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谁?保护谁?
不需要么……
我脑袋里仿佛有根名为理智的神经被烧断了,突然欺身上前,把白哉狠狠按到椅子上:“朽木白哉,你不要想错了,你以为做什么是没有牺牲的?你以为我做的许多有意义和没意义的事都是为了讨好蓝染?他不是傻子,他不需要完全听命于他的机械手下,也不需要所有事都自作主张的人,我只能偶尔做些让他不能理解的事,才能维持现状,这样他才会继续对我的行动感兴趣,才不会做出什么……”
白哉的头尽量向后靠着,顶在木椅的靠背上,我从上面压下来,离他的脸非常近,在他惊讶的眼睛里能看见自己颜色很淡的眼睛和苦涩的笑。
“你以为浦原为什么能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如果一旦被蓝染发现他,你觉得静灵庭还会放任这个‘叛徒’?还是蓝染会放任他?他跟其他人不一样,蓝染认为浦原具有威胁性,所以找到后不需要任何理由,他都会进行清除。”
白哉的喉咙动了动:“蓝染他……”
也许是我略为不同的笑容还是对白哉有些触动,他惊讶的神色渐渐淡去,沉着眼眸看着我。
“白哉,尽管你们觉得我做的很多事不可理喻,不过那都是必要的。”我跟着逐渐平静下来,“知道么,那些正义最终战胜邪恶,好人打败坏人后有神奇药水可以让他们毫发无伤的快乐结局,只是存在于童话故事中的。”
“可你把……”
“只要我觉得哪些牺牲是值得的,我就不会犹豫,”白哉的声音被我打断,我看进他的眼睛说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你难道还不知道么?”
白哉闭着嘴不说话了,他有些纠结地看着我,这小子通常吃软不吃硬,不过偶尔触到他比较敏感的地方时,他会变成软硬都不吃铁板城墙一块。这么些年了,我对付他的臭脾气也算颇有心得,刺激过后稍微示弱是必不可少的。
何况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索性全都摊开来,总好过我自己窝在旁边没完没了地去嫉妒一个小姑娘。
“别去管乱菊或者你从流魂街找到的那个女人,别再质疑我,别不信任我。”
我承认这方法有那么点卑鄙无耻,不过再忍耐下去,那份心思憋在我胸口不是让我疯了,就一定会逼得我干出什么也许会后悔的事来。
我边说着边把头向下凑近,白哉居然没有躲开,他眼神里有一闪即逝的痛苦和茫然,不过他该很清楚,这次不会那么轻易就逃避得开。
白哉的手指下意识蜷起来,屈起的骨节无意间碰到我的手腕,他想触电一样反应很大地所起手臂,紧锁着眉头看着我,然后十分迟疑地伸手按在我手臂上,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捏住一点衣服,所有的动作都在表明他内心的矛盾和茫然。
“市丸银你是……”生硬地停住,白哉似乎有些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你是认真的?”
我忍不住笑出来,很淡很柔和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在脸上展现出来,白哉几乎愣住,于是我酝酿好的各种撼动人心的回答被统统抛开,屈从于身体的本能,把一切都融化在一个轻柔的亲吻中。
吻的动作并不激烈,甚至可以算得上虔诚,呵护着什么绝世宝贝一样,我贴着白哉的嘴唇,直到他完全放松下来才慢慢分开。
“难道这么久以来,你一直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么?”我极为留恋地在他嘴角蹭了蹭。
白哉的眼中仿佛有光,漂亮得让人心甘情愿被吸进去,皮肤泛起一点浅淡的暖色,呆呆的仿佛还没明白现在的状况。
我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袋顶上,涨得很疼,说不上是幸福还是痛苦——仅仅是没有拒绝的话,就已经让我兴奋得要疯狂了。
然而下一刻,一个特别煞风景的爆炸声在外面响了起来,紧接着死神们鬼吼鬼叫的声音相继而至,熟悉的让人牙痒的灵子爆发的感觉瞬间在四周冒了出来。
那些冲到我头顶的血液就像跌进西伯利亚冰洞一般立刻凝固了,我咬牙切齿地把脸转向门口:“该死的灭却师,你们真是活得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有种病叫不想开学和军训起不来。。。这里有木有患者啊?
于是无下限的rp剧情就这么来了,银子你的人品值太低,总有人来捣乱,所以就别留情,都杀了吧。。。=w=
60第五十九章 仇杀
对于这个时间闯过来的敌人,我用多少刀来凌迟都不为过。我从白哉身上爬起来这么一个简单动作的时间,已经把这帮灭却师的祖宗八辈全骂了一圈。
白哉被危险的战斗气息拉回了理智,脸颊不自然地一红,扭头咳嗽一声,站起来很冷静地去旁边的衣架上找来找去。
我走过去拽着白哉的衣襟帮他理了理,好奇地看了一会后问他:“如果你要找刀的话,它就挂在你腰上。”
白哉如梦初醒地摸到自己腰带上的千本樱,假装的镇定顿时没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气势汹汹地瞪了我一眼,然后抢回我手里的羽织大步往门口走。
队葬的准备和仪式大约用了半天时间,现在日头偏近黄昏,所以这批抓狂的灭却师应该是有备而来。从帐篷里感觉到的灵压推断,敌人数量并不多,并且很自作聪明地悉数围在了白哉帐篷的四周。
谁叫他把明晃晃印有朽木家族徽的帐篷带过来,灭却师就算是傻子也能想到这种大贵族在死神队伍中举足轻重的地位,不包围他包围谁?
