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朝帝姬传(清穿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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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朝帝姬传(清穿强国)-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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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皑抬头,眼睛通红,声音凄哀:“阿玛,为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您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为什么最后……会是这样?”

“皑皑,这样……让你很难受吗?”康熙也痛,这个问题他比素皑痛太多了,只是,他早已麻木,素皑,却才刚刚开始。

素皑摇头,“这样,是不对的。”

“不对?是啊,是不对,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素皑,如果早知道有今日,我当初一定会在你刚出生时就杀了你,断不可能留你活下。”康熙的声音凄绝冷然,但仔细听来,却是无奈多过后悔。

素皑眼泪飞奔,抽噎着说道:“你现在也可以杀了我,便彻底一了百了了。”

康熙苦笑:“是啊。可惜,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真正捅破了吧,唉……

昨天看了一部关于康爹的纪录片,突然感觉我家楠竹帅爆了呀!哈哈哈哈哈……(别理花痴作者)

另外,星期一星期二叶子都要考试,所以明天不更,星期二考完了晚上回来更!

67窒息

那天到底是怎么结束的素皑已经记不得了;她只记得自己的哭声,持续很久,满含着不解,不甘;凄伤,嘲讽,愤怒和失落……那是一种不得不失去什么的感觉。她并不陌生,却也不熟悉。

当她第二天一大早在自己的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几乎以为昨天的一切是个光怪陆离的梦境,而她还远没有到那一步,时间倒回到随便哪一个时刻;她依然是那个充满了热情和理想的好孩子,受尽父兄疼爱;正想要大展拳脚干一番事业!

可惜,自欺欺人的美梦真的没什么意思。

素皑躺在床上,也不想起床,醉酒的后遗症让她还有些头疼,看来酒这个东西,真的跟她八字不合,目前在她身上,喝了就出事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钟嬷嬷让她起床去选新来的宫女,她也实在是提不起半分兴趣,自从佳音走了以后,她就已经习惯了没有贴身宫人的日子,平日里即便有重要的事情,钟嬷嬷和小轮子也就够了。她觉得,她不再需要什么贴身大宫女了,若是再来个“谁的人”,那可真的伤不起。

钟嬷嬷见她焉儿地厉害,也不逼她,只把待选的人都先放进来,分配做些活,等公主有时间了再慢慢说。

素皑记不得昨天康熙最后都跟她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一个劲儿地哭和拒绝,他大概一直在耳边柔声说话,她却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可是现在冷静下来,她却更加绝望,以后,就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那个自己叫了九年阿玛的人了。其实她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的相处并不像寻常父女,她曾经见过端凝和她阿玛相处的情景,恭敬有加,却亲热不足。她也见过康熙和别的公主相处,答问有理,进退有据。总之,天底下没有一对父女是像他们俩这样。她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一直是怎样看待他的,大概也无法把他当做真正的父亲去尊敬,严格算起来,她比他还大一岁,心理也不见得不如他成熟。可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多年的相处方式才如此奇怪,最终酿成了今日的局面。怪谁?怪他吗?她拿什么来怪他?怪他什么?那么,怪自己?自己若是再敏感一点点,再多注意一点点,及时规避,也许就不会有今天了……

如今这样的局面,她还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吗?还能继续自若地待在他身边吗?就算她愿意,这个人也不会愿意的!大错已铸成,怎么拼,怎么圆,也回不去了……

素皑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心里是缠绕的无奈与悲伤,胤禩说的真对,她的报应来了。以前她拒绝别人,可以拒绝地很干脆,甚至毫不留情,在她的少年时代,出口伤人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那个时候,老天爷一定在看着她冷笑吧。所以,在她的生命里,终于也出现了一个无法拒绝,不忍拒绝却又接受无能的人,呵,真是奇怪又矛盾。

一件没有退路的事情发生了,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如果在战场上问她,她的答案不会有犹豫,迎难而上,执着前进就是了。但是现在,要问她怎么办,她真的不知道。她好像突然从一个坚定无畏的战士变成了一个茫然无措的小孩,在找不到退路的时候也看不到前路。想躲掉避开,是可以预见的无处可逃,想痛快面对,她又确实痛快不起来,她甚至不够坚定,不够诚实,也不够勇敢。

素皑生病了,是真的病了,春寒料峭,正是换季之时,也说得过去。但胤禩坐在她床头皱眉盯着她的时候,她还是心虚了。

“这种季节,生病是常事,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胤禩冷笑道:“到底是谁?能把你都折腾病了,这人要逆天啊?”

