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唐家诺双目有神,“后会有期,玄门门主。”说罢对着五毒教弟子一挥手,拎起天蛛使的衣领,猛然脚下运轻功,飞檐走壁直直攀上峭壁,登上峭壁的那一刻低头俯视了众人一眼,消失在众人眼前。
初夏还没反应过来,傻了眼,妈的就这么走了!这可是一个大好的留住他的机会,让她就这么给放跑了?!她本意是结束台子上的对峙啊,该shi的!
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没精打采,初夏一点都打不起兴致,心也慢慢静了下来。其实这是表现内心难过的一种方式,初夏垂下刚才指点江山的手,她不适合做这些。她本来就是个迷糊妹子,找条汉子保护自己潇洒人生,不是那种适合承担起大任的人。
但就是被逼迫的,她不得不坚强。
教主看了一眼初夏,初夏清嗓:“我微感不适,倘若有人再有疑问可尽管来询问,这武林盟主,我们玄门拿定了。”说罢跳下台子,跟随着发财迅速从人群中消失。
回到客栈就蒙头大睡,初夏感觉到身心俱惫,大概真的是那慢性毒药发作了。她才刚开始学会武功要当女侠,就有着做病秧子的前奏了。做了奇奇怪怪的梦,初夏从梦中惊醒。已是半夜,她一身白色里衣从床上下来,翻过一个小圆桌上扣住的杯子,初夏倒了杯凉茶。
发财在窗外轻敲:“春姑娘让我转告门主,教主已经成功担任了盟主,虽然这期间有一大部分人支持您。大会顺利闭幕,凡是身份可能暴露的弟子已被遣返回教中。眼下正大摆筵席,在高逸镇中央的集市上,摆了一条街,问您去不去。”
初夏摆摆手推辞掉,她喝了杯凉茶:“五毒教的确离开中原了?”
“是的,我门弟子将一直跟随,随时汇报情况,照现在来看是回南疆的方向。”
“我也会去。”初夏放下茶杯,“你能否帮我从教中取一些防虫的香,我担心这一路艰难非比寻常。”
看着发财小哥消失在门边,初夏从枕边取出自己的包袱,面巾裹着一块方形的皂状物,初夏一层层打开,露出了一块冷凝成的香,没有任何味道。初夏拿着袖刀刺入一点刀尖,一挑,一小块掉了出来。
初夏收好东西,攥着那香转身出了门,轻轻掩上门就听着走廊那边传来一声咚的撞击声。那不是妖小孽那边吗?初夏蹑手蹑脚走了过去,闭息听着那边的话语声。
“穆老板有何见教?”韩琪冷冰冰的声音,“这样紧攥着韩某不放,是有意要加重伤情吗?”
哎呀呀!腐妹子的福音啊,初夏竖起耳朵,刚才那声闷响大概就是穆天祺抓住妖小孽的手把他拉至墙上发出的撞击声。
穆天祺叹了一口气:“对不住,我当时见到台上你的伤口……很可怖所以想来看看。”
“来看什么?笑话吗?”韩琪的毒舌出来了,“你大可去陪你的儿子,他正需要你。”
喂喂,和小孩子吃醋算个什么劲啊?
“小乔现在很好,多谢你上次参与才能取得解药。”穆天祺还表现地彬彬有礼。
韩琪没有停止挖苦:“哦?现在是还需要所以才来找我的吧,现在是我的侍妾呢,再用是不是要考虑一下价钱,多少钱呢?”
场面陷入静止,初夏感觉到不好办,穆天祺向来高傲惯了,富可敌国连王爷也要敬他一杯,一下拉不下脸来。当时就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什么来还老爱发脾气。
玩惯了女人莫非想换个口味?还是得不到的是最好的,现在人家也不会再贱贱地百般对你好了结果就激起了征服欲望?!初夏的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却听穆天祺道:“我,我会对你负责。”
“呵,你不是说就当被狗咬了吗?”传来妖小孽的笑声,他反问,“你负责?怎么负责?让我当你的小妾吗?该死的,你把我当什么!”声音拔高,妖小孽平日里也是爱玩的一只,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当年见到初夏就百般飞扬跋扈,吃了委屈怎么能就这样忍了?
说完就直直走开,直到脚步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初夏深吸了一口气,踮起脚尖向着走廊另一边走去。来到客栈的院子里,初夏双手捧住香使劲搓,直至它化成粉末,一股淡到不认真嗅就会忽视的香气传出。
初夏伸了个懒腰,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顿时活动开了,整个身体都很舒爽,只见远处天上飞来一个银色物体,让光一打发亮,初具飞机的摸样。
潘泽康又一次以华丽的方式登场,初夏张大口:“这个又叫什么?你疯啦,大半夜开这个来,他们不以为是怪物才怪!”
