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领证吧(古穿今打丧尸)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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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领证吧(古穿今打丧尸) (完结+番外)-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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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怎样的任务啊,为什么上级会派他们去,杨云膺不肯多说一个字,但是看得出他有很大的压力。宋飞就越过他,直接向更高层查问。他几乎是疯了一样去确认这件事,组织的行为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如果没有杨云膺,他自己也是一具枯骨,他们队员是不知道任务具体内容的,但是杨云膺知道,否则也不会阻止宋飞去送死。
但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调查一段时间后,他查到了基地和狂犬病异化的一些线索,可当他想要继续深入,却像是撞到一堵棉花墙,再也没有新的进展。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再取得任何进展。
杨云膺终于有一天对他说,不要再追问了,他已经触到了某些人的逆鳞,再查下去会有危险。
宋飞不领情,杨云膺为他好,他却越来越无法忍受。明知牺牲却无法拒绝的任务,让宋飞对组织产生了怀疑,他的事业心受到严重动摇。而杨云膺执行了任务亲手把队友送入火坑,却自私地留下他一个人,这让宋飞觉得感动又厌恶,他始终无法认可,既然任务利益高于私人感情,可以抛弃队友,为何又要让位于爱情。既然可以救他,为什么不能救其他人。他和杨云膺产生了无法调和的裂痕。
这个时候,某个不知名的家伙,应该是宋飞触到的逆鳞的之一,来跟宋飞交涉,说他知道了宋飞和杨云膺的关系,如果不想被曝光,就收手。
宋飞尽管和杨云膺闹了矛盾,却并不想牵连他的仕途,自己没两年就要退役,杨云膺却要顺家族的希望一步步往上走。宋飞说他无意干涉任何人的利益,他只想要一个说法,那十几个兄弟不明不白地死了。只要知道真相,他就会收手。
那个家伙告诉了宋飞真相。
那次任务,是接到紧急通知,得知那里爆发了变异的狂犬病感染,工厂里的人变得干枯掉皮,有攻击人的行为。让猎鹰队带着刚研制出来,还没有试验过的疫苗去那里,看能不能把人救过来。
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是不清楚工厂里的人会变成怎样的。杨云膺让队员里全都服用了疫苗,进入工厂救人。可是不一会儿,队员们纷纷异化,变得与丧尸无异。那些收到疫苗服用的人,也没见好转。
杨云膺没服用那个疫苗,也没有跟着进入工厂,他看见队员们全都变异之后,就把工厂的大门和窗户全锁死,放了一把火。
那人又说,其实那个疫苗,还没有研发完全,可能抵御病毒,也可能引起突变。上面在交给杨云膺疫苗的时候,特别交代了这一点,他却没跟队员说,可能是觉得说了也没用。
这次任务最大的成就是得到一份实验报告。
宋飞听完,对那个人说,我放弃了。
这种浑身冰冷的无力感,让他如坠深渊。他知道杨云膺心底是怀疑那个药的,不但没给自己吃,也阻止了宋飞去参加。宋飞一直以为杨云膺清楚那是必死的任务,却没想到他并不确定,上级也不确定。
不确定的区别对待,让宋飞更加痛苦。他可以原谅组织的出发点,毕竟是要实验药的疗效。可是他没法原谅杨云膺,那个指挥者所有人去打一场不确定的仗,却扣押着爱人和自己缩在后方的人。他从来没把杨云膺看得如此清楚,也从来没觉得自己离他那样远。
宋飞递交了停薪留职,他退役回家两年,二老相继辞世。他又重新和猎鹰联系,没有了家庭的牵绊,他并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尽管这跟从前有了很大的区别。那时候北京在修建地下基地的雏形,猎鹰需要一些情报员参与建设,宋飞没有接任务,主要是不想正面见到杨云膺,他游离在城市中,替基地采集信息,做一个潜行的观察者。
他听说杨云膺被上级处罚了,理由不明,有可能是为了回护他的事,可是那又怎样,不都是他自找的么?听说他也停薪留职,一边为基地服务,一边当了什么公司老板。宋飞觉得很可笑。
杨云膺试过找他,宋飞开始没怎么理,后来有一搭没一搭经常聊几句,倒像个普通朋友,却再也不让杨云膺碰他。那些曾经亲密的回忆,似乎已经随着火海烧得不剩渣滓。
十年转瞬而过。回想起来,宋飞觉得年少的萌动,就像一场梦。他也再也没有了为谁想要奋不顾身冲进火海,哪怕被烧得皮开肉绽,也要找到那人的冲动。他的心仿佛很多年前就死了,或者丢掉了。
两人在一起的情景,他还真有些想不起来了,宋飞苦苦思索着一桩可以称得上甜蜜的回忆,却想了半天都没有头绪。难道连甜蜜的回忆都丢掉了吗?
