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队伍不是按番号顺序站的,我便凑过去,挤走了原本在他旁边的京乐春水,在八番队长充满探究意味的敏锐又暧昧的注视下,把身体转了个角度,用我自己挡住白哉,然后悄悄在袖子底下摸索到他的手指。
他的手比平时还冰冷,被我碰到也不敢剧烈地发作,只能愤愤地攥起拳头。我嘿嘿笑着,把他那个估计特别想往我脸上招呼的拳头包在掌心里:“别生气啦,我不是道歉了么。”
从天不亮到太阳露出头的这短短三个小时里,我争分夺秒地没让白哉闲着,尽管身为队长体力过人,可这……毕竟不是单纯的力气活儿,况且期间对他的任何拒绝话充耳不闻的我,也着实没有什么理由反驳他。
白哉恶狠狠的眼风从微睁开的眼角刮过来,带着股想把我薄皮抽筋的气势,虽然看上去还很精神,却没法遮掩浓重的一层黑眼圈。
我小心地用手指摩挲着他的,凑得特别近,几乎是用耳语赶在总队长进来前说道:“别这样,要不是老头子非要来开这个会,我肯定会帮你按摩的!我是心疼你的嘛……”
这种话哪怕说得再有诚意,那也是要让人炸毛的,尤其是白哉这块本身就很易燃的料。他立马把半睁不睁的眼睛瞪圆了,好看的眉毛很有活力地跳起来,精致的五官扭出近乎狰狞的形状来。
刚好此时总队长走到门口,我连忙若无其事地放开他,笑得挺纯良地等着看他怎么发火。
“嗯,还差更木剑八吗?”总队长咳了一声,用眼睛瞟了一下京乐春水,后者对他点点头,他这才挺满意地往里面走。
哦,看来十一番队有秘密任务——我用眼角的余光瞥到这对师徒的眉来眼去,蓝染说过,闹出这么大动静肯定会引起静灵庭的彻查,派出好战分子来办倒是很明智,因为剑八很可能会把所有嫌疑生物杀个精光。
再转回来,白哉的表情就特别生动了,他是真的很恼怒,但总队长都来了,以他的个性和教养是绝对不能说题外话的,更别提跟我吵上一架或者拔刀就砍之类。于是他努力把眼睛比起来,由于太紧了而把鼻梁挤出一层褶皱,眉心死死地拧着,呼吸很重,应该是在心里把我千刀万剐呢。
静灵庭内外表面没什么变化,其实已经全部紧张了起来。我站得正人君子似的听着总队长比平时更冗长的唠叨,思绪早就飘到火星去回味白哉被调戏时的臭脸了!哦,对了,百忙之中我还抽空给京乐队长回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至于他要去怎么揣测我跟白哉,那就随他吧!
除了加强尸魂界的巡防、队员的锻炼外,最后就是队内重要职位的任免仪式,好不容易挨到了结束,其他队长陆续往外走,而白哉意料之中地慢了一步。
我哥俩好地搂过他肩膀,偶尔有走的慢了的队长好奇地瞥过两眼,也立刻被白哉散发出来的低气压逗乐了,觉得我是太无聊以至于开始找死了。
我表情很随意地笑着朝他们摆手,磨磨蹭蹭地直到回廊里只剩下我们俩,我才把手从白哉的肩膀上沿着他的背滑下去……腰是硬邦邦挺着的,难怪会议全程他都一动不动!
“市丸队长。”这称谓通常比千本樱更能说明他的心情,白哉脚步停下来,眼珠转向我,眨了眨,然后由于比我略矮些,他挑着眼尾看向我的脸。
如果不是这眼神里含有太过浓重的杀气,我估计会当场心猿意马,直接把他按在回廊柱子上干点什么更过分的事儿!
“好吧好吧,”我举着双手以示无害,退开两步,声音很小地故意嘟哝道:“明明自己也很乐在其中……”
打断我的是白哉毫不犹豫拔出来的刀,我歪着头笑着打量他,因为动作太过剧烈牵动了身体的某处,眼睛不自觉地眯了一下,于是更加气愤,快要磨牙了。
然而刀尖对着我也不过一瞬,便偏了一点指向我后面,没来得及收敛的杀气也跟着送了过去,就听我背后传来一个特别不悦的声音:“市丸队长、朽木队长,我不认为这里是个谈话或者决斗的好地方。”
日番谷的灵压离开后没多久便返回来,我和白哉都感觉到了,只是没猜到他会是来找我们的。
我认真地打量他片刻,点头说:“唔,四十六室的任命下来的突然,没想到还能把队长羽织剪裁得这么合身。”
白哉没能马上理解我苍白又找茬的幽默感,日番谷却瞬间懂了,他额头鼓起隐隐的青筋,慢慢闭上眼睛以此平息怒火似的。
“市丸队长……你还真是如传说般在惹人生气方面很有一手。”
“呃,我希望把这不靠谱的‘传说’说给你听的人并不是乱菊。”我说,又忙指了指他的脑袋补充道:“不过就你现在发型来看,应该是刚从她手中逃脱吧?日番谷队长,作为队长你可不能被副队长牵着鼻子走哦!”