“新造的‘银鹏’!你不是说金翅掉进湖里了吗?我围观各种烧饼不爽所以就造了个新的更方便了!”大叔一脸认真。
说造就造!给蛋疼星人点个赞!但不要一副夸奖我吧夸奖我吧的摸样好吧!初夏淡定脸:“我们忘记这件事吧,对了,你那里有人皮面具吗?就是戴上使人变了个摸样的那种工具。”
“有的。”潘泽康弯腰从银鹏上取出自己的包袱,把一包袱东西哗啦啦倒在地上,瞬间数百个小零件乱糟糟的堆在一起,让初夏目瞪口呆。他摸摸下巴,一指地上一团土黄色的胶质物道:“应该是这个,植物胶的无污染,你放进水里泡开就能用了。”
初夏捏起和玻璃球一样大小的土黄色物体,嘴角抽:“你不说的话我还以为你开飞机是不是挖下来的鼻屎都丢进来了。”
潘泽康吐舌头:“我的东西太多了,不得已就都收缩了,也有可能真的是我的鼻屎呢,你别乌鸦嘴哦我可分不清。”初夏立刻满目狰狞却不得不乖乖把东西收好。
潘泽康边装货边道:“对了,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我怎么刚才看着白莲花和东方飞龙在一起……”
“啥玩意?!怎么又在一起了!!!”初夏一脸震惊,她看着潘泽康,后者一脸无辜点点头确认,初夏立刻咬牙切齿。她推着潘泽康上了银鹏,“大叔慢(kuai)走啊,我这就大喊把人都唤醒去追击白莲花,你别到时候被人误认为怪物……”话音未落推动着银鹏助跑。
“好啦好啦不用人推,你快闪闪……”
不等潘泽康说完,初夏已被火药的点燃熏了一脸黑,只听着砰砰的声音,好似发动机一样的巨响,一堆零件就西里咣啷的抖动起来,伴着巨大的噪音银鹏消失在天际。
初夏这次是黑色的呆滞脸,这样不用她喊也都醒了吧。
发财让她打发去拿东西,一时半会回不来,只听客栈上方有灵珠宫弟子探头:“发生什么事情了?您没事吧?”
“别管我!赶紧备马给我去追那个姓白的啊啊啊啊啊!!!”
整个院子里都回荡着初夏的咆哮声,这是剧情君又挣扎回来了?!她不要和东方飞龙结婚!
54成功潜入五毒教之再相识
五毒教居于湖中央的岛屿之上,岛上遍布密林;环境湿热适合养殖各种毒虫。四周的湖水也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宽广的湖面导致进出的通道只能靠船只运送;检查严格,可以说可以防住任何想要对五毒教不利的敌人。
唐家诺叼着根草靠在巨大的树干之上懒洋洋地打量着众人的搬运;眼睛盯紧了船尾的一处地方。那个沟痕是新的齿迹呢;像是用金属弯钩勾出来的,唐家诺来了兴趣。他感觉很无聊;有些不理解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来到这里一睁开眼就被告知了自己的任务,自己想要当武林盟主云云,他便也像参与了游戏一样索性好好玩一场。但从最初的打起精神到现在;已经变成了空虚。
那个女人的确够美,不过他身边经常环绕的莺莺燕燕,倒也习惯了,真说不出天蛛使有足够他喜欢的理由。但是这种莫明要对她好的感觉,实在是很困扰他。
武林大会上必有蹊跷,唐家诺不是一个头脑糊涂的人,相反他的头脑甚至比一般人还要清晰很多。那个对他有些殷勤的女人,并非是正常的夫妻关系吧?甚至,她曾经在武林大会上下药的事情他不会忘记。那是一个威胁,带着微笑假意的威胁。
唐家诺降□子,岸边有被丢弃的不属于岛上的植物茎秆,他捡起来仔细端详,中端空心甚至还带着水渍,而那一片土地也早已被濡湿。足迹一直延伸至岛中央的五毒教建筑。
看来有点乐子玩了。
午时过后唐家诺前往厨房,正巧撞上一个穿着五毒教最低等蓝衣的小侍女,撞翻了托盘。侍女蹲在地上慌忙地捡拾着散落的糕点,抬起头是一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容貌,似乎只要混进人群中就会忘记她。
选这样的人来当内奸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唐家诺眨眼睛:“你准备去哪里?”看着小侍女倒掉脏了的点心重新摆好托盘问道。
“白竹轩。”小侍女看着唐家诺从托盘上取了点心直接吃低声道,“哎!这不能随便吃。”
唐家诺觉得好笑,他就住在白竹轩,不打听好了再行动吗?叼着点心跟在侍女的后面,看着她在这个时段避过了所有人将点心摆在桌上四处打量。
“你住在哪里?”
