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改，如果逼急了他就宁愿彻底离开，他就是这样一个宁折不弯的人。
只是寒景霄从来都没有想过，他的翳儿有一天真的会不爱自己了……他还以为他们一定会一辈子都相爱……但这个世界上的确没什么东西是永远不变……
还有什么好期待？该死心了！
当你最爱的人不再爱你，这种痛苦比他已经死了的事实还要折磨人千万倍……
“无言，你真好……你明明可以选择直接解了他身上的媚药，但你却用了抱他的方式……好，真的很好……你这几天对我所做的我很感激……呵呵……你让我明白了你现在已经对我毫无感情，你也让我明白了你现在心里喜欢的是谁……好好好……我走……”
寒景霄就如一个游魂一般在竹林里越走越远，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无言的欲望其实一直插在习渊的两腿之间，寒景霄那个角度是不会看得清楚的。屏息听着，确定了寒景霄确实已经消失之后，他叹了一口气从习渊的身上翻了下来疲惫的躺在一边。
“你……要不要我帮你？”习渊有些尴尬的指了指无言身上的某个地方。
无言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疲惫一笑。
“算了，别管他马上就没事。”说着无言起身跨入了木桶，刚刚因为自己的内力而变得滚热的水现在的温度刚刚好。
“你也一起来随便洗洗吧，洗好我们就离开这儿……这里的一切都让我非常不舒服……”无言招呼习渊。
习渊也不拘泥一起跨入木桶。
泡着热水的感觉很舒服，习渊闭上眼靠着木桶的边缘。自己在认识李铎之前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学问上，对于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想过。认识李铎之后一直都等于是被强迫，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便更是灾难。可刚刚那一下，虽然不能完全算作是做了那种事情，但是却是让他最舒服的一次。
原来这种事情真的可以那么舒服……想到这里习渊懒懒地睁开眼，看到木桶另一边的无言也闭着眼睛，不过他的模样就很疲惫。
“这个木桶那么大，是寒景霄特制的吧……我想他一定想着可以和你一起泡澡。”习渊在水下摸索，轻轻握住了无言的欲望。果然那里还硬着。
无言睁眼。
“你干什么？”
“我只是想你坦率一点，你在难受为什么不说呢？”习渊凑近了无言定定看着他的眼睛。手下也开始上下套弄起来。无言猛然抓住了习渊的肩膀。喉咙里也溢出了细碎的声音。
因为在热水里身体完全舒展，所以无言更加敏感。在习渊的面前也不用伪装。因此无言将自己的头靠在习渊的肩膀上喘息。
很快就释放了出来，无言满足的叹息。
“算是对你刚刚让我体会到一次不同感觉的那种事的回报。”习渊笑着重新靠在木桶边。
“只是你的身体我可以帮你，你的心呢？你心里的渴望只有你自己才能解决。”
无言摇摇头。“我没有什么渴望……”
习渊提高了声音。
“在我面前你还要死撑吗？什么不在乎什么不在意？你根本就是太在乎太在意！每个人都是矛盾的，有时候一个人的表面越是冷漠也就代表他越是脆弱，那是用麻木和冰冷来伪装自己。就像你的易容一样，如果你真的已经做到什么都不在乎了，那么即使你用原来的容貌再一次出现又有什么关系？其实你还是很在乎，不是吗？……”
无言抬眼看向习渊，两个人沉默许久，无言突然凄然一笑。
“或许你说得对……我的确已经分不清楚，我究竟是因为害怕所以想要忘记，还仅仅是单纯的想要忘记……”
无言靠在了习渊的身边。五年来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防卫被寒景霄激烈的碰撞下已经开始有了裂痕，这裂痕一旦产生就已经让无言感受到有暗潮随时要将自己吞没。
“其实两天前当我发现我身处此地的时候，我一直想要将事情完全的解决。这不仅仅是对寒景霄，也是对我自己……他在抱我的时候，我完全没有任何的抗拒，我希望自己的身体会有反应，但是结果却没有……”
无言的声音让习渊心中难受，却又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作为一个男人，即使平时对那方面的欲望并不强烈，但在被人刻意挑动的时候还是会有该有的反应不是吗？我却没有……不……应该是说面对他的时候没有。刚刚你配合我演戏，我看着你的表情的和眼神我就不自禁有了感觉，可他抱了我两天……”
“习渊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惊诧的看着无言，眼神中满满都是复杂的情绪。
“这两天，我即使有反应也很小。这就说明我的内心深处始终在不断的告诉自己，我不能爱他，不能爱他，不能爱他……”
无言说着突然落泪，习渊手足无措的替他抹去眼角的泪痕。
“这五年来我一直都是这样告诉自己，其实我好想告诉他，我根本没有生他的气，我只是不能……不能看着他为了我承受寒修更多的折磨，我不能看着他为了和我一起就不顾他的母亲……你可知道他曾经生活的意义就是他的母亲……”
习渊捧起无言的脸轻轻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一切都会好的……如果你真的忘不了，等事情解决了你还是可以跟他在一起啊不是吗？”
