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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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风铃-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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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着脖子看过去,压力便瞬间从乌尔身上移开,我甚至看见他额角绷紧的青筋一点点消散下去。

来的是个小破面,这些实验品算不得成功或失败,攻击力非常平平,智商却很接近人类,蓝染把他们留了下来,替换掉那些让他忍无可忍的充当下仆的笨蛋虚。

小破面在离我们还有几十米的地方生硬地止步,敏感地嗅到了空气中危险的味道,她有些犹豫地先是看了眼乌尔,然后立刻恭敬中夹杂着小心地向我行了礼,说道:“我来通知乌尔奇奥拉大人去主厅见蓝染大人。”

乌尔用眼角的余光瞄着我,偏头对她说:“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我想了想,叫住转头急于离开的小破面问道:“蓝染队长有没有找牙密?”

破面吓了一跳似的,急忙转回身紧张地说:“有、有的,市丸大人。”

自从我在肾上腺素分泌失调的情况下虐了乌尔和葛力姆乔后,莫名其妙地,我突然建立起了奇异的威慑力。即便我每天依然保持着特虚伪又贱兮兮的假笑,对谁都一副没脾气的样子,也无法挽回在他们心中无害的形象。

我有气无力地摆手示意她离开,这丫头立马跑得影都没了,大约是急于回到蓝染的怀抱中寻求安慰。

乌尔斜着眼睛盯着我,无声地散发着不爽又紧张的气息。

“不会是蓝染队长吩咐你盯着我的吧?”我忽然问他,乌尔的表情下意识凝固了一下,我于是笑道:“嗯,他应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决定。”

“请注意你的措辞——蓝染大人认为你在没事情做的时候可能会有危险性,所以需要多留意。”乌尔毫不犹豫地说道,然后又补充一句:“这是原话。”

危险性?不过是担心我溜回尸魂界吧!

我笑眯眯地弯起眼睛,正准备再调戏他几句,虚夜宫的一侧突然爆发出极高的灵压,夹杂着愤怒,几秒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我朝灵压爆发的方向眨眨眼睛。

乌尔一顿,然后猛地从我身边掠过:“是三号!”他话音刚落,还没跑出几步,便被我捉住,极不耐烦地地回头瞪我:“请你放手,虚夜宫内是不允许十刃级别的人私斗的。”

我把食指压在嘴唇上,淡淡地笑了笑:“晚了……而且这不是私斗哦,是‘偷袭’。”

乌尔一脸茫然不解地看着我,不过挣不脱我钳子似的手,最后也只得放弃,他收敛了周身的能量,身体放松下来,微垂着头闭了闭眼:“三号的灵压消失了。”(注)

“想不到你还挺关心她的。”我揶揄地笑着,放开了手。

“……无耻。”乌尔狠狠翻了我一眼,那副人偶似的眼珠朝上翻动时异常惊悚,然后在我抖着鸡皮疙瘩后退两步时,他扭头快速朝大厅的方向走去。

三号……妮莉艾露,她和乌尔在某方面很相似,都不太善于跟十刃其他成员交流,那些貌合心不合的场面话会让他们很不舒服。他们不太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情,对于那些心计颇深的家伙来说,实力强不强根本不重要,想要打败这种单纯的笨蛋其实很简单。

乌尔走了几步,发觉我还站在原处,奇怪地回头看我:“你不去跟蓝染大人汇报?管理虚夜宫的十刃可是你的工作,市丸统括官。”

“你这是在讽刺我,还是蓝染队长?”我耸肩笑道,“你觉得他需要我汇报什么?”

乌尔的嘴巴张开,却没说出话来,干巴巴地动了几下,像是强行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沉默片刻后说了句:“无所谓,反正……她是个异类。”

你又何尝不是呢?

我对着乌尔的背影笑起来:“不过异类通常会活很久哦。”

乌尔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再回头,只是用鼻子极轻地哼了一声。

这是个比任何人都更忠诚于蓝染的笨蛋,原因很简单——蓝染也比任何人都更认可他的能力,事实上,乌尔的无限再生也并非无限,那能力或多或少地会耗损他的能量,从本质上削弱,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乌尔像一具中空的躯壳,一面强自伪装,一面急于希望有什么能填进去。这种时候,蓝染的信赖和认可便成了填充他的最佳材料。他单纯地把这种欺骗死死抓住,还无比地珍惜。

偏执,想法又极度偏颇,乌尔脑袋里的神经就像麻花一样扭曲畸形,却又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纤细。

我没去主厅,也没打算掺和蓝染的破事。在虚夜宫,我住的房间在上层,表面上很能显示出身为统括官的地位,而实际上,我的邻居散布着十刃的全体成员,这是蓝染监视我的新方法。