他忽然想起来,还没有告白时,两人只是模模糊糊暧昧着,有一次队里打球结束,杨云膺满头大汗,宋飞削了个梨子,环过他的胳膊,送了一块到他嘴里。杨云膺自然往后倚靠,就那么枕在了宋飞的臂上。梨子的清香和汗水蒸在一起,酝酿出把人心捂化的笑意。
也不是没有甜蜜的回忆嘛,宋飞踩灭了脚下的烟头,朝着日光灯照不到的小路上走去。

24、第二十二章

地下防御基地启动的第五天,武装特警部队猎鹰开始选拔。
这是十年来特种兵部队首次扩充编制。从前都是遵循着三进三出,数量不变的标准。
作为全国特警的巅峰王牌部队,猎鹰队的人数并不是很多。编制加后勤约一百人,真正的武装战斗人员不超过三十个。人虽然少,可是战斗力十分强悍。斩首,护卫,救援,渗透,骚扰,做最高端的任务。
金星勋章颁发给特种兵中杰出表现的人,十年来获得者不超过两百个。但是猎鹰队里获得此殊荣的就有四十人。
此番选拔招五名,非战斗人员招十名,在外人看来是很小的人事变动,其实对于猎鹰来说,几乎增加了一个小队的战力,无异于换新血。
宋飞从零号大楼出来后,在狭长的巷道中看到了岳云。对方和他狭路相逢,脸上还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小哥,这么晚了不该乱跑。”
宋飞知道杨云膺把岳云推荐上去了,这种推荐名额只有公安系统三级以上的人才能有,一个名额,绝不会浪费在无能之人的头上。
虽然介绍的时候岳云只说他是个看仓库的,但是宋飞亲眼见他从大楼跃下在空中腾跃,那种身手,还有整个人的气质,都让宋飞相信他的来头绝不简单。
或许以后会和此人成为教官学员的关系,他到底有多强呢?
岳云眼神不由自主地闪开:“我一会儿就回去。”
忽然间对面远远地传来孟怀的声音:“岳云,你在哪里?”
孟怀探寻的声音带着焦急和犹豫,岳云装作没听见,轻轻对宋飞道:“借过一下。”
“干嘛躲他?”宋飞玩味地一手封着墙,不让岳云过去。
岳云眼睛刺了一下:“无可奉告。”
“既然这样,此路不通咯。”宋飞脸上带着恶作剧似的笑,目光中却透出一股凛然的挑衅。
岳云不知宋飞为何阻他的路,却坦然接受那种男人间挑衅的默契。眉毛一挑,用力一挥,凛烈的拳风扑上去,直接欺身逼宋飞让开。
宋飞唔地赞了一声,伸手包住岳云的拳头,借力送出,把他的力道引向墙壁。岳云胳膊肘在墙上一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改变轨迹,反手袭向宋飞的肋下,另一掌按在墙上,封住了转身的可能。
宋飞不禁低声喝彩,在狭小空间中本来施展手脚就困难,岳云却借助环境施展得滴水不漏。他也瞧够了,自然地松开相持的手臂,放出一条通道让岳云过去。岳云擦身过的时候低道:“拜托帮我,算我欠你一次。”
岳云的身影刚隐没在宋飞身后巷子的拐角。孟怀就探进头来。
“咦?宋大哥,你看见岳云了吗?”
宋飞弹了弹墙上的灰,淡淡道:“他不见了?你怎么不把人家看好,是不是惹人生气了?”
孟怀脸上露出两片淡淡的红晕,顾左右而言他:“这个……他出来久了,我怕他出什么事,我还是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吧。”
宋飞大感好奇,这两个家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吹了个口哨说道:“孟怀啊,你那个兄弟要参加考核你知不知道。二百七十多人总共只有十五人入围,五个战斗人员,别在这种时候掉链子啊。”
这话故意很大声,不只是提醒孟怀。
孟怀有些懊恼地揪头发,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都是我的错……对了,宋大哥,这么多人报名,就选这么点人,够用吗?丧尸那么多……”
“傻瓜。”宋飞皱眉:“先纠正两个概念。第一:这些人不是报名,而是由各支队推荐上去的。第二:这么点人不少,猎鹰一个小队的标准配置的就是五人。战斗人员三名,非战斗人员两名。这都相当于三倍的小队了。然后,对付丧尸和人多没什么关系,现在早就不是人海战术时代了。”
“哦。”孟怀小心翼翼地打听道:“那……考什么?提前公布了吗?”
“我们又没有保密。四种赛制,近身,障碍,射击,综合越野。各支队都要提前告知的。”
孟怀愁眉苦脸地想:其他还好说,那个射击……
“要是能用弓箭就好了。”孟怀嘀咕道,他要想个法子帮到岳云。
“什么?”
“宋大哥,你是裁判?”
“不。”宋飞没说他是教官。
“那我就放心问了,岳云不会射击,会影响很大吗?”
宋飞有些惊讶,手里的烟蒂抖下一大截灰:“开什么玩笑,他怎么能不会打枪呢?”
难道这些人都以为岳云是科班出身,是国防部秘密培养的苗子?孟怀无奈地翻白眼:“不会怎么了?他基本功很好的,能不能特训啊,真的因为这个卡死人的话,绝对是你们大损失。”
“我想想,回去跟他们商量下……杨云膺知道吗?”