灵子明显地开始聚集在帐篷门帘的斜上方,仔细用灵压去感觉简直比看着还要清晰,这群自大狂傲的灭却师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白哉刚走到门旁边,我的神枪就擦着他的手臂射了出去,神枪的速度对于灭却师来说绝对是天敌,因为它完全不需要灵压,所以只能凭借视觉或丰富的战斗经验才感知得到。
半空中的灭却师毫无预兆地被我在胸口穿了个洞,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聚集起来的灵子已经开始溃散。
我躲开白哉危险的视线,走出来,收回刀笑着说道:“啧啧,难道灭却师的种族把双腿退化了么?浮在空中可没有脚踩实地的感觉好。”
灭却师的血顺着胸前的窟窿不住地往下流,我的招数最适合突袭,一旦使用过便没了悬念,认真的话也不难防守。只不过这胆敢前来破坏的老男人死前难以置信的表情,确实很有助于帮我消减怒火。
白哉早就料到可能会遭到报复,在结界周围安排了不少守卫,巡逻和训练的死神们很有条理地作出反击。可是灭却师对他们的直观冲击实在太大了,这个以吸食灵子为能量的种族可以说是死神的死敌,普通死神面对他们根本束手无策。
正在这时,本以为被我捅死的老灭却师濒死向空中射出最后一箭,是那种会产生灵子雨的棘手招数。他跌落时失去了平衡,使得箭飞向另一侧正在战斗中的死神们。
“看来只给一刀是对你太见外了。”我把刀柄顶端抵在左手手掌上,刀刃斜向上对准下落中的灭却师,身体往旁边歪了个角度:“神枪,我们也送个礼物给这群不速之客吧!”
“神杀枪,舞踏。”
刀像一束光般射了出去,穿过灭却师的心脏时由于速度太快,甚至还带出了一些内脏的碎片。被神枪带出去的血沿途淋了下去,仿佛制造了一场小规模的血雨。
灭却师有五个,站得太分散了,但实力很明显有高有低。我把血雨洒在看上去最强的男人头顶,然后猛地用力甩动神枪,把尸体丢向不远处的一个女灭却师。
同伴的血洒在身上时,男人被烫了似的抓着他手中怪异的武器看过来,目眦欲裂,毫不犹豫地把那双筒炮一样的东西对准了我。与此同时,聚精会神战斗的女人没看清飞过来的暗器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便下意识回手来了一箭,当她发现被灵子火焰点燃的是带领他们复仇的人时,嘶声尖叫了起来。
“嘿,我的礼物还不错吧?”我用从老灭却师身上割下来的一块衣料擦着刀刃上的血,擦完把染血的白色布料团起来朝双筒炮男人扔了过去。
死了的应该是这群人的队长之类,实力差一点的两个年轻人立刻有些懵了,不过被我挑衅的男人却疯了一样从半空中向下俯冲过来,炮筒里聚集了大量的灵子能量。
“死神!”男人拼命吼着,把手臂上的双筒炮从左到右横扫一下,数不清的蓝色灵子炮便雨点一样洒了下来。
失去理智的敌人完全不可怕,我刚屈着膝盖准备躲开时,意外地飞来铺天盖地的樱花瓣,花瓣旋转成墙壁一样挡在我面前,一层层碎裂的同时也挡去了这些炮弹的攻击。
我偏过头去,发现刚才那场灵子雨也被白哉挡了下来,而他也跟离的很近的一名年轻灭却师交上了手,敌人嫩得很,被白哉与众不同的始解一时镇住,才让他有空隙来帮我。
“别分心啊,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救我而受伤!”我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的一角。
白哉正往下劈的手臂一抖,没控制好力道,花瓣做的刀刃嵌进灭却师小臂上裹的灵子装备里。他赶忙把分给我的注意力收回去,左手按着那人的肩膀,整个人在空中翻转一圈,他并没拔刀,而是顺着裂纹直接切了下去,落地的同时敌人那条小臂也跟着断了。
然后,抽出了空狠狠地抛了个白眼给我。
我欣然接受,本想还给他一个美滋滋的笑脸来的,却发现人家已经不想理我了。这时我对面的男人又发出了灵子炮,花瓣的数量有些不够支撑防护了,但却足以混淆视线。
我沿着花瓣墙跑了起来,灵子炮果然跟着我连续射了过来,说明敌人能通过灵压感知到我。这样很好,我的速度就需要这些自以为能抓到我的笨蛋,才能达到效果。
果然,灵子炮不能长时间维持连续射击,就在男人重新聚集灵子能的时候,我突然往反方向跑几步,用力跳起来,冲破花瓣时率先看见了男人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
