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重生来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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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重生来种田-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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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确实是有些舍不得,但知道来这里不会吃苦,比留在他们自家要享福多了,也算是安心的。当我将你交待的给他们每家两千两纹银时,他们还千恩万谢呢。你瞧契约上,白纸黑字写着,愿将孩儿交给贵府养育,将来定不会来寻。还画了押,你就放心吧。”

“方大老板办事细心,小弟真是感激不尽。”

“顾大财主还跟我客气啥,我也是见这两个小孩机灵可爱,实属不忍心看他们遭那个罪。你可是不知他们自家贫困潦倒到什么样,破屋烂墙的不说,我年前到那里时还是寒冬腊月的吧,我自个穿着厚棉袄厚棉裤还冷得手脚麻木呢,两个小孩却只穿着一件破袄衣,鞋还破着洞,真是可怜见的。如今,他们父母有了这笔银子也算得上是小富人家了,你且别为他们担心了。还有,我对两个小孩只说是带他们来这里玩耍一段日子,有时他们会闹着要回家的,你与你家娘子可得想好法子应对着。”

“我与娘子肯定会好好哄着他们的,让他们慢慢喜欢上这里。”

“就我刚才看你们夫妻俩欢喜的样,我估计他们此时已经喜欢上这里了。”方大老板爽朗地笑着。

两人再聊了几句,此话不提。

等方大老板走后,顾应铭来到院子里与赵云绮一起陪着两个小孩玩耍。

“应铭,我们该给他们取什么样的名字呢?”赵云绮满面春风,脸带笑意。

顾应铭犹豫了一下,说:“刚才方大老板给了我他们俩的姓氏名字,我想,我们可否只给他们改姓氏,名字就不改了?这样叫着他们熟悉的名字,他们也较容易跟我们亲近些,若突然给他们改了名,他们肯定不习惯的。”

“还是相公想得周到!”

“青儿、红丫,我们一起去那边荡秋千吧?”顾应铭喊着他们的小名。

“好!”两个小可爱欢呼着。赵云绮牵着他们俩的小手在顾应铭前面小跑着。

顾应铭看着前面一大两小,三个其乐融融的背影,心里暖暖的。暗忖,有儿有女,以后娘子不会再忧愁了。

之后,顾应铭又雇了两个生育过且知道怎么照顾小孩的婆娘来。他寻思着再过个两年,还要给他们请老师来家里教他们读书认字呢。

*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转眼三年已逝。

这一年,发生了一件举国上下悲痛哀恸的事,皇上驾崩了!

皇宫里白旗飘扬,悲悲泣泣。而敏秀与太子却是表面上看来哭得比谁都凄惨,心里却比谁都躁动不安,那股兴奋在心口里暗暗涌动。

三日后,为防内乱,太子如愿登基即位,敏秀坐上盼望多年太后宝座。因先帝刚逝,新皇又登基,丧事还没办完,又要办登基大典,简直把宫里的人与宫外的朝臣们都忙坏了。

敏秀此时正跪立在先帝的灵堂前,哭哭啼啼,好不伤心,其实心里已在盘算着如何处置先帝遗留下来的那些妃子。没有生育过的妃子或被先帝临幸过的宫女,只要是平时不敢违逆她的,自是全部打发到尼姑庵里去,与自己作过对的,那就没什么好下场了,乱葬岗等着她们呢。

最烦心的是如何处置那些生育过的妃子。只生了公主的妃子,对自己没有什么威胁,将她们打发到公主府里去养老等死就行了。只是生了皇子的那些妃子最是棘手,这些妃子也是平时与她交锋最多的,她早就恨不得把她们往死里整。若将这些女人及她们各自的皇子一起远送各边疆为王,又怕他们哪一日积聚了力量起兵造反,那可就是除根不干净而惹起的大祸了。若将他们幽禁起来,又怕给自己落下狠毒的口舌。

正在她左右为难,不得解时,新即位的皇上惊慌失措地扑到她的怀里,大哭起来。

“皇上这是怎么啦?”她了解自己的皇儿,虽然他才十四岁,可平时也算稳重能沉得住气,若不是有天大的事,他哪能这般软弱。她心里不禁紧张起来。

“母后,别再叫孩儿为皇上了,恐怕孩儿已经不算是什么皇上了!”

敏秀脸色发青,浑身发抖,拼命地摇晃着皇上,“到底出了什么事?皇上做为一国之主,怎么不想着怎么解决问题,竟然哭了起来,哪里还像一国之君?”

“母后,前方来报,大金前日已破关口,大军袭来,长驱直入,估计这两日就要打进京城来了!”

敏秀早已失色,却还寄予着最后一丝希望,安慰皇上道:“皇上且先别忧心,先帝早前告诉过母后,这一路上已设置了各个关卡且驻防了好几拔大军,敌军不会那么容易打过来的!”

皇上大声失笑,摇了摇头,道:“来报说,敌军一路势如破竹,而我军一路溃败,已至于后面的驻防大军还未与敌军兵刃交接,就吓破了胆,上前屈膝投降,转身去壮大敌军了!”