“他?”孟怀想岳云的身份老板都知道了:“有什么瞒得过他?〃
“他应该有相应对策,这么多年不生个家族继承人,推荐人这支势力肯定要弄好……你别太操心。”
孟怀很想说他听不懂这里面的逻辑关系,不管如何都要帮岳云实现目标,孟怀准备去仔细打听情况,和宋飞告别。
孟怀的身影刚消失在巷口处,岳云就刚才藏身的地方走出来,脸上带着晦暗不明的神色,注视着路灯光逐渐熄灭的方向。莹润的水瞳闪烁明灭。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宋飞觉得这两个家伙跟傲娇闹别扭的小情侣似的,不对头。
“没事。”
“真的没事?不会后悔?”
岳云摇摇头,又缓缓点头。沉默了好几秒,忽然用力一拳砸在墙上,震得墙簌簌落灰。
孟怀茫然地在街上走着,黑暗的地下基地晚上灯光昏暗,白天纯白蘑菇似的大楼到了晚上就变得灰暗不清。孟怀走到路口,遇到宵禁人员,他要罚孟怀的饭票,还要把孟怀赶回房间,孟怀不想没找到岳云就回去,正和那宵禁的工作人员吵得不可开交,旁边小巷中走出两个人,对孟怀叫道:“蘑菇杆,总算找到你了,怎么大晚上不回来?也要加入我们夜猫子部落么?”
是今天搬进的副本王楼里的室友,大学生李文阳,和那个戴半框眼睛的高个男人。孟怀震惊他们居然在宵禁人员面前出现,还没缓过神来。左右两个人就插在宵禁小哥与孟怀之间。半框眼镜男人朝宵禁小哥勾勾食指,邪魅一笑道:“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宵禁小哥愤怒地呵斥道:“不知道!但是管你后台有多大,一样罚饭票!”
“那就好。”半框眼镜笑嘻嘻地一把抓住孟怀的手往黑暗里跑,李文阳则拔腿跑向相反的方向。
“再见咯,Y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o!”他们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宵禁的小哥疯了,抓狂地在后面大喊:“给我站住!”
自然没人搭理他。
如果说主干道是动脉血管,孟怀此刻钻的旮旯巷就是毛细血管了,他跟着半框眼镜一口气跑出好几条街外,直到完全喘不上气来之后,两人才停下来靠着墙休息。
“你们胆子,乎,好大呀。”孟怀大口地吸着氧气,本来地下基地的氧含量就不如地上的丰富,剧烈运动下来就更加喘得慌,孟怀努力平复着心跳。半框眼睛却比他快地缓过气来了。孟怀不禁问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对了,你叫啥。”
“黎珲,铺海底电缆的,一个星期淹水里三十个小时。”
孟怀虚弱一笑:“够厉害,你们晚上在干嘛?”他差点把名字听成了离婚,不过孟怀不开别人名字的玩笑,经历教训他那样会惹人生气。
黎珲本来已经做好青筋暴起的准备,孟怀完全不吐槽,出乎他意料之外。有些悻悻道:“我们晚上在……嘘,一项旷古烁今的伟大事业。”
孟怀怀疑地看着他:“偷看小姑娘的内裤颜色?”
“咳咳!蘑菇杆,你的思想怎么能那么龌蹉。我们是在调查住户照明故障有多少,以后上门服务。”
(插播广告:半框眼镜垫脚在门上换保险丝,回头邪魅一笑,“马勒戈壁牌保险丝,越换越细,细细更健康。” 半框眼镜站在凳子上安灯泡,笑得露出沾有菜叶的大白牙:“管三儿灯泡,越换越暗,暗暗更健康。”半框眼镜蹲下身接地线,拿了试电笔检测是否通电,笑容灿烂如同秋天的狗尾巴花:“蛋碎饺子馅牌试电笔,越试越断电,断断更健康。”)
孟怀默默垂下眼皮,“成果怎么样?”
“生意兴隆啊,这不,现在就要去一栋老女人群居的组合楼里换电线,跟兄弟我去啦,我一个人hold不住怕精尽人亡啊。”
孟怀嘴角抽搐,转身就走。
“喂喂喂,兄弟,别走啊,我们三七,我九你一。哎呀实在不行我们五五,我七你三……”
孟怀正想再找个理由拒绝,忽然僵住了。
因为地下基地只开发了一半,一半的居民楼没有通电,仿佛黑暗的森林,矗立在远方。
孟怀看见其中一栋黑暗的楼层中,一道手电筒似的光一闪而过。那楼里人影憧憧,挤满了黑色的影子。
“喂,那边一栋是干什么?”孟怀尽量镇静地问,光线闪烁后又陷入了黑暗,半框眼镜没有看见。
“一号大楼,基地的备用办公楼。还未投入使用。”

25、第二十三章

十层大楼离几乎挨到地下基地的顶端,上面一根巨大的管道插入水泥的天顶,看起来像是一根烟囱。漆黑的夜里,大楼的轮廓更深更锋利,冷冰冰的像是某块铁器。
这里是基地中段,和远处的零号大楼相对,就像有一道看不见的镜面横在中间,一面有光,一面黑暗,格局相对。没有人声私语的憧憧高楼间,弥散着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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