神枪被我从下往上挥出去,刀刃随着动作快速伸长,由男人左侧腋下直接到右肩,生生把他劈成了两半。我在空中快速回旋一圈,抬脚将男人的上半截身体扫了出去,准确地再次掉在之前那女人的面前,还没能马上咽气的男人跟她对上了视线,尖叫声瞬间升级为嘶吼。
女人跪在地上,她的面前是一个半尸体,猛然把头抬起来瞪向我,是个皮肤略黑的中年女人,她眼睛很大,脸上布满了泪痕,往上瞪着我时显得分外狰狞。她的手摸索了一下才抓起弓,跪在地上的膝盖第一下并没能把她从地上撑起来,踉跄了两次后才站稳,然后并没有瞄准就向我射了一箭。
显然是已经被愤怒冲昏头了,我轻松避开,很没人性地把刀夹在胳膊底下拍拍手:“瞄的不准,再试一次。”
“你……竟敢……你竟敢……”女人嘴唇上的血色全无,哆嗦着发出几个哽咽到不行的声音,她突然双手把弓高高举过头顶,嘶哑地吼叫:“啊!——”
以她收集灵子的速度和强度来看,应该是混血的灭却师,不过随着她充满哀切的吼声,四周的灵子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就连附近的死神都像被抽走了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刺眼的灵子越聚越多,在她上方急剧盘旋起来。
我想我是真的把人惹毛了,这不,练命都不要地开始发飙了,我由于离得并不远,身上的灵子也控制不住地开始脱离,并向她飞了过去。
“这样可不好。”我摇摇头,利用瞬步猛地向她靠了过去,神枪水平扫向她毫无防备的脖子,可奇怪的是在靠近她不到一米时,刀刃仿佛遇到了看不见的软墙,虽然还能向前,却受到了极大的阻力。
“是灵压,”白哉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她把血装跟灵子融合,形成保护膜。”
话音刚落,樱花犹如巨浪般从某个角度朝女人冲了过去,花瓣不断碎裂,但却比刀刃更有效地靠近了女人。
然而速度依然没快多少,而女人头顶的灵子已经形成了巨大的光球,能量不断膨胀,如果爆炸,恐怕谁也逃不掉。
我回头去看白哉,那两个年轻的灭却师已经躺在地上的血泊中了,白哉对我微微点了下头,然后把花瓣凝成的刀丢出,笔直飞向女人的脖子。
忽然间心有灵犀似的,我迅速往那个方向跳过去,在刀从面前飞过的时候,将神枪置于它的后面:“舞踏!”
有花瓣在前开路,再利用神枪瞬间伸长那速度产生的力,神枪的刀尖顶着白哉的刀一齐从女人锁骨中心穿了过去。女人的身体顿时一僵,四面八方飞过去的灵子也停住了,随后那巨大的灵子光球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快速消失了。
花瓣有生命般自动退开,露出了女人脸上致死不休的憎恨。
“死……”她的嘴艰难地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便向后倒了下去,只留下一张不甘的脸无神地对着已经暗下来的天空。
“她应该是要说‘死神’的吧?”我歪着头问白哉,“不过要说死神的什么呢?我想一定不是好话。”
白哉没理我,即使胜利了,他的脸色也并不好看,从我身旁经过时瞥了我一眼,沉声说道:“她已经死了,你又何必这样说。”
我对着他的背影挠挠头:“可是即便他们死了,我的怨气依然没能消散啊。”
这没头没脑的话居然让白哉脚下一顿,我兴奋地觉得他肯定是明白了什么,所以才在顿了那一下之后加快脚步走向女灭却师检查是不是死彻底了。
周围的死神还没能从如此快速结束的战斗中苏醒过来,而对他们来说仅存在于教科书上的灭却师一下子来了五个,震惊程度不亚于看见灭绝多年的恐龙,一时间都安静极了,傻乎乎地看着他们的朽木队长去做打扫战场的活儿。
“报告队长,总队长有新命令!”
仿佛静止一样的画面突然被一个拿着通讯器的家伙打破,他从技术部的方向跑过来,把通讯器递到白哉手中,便退到了一边。
我好奇地问他:“什么新命令?”
“报告副队长,总队长通知我们撤回尸魂界,”他犹豫着看了眼白哉,偷偷摸摸地凑到我耳边小声继续说:“还有,听说朽木队长的夫人突然得了很严重的怪病,命在旦夕。”
61第六十章 告白+番外一
据我所知的白哉,别说一个绯真病倒或病死,就是朽木家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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