敏秀两眼惊恐,瞳孔涣散,只留有一丝的意识,说:“皇上先别哭了,赶紧去找军机大臣安排城防,派各地援军去前线。”

皇上哭道:“军机大臣还有何用,连孩儿这个当皇上的颁出的圣旨都无人敢接。在外将领根本不听号令,不肯接圣旨,心里早已都做好了投降的准备。去传圣旨的将士们一个个都被取首级了!刚才在议政殿,朝中大臣们刚得知了这个噩耗,竟然哄堂跑了。如今只有国舅爷与国丈他们在忙着城防,估计也顶不了什么事了,……”

这就是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十几年的天下?敏秀再也支撑不住,昏倒了过去。

“母后!母后!……”

赵国公及他的几个儿子正在京城外围防务,只是那些将士们皆为保命着想,一拔又一拔的偷偷弃甲逃跑,赵国公急得额暴青筋,当下斩了几十个正在逃跑的人,却仍然阻止不了逃兵,稳不了局势。

敌军来得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快。

赵国公正在逼着因怕被砍头还未逃走的将士去城墙头上守卫时,却被远处奔袭而来的大金军一箭箭射下。

顷刻之间,城墙被攻陷。

赵国公及没有阵亡的将士全被抓了起来。

得知敌军攻破了外城,就要来皇宫了。此时,宫里的人已经乱得个个无状,慌忙逃窜的、抢金夺银的、偷窃珍宝的,连守宫门的将士都脱了盔甲,逃得无影无踪。

敏秀还躺在病床上,除了一个忠心的宫女没走之外,其他人早不见影了。

“皇上呢?”敏秀凄凉地问宫女。

宫女哀戚地摇了摇头。

“你快去找到皇上,赶紧带他逃到福泰街头的‘铭绮茶庄’里去,就说是赵云绮的亲人,他们定不会赶你们,记住,千万别露身份!”

宫女惶恐、惊愕又迷茫,“赵云绮?这不是娘娘的姓名么?”

“你快去呀!”敏秀催道,如今天下都不保了,还计较个什么姓名。

“娘娘不跟着我们一起逃么?”

敏秀凄惨一笑,“不必了!”

宫女只好仓惶地跑出去,满皇宫里寻皇上。

几日后,皇宫易主,天下改朝换代。

宫里人逃走的是万幸,没逃走的,下场只能是杀的杀,抓的抓。

所有的国公府、公主府、王爷府、大臣府全部被围了起来。赵国公府及六公主府,还有靖兰公主府也没有一个例外。

街上的店铺无人敢开门迎客,来军买不到物品,只好强行一个个撬开,其中抢夺之事也不少。只是凡挂有“铭绮”名号的铺子皆安然无事。

敏秀及后宫没来得及逃掉的妃子,及赵国公、国舅爷等已全被关进了监牢。赵家的女眷被围在府里一阵哭嚎。

赵云绮与顾应铭赶紧来到京城,见赵府被敌军将士围个水泄不通,他们便急着跑向郑府求救。只见郑府门前一片安静,看来因郑若疏的缘故,得以幸免。守门的家丁见是顾应铭,知道他是郑家的大恩人,赶紧迎了上来。

顾应铭一问,才得知郑若疏此时正在赶往赵府的路上。

顾应铭与赵云绮又赶忙往赵府跑去。

来到赵府门前,只见郑若疏正在整理围府的将士,将他们列队收兵器,应该是要撤走的意思。

郑若疏在转身之际,见到了他们,便迎了上来,又是几年不见,他仍然意气风发,更显稳重。


作者有话要说:

、命中注定

“应铭小弟!”郑若疏走到他们的面前,眼角微微含笑,还瞧了一眼立在边上的赵云绮。

“多谢郑兄照拂,小弟岳丈家才能得以解围。”顾应铭拱手作辑。

“应铭小弟,道谢的应该是我,若不是你们夫妻对郑家解囊相助,郑家如今还不知落魄成什么样子。你们尽可放心,赵国公及赵敬、赵致等赵姓家人,我都会想办法救他们出来的。本来大金汗王早些年就答应我,不会追究赵家,只是令大家都没想到的是,赵国公竟然是前朝皇上的外祖父,所以……我会慢慢想办法的,你们且别着急。”

其实郑若疏只是在安抚他们,他自已并没有信心能说服汗王,不,现在也已称皇了,不再是汗王了。

顾应铭与赵云绮自然心知肚明,这件事十足难办,还不知郑若疏要为此事费多少心思呢。

“琪格格她……还好吧?”赵云绮本想问他与琪格格是否成亲,但转念一想,若他们没成亲,这么一问会彼此生尴尬的,只好改口了。

郑若疏眼神忽闪了一下,面部微红,答道:“她……好像从来没有不好的时候。”

