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上没提金子,不过还是掉了个好消息给惟一。
接到福运珠宝的电话,惟一趁着这天中午休息抽了空过去,再次踏足这家店,惟一被热情地引到婚戒专柜前。
“不是做活动吗?怎么没看到其他人?”印象中商家搞活动的时候都会有很多人趋之若鹜,可是这家店也太奇怪了,搞活动的时候反倒门可罗雀,这会儿只有自己一个客人。
“我们这次的活动是针对幸运客户,在所有留下联系电话的客户中抽取十位,您就是那十分之一,其他客人会在别的时间过来。”
“这样。”惟一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不过没给他多想的时间,他就被摆上柜台的戒指吸引了目光。
“好漂亮。”不仅惟一,刀疤甚至附近的营业员也发出低呼声。
“这几款戒指您可以任意挑选,这里的每款戒指都是一样的价格,十万,当然,您是幸运用户,我们可以给您打一折优惠。”
“一折?”惟一把目光移向中年男子,狐疑地打量几下,然后就和刀疤小声咬耳朵。
“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没啥问题啊,他也说了是二十周年店庆回馈新老客户,至于一折,珠宝行业利润高,就是一折他们也不亏。”
“也对。”窃窃私语的两人没看到中年男子嘴角抽了抽,不亏?怎么可能不亏!布加迪限量版跑车都换不来这里面的一枚。
……
目送两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中年男子走回店内,一位女营业员笑着询问:“经理,这两人是什么人啊,竟然劳动您亲自接待。”
男子瞬间板下脸,厉声道:“不该问的别问,想跟梅丽一样吗?”
“不敢。”营业员战战兢兢道,她没忘记,梅丽可是老资格了,竟然说辞退就被辞退,抬头看着客人离开的方向,女人突然面色一白,她想起来了,梅丽被辞退的前一天,这位客人也来过,而他当时就是在梅丽的柜台前先戒指。
第二三章 亿万克拉的幸福
因为有你,从此拥有亿万克拉的幸福。
随和的生活态度并不代表对生活随便,生活由无数的细节构成,如果想要将来回顾时拥有美好的记忆,就认真的对待每一个细节,尤其是那些值得纪念的细节。
求婚,这是一个很有纪念意义的细节,因为这可能是你一生唯一的一次经历。
惟一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扮自己,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好吧,这领带可真难打,正在纠结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接过被弄得歪歪扭扭的领带。
“要这么穿过去,再打个结,好了。”大魔王抬头,就看到一双星星眼,亮晶晶地热诚地看着自己,那里面的欣慰让他浑身一抖,一股恶寒就这么从脊梁骨升起来。
“我想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你看惟一那样子,根本就是把我们当成老婆了。”等惟一离开视线,皇天纵郁闷地对无为抱怨,他实在是被惟一刚才那副’老婆好贤惠‘的陶醉样给打击到了。
“那样不好吗?要知道他的心里,老公是用来疼人的,而老婆却是用来疼的。”
“说得也是。”魔王摸着下巴点头。
“再说,这个世上还有个词,叫妻管严。”
“这词我喜欢。”一狼一魔相视一笑,高深莫测。
皇宅的主人喜欢清静,很少举办聚会,已经很久没有今天这么热闹了,其实来的人也并不多,只有比较亲近的一些家人朋友。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阿诚,我紧张。”看到很多并不熟悉的人,惟一的手心开始出汗。
“别慌别慌,这些都是我叫来给你助阵的。”皇母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过来,她可想好了,要看儿子笑话,当众被人求婚,嘿嘿,好久没看儿子变脸了,哎呀,不枉她千里迢迢飞回来。
“妈,我以为你回来一起过中秋的,没想到你们都知道我要做什么!那他们肯定也知道了。”惟一看着远处举着酒杯和人谈笑的男人,脸苦了下来,他只是想来个突然求婚,怎么就这么难呢?
旁边的人赶忙为惟一打气,并表示自己的嘴巴很牢,没有对另两人透露一丝一毫。
“好了,时间到了,快点快点!”
被人推上台,手里的麦克风举着,四周目光都聚焦到这一点,思想仿佛被这灼热的光一照,全部蒸发,忘了开场白,忘了背了许久的求爱诗,只有自己,木木地站在台上,接受还在升温的目光。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清晨,九点三十九分,天空很清,万里无云,阳光慵懒地落在地上,微风调戏小草,露珠被迫滚到叶尖,音乐里女声正唱到一个高音,音波在空气中传播,和着喷泉水面的涟漪,一尾金鱼正好张嘴呼吸,吐出第三个泡,泉边有些湿漉,侍者从小路走来,手里托着酒盘,精致的酒杯反射阳光,明亮的一点落到他眼角的余光。有狗叫的声音,很远,大雁从天上飞过,在地上留下阴影,他怎么会来到他们面前?那短短的一段距离,他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阳光很暖,他的全身也很暖。
“我想永远陪着你们。”说完这句话他有两秒的停顿,虔诚的下跪,膝盖下的小草在顽强搏斗,穿过裤子刺着肌肤,微痒的感觉,手里托着两枚戒指,戒指上嵌着宝石,绿的高贵,黑的深邃,“我们结婚好吗?”
