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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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下)-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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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王爷……那个,那个……大,大伙在湖边斗,斗武呢……想,想找王爷一起……既,既然王爷不方便,奴才就先走了……”侍卫语无伦次地说道,恨不得撒丫子就跑。
    流玉询问似地看了看我,我点点头,走出他的怀抱,却又被他牵住手向前走去,对向侍卫笑道:“无妨,我们也去看看。”
    “每逢过节,王爷都会和奴才们彻夜痛饮。”侍卫笑了起来,此刻已少了几分尴尬,急急地赞扬他那伟大的主子。
你是谁?
“哦。”怪不得人人赞颂大镜辰王,他做到如此也实属不易了。
    三人走至附近有名的诉愿湖,一盏盏精心雕琢、样式各异的花灯漂在湖面上,烛光拂亮了暗黑的湖水,一群手下围在一起比武,张扬娘亲坐在河边纳鞋底。见我们过来,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兴致高昂地大喊:“辰王千岁!辰王千岁!辰王千岁……”
    “比武赢者,本王重赏!”流玉笑着放开我的手,向那些人走去。
    我走到河边,小心翼翼地捧一盏莲花灯轻放到湖面上,指尖触及冰凉的湖水,冷得有些生疼……
    忽听传来一声:“有刺客!保护辰王!”
    尖叫声顿时迭起,刀光剑影中,满天的花灯落了一地,溅起一团又一团的火焰,几条黑色的身影穿梭在刚才比武的地方,刺客?!流玉呢?流玉不会有事吧。
    我走向了那刀光剑影的人群中……
    “娇龙,和我走!”一双强有力的手在慌乱的人群中抓住了我,我恍过神,看到了流玉焦燥的眼神,正要询问,一个侍卫倒在了我们面前,胸前衣衫尽碎,鲜红的剑痕四布,死,死人?!我吓到了,身子忽被他揽入怀中,听到他不安而温柔的声音,“不要看。”
    “辰王!你的死期到了!”一道剑光闪来,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色人影横飞过来,细剑直刺向流玉,流玉忙把我推到一旁,一个回转躲开剑峰,又迅速从地上拾起一把剑反刺那黑衣人:“你是谁?”
    黑衣人讥笑出声,伟岸的身影停在我们面前,一手掀开黑衣兜幅,一头蓝墨般的长发倾泻下来,在众团火焰中刺眼夺目。
你究竟是谁
我的心脏像被匕首直直穿过,撕心裂肺般地疼痛,那清悠的笛声又一次充斥着我的耳朵……
    “我叫夜锁。”
    “你在我身边蹭来蹭去,我还睡得着吗?”
    “你懂音律吗?”
    “让龙儿留在书楼中,不能出去,不能再受伤了……”
    “尽胡诌,书中哪写那些,你不识字还编些胡言乱语。”
    “只有你才是我的药!”
    “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呢?”
    “你唤我大王,只觉刺利锋芒;你唤我名字,我脑袋里竟只剩下你了……”
    “我只想减轻你的痛苦。”
    “你一出现就注定了我会输掉一切,你说我不该怪你吗?”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既然已经出来,我就只想和你在一起。”
    是谁在说话,谁是夜锁,谁是龙儿……

()
    一种噬人的痛周游我的全身,硬是逼着我痛哭起来,脑海中的人影却若影若现,才渐显,转身便被白雾笼罩,那到底是谁?
    我慢慢松开流玉的手,痛苦无力地倒在地上,刺目的火焰在我周围旋舞着,我能感觉那银色面具后面的那双眼正狠狠地注视着我。
    “你究竟是谁,少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你主人是朝堂上的哪个?”流王凌利地吼道。
    “辰王,你果然有盖世英才,可惜了,你也活不过今天!”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见势伤不到流玉半分,眼中狡黠异芒一闪,剑峰一转,向我刺来……
    “娇龙!”焦急的声音刚落,素色身影已经飞到我面前护住我,那黑衣人一剑飞来,流玉只顾护我来不及闪开。
你会不知道吗
眼见剑就要刺向他,突地,那黑衣人藏在银色面具后的褐红色眼瞳挑起一抹玩弄的笑意,止住剑,深凝了我一眼,道,“也许我有更好的方式要辰王付出代价!还有你,蓝—娇—龙!哈哈哈哈哈……”
    “你……是……谁?”这一回的询问是我的,我抬起双眸直视着那神红色眼瞳里愤怒的仇焰。
    “你会不知道吗?”他讥讽地反问,随后又笑道,“不久之后,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我默默地凝视着他一头蓝发,问不出半个字,他转眸看了一眼面庞如纸煞白的流玉,又生起一丝玩弄,道,“我是那个藏在你心底最深的人……”
    说完,他收起剑,踩着凌落的花灯架飞身而去,几个黑衣人随后跟其离去,一串狂妄的笑声燃烧在火焰中。
    “娇龙,你没事吧?”流玉一把扔掉剑,蹲到我身前抓紧我的双肩。
    藏在我心底最深的人?是那团白雾笼罩的人?是那吹短笛的人?
