一只手带上房门,“咔哒”一声,是锁舌扣进锁槽的声音,也宣告了夜的正式开始。
他甚至来不及将南清言带进卧室,就一把将他攘至吧台,巨大的冲击让那些倒挂着的高脚杯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也让南清言深陷晕眩不能自拔。
室内还是漆黑一片,只从客厅的落地窗里透过几点路灯光,迷茫的样子像极了现在南清言的双眼,刚才的那一攘并没有让他受伤,在磕上吧台边沿的前一刻,就被邱岩裹紧怀中,不过耳蜗内的淋巴液还在晃动个不停,所以晕眩不会停止。
南清言眼前晕的发亮,更看不清一点东西,他本能的环住邱岩的脖颈,将自己贴紧那团火热。
邱岩的眸子极亮,他陶醉地望着南清言沉迷的表情,覆上了那张微启的唇,温热又干燥的,是一直引诱他的存在,他极富耐心地伸出舌一点一点探索又勾勒它们的轮廓,湿濡它们,刺激它们,一遍一遍用粗糙的表面掠过它们,直到淡粉的颜色变成血红又滚烫,才继续向内探入。
邱岩探入的舌感觉到南清言口腔内部的湿冷,没有他的唇火热,他也不急着撬开虚掩的牙关,而是一一划过整齐的贝齿,然后向上轻抚微凉的齿龈,又引来了南清言周身的轻颤。
邱岩一手固定住南清言的后脑,让他能够更深入地探索他的甜美,吸吮津液的渍渍声在安静的客厅里尤为明显,好像被可以放大了一万倍。
裹抱着南清言身体的另一只也没有闲下来,钻进他松开的衬衣下摆,尽情抚摸他软嫩细滑的裸背,又缓缓绕过他的肋下,从最柔软的下腹部逆着汗毛的方向向上滑动,灵敏的指尖调皮地在他的脐上打圈儿,换指为掌,用粗糙的掌根似有似无地抚摸着胸前的肌肤,感受着它由微凉逐渐变烫的过程,感受着它在他拂过时发出的颤抖和一个个突起的小点,掌心和它们的相遇是多一倍的快感,尖锐的感官刺激快速地爬上他们的脊椎,在彼此的脑后炸开最绚丽的花火。
南清言还没有从刚才的晕眩中挣脱出,又再次陷入唇舌上的刺激,而后那只在胸前作乱的手彻底让他迷失了方向,在无边的感官海洋中上下起伏,他好难受,难以忍受,缠绕全身的麻痒好像束缚着的密不透风的茧,让他窒息,他不要,他扭动着他的胯骨,想要拉开那个造成他痛苦的源头,却又进退维谷,吧台坚硬的边沿硌得他的尾椎生疼。
“我,不……”好像混杂在风中的吟唱,又像在哽咽中求索,南清言无力地推拒着,只是将衬衫的衣扣挣开几个,露出大片光裸的肌肤,燥热麻痒的折磨中突然迎来一丝清凉,意识唯有混沌的南清言好像找出了自己的出路,他撕扯着胸前的衣扣,在他的蛮力下,脆弱的纽扣被扯下,叮叮铃铃地逐个跌落地上,嘴唇被封堵,南清言却需要更多的氧气,口腔的气压随着胸腔的扩张而降低,好像吮吸着邱岩探进他口中的舌,邱岩也乐得男人的主动,动手剥光他余下的遮挡,让他双腿攀上自己的腰,一手托住南清言的屁股,转战沙发。
不够,不够,还不够,打在皮肤上的冷空气好像隔靴搔痒,缓解不了他皮下的火热,一股更大的空虚在南清言体内蔓延,他蜷曲自己的双腿,让自己更加贴紧邱岩,他的臀瓣等感觉到托住他的那只手手心的温度,他却不想让它继续呆在那里。
邱岩坐在沙发上,托着南清言坐在他的腿上,缠绵的舌舞还在继续,邱岩本想将前戏延得更长,而南清言却给了他一种亟不可待的感觉,他能清晰地感觉他在他右手上的研磨,手心也变得湿濡。
中指指尖顺着缝隙缓缓滑入,它好像进入了一个新奇的世界,火热又湿滑,紧致又柔软,无意识地翕和将指尖纳得更深,绞缠着突然的异物想要和它融为一体。
南清言和邱岩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
邱岩的穿戴如在学校时一般整齐,他暂停了深吻,开始了浅浅的舔吻,南清言红润的唇上泛着水光,意外的诱人饱满,他空出的那只手松开腰带,拉开裤链,掏出自己的肿胀,那里已经青筋环绕,从顶端溢出的滑液已经顺着挺直流下,在米色的裤子上留下了暗色的阴影。
南清言脚尖点在沙发上,想要离开突然陷入身体的异物,但只维持了一瞬的位置马上落下,让那异物陷得更深,一直以来的难受在一刻得到舒缓,但只是些微,还不够,体内的空虚在刚刚好转了一点时猛地反弹,要将他吞没,他扭动着他的跨部,引诱着那个异物能更加深入,更加全面地光临那里,给他救命的良药,给他颤栗的兴奋。
全身的血液都向下流去,汇集一处,南清言早已挺立的物什抵在邱岩的胃部,而邱岩却在关键时刻在自己快要爆炸的巨硕,和南清言紧致的菊穴中犹豫不决。