即便隔着几米远,我也能清晰看见那双小手的手背上蹦起来的血管,我再接再厉地说道:“忘了恭喜荣升队长,如果执勤顺利的话,我估计你今天晚饭前就会收到更木队长的祝贺了——尽管他说过不会对小鬼动手。”
如果说我之前的挑拨只是往柴禾上撒油,那么“小鬼”这个词无意识把一根点燃的火柴扔了上去。
日番谷彻底怒了,他把左腿往后撤了一步,右腿微屈,右手狠狠地握在刀柄上,把背压得很低,像只随时能发动凶猛进攻的豹子。
“市丸队长,我想你应该早点见一见我的冰轮丸,”他语气里都带了颤音,“因为那样的话,你就不会在今天说出这么多错话。”
他话音刚落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我预想的那样爆发力极强地蹿了起来,倒很像归刃后的葛力姆乔,带着股你死我活的不顾一切。
我不躲不闪,仰着一点头看跳到半空中以大开大合的气势朝我劈下来的刀。就在这时,手臂忽然被刀拍了一下,坚硬的铁片子打在身上有点疼,我想下手的人应该也带着泄愤的目的。
白哉用千本樱把我赶到一旁,不耐烦地瞪我一眼,抬手架住日番谷的刀,略微用力将他镗了出去。他走到我前面,刀尖向下垂着,却把手腕往旁一转,斜向下垂着的刀便挡在我身前。
这家伙在外人面前特别护着我——先是总队长和涅兰利,现在是日番谷,尽管原因不明,但我已经相当确定了,不由得暗爽不已。
“抱歉啦日番谷队长,”我咳了一声,颇为真诚地对他笑了笑:“刚才我是开玩笑的,是你说这里不是决斗的地方哦,要记得。还有你来找我们,是乱菊有什么事拜托了你吧?”
日番谷的眼睛比一般人大很多,往上翻着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凶巴巴的杀气,他跟白哉对视半晌,好不容易在某人的冰山气场中冷静了下来,把刀插了回去,从衣襟里取出枚副官袖标,丢暗器似的朝我扔了过来。
是三番队的副官标,他气哼哼地说:“松本说你忘在副官室了,让我替她带给你。还有雏森一直说受过你照顾,让我代为道谢,只不过没升任队长前没机会见到你。”
哪怕是道谢,从他这气呼呼的嘴里说出来也像是结怨了。他说完,下意识瞟了眼一番队队长室的方向,也是了解总队长性格的,在他老人家的地盘胡闹久了肯定是要有麻烦的,于是冷冷瞥了一眼同样收起刀的白哉,又对我说:“不过在我看来,你的照顾恐怕不会带来什么好影响。”
说完特轻蔑地瞪了我一眼,扭头就走。我很无语,这年头臭屁的小孩真是多得要用火车拉。
白哉是个性格很简单的家伙,又很善变,通常前一秒还很想做的事下一秒就突然没兴趣了,所以他预料之中地没跟我继续纠缠早上在三番队的事,自顾自地往外面走。
我跟上去,由于日番谷走路速度很快,跟我们已经拉开了很大的距离,不过回廊弯弯绕绕的,实际也并没离多远。
“日番谷队长听说是个天才,”白哉忽然说道,“是松本发现的。”
“嗯,我早听她说过了,也听说他们喜欢那身高开他玩笑,呵呵,尤其是乱菊。”我顿了顿,用不算高但足以让前面的日番谷听见的音量又说道:“不过啊,开几句玩笑就暴走的性格,可能跟他的外表一样不是很成熟呢!”
前面隔了几秒,隐隐约约泛起一股好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的灵压,日番谷依然继续往前走,可见他是用了多大劲儿在忍耐。
白哉奇怪地斜着我:“市丸队长,这并不有趣。”
“诶,可乱菊明明说非常有趣的!”我再一次看见当我说出“乱菊”时,白哉的眼睛极其不易察觉地瞪了一下,心里的暗爽达到某种质变,扒着他的肩膀凑到他耳旁说:“我逗他是因为我觉得啊,他跟你很像,都‘凉凉’的,却偏偏那么容易激动,让我会想起小时候的白哉少爷呢!”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还会有一章,然后进入正规剧情,一百年前的原创故事就要结束鸟~感觉很满足啊!
然后今天特别要说的就是,我前两天突然发现收到了一个深水鱼雷!!!感到深深的受宠若惊,然后朋友忽然说“可能是手误点错了”,于是惊悚之余我被深深地打击了。。。决定与此人绝交!!tat
内心祈祷不要发生如此杯具的误会。。。a最后在此表示感谢o(n_n)o~这真是写文以来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了~
今天看了新一话的漫画,发现小白惊艳了,他终于从人类形态成功达到了仿生学的地步,连龙耳朵都长出来了~偷笑~不过蛮可爱的说!~
最后是最近重温了魔戒,发现以一个腐女的角度去看,果然与众不同!基情满满的一部巨作啊!!只截了一个还算有趣的,跟大家分享一下!噗~~
觊觎你妹?nono~我觊觎的是你!!~~
噗~好吧,觊觎一下而已,给个权利吧!嚯嚯~觉得自己**的无可救药了,陷入自责中。。。
第八十章 又一次开始
“蓝染队长;这样不好吧?”