他的背从没有这样挺拔,他的声音从没有这样庄重,他的心跳从没有这样缓慢。
等待,期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两人,不放过一寸异样,然后他看到他的爱人们释放最美的笑容。
“惟一不帮我们戴起来吗?”
他的错愕定格在脸上。
“笨蛋,还不快给他们戴上。”刘诚在一旁急促催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他拿起戒指,握住其中一人的手,手有点抖。
“错了错了,应该先给我儿子戴。”
手顿住,眼神茫然。
“要先给云老大戴。”
不知所措的模样终于唤起两个男人的同情心,从惟一掌心取过戒指,两人分别抓着惟一的一只手,同时为自己戴上一生的誓言。
天很蓝,风很暖,每个人的笑容很真诚,祝福声不断,他依偎在爱人怀中,那一刻,他听到怦怦的跳动声,那是什么声音,那是幸福的声音!
我在幸福敲门的时候及时打开了门,那么,你呢?
第四卷 番外一
七年之痒、第三者、出轨这些词,总是出现在我们周围,很多时候我们可以一笑而过,当这些词不是附加在我们身上的时候。
“这不可能,你家那两位这么宝贝你,怎么会出轨?”
“为什么不可能?男人有钱就变坏,更何况还是俩超级大金龟。”
“小燕,别瞎说。”刘诚瞪了老婆一眼,这话要让那两个超级宠老婆的家伙知道了,以为他们破坏惟一和他俩的感情,不把他们扒层皮才怪。
“嫂子说得没错,如果他俩没干坏事,为什么最近越来越晚回家,还有,我经常闻到他们身上的香水味,根本不止一种。”
“做生意总有些应酬,可能是不小心沾上的。”
“阿诚。”惟一提高嗓音,有些不敢置信,“你为什么老帮着他们说话,以前你还说,如果他们敢对不起我,你就帮我阉了他们。”
刘诚简直要抓狂,他容易吗他,帮人家夫夫调解矛盾还要被人当叛徒看,他招谁惹谁了?快喷火的他没发现,自己的小妻子眼睛骨碌碌地转动。
霓虹转动,夜色迷人。
惟一有些别扭地扯了扯胸口的衣服,想把胸口遮住一些,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旁边总有目光往自己身上裸露的地方扫。
“嫂子,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自在地移动身子,他朝正兴致盎然看着舞台的刘燕说道。
“叫我小燕,你也不想被人奇怪地盯着吧。”
“小燕。”
“嗯,乖,我们在这儿呆晚点,你要比他们更晚回去,然后沾点酒吧味道,那样他们才会紧张你。”
这样真的有用吗?惟一尽管怀疑,不过还是听了她的话,阿诚不帮他,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刘诚接到老婆的电话,急急忙忙往酒吧赶去,就看到老婆一个人坐在角落瑟瑟发抖,等看到自己的时候,一下冲过来扑到自己怀里。
“哇,老公,好可怕!”女人哭得惨兮兮的,脸上的妆全花了。
“怎么了这是?”手忙脚乱的哄着人,才知道她竟然胆大到带惟一来这种地方,想要责骂,可看到女人一副可怜害怕的样子,所有的怒火又熄了下去。
“我以后再也不敢带惟一来了,他们两个太可怕了。”想到那两人的眼神,她的心脏仿佛又被人万箭穿心了一次,神啊,她会不会成为第一个被眼神杀死的人?
惟一缩在无为怀里,小鹿般的眼睛惶恐地在两尊黑神间徘徊,在酒吧带走自己后,他们俩谁都没有开口,越是这样惟一越是担心。
经过客厅的时候没有停留,直到被放进浴缸,惟一才回神。
“那个,我就是进去坐了坐,连酒都没碰,真的,我身上的酒味都是别人的。”
“坐了坐?”皇天纵嗤笑一声,“惟一当我们两个傻瓜呢?酒吧那是什么地方,能让你就坐了坐吗?”
“真的!”
“就算是真的,惟一穿成这样想去勾引谁?”不知什么时候,他的男人已经脱光了衣服,超大的浴缸多了两个大男人也一点都不觉得挤。
修长的手指从领口伸进去,找到凸起的茱萸惩罚般一拧,惟一轻轻呼痛,求助的目光转向无为,可是男人视而不见,将另一边的花洒打开,很快热水上升到胸口的位置。
“我没打算勾引谁。”惟一突然觉得很委屈,他又没做错什么,“是你们两个人,这些天天天晚归,身上还带着香水味,我问你们也不说,我才想也让你们紧张一回。”
“惟一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忙吗?”