突然,一只微凉小巧的手掌裹上了跳动中的它,五指虚握地上下撸动,到顶端时又用拇指的指甲轻轻按压,然后又继续之前的撸动。
邱岩几乎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尤其覆在那上面的手掌来自他的大哥,本就挺硕的存在又胀大几分,他再也无法忍受,抽出那只好运的指尖,将两手从南清言的膝窝下穿过,让男人的润泽正对自己,慢慢放下。
紧致的地方被一点点撑开,漫长却不会给男人带来太多痛苦,邱岩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但凡稍露出一点痛苦,他便会暂停他的动作,让他适应,不过,还好,整个过程缓慢却流畅,当邱岩终于整根没入时,由身到心的满足险些让他之前的努力化为乌有。
他能感到那里的柔软和热情,围绞着他,压榨着他,推拒又引诱着他深入。
南清言已经丧失了表达的能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大口地呼气,双手无力地搭在邱岩肩上,在矩形形状的移动频率下,起不到一点支撑作用,他害怕在这种颠簸中向后仰倒,而双腿又被邱岩分开架在肩上,让他的颈无法伏靠在邱岩有力的肩膀上,只能嗯嗯啊啊的发出些没有含义的音节,全身的力气又在那一进一出的过程被彻底抽干。
邱岩在开始的那刻就不想再停下,托着男人的浑圆,初始时还能保持理智,缓慢的抬升又缓慢的放下,不过这种理智仅维持了两三个来回,就被那处紧致俘获,乱了阵脚,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幅度也越来越大,后来干脆控制着让顶端虚顶开,然后松开双手,让它顺着滑腻的茎干自由落下,引得男人的低呼。
邱岩爱死这种感觉,他拥抱着他的大哥,大哥唯一的依靠只有他,他无法克制的沉沦,沉沦,轻舔他的唇瓣,分开他的腿。
他突然就着连接的姿势站起身来,埋在邱岩紧致里的巨硕也随着他的动作转了个身,不知蹭过什么地方,南清言的内里绞缠的力量胜过以往的任何一次,抵在邱岩腹部的物什也终于喷薄出浊液,洒在两人的腹间,紧接着全身肌肉的痉挛让他的身体僵立着,邱岩甚至觉得自己都要被他绞断了。
这不过是瞬间的功夫,南清言又回到瘫软的状态,邱岩深深地吸了口气,忍过那窜至尾骨尖的酥麻,然后移了两步将南清言放倒在他们吃饭的餐桌上。
铺在餐桌上的亚麻桌布今天早上被邱岩放进洗衣机里了,现在还晾在窗外没有摘回来,被后背的冰凉惊醒,南清言浑身战抖了一下,连含着邱岩的紧致也一下缩紧了。
“松开。”邱岩按揉着男人的臀瓣,想让他放松下来,突然增大的滑动摩擦系数让他的进出变得艰难,释放的冲动越发明显。
大理石的桌面还是冰凉一片,南清言也一直没有松弛下来,邱岩憋着一口气将脸覆在他的胸前,一口含住那点朱红,放在唇间磨捻,又用牙齿轻咬,粗糙的舌面连带着它周围的红晕一起扫过,终于换过男人的轻呼以及复又流畅的动作。
好像有电流在不经意地划过邱岩的脊椎,那种感觉积累的越发醇厚,动作也随着这种积累越动越快,他快得几乎无法用肉眼捕捉,原本紧致的小嘴也在过度的翕和中变得迟钝,突然,邱岩一个大力的挺身后便没有动作,轻覆在南清言的身上喘息不止,身下的男人也发着微不可查的颤抖,在两人连接的地方,有一滴滴的液体滴落在地,砰砰的声音喝着午夜的钟声,显得那样圆满。


、忆章。二十六

南清言好像一直奋力挣扎的小舟,在汹涌澎湃的海浪中左右摇摆,若隐若现,渺小的存在好像再有一个浪头就能够打翻,让它永远沉没海底,做一处暗礁,海浪翻滚地越发激烈,它只能顺着海浪翻腾的方向行驶,尽力保持船体的平衡。
突然,一波巨大的浪花将它抛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南清言的感官就在这一刻定格,他抽出着射出自己的精华,全身肌肉僵持着无法开解,嘴巴没有力气张开,长时间没有足量空气进入的肺部显得针扎似的疼痛,却没有能量扩张自己的肋骨,只能继续压榨贮存在肺叶里的氧气,他被动地接受着邱岩的求索,不再回应,过度的兴奋由欢愉变作痛苦,周围还是漆黑一片,南清言却感觉自己眼中白光更胜,直至把自己整个吞没。