半夜三更;流魂街的偏僻树林里;这里茂密得半点儿月光都透不进来,大片的灌木丛几乎把我所站的位置隔离成没有房顶的屋子。
我不情不愿地把队长羽织脱下来丢到树枝上,细枝发出“嘎吱”一声轻微的脆响;有几根断了,静谧的夜里听上去很诡异。
蓝染不耐烦地催促:“阿银;别磨磨蹭蹭的。”
“可是……呃好吧好吧,我自己脱,你别扯我衣服嘛!”我拉着腰带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擦着树枝,退无可退;只能慢腾腾地解开死霸装,剥粽子似的直到把里衣也脱了——也就是衣服全脱了!
“唔,”蓝染挑剔地上下打量着我,伸出食指用指尖轻轻扫过我一侧的肋骨,然后用拇指捻了捻,笑道:“不错。”
我挑挑眉:“嗯,然后呢?”
“然后什么?”蓝染把眉毛挑得比我还要高,“难道要我对你的身材做出评价吗?阿银,老实说,就身体方面我真看不出你跟朽木白哉有哪里契合……”
“阿嚏!”我揉揉鼻子,笑起来:“唉唉,突然把衣服脱掉还是挺冷的,幸好裤子上没有被溅到。”
蓝染没在意被我打断,识趣地闭了嘴。我提着一件件衣服示意他,他便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尽管这位最新试作品的技能很强,我也没打算让已死的东西害得你着凉。”
真他妈感谢您的体贴——我在内心对他竖了根中指,无尽鄙视,挂着冷飕飕的笑意捏住队长羽织的两个肩膀,透过腋下的大窟窿看向蓝染:“不过啊蓝染队长,你近来的恶趣味真是让我难以苟同了,明天我会挨总队长骂的。”
时间对于死神来说从来都是没有意义的东西,尸魂界没有四季,总是葱葱郁郁不冷不热的,但昼夜温差很大,仿佛全部能量都来自太阳,一旦日落,便是进入了黑暗生物的世界。
死神从不去费力计算过了几天或几年,就像我这样一天天混着,唯一牢记日期的原因就是盼着固定的轮休日,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我会选择找个好地方度假——比如朽木家。
距离志波家被毁掉有大概十几年了吧?也可能二十几年,我没去计较过,但是今天晚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转折点发生了,就是朽木露琪亚的失踪,那么如无意外,我要准备陪蓝染迎接志波家的主角了。
而今天,由于露琪亚的失踪,蓝染料到静灵庭会对尸魂界进行严密排查,他的野外实验室自然危险,便大半夜地跟我来这里“约会”,销毁实验室姑且不论,毕竟这么多年来他更换了已经不是一两个实验室了。重点是他最新出炉的极不稳定的一个试作品突然暴走,技能还未知、长相犹如科莫多巨蜥的东西发了一通神经后居然自爆了,而且它爆出来的不明液体腐蚀性极强。
我那比新年红包还厚还多层的死霸装无一幸免,刚才被蓝染触摸的地方,皮肤有轻微灼伤,反倒没有衣服那么惨不忍睹。
可蓝染非常高兴,他的兴趣愈发恶劣了,对任何令人始料不及的怪异技能都很执着,有点像开发新节目的魔术师,目的不在于能真正伤到谁,而是只想吸引谁的注意。
这一点,我始终没能琢磨明白。
“走吧,阿银。”蓝染对实验室的“遗体”毫不留恋,瞥了眼我右侧肋下那个苹果大小的窟窿,竟然露出点特别讨厌的幸灾乐祸:“你的反应很对,如果这是溅在你的袖子上,恐怕你的胳膊不会那么好过,我早建议过你不要挑选没有袖子的羽织,并不适合你。”
我边走边摊着手,笑得有点猥琐。
蓝染掀起一边的眼皮想了想:“哦对了,现世管这个叫做‘情侣装’是么?阿银,你不要总跟现世的人学些无聊的东西,况且……不止是你跟朽木队长的羽织没有袖子,更木队长也是。”
“请你别再说了。”我那点腻腻歪歪的粉色脑补,顿时就像坨冰块一样掉了下来,砸在自己脚背上。
到现在,蓝染的崩玉已经算是完成了,他唯一缺少的就是浦原那一颗所蕴含的能量。能藏在哪里、如何得到、何时得到、怎么得到,要利用谁、牺牲谁,蓝染很早就把这些罗列分析了个透彻,就像解数学题一样,一步一步,计算到精准。
刚得到追踪不到露琪亚灵压的消息时,蓝染便第一时间找到了我,他说送往现世的不只是几头大虚,还有东仙要,本打算亲自动手把露琪亚折磨个半死再丢到浦原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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