素皑偏过头去不答话。

胤禩叹气,别想逼出她不想说的,是素皑身上另一个该死的臭毛病。

“大选又要开始了,这次该轮到你了吧。”沉默片刻,素皑说起大选的事。

“是。”胤禩脸色平静,没有不甘,没有痛意,甚至连个多余的表情的都没有。

素皑知道,他这样,是表示并不放在心上,他不在意,所以能够平静地像是在谈别人的事。

“人选定了吗?”

“额娘跟我说了几个,都还行吧,只要家世不算太高,品行纯良贤淑,能与额娘投契就行,我没什么意见。”胤禩答道。

素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神游天外,等她回过神来才问道:“郭络罗氏是吧?有她吗?”

胤禩听得此问,不禁笑了起来:“有倒是有,不过她出身高贵,上上辈子是我死皮赖脸地求来的,这辈子我不去做这事儿了,大概就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吧。”

素皑点点头,又问道:“那备选的人里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说出来参考参考呗。”

胤禩弹了她一个脑嘣儿,“说起别人的事你倒是起劲儿,一到自己那儿怎么就焉儿了!?”

素皑眼神又暗了,烦躁地说道:“别扯这个,说你自己!”

胤禩无奈地笑笑,“也没什么,你现在让我说,我都不太想的起来。只是额娘催得紧,惠妃也没闲着,手上攒着大把的人选,见天儿地讨论。至于我,哪能记得她们说的什么。”胤禩说到这儿,顿了顿,看向素皑,“说来也奇怪,最近后宫的风言风语好像多了起来,好似各位娘娘都没什么事儿做一样……”

素皑心里一惊,“什么风言风语?”

胤禩哂笑道:“还能有什么,就是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却都值得她们拿出来一说。”

素皑一听,松了口气,“想必是太无聊了吧。”

“是啊,成天守着一个男人,能不无聊么!”胤禩回道。

素皑眼皮儿一跳,看向他,却见胤禩神色如常,才低头静默。

“对了,最近队里的训练应该告一段落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胤禩提起另一个话题。

“没想好,过,过段时间再说吧。”素皑吞吞吐吐,一副完全没打算的样子。

胤禩皱眉看着她:“你到底是怎么了?”

素皑摇头,“你别问了,我不想说。”语气里有些难以察觉的悲伤,无奈到不像往日的她。

胤禩叹了口气,沉声说道:“你不想说,也就算了,只是素皑,人生有时候只要踏错一步,想要再回头就难了,若是心里多了些想法和羁绊,难免不会一条道走到黑,人都是感情动物,也最容易为感情所驱使,所以,扛不起的东西一开始你最好就不要碰,免得一步错,步步错。要知道,以前我们争皇位,未必就是自己心里对那把椅子有多渴望,只是有时候你踏上了贼船,便容不得你再下去。或是心里有了执念,便只能赌上一生。这样的覆辙,你不要再去重蹈了。”

素皑抬头看向他,胤禩的眼中有着关心,悲悯和伤感,让她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用被子蒙着头,巨石压心,连呼吸都很艰难。

当天夜里,素皑就发烧了,高烧不退,把寝殿里的人吓得手足无措,最后连皇太后也被惊动,急急忙忙地为她宣了太医。

可是太医们在那儿守着,又是擦身又是冷敷又是灌汤水的,热度却仍然没有完全退下去,到第二天清早素皑依然迷迷糊糊地。

康熙昨晚便接到了消息,但他不能去看素皑,只因为这个时候,素皑最不想见的恐怕就是他。但是第二天,听说烧仍然没有退下去,他就坐不住了,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小人儿。

素皑在做梦,梦中景象是一片皑皑的白雪,一眼忘不到尽头,四周荒无人烟,她孤身一人,身体被冻得冰冷刺骨,但是在荒原的雪地里艰难地跋涉着,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口……猛然间,她见到前方有一片树林,可是等她多走近几步,却又完全消失了。待她再也不对那种绿色抱有希望之时,那片树林却再次出现了!她努力地想记住这树,总觉得有些熟悉,或许能够帮助她走出这片雪原!

于是她努力地奔跑,想要靠近,正当那树林又要消失不见之时,电光火石间,她忽然记起了,这是……!

“皑皑,你怎么了?快醒醒!被梦魇住了吧,快醒醒!”康熙在焦急地呼唤素皑,他已经来了一阵儿了,刚觉得素皑烧有些退了,却见她满头大汗,焦急不已的神情,偏偏又紧闭着双眼,痛苦万分!