“不……不可能了……”无言摇头。
“你知道吗？我即使承认自己依旧还爱他，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因为我再也不想承受那种感觉，我没有勇气……因为爱的太深太痛，我就连看到他转身的背影都会窒息……即使明明知道他不会离开，可我只要看到他转身，我就会控制不了自己对自己的厌恶而一阵阵的恶心……其实我想对他说，我不是因为讨厌他所以才呕吐……我是因为厌恶我自己……”
无言看着习渊突然哭的就像一个孩子。
可是现在的寒景霄在哪里呢……
如果他在此刻回到这里，那未来的一切都将不同……两个人的折磨也都会少一些……
“为了避免伤痛你就宁愿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我原本以为你是想明白了不要感情，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不是……你这样不辛苦吗？”
“无玉曾经告诉我一句话，如果不想别人丢下你，你就要不给别人丢下你的机会……我的人生没什么是开心的，当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是不开心……但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习渊抱住痛苦流泪的无言。
“以后有我在，不会有事了……”
“霄……霄……”无言无意识的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这一次的决定是惨烈的……因为它不仅仅没有将所有的事情解决，它还甚至将两人心中的伤口都撕裂。鲜血淋漓……
不管是无言还是寒景霄，他们都将再不能自由……
175、盟主
两个影卫的穴道解开后来到小竹屋的边上就看到了在同一个木桶里洗澡的无言和习渊。两个人对视一眼。
“这个要报告给主子吗？”
“还是观察观察再说吧，刚刚那个人不是说有什么目的，搞不好是陷阱……”
两人点头。
无言和习渊离开寒云谷时，江湖上出了几件大事。骆青和化日教勾结，骆其忻为了保住骆家庄的地位和名誉公开声明和骆青断绝父子关系。化日教也正式在江湖上高调出现。
飞血楼成了化日教的盟友，溪曲谷则站在了云府的那一边，奇怪的是云府的主人云一突然退位，风雪山庄也宣布和云府不再是盟友关系，这云府下一届的主人身份神秘。
木尘道人重出江湖，江湖上绝尘公子无言的风头一时无二。木尘道人说一直悬空很久的盟主之位即将迎来新的主人。
木尘道人的意思很明确，他就是看好无言。就在众人都谈论着无言的时候，无言却不知道去了哪里。总而言之那些在井底的人最后一次看到无言就是他昏倒的时候，有人说无言低调处事不邀功，有人说他假惺惺，总是褒贬不一。
寒景霄再一次回到化日教的时候，寒修已经等在那里。
“原来那个无言就是云翳？呵呵，我还真是没有想到。”寒修冷哼一声。“云翳既然碰到了无玉，那么能活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无路本来就是无家研制出来的毒。只是那小鬼能将绝尘剑法练得那么好还真的是让我吃惊，我低估了无玉也低估了他！哼，这笔帐我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寒修看着一边一言不发的寒景霄。
“听说这一次你去找他了？怎么样？还不死心吗？我早就说过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永远不变的感情。你只要随便找几个人陪在身边发泄发泄欲望就行，那种所谓的感情只能阻碍我们成功！这五年来你一直浑浑噩噩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从今以后你该清醒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你以后要多少都行！至于什么感情，那些都是废物！”
寒景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我可以去看我娘吗？”
“去吧。”寒修摇摇头，这个寒景霄空有一张和自己如此酷似的容貌，性格却是一点都不相似，如果他可以和自己一样绝情绝义，也就用不着一直让那个女人活着了。
寒景霄面无表情的走入密室。这里是化日教的总坛，这五年来他的母亲也一直都被关在这里。
“娘……”寒景霄看着前方一个模糊的人影，定住了脚步。
“霄儿？你怎么又来了？不要总是来看我，这样会惹你爹不高兴。”
寒景霄心中凄苦。
“娘，那个人是我爹吗？当年他逼你服毒自尽，说会影响我的前程，我一直以为您死了，直到我回到山庄的三年后才知道那所谓的毒药不过只是让您假死……他一直都打定了主意要用您来威胁我……”寒景霄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的母亲这么多年来生不如死，天天被锁起来不得自由。自己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想要离开，结果只换来无言的无情。
“为什么又提起往事，过来让我瞧瞧，是不是不开心了？”