他是谁?他在哪里?当眼前白光消散,南清言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完全陌生的环境,这是一片长势喜人的玉米地,绿色的茎秆上已经结穗,一个个被黄绿色叶子包裹着的玉米在边缘是波状的狭长绿叶下躲藏着,上面还有垂着棕褐色的穗。
这样的丰收确实能给人带来喜悦,但南清言高兴不起来,他死了吗,刚才他的手掌轻而易举地穿过玉米的茎干,自己和玉米都没有异样,如果自己不是出现在一个玉米的梦里,那他现在很可能已经灵魂出窍了,南清言扯扯嘴角,发出苦笑,他曾设想过自己的死法,却从没有把纵欲过度考虑在里面。
天上的阴云越压越低,天色也越来越暗,好像要直接倾覆在地上,波状边缘的细叶没有一点颤动,证明现在连最细微的风都没有,即使南清言感觉不到,他也知道此刻的空气有多么压抑。
黑云压城城欲摧,无来由地,南清言想起诗鬼的这一句诗。
是在酝酿一场暴雨吗,可惜了一片即将收获的玉米,南清言漫无目的地在这片玉米地中飘荡,远处的云幕忽地雪亮,一道闪电果断而凌厉地劈开了沉重的气氛,沟通了天地,雷声马上就要到了。
而南清言此刻却被一个匆忙赶路的行人吸引,身着玉色宽袖皂色圆领长衫,皂条软巾垂带,头发被一根同色的发带束在脑后,身后背一竹篓,疾步走在田埂上。
他已经飘到那人跟前,却被那人的相貌惊呆,与他别无二致的粉红胎记,相似的眉眼,同样的瘦削,他甚至觉得这就是他自己,或者是他的前世,说不清楚的感觉,莫名其妙的归属感,或许,自己要在这世重新活一遍?
故事并没有随着南清言的愣神而暂停,雷声如期而至,响彻天地,南清言和那个疾步的行人同时打了个寒战,他们环抱双臂,左右张望着的样子如出一辙,天更暗了,豆大的雨滴从云中砸落,将松软的土层砸出一个个小坑,又被紧接着滴落的雨水砸平,变得泥泞。
行人的玉色长衫下摆已经被泥点溅染,开出一朵朵大小不一的泥花,梳得整齐的发也变得凌乱,雨水顺着散落下来的发丝淌进长衫,更显狼狈,所幸竹篓里的书卷已经用油布裹好,不用害怕被雨水打坏。
雨越下越大,风也随着雨势的增大而起,一道接一道的闪电自高空劈下,将黯黑的土地在刹那间照的雪亮,又在刹那间恢复,只是这黯黑和雪亮的交替时间渐渐变短,让行人投在地上的影像在表演一场机械舞。
风势不减,雨势不衰,行人瘦削的身形在巨大的阻力中蹒跚前行,而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原本厚实的乌云层慢慢张开一个细口,露出几点白光,好像老天爷刚刚睡醒还半眯着的眸子。
老天爷开眼了?南清言讶异地瞅着那一角,他到底是死了还是在做梦,如此不着边际,又如此真实,他难以置信地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呆呆地望着那只“眼睛”一动不动。
那真的是一只眼睛,不是南清言眼花,他清楚地看到那里面的黑色“瞳仁”在“眼眶”里转了一转,最后紧紧盯住一处不再动弹,然后,那一道道毫无章法的闪电,像受了那只眼睛的指挥一样,精确地劈向那处,被碳化的玉米茎干发出特有的焦香。
这时,从那处焦黑中窜出一道银白色的光影,它移动的速度可以和闪电媲美,利落的转身和跳跃让它轻而易举地跃进行人背着的竹篓,而埋头赶路的行人并没有感觉到突然增加的重量,反而因为频发的电闪雷鸣而加快自己的步伐。
直到那个光影落进竹篓,南清言才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影子,而是一只通体银白的狐狸,它卧在油布上面,一张动物的面皮诡异地露出人类的表情,正讥讽地斜着眼,瞟那处乌云的裂口。
疯了疯了,南清言居然又觉得自己是那只狐狸,他怎么会是那只惹得老天开眼用雷劈的狐狸呢,他坚信能惹出这种自然奇观的狐狸一定不是好狐狸,指不定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让万雷得而诛之。真不知道它和那个行人后来怎么样了。
南清言本不想继续跟着他们,他向来是个趋利避害的人,对于那只狐狸的招雷体质,南清言巴不得永远不再见,可当他再一回神,南清言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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