素皑猛地睁开双眼,意识仍处于混沌的状态,眼前一片模糊,嗓子干涩得像被火烧焦了一般,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骨头也酸痛地跟被人打过一顿似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下,濡湿了衣襟与被单。

“皑皑,你怎么了?好些了吗?跟阿玛说说话……”康熙用汗巾擦着素皑的额头,在她耳边说道。

素皑茫然地望向他,脑子里是刚才那个可怕的梦境,眼前渐渐清明,见得来人她张了张口。

“我要喝水,阿玛。”

康熙把床头放在床头的杯子拿过来,喂素皑喝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心下才慢慢安定。

素皑几杯水下肚,打量了一下房间,回了神,可是看见面前的康熙,又不自在起来。

“阿玛,你什么时候来的?”素皑的声音沙哑得不行,让她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刚刚把嗓子烧坏了。

康熙放下水杯,回过头来帮素皑擦擦脸颊,淡笑道:“来了有一会儿了,几天未见,你怎么把自己折腾病了呢?”

素皑听得问话,眼中干涩,不知该如何回答。

康熙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发顶,苦涩道:“你真不是个省心的,到底要朕怎么做呢?”

“这话该我问阿玛才对,你到底要我怎么做?”素皑闷闷地说道。

康熙苦笑,“我给你时间想清楚,看来你非但没有想清楚,反而把自己给想病了。皑皑,这真的让你那么难以接受吗?你不能接受的,到底是我这个人,还是这段关系?!”

素皑眼中雾气上涌,听得他的逼问,恨声道:“你为什么不干脆瞒我一辈子,那不是更好吗!?什么都不会改变!为什么我每次想要相信你了,你却总是给我这些神来之笔,上次是身世,这次是……下次又是什么?!您为什么不瞒我一辈子呢?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呢?!我就不明白了,说出来对你对我到底有什么好处!?”

素皑的指责带着愤恨,康熙眼中悲伤乍现,他也曾经想过要不要瞒一辈子,至少那样,什么都不会改变,就算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平那也是好的。可是有些事,这辈子你遇不到的时候不相信它是存在的,遇到了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力量,百转千回也好,患得患失也罢,喜乐也好痛苦也罢,原来都是爱。素皑让他彻底明白了一件事,即便是帝王,即便坐拥天下,面对一些感情,其实也跟凡人一样,你的痛不会因为你的权倾天下就少几分!

“你……只是不想面对罢了。”康熙的声音带有几分苍凉,几近叹息。

素皑心中钝痛乍起,回道:“我为什么要面对——孽缘!?”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以后就赶紧爬上来更了。。。说一下,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多久了,马上就会有大的变动,所有事情都会风云再起。

呜呜呜…叶子考了两场试,有一场考得特别烂……求安慰求安慰求安慰!!!话说考试真的是个不可预测的事情,但考了那么多年试的我们,应该说早就明了它的真谛,却仍然会患得患失……为什么,复习的时候觉得自己都懂了,考试中才知道,原来好多东西我不懂。。。。。。T_T~

下一更明晚。

68蔷薇

康熙抬头看向她;眼中的惊痛藏都藏不住,“孽缘?”

素皑偏过头,并不吭声。

片刻后,康熙叹了口气;哂笑,“孽缘,未尝不是缘分。”

素皑眼眶湿润,低低道:“你真的很残忍。”

“或许吧。”康熙无可奈何地笑笑。他是残忍,他心里其实很清楚,素皑不忍拒绝他,不忍看他痛苦绝望;这孩子心里无论对他是什么感情,她都不忍心伤害自己。所以最后;他才豁出去般地选择了摊牌,他不是没试过,只因为逼自己不成,他只能选择逼素皑。

说完这句,俩人都再已无话,彼此都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绝望。

有的失去,你能感觉到它的发生,可是你没有办法,只能无奈地看着。

烧退了,素皑第二天便下床走动。先是不顾钟嬷嬷的反对,去了一趟戴梓那里,把半个月前拿回来改的一种大炮模型送过去,然后又执意出宫,去了校场。

校场内几乎没有什么人,谁让春节假还没休完呢。素皑一个人,沿着墙壁走着,大病初愈的身体有些畏寒,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看着这件淡蓝色的披风,还是康熙亲自挑的料子,吩咐内务府做的。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她的身边,她生活的空间,到处都有另一个人的影子,怎么逃,也逃不掉!

“教官?”

素皑正走着,忽听得有人在叫她,转过身去,只见欧阳澈浅笑着看着她。

素皑也对他笑笑,问道:“阿澈,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早,不在家中多待两天吗?”

欧阳澈摇摇头,“不了,这次回去本就是看望兄嫂的,知道他们安好便好。”

素皑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欧阳澈年幼就失去双亲,是长兄一手带大的。这少年虽然家境贫寒,但小小年纪便天赋过人,本是要参加科举光宗耀祖的,无奈机缘巧合下进了特殊编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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