    我木纳地抬眸看着他焦忧的眼瞳,视线直直穿过他,他身后燃起的一团团火焰疯狂地吐着火芯,仿佛随时能将我噬灭,好可怕的火……
    何怜情来寒彻骨;如烟尽逝云消浮。
    一抹迤俪的身影向流玉绝望地双膝跪下……湖潭中心熊熊烈焰瞬间崩塌掉进河底……
    一幕幕稀落杂乱的片断向我袭来,我浑身无力地已不能招架。
    “奴才们无能,让王爷受惊了。”侍卫们踢开我们周遭的的花灯火球,哗啦啦地跪了一地,一张张硬汉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挂着彩。
告诉我真相
“大家安然无恙便罢了,都起来吧。”流玉言道,自己却不起身,侍卫们也不敢冒然站起,只能跪着。
    冰凉的泪从我眼眶里滚落下来,流玉皱起眉,蹲着身将我拥入怀中,闻着他身上的麝香,我本来软弱无骨的身体却冰冷如冻僵一样,流玉,你到底瞒了我些什么。
    回到府衙泡过澡后,那种巨大的熟悉感与恐惧感仍一遍一遍侵袭着我,等到丫环帮我换上干净的锦衫我才恍过神。
    “王爷在哪?”我问道,流玉是时候告诉我真相了吧。
    “在前堂。”丫环边替我系妥淡蓝腰带边轻声回答。
    推开房门,凉爽的夜风吹拂过来,飘起洗浴过后的花香。我来到前堂,那个“下官大人”正唯唯诺诺地站那一个劲地擦汗,水若翰正给一屋子的伤兵逐个上药,见我过来轻点了点头,淡淡的眸子望向前堂旁的内屋。
    我笑了笑,抬起珠帘进到这个“下官大人”平日小憩的房间,此刻,流玉正坐在桌案前写着什么……
    “流玉。”我轻喊了声,他抬起清澈的眼眸,眉渐渐聚拢起来,“怎么穿得这般少,小心着凉。”
    “不碍事。”我应道,他把笔放到一旁,站起身脱下外袍披到我身上,拥着我一同坐下,双手摩挲着我冰冷的手,“手都凉成这样了。”
    我被迫靠在他肩上汲取着他的温暖,“流玉,告诉我真相。”
    “什么?”

()
    “告诉我真相,告诉我谁是夜锁?还有湖上的那火,很可怕的火,为什么我要向你跪下……”我急急地问道。
你想质问什么?
他身体一僵,“你想起什么了?”
    “就是想不起才难受,我记不起那个叫夜锁的,但却清楚地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我也记不起我为什么要向你跪下,却清楚地看到你眼中的残忍……我头好痛,流玉,你告诉我真相,我不想再被一些零碎的记忆折磨不堪。”我坐起轻摇着他。
    他的眼底分外清澈,清澈得几乎寒冷……
    他再次拥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额上,“别去想,会慢慢遗忘。”
    “不会的,如果我不弄清楚,它会像梦魇一样永生永世地跟着我。”在他愈来愈紧的怀中我快找不到呼吸的空间,我不安地蠕动着,直至他缓缓松开我,轻吻落在我的额畔,“只看着我一个人,只想着我一个人。”
    “你别这样。”我用力推开他,抱怨地看着他,“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呢。”
    “我不想谈。”他近乎冷漠地扫了我一眼,拉紧披在我身上的素色外袍,转过身子提笔继续写文,棱角分明的脸上染着薄薄的戾气。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假装自言自语地轻声道,“我们以前关系很僵对不对?也许我们还站在仇视的立场,我从没见你笑得那么残忍过,我们以前一定不像我记忆中六岁的光景般美好……”
    “啪——”毛笔在他手中折成两断,白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墨点。
    我立刻识相地闭紧嘴,他斜过脸,眼里清澈至极,语气却像被磨过的刀般凌利,“你想说什么,还是你想质问什么?”
    “我……”我嚅动着嘴想不到接他的话,不懂为什么,他的眼太过清澈总让我有一种老天要打雷快逃的念头……
我清醒得很
“这些日子来,我待你似仇人么?”明明是我要问问题,现下却变成他凌利如刃的质问。
    我保持缄默,想了下摇摇头,他待我一直是过度的疼惜,甚至让我有些不能承受。
    “我为了你,半年未曾离开苏杭城一步,日日守在你身旁,父皇几次召我回越城,我不管,北方有战事,我也不管,太子订婚我更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留了下来!你还要质疑我?!”流玉倾身过来,眼里的危险讯号让我下意识地往后退。
    “对不起……我只想找回记忆。”我害怕地继续后退,却整个人摔在地上。
    “对你来说,眼前的我永远比不上那份被掩埋的记忆是吗?”他一字一字疼如刀割地说着。
    “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我怎么觉得他像失去了理智一般,根本不能和我的思路到达一致路线。
    “原以为我的爱并不卑贱,但现下看来,卑贱得很。”他突然横抱起我走向一旁的暖玉床。
    我被扔在床上,我吓得缩进床角,“流玉,你做什么?”