虚圈自从蓝染入主后便只有黑夜了,伪造的天幕下,白色的沙子总是能反射出钻石似的光芒,极为幽静的表象下,其实杀机四伏。

我斜斜地靠在窗框上,能感觉到妮莉艾露的灵压彻底消失在虚夜宫四周,应该是被丢到了很远的地方。乌尔和牙密没离开多久,牙密气哼哼的灵压就像颗鱼雷一样重重砸了回来,即便是十刃中最嚣张的一只,牙密却从不跟乌尔作对,大概是他们的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让牙密觉得他们反而像是同类。

蓝染在乌尔和牙密离开前往现世后,以快刀斩乱麻的架势迅速摆平了诺伊特拉的“叛变”,同时也将十刃彻底定格为最终班底。

一件出乎预料有趣的事就是蓝染破格将五号蒂雅。赫丽贝尔提为三号,却让除掉妮莉艾露的诺伊特拉去跟五号替补互砍——传令的小破面复述蓝染的原话是,既然前三号是女人,新任也该是的。

据我揣测,蓝染大人可能是在忙碌到疯狂的实验间隙,突然想找点乐子……

正想着,门外走廊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倒是不算很重,气哼哼的。

“……了不起么?居然敢那样跟我说话!”果然是葛力姆乔永远带着火药味的声音,他身边跟着几位从大虚时就在一起的伙伴,也是他的拥护者。

大概是孝龙或者谁低声说了几句,随后葛力姆乔的声调更高了,并且还意有所指地嚷嚷道:“听见就听见!我会怕他么?市丸统括官?我早就希望再跟他打一架呢!谁不知道他跟乌尔奇奥拉那个家伙关系很好!”

我无语地对着门的方向挑挑眉,这就是躺枪的滋味么?况且我跟乌尔的关系……是我被单方面监视着吧?

自此,我对葛力姆乔的智力评价跌入又一个别人无法企及的低谷。

不出所料,这一帮嚷得恨不得把十刃全呼唤出来的笨蛋,没出半个小时,就趁着天擦黑时蓝染去观察崩玉的机会,悄悄溜去了现世。

作者有话要说:注:关于妮露童鞋被偷袭这事,最近实在没有时间仔细去看漫画,不过据个人判断,应该是年代比较久远的了,在这里乱入,纯粹是为了混淆乌尔小盆友!~o(n_n)o考据党请无视!~

ps:年底了实在太忙,榜单就。。。保佑我啊。。。这文过年休息期间必完结!

第九十三章 改变

即便没有我的出现;东仙照旧砍了葛力姆乔的手臂,他们俩的矛盾根深蒂固——葛力姆乔始终看不惯东仙扭曲的价值观;而他自己单纯无意义的杀戮行为又违背了东仙个人对战斗的定义。

所以这两人基本是没有过交流的,相互看不顺眼。

蓝染应该是惊异于我的沉默;在他看来我跟葛力姆乔的关系似乎不错,不会坐视这蠢货的胳膊被卸了还无动于衷;所以在葛力姆乔难得安静地回了自己房间后,我迎来了许久不见的“主人”。

“六号被换掉;你也不介意?”蓝染一副似笑非笑地样子;斜靠在我的大门框上,敷衍性地敲敲门,劈头盖脸地就这么说道。

我背靠着窗旁的墙壁,借着走廊的灯;我把蓝染脸上讽刺的笑意看得很清楚。不过我屋里没开灯,夜晚的光却不能透过我的背来让他也看清我。

我的手臂环在前胸,头微垂着,表情有些冷:“哦,怪不得他今天这么安分呢,我该去感谢一下东仙队长吧,看来今晚能睡个好觉。”

蓝染顿了顿,对我的回答表示了丁点儿的意外,在我极为夸张的呵欠中,他连最后那点装出来的笑都没了。我很能理解,蓝染是不放心我的,之前还好,可当我越来越稀释了自己的存在感,近乎透明的时候,蓝染愈发拿捏不好我了。

“阿银,这件事你也有责任,没有好好看管住十刃,居然放任他们私自去现世,”蓝染轻咳一声,眼角若有似无地瞟着葛力姆乔房间的方向,那里隐隐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类似怨妇的小宇宙,“发展成这样,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才好。”

蓝染的言外之意无非是让我负起责任,在他储备好进攻空座町的能量前,尽量不要给他添麻烦。

我点点头:“凭他现在的水平,蓝染队长,我们这里一抓一大把,你也没必要去在意他——当然,同样的事也不会再发生的。”

蓝染忽然沉默,仿佛找不到什么话继续接下去,他的眉心略微蹙了一下,我对他的态度与之前完全不同,像是有点厌烦了虚伪奉迎,变得虽不僭越,却也疏远。

我们两个都不说话,空气中除了葛力姆乔挥之不去的郁闷外,隐隐地还有些危险的气息,僵持的片刻时间内,我想有某个瞬间蓝染对我是动了杀意的。只是他隐藏得太好,立刻就被收敛了个干净。