寒景霄听到季临月的话微微踌躇了一瞬后走上前。这么多年了，他越来越不敢看到自己母亲的脸，他害怕自己忍不住会杀了自己的娘替她了结这痛苦。随着一步步的接近，寒景霄听到了水声。
一个人影渐渐清晰。寒景霄看了一眼便窒住了呼吸。
一个巨大的水缸放在地上，一个瘦削的人泡在里面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因为常年不见阳光以及愁绪难舒，满头的银发铺了整个水面，那人伸手轻轻对寒景霄招了招，常年泡在水里的皮肤早就已经开始慢慢腐烂……
这就是自己的母亲……
那个让自己一直都心痛到恐惧的母亲……
“娘……我见到他了……那个，我爱的人……可是他变了。”
季临月轻轻叹息。
“孩子，不要怨恨，不要变成和你爹一样……你爹其实就是在怨恨，一辈子都在怨恨……”
寒景霄猛然抬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尖瘦的下巴，依然美丽的容貌，只是那模样已经憔悴到让人不忍直视。
“娘，难道您就一点都不恨吗？我做不到……”
“恨过，只是现在不恨了，因为你爹也是一个可怜人。所以……孩子，你一定要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想……多想想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是我拖累了你，我是一个早就该死的人，可是我就连自尽的能力都没有……”
季临月自嘲一笑，自己的全身经脉都被打断，抬抬手，说几句话就已经是极限，就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
“娘……你放心，我已经想明白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救出来……”
寒景霄转身离开，季临月摇摇头担心的垂下眼。
都是因为自己……但愿霄儿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无言回到客栈的时候，木尘道人一直都在等待，墨子易一直没有离开。骆其忻放出了消息，鉴于现在化日教活动频繁又联合了飞血楼，所以选出下一届武林盟主刻不容缓。
木尘道人看好无言，而江湖上大多数的人也都认为这一次的盟主非无言莫属。
一切都按照无言和无玉当初的推断在发展。习渊在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过寒景霄，因为他知道那个人是无言最大的死穴。
墨子易非要拉着无言喝茶，无言无法，只能坐下。
“楼峰泽这个名字其实是真的，楼家的惨案也是真的，当年楼峰泽是我的朋友，我收留了他，就用了他的身份接近了你。”墨子易重提旧事。
“不用再跟我说这些，我已经不在意。”
“镜飞是我偶然结识的朋友，他喜欢我，当我知道他是苏州太守的儿子并且寒景霄和太守也认识之后，我就想着利用他做些什么。”墨子易不管无言听不听，他都一直说下去。
“很久以前了，寒景霄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我断然拒绝，因为我感觉不到他的真心，我觉得他在透过我看别人。但是小飞喜欢我却是不一样的，所以当时我才真正的知道，原来男人之间也会有真感情。再后来我遇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虽然我用了峰泽的身份，但是我说我在小时候见过你那件事我没有说谎。现在想想，我和寒景霄的眼光竟然是如此类似……我们都被小小的你吸引，一直到现在……”
无言不说话，只是闷头喝茶。
“我知道往事对你来说是一种折磨。寒景霄那里你是断然不会回去了，因为你太爱他。君影鸿和书忆沉那里你也不会回去，因为你会担心自己影响了他们。现在只有我这里才是让你最没有压力的。我从以前就说过，我喜欢你，寒景霄不适合你，是你一直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无言缓缓偏头看向身边的墨子易。“我不会爱你的。”
“我不介意，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哪怕你一辈子都不爱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无言站起身。
“好啊，十年，十年之后如果我还活着，我就答应你。”
“真的？”
“不相信便罢。”无言转身离去。
“好，我一定会等，即使是一生！”
无言背对着墨子易唇边泛起一抹冷笑。十年？恐怕他无言就连今年都过不去……他不过是在打发墨子易而已。
武林大会举行的当天，风雪山庄缺席，之前骆家庄的比试依旧有效。无言在取得了云府之主的位置的同时，也顺利的当上了下一届的武林盟主。
云府内所有的人全部撤换，如今的云府用百废待兴来形容也不为过。习渊说的对，要让自己真正遗忘的方法不是逃避，而是面对。因此无言不再易容。当他以原本的容貌重新出现在江湖众人面前的时候引起了轩然大波。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摇头感叹，不愧是和无玉有关的人，无言也长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