    “我的极限已经被你逼到极至了,你知不知道你苦苦索求那份记忆对我是刻骨的痛。”他伏身过来,我惊慌地把身体蜷缩成虾米状。
    “你别再靠过来了,你喝过酒?”今天是上河灯节,在黑衣人出现以前大家都在喝酒狂欢,他不会是想酒后乱来吧,可他脸又不红、眼神也不涣散的模样哪点像喝过酒了。
    “我清醒得很。”他身体继续倾过来,麝香味弥绕着我整个鼻间,脑袋一瞬间仿佛又炸裂开来,是那恶蛊般的声音要我快些逃离眼前的人。
凌乱
我想离开暖玉床,却被他狠狠一拉,我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倒在床,他趁势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扣住我的双手不让我动弹,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只能瞪眼抗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蓝娇龙才不是一文不值!”
    “你当然不是一文不值,你是我的王妃,全世界我流玉唯一想要的女人……”他额头轻轻靠在我额上,唇微微提起笑着,暖暖的唇风吹在我脸上像是一种可怕的宣告,宣告着我永远只能在他手心里旋转。
    “我蓝娇龙在此宣誓,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与贫穷,我都愿意永远陪在夜锁身边,不背叛、不抛弃他。”
    “我夜锁在此宣誓,无论生老病死、无论富贵或贫穷,我都愿意永远陪在蓝娇龙身边,不背叛、不抛弃她。”


    坚定、幸福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围着绵长不息的笛声不断袭卷着我的思想,让我突然感觉到从所未有的疲累,松懈了僵直的身体,不觉间,泪水从眼眶中委屈地涌出,带着疼惜的吻掠去我的眼泪,他柔声道,“咸的。”
    “我会恨你的。”我坚决地说道。
    他敛起眼,伴着麝香浑浊却笃定地说道,“若你恨我,会让你心中只容得下我一个人,那我愿意。”
    我咬紧唇,水雾弥漫的视线里看着他扬手将纯白色幔帐缓缓放下……
    第一次发觉耳边萦绕的迷幻不实笛声竟是如此凄楚悲凉……
    窗外柔和的晨光落下来,在地上影射出一格一格的白光,我坐在冰凉的地上裹紧身上凌乱的锦衣,冰水寒般的冷从指尖到五脏六腑,凉透了……
现在是谁折磨谁
床上那张清澈的脸庞像个讨到糖的孩子满足地低声梦呓着,可听在我耳里太过刺耳,我只能把自己抱着更紧。
    “小娇龙,你怎么坐地上?”流玉趴在软枕上惺忪地睁开眼,一头青丝凌瑕地躺在枕周围,英俊的脸在晨光中异常地慵懒。
    我没说话,也没移动地方,他似乎渐渐清醒,套上一件外袍走到我身边蹲下,指尖轻抬起我的下颌,温柔满足地说道,“你是我的人了。”
    “别碰我。”我偏过头,冰如寒雪地说道,双臂把自己环得更紧。
    “现在才说,晚了。”他像个孩子稚气地笑起来,接着将我横抱起来,关切道,“地气凉,别伤自己身子。”
    我全身僵冷如冰,直至被他抱回床上,我没有抗拒,眼神没有焦距地穿过他疼惜溢于言表的脸,静默地望着某处,我这才感觉到整个房间几乎都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麝香味,令人窒息。
    他从身后拥住我给予我温暖,双手环着我的腰,头埋在我浓密的发间,心悦于表,“我喜欢你身上没有庸俗的胭脂味。”
    “可以放我走了么?王爷。”我没有起伏的音调,淡似薄冰地问道。
    “回越城之后,我马上请父皇赐婚,你是我唯一的正王妃。”他装作没听到我的话,继续言道。
    “天亮了,王爷。”我仍目无表情地说道。
    他突然拥紧我,让我呼吸都有些困难,“娇龙,你明知我喜欢你得紧,别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一刻都不要。”
    现在是谁折磨谁?堂堂一个皇子王爷居然强迫一个女的,还能同我讲什么折磨吗?
你只是想要摆布我
“我要洗漱。”依然我行我素。
    “让丫环端进来便是。”他异常温柔地说完,扬声,一个丫环便端着洗漱盆进来,一双眼睛骨碌碌地瞄到我们,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放下脸盆飞也似地跑开。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冷言,他非要让别人看穿我们之间吗。
    “无妨,你已经在我这呆了一夜,就算没被看到大家也心知肚明。”流玉一脸无谓地起身,双手浸在盆中,拧了一把毛巾缓步走到我跟前,湿热的毛巾在我脸上细细地摩挲着。
    “够了……”我猛地推开他,赤足落于地上,防备地瞪着他。
    他后退晃了一个踉跄站定,手中毛巾隐隐地飘着热气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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