“临渊阁。”侍女低头道,她转了个身子将周围的景都看尽眼里,“怎不见欣姐姐,她一直都在这里的。”
临渊阁已经废弃了,唐家诺觉得好笑,他凑近侍女的耳旁:“那我今夜去找你可好?”不过说来她能在最短时间内打听清楚名字,找到可居住的地方也算不错。
侍女听到这话一幅惊呆了的表情,吓得一路小跑溜走,走时候姿势有些奇怪,捂住腹部隐约有些打颤。唐家诺若有所思,这是每个月来了例假吧?大部分女性都有痛经的表现,不过挑这个日子藏进五毒教可不明智。
夜晚月上梢头,唐家诺踩着临渊阁的围墙,最近天蛛使他名义上的妻子一直在闭关静修,所以他大可四处转转。院子里一个小巧的身影,在用铲子挖土,旁边立着一柄短短的蜡烛,微弱地光照着挖开的土地。
侍女蹲在地上擦了一把汗,手有些抖地在拿着小布袋,身子抖得明显是在害怕。她将手放在泥土上,静等了一会儿猛地抬手拿铁铲一铲土塞进布袋,脚下踩着一根绳,另一只手上一拉绳胜利将布袋收紧。
整个人坐在了冰凉的石板上,吓出一身汗。唐家诺若有所思,她这是捕捉教内饲养的毒虫吧,每个院子都种上了不同种类的毒虫,可谓是世间罕见。但说到为了毒虫就潜进教内被发现了就是一死,代价太高了不如出高价收买。
坐在冰凉石板上的小侍女不多久立刻蹲其身捂住肚子,脚下已经有了四五个袋子,大概是不同种类。唐家诺看了眼院子里被四处破土的痕迹,瞧着夜空中飞过一只大个的猫头鹰。
侍女将五个小袋子连成一条线,拴在猫头鹰的脚上,喂了它些碎肉送它上空。唐家诺挑这个时间翻墙进来落地,侍女猛地回头,亮晶晶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
唐家诺突然有些遗憾,午时侍女一直低头没有瞧清楚她的眼睛,月光之下近距离那目光闪闪。这样美丽的眼睛,竟然配了一副平庸的容貌。
“你在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的朋友中了毒,所需解药配方又只有五毒教有。所以现在来教内搜寻毒物寄出以便于配药。”侍女如是道,却丝毫没有提闯入教内的事情,若不是唐家诺早就发现有人用弯钩勾住船,藏在船下靠着芦苇杆呼吸,也会直接忽略这件事情。
“看样子你会两手。”唐家诺拔剑丢掉剑柄徒留剑鞘。对方的眼中掠过一丝恐慌不过在看到剑柄的时候放下心来,似乎知晓黑剑的恐怖。其实唐家诺这个方法主要是测试对方是否会五毒教的攻势。
侍女走至屋前捞起那柄宝剑丢掉剑柄握紧剑鞘回身道:“那就见笑了。”落落大方。
不等唐家诺再想什么对方已经攻了过来,毅然是五毒教唯一的剑谱《御风斩》里的内容。这部剑法还是几十年前五毒教从中原灭门的小门派顺来的,教内并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学。
御风斩吗?他也看过几遍,挑剑迎上风头,顿时两人围战在一起。“新天劈”唐家诺转身弯腰躲过这一击,周围都成了慢动作,这功夫博大精深每本剑谱自有其存在的道理,就算《御风诀》只是一个小门派的产物。
唐家诺很享受,他的世界观对这些都欣然接受,他进入了战局。抬腰立提剑鞘他掠过侍女,四目交汇处,平淡如水。侍女的眼神宁静而美好,她认真地放大感官感觉着周围的一切辨析着剑法的一招一式。
二十招过后,唐家诺渐入佳境,月下问剑,江湖儿女,几次擦肩而过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而他则达到了人剑合一。仿佛比试都不存在了,二人默契地对剑着,不多话语。他突然有些感动。
侍女猛然一转剑鞘脚下划过一大扇步,攻击如潮水般涌来,这不属于《御风诀》的内容。唐家诺一掌挡掉剑鞘,对上那眼花缭乱的攻击起初有些惊慌,最后稳定下来但剑柄已经搭在了他的颈部。
那双眼睛有些痛苦,看着他皱着眉头,最后剑鞘缓缓放下侍女低头道:“抱歉,我用上了自幼家父授予的剑法,这局理应是我输了。”
“什么输不输,”唐家诺从来不在意这些,“你叫什么名字?”
“夏雨荷。”对方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唐家诺似乎有些熟悉,但又记不清在哪里看到过,他近来记忆越来越查,从武林大会上回来后对那会上的事情也似乎有些模糊。
依稀记得这双眼睛在那上面出现过,高台之上女子一身鹅黄色的衣服傲然屹立,这身影已经印在了他的记忆中,模糊但是极为深刻的存在。唐家诺在桌椅内腿刻下几个字符,事后却丝毫没有印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夏雨荷?”唐家诺面带笑容,“真是个好名字。”他看着女子一瘸一拐地走向墙角,僵硬着身体,蹲□捡起宝剑,将它插回剑鞘立在门边,随后一站却没有成功。
女子头晕目眩,她双手攀着墙壁缓缓起身,整个身子靠在了上面。
唐家诺摒弃了自己一声,早知道人家有情况却非要和人家战斗,就算赢了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更别提没赢了!他上前几步抱起那女子,踹开门进了屋子,落满灰尘的屋子早已经被收拾干净,桌上还点着一盏小烛灯。
“男女……授受不亲!”女子咬牙切齿腹部疼的缩成一团,声音已经打颤弱到几乎听不到,唐家诺将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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