被扳过肩膀,望着无为平静的眼眸,惟一突然十分心虚。
“还记得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后天?”
“小混蛋,就知道你不记得。”解恨似的在另一颗茱萸上拧了一把,换来一声委屈的呼声,“结婚纪念日你也敢忘?”
“没忘没忘,三周年纪念日,我记得。”亡羊补牢犹未晚,大魔王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可是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一直想去草原看看,我们总要把事情安排好,才能跟你一起去吧。”
“原来你们是为了陪我去旅游。”惟一心中感动又内疚,爱人们为了自己那么辛苦,自己却还无理取闹?
“我们身上的香水味是应酬时沾上的,以前怕你不习惯,我们都会换了衣服回来,只是最近比较累,也就没这么做。”大灰狼永远知道怎么攻陷惟一,就好比现在,惟一心里的内疚要把他淹没了。
“真的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这么任性了。”
“小傻瓜,我们喜欢你耍这些小脾气,至少代表你在乎我们,只是以后要多相信我们。”
“嗯。”他以后一定不怀疑他们了。
“好了,该解释的已经解释完了,现在该好好给你去去味了。”
“等等,我自己脱……这个地方我自己洗……不要、嗯……”
诱人的呻吟从浴室内断断续续传出,看来明日,某诊所的大夫又要旷一日工了。
番外二
某天,惟一在家里找到一副手镯,古色古香的雕饰,一龙一凤交颈缠绵,似玉非玉,好奇之下试着戴到手上,却没想到怎么也摘不下来,晚上的时候给自己男人看,大魔王顿时大惊失色。
在说了手镯的神奇来历后,大魔王叹了口气:“看来是上天注定,我和他之间并没有缘分,不过我现在很庆幸,因为这样我才能遇到惟一。”
沉醉在深情之中的大魔王没有看到另两人古怪的脸色,大灰狼在魔王戴上另一只手镯后,忍不住问道:“月老有没有说这镯子定情的时效?”
“什么意思?”
“这镯子要定期个生生世世,我不是永生永世都得跟你争惟一。”
“不用争,到时候你投胎重来还不定能碰到惟一。”
“切,别得意得太早,月老不是说了,神君和小仙是天地都分不开的,至于你,也就得逞个这辈子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惟一就是……”
兜兜转转,你我他,下辈子还得你我他,魔王高兴了,灰狼却郁卒了。
某天,三人说起求婚那天的事,谈到那首没被念出来的求爱诗。
“真可惜居然没听到,听说惟一你背了三天三夜,不如现在念一次,也算没白费了。”
“不要。”
“前几天你还说,老婆就是上帝,上帝的话你敢不听,想受罚吗?”大魔王松动手指,凶神恶煞的样子。
“背就背!”惟一气呼呼地跑到一边,大声念到:“无论虎豺豹狗,喂熟它就不咬,家里的花斑母虎,熟了却更凶暴!”
话音一落,他就往外跑去,却被一把抓住扔到沙发上。
“皮痒痒了,敢消遣我?”
“哎呀,不要不要,别挠痒痒,哈哈,不行了不行了。”眼角笑出泪来,朦胧中惟一看到窗外的阳光好似那天,灿烂而温暖。
某天,惟一拿着本书,对着自家男人道:“书上说,爱情只有三个月保鲜期,你们说实话,你们对我的爱是不是已经变质了。”
“怎么可能?”大灰狼深情款款,“惟一,假如爱情只有三个月保鲜期,那么三个月后,我会重新再爱上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那么你呢?”
大魔王皱了皱眉,疑惑道:“爱情只有三个月保鲜期吗?我怎么觉得,一万年后,我对你的爱情也不会变质。”
“你的眼是温暖的太阳;
不然,何以你一望着我,
我受了冻的心就热了昵?
你的眼是解结的剪刀;
不然,何以你一瞧着我,
我被镣铐的灵魂就自由了呢?
你的眼是快乐的钥匙;
不然,何以你一瞅着我,
我就住在乐园里了呢?
你的眼变成爱情的引火线;
不然,何以你一盯着我,
我就沉溺在爱情海里,从此甘愿沉沦,沉沦!”
这是惟一打算求婚的诗,改编自汪静之《伊底眼》。
哈哈哈,容我大笑三声,我终于在2012前赶完这篇文,如果火星撞地球,冰山来袭击,异形杀进门,俺赶不上诺亚方舟,此生无憾了——
最后,谢谢亲们的支持,我是个懒人,害你们久等,真的很抱歉!各位,2012平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