赵云绮与顾应铭听了抿嘴含笑。想必他肯定是栽在琪格格手里了。

郑若疏略为羞涩地笑了笑。此时一个兵士上前来问他话,他便与他们俩告辞了,带着将士们撤退离开了赵府。

如今已是新朝新代,赵云绮不需再躲躲藏藏的,可以大大方方地进赵家大门了。继上次离家出走时,再次跨进赵府门槛,已相隔整整十五个年头了。

当赵云绮与顾应铭出现在赵府,并且将郑若疏安抚的话相告时,已哭肿眼的赵夫人此时又是喜极而泣,双眼更红肿得不行。风风光光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亲生的女儿救了赵家啊,否则赵家的下场很有可能是满门抄斩。

当下,赵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欢喜起来,全都围着赵云绮与顾应铭问起话来,问这么些年他们在何处生活,现今过得如何,得知京城所有挂有“铭绮”名号的铺子都是他们的,赵府的人皆震惊又羡慕,但也是欢喜的,有了这么个财主靠山,对赵府自然是有好处的。

到了晚上,赵云绮与顾应铭被赵夫人强行安歇在赵府。女儿在外这么多年,终于回娘家了,赵夫人当然要让他们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最好等到赵国公父子们皆回来才好。

赵云绮的闺房里一切物件摆设都没变动过,她躺在儿时睡过的床上,辗转反侧,儿时的记忆一一袭来。时过境迁,世事多变,她真的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竟然还能有回来,还能躺在这张只在记忆中出现的床上睡觉。

儿时的画面不断地在她的脑海里闪过,而敏秀的影子却不停地在她的眼前晃着。

“娘子,你睡不着么?”顾应铭翻过身来,将她搂在怀里。

“嗯,我想起许多小时候的事,还想起了敏秀。”

“你是在在为敏秀及皇上……前朝皇上担心吧?”顾应铭向来能摸准她的心思。

“虽然已过去了这么多年,敏秀与我的情份也早淡了,但她毕竟还帮过我一回,将郑家人放了,如今我们才能依附郑家救出赵家的人来。想起往昔,敏秀对我,当真是细心伺候,行事规矩,从不违逆,若我遇到什么事,她可是比我还忧心着急。如今天下大变,她却是前朝太后的身份,恐怕她……”

她还想起上一世,敏秀与她在后宫里的十年相伴,一切与其他妃子之间的争斗都是敏秀圆场打理,敏秀处处为她着想,对她可为是忠心可鉴。

“娘子,别的事还好说,这等事可不能强求,你越强求,最后只会越伤心。你要知道,他们可是前朝的太后与皇上,当今皇上心中最忌讳的人,皇上肯定会……会斩草除根,……杀了他们的。你可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不要太过伤心才好。”

赵云绮一阵揪心,哽咽地道:“当年,是我硬逼着敏秀替我进宫的,若她的下场是这般凄惨,我真的难以心安……。”

“娘子先别难受,要不,我们再去求一求郑兄?”

赵云绮思虑了一下,叹气道:“不必了,就我父兄之事,已经够为难他了,还不知要费多大周折呢。至于敏秀与前朝皇上,希望更为渺茫。他若真的能帮得上这个忙,即便我们没去求他,他也自然会想得到,若他对此事实在无力,我们去求他,而他又办不了,岂不会让他更加为难。”

“娘子说得甚是,一切还是听天由命吧。”

此时的敏秀,衣衫不整,珠钗已失,头发散乱。她蹲坐在暗黑的监牢里一动也不动,两眼无神地望着紧围着她的铁栅栏,看上去如同僵尸一般可怕。

她知道自己此生已经无望了,死与不死,她也懒得去在乎。她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儿子能逃脱,还侥幸地希望儿子早已到了“铭绮茶庄”,得以躲藏,此生安身立命,做个平民度过余生。

她哪里能知道,那天宫女跑出去寻皇上,来到议政殿前时,眼见着一个人影从殿楼上掉了下来,当场摔得鲜血直流。宫女惊吓得上前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皇上!她悲痛地哭喊了一阵,也不管皇上是死是活,背着他就往外跑,皇上身子沉,她背得实在辛苦,才走出一里多路,双腿已软了下去,整个人连背上的皇上一起栽倒了下去。当她还没爬起来时,已被敌军包围。

*

这一日,天气格外的炎热,骄阳似火,地上也被烤得炙热无比。琪格格与郑若疏双双跪在新任皇上的寝宫前,已整整三个时辰了。此时,他们俩已是脸色苍白如白纸,汗珠直流如淌雨,头发湿透如水洗,双腿烫痛至麻木无觉。

琪格格毕竟是女儿骨肉,她略抬头,想看看头顶上的日头已升至何处,是什么时辰了。就这么略微一抬,她整个身子一下歪倒在侧,晕了过去。

“琪格格!琪格格!”郑若疏拼命地掐她的人中。

这时,在寝宫里的新任皇上也沉不住气了,命人出来将琪格格抬了进去。

两日后,赵国公及赵敬、赵致等人已从监牢里放了出来。当他们安好无虞地回至赵府时,府里欢腾声一片。

后来他们得知,六公主府与靖兰公主府也得以解围。虽然都被抄了家,收了府院,好歹性命无忧。郑若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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