走廊的灯光从蓝染背后洒过来,他眉骨偏高,阴影恰好打在眼睛上,显出眼底的一片冰冷。

“蓝染队长,我是不会给你找麻烦的。”我忽然哼笑一声,摇了摇头。

“哦,是吗?”这声笑像是打破沉默的锤子,蓝染也跟着笑了,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缓慢侧了个身,让外面的光也能照到我,脸上的表情调整为略显真诚,我说道:“因为我很怕你也砍掉我的手……或者头。”

大概是觉得我脸上出现“真诚”这玩意儿就等同于天上下刀子,蓝染也不禁想要退避了,他走了几步又回过身,用食指点着一侧的太阳穴笑着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更害怕朽木队长的头被砍掉呢。”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笑起来,一动不动地目送着蓝染离开,许久,才自言自语似的说:“这件事啊,从我来这儿的第一天起,就没有哪一秒是不怕的。”

*****

尽管对我完全丧失了最初的“信任”,看起来也不再有相互制约的条件,蓝染还是没再试探我,可以说他接下来对我采取了无视的态度,除了乌尔的监视仍然继续之外,哪怕我不参加他的各种大中小会议,他也没再说什么。

这种近乎放任的行为让不明状况的破面们更加摸不到头脑,对我的身份及地位愈发地重视起来,偶尔碰见跟我打个招呼都会小心翼翼。

这些都没什么,反倒是葛力姆乔,失去手臂的他变得极为沉默寡言,像是被塞住炮筒的火箭炮,一肚子的怒火被狠狠压抑在肚子里,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我的记忆里,这段时间对于葛力姆乔是个空白,只是在露比作为新六号首次登场并带着汪达怀斯去现世搞破坏时,他才露了个脸。那时的他应该是带着愤怒和仇恨的,背负着背后那块伤疤的屈辱,默不作声地等待着再次与一护见面的机会。

可我并不知道的是他手臂被砍的这些日子,其实是在某种意义上生不如死的。

我去看过他一次,仅一次,便不愿再去了,因为心里很不舒服,算不上难过,却是不想再看第二眼的。

葛力姆乔那天坐在窗台上,两条腿有些委屈地在略显狭窄的灰白色石阶上蜷着,他仅剩的手臂搭在膝盖上,头靠着墙,脸偏向外面,也不知在看什么。

这家伙平日里靠着实力嚣张跋扈,似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可只有深入接触才能知道,葛力姆乔是个恩怨非常分明的单纯男人。这一点在他对井上织姬上不难看出,哪怕是蓝染的命令,他也记得重拾手臂的恩情。

所以孝龙他们的死对葛力姆乔来说,实际上不亚于失去手臂和号码的痛处。

因为好战和嚣张的臭脾气,葛力姆乔几乎跟破面中的人都不和,因此在这时候,周围人看戏一样的神情会让他格外痛苦,迫使他压抑了自己的性格,连门都不愿走出去。

所有人都这样平安无事地又混过了一周,然后汪达怀斯终于破壳出世了。

那天蓝染特意叫上了我,我还以为在他的大脑里已经抹掉了“市丸银”这个名字,很可惜,我还依然健在于某人的记忆里。

汪达怀斯在还是虚的时候就很特殊,作为一只大虚,他的体型太瘦弱了,甚至不如某些特别强壮的人类。我远远躲在一处角落里,靠在墙壁的阴影里,静静看着他像某种被孵化的动物一样从粘液和晶体碎片中爬出来。

听说这小子做大虚时智商比其他同类明显高出许多,十分接近人类,可被破面化之后,反而将原有的优势退化成了蓝染所需要的特殊能力。

我讽刺地笑了笑,幸好他的脑子萎缩成了核桃仁,否则多半会发觉自己是被蓝染坑了的——大多数的猿猴可能都想进化成人,却没人愿意退化成猴子吧?

蓝染对着赤裸的新成员□数声,眼神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汪达怀斯背上乳黄色的透明粘稠液体,转向刚刚到达的乌尔:“你来得正好,一个月前我说到的指令,你还记得吧?”

跟牙密一块匆匆赶来的乌尔一只脚刚迈进大门,忽然奇异地一顿,眼角不经意地往我的方向瞥了一下,随即快速转开,低声应道:“当然。”

他的表情冰冷僵硬,看得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并不觉得他脸上任何属于“不自然”的表情有什么不自然,归为常理了。

我站的位置离门很近,微垂着头,在漆黑的影子里慢慢把嘴角挑了起来。

蓝染向乌尔吩咐完执行指令之后,若无其事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说:“哦,对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呢……葛力姆乔?”

他并不费力去伪装,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就没有意义,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他一起集中到高处仿佛离群独居的葛力姆乔身上。他没回答,只是狠狠地把眼睛转到一旁,脸上的每一处皮肤都透露出刻骨的仇恨。

蓝染笑了起来,带着点藐视与嘲讽,他语速很慢地逐一安排了几个一同去现世做幌子的破面,跟我所知道的一个不差,最后他无意中转了个身时才发现我拼命举高到快酸掉的手臂。

“阿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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