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他明明就是个男人。
脸红心跳,她将头转开,不过想到对方明明是在练功,相信她这样看着他也不会知道吧?
谷雪也转的累了,就坐下来用手托着腮认认真真的看着他。越看越美,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闭上了但是线条仍是很优美的向上挑。
有这样的男朋友不错,做爸爸不但年轻而已有些可惜了。叹了口气,她觉得对方能拉她进来似乎真将她当亲人了。心里也清楚,这个男人对亲人向来是很维护的,所以妄想解释清楚自己不是他女儿的事情做男女朋友不如老老实实的做他的亲人,这样子对大家都好。
唉,好可惜。
一个如此完美,看上去又吸引人的男人啊!这要在现代不是去搞基就是被很多女人抢来抢去的或是做明星了。自己这种小市民哪种碰得到,连瞧见真人都难吧!
好漂亮,睁开眼睛的他更漂亮。
什么睁开眼睛?
“呃……爸爸你醒了?”不知不觉意看得呆了,真是太让人害羞了。
“哈哈,看着‘爹爹’看呆了吗?那么告诉我,你喜欢爹爹的哪里?是眼睛,是鼻子,嘴巴,还是身体?”这个人本来已经美得要人命了,偏偏还用自己的手指指着身上的器官来问,那姿势太过销魂,谷雪将脸恋恋不舍的转向一边,结结巴巴的道:“爸爸,不对,是爹爹,你这是要教坏女儿的节奏吗?”
容月涵只是哈哈一笑,然后道:“我现在传你些内力,可愿意学习?”看她冻得苍白的小脸他竟然觉得有些不忍,毕竟是个不喜欢惹事竟然还帮他得到了凌家那块废矿,那可以为他攒很多钱呢!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没让他察觉出什么来,其实原本是个极聪明的小人儿吧!他不讨厌这样的她,其实从她自天上降落的时候就没有讨厌过她。
只是觉得奇怪,一个人为什么可以从天上掉下来呢,尤其现在认真看她发现明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她的头发竟然没有长长半分。不由皱了下眉,道:“你剪了头发?”
谷雪挑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小声的道:“没有啊,还是原来的样子,这里不是不让随便剪头发的吗?”
容月涵微微一笑道:“是这样没错,记得不要随便剪除非我同意。”
谷雪点了点头,问道:“要吃东西吗,要喝点水吗?”呃,拿出水发现已经冻得连倒出来都有些困难了。
容月涵道:“生些火吧,那边应该有些东西可以烧。”看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箱一箱的东西。
她走过去问道:“这是什么的?”
容月涵道:“一些没用的货物。”
谷雪奇怪的将那箱子打开,见装的竟然是戏服,不过看来都是新的为什么说是没用的呢?其实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戏服,就好玩儿的拉出来一件一件的看着,然后将一件女装披到了自己的身上挥了挥云袖,笑着看容月涵,道:“好看吗?”
容月涵见她一派小孩子的心性摇了摇头,然后道:“嗯,好看,会唱吗?”
谷雪摇了摇头,她是不会唱京剧的而这里的娱乐似乎只有京剧。看到容月涵眼中露出了一点点失望,就马上道:“我会唱别的,不过唱的不好。”
容月涵不能总是运功,怕逼得太急会有反作用,所以他中间休息,却发现可以逗一逗女儿。
谷雪清了清嗓子,袖子一摆道:“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黄花好新鲜啊……”这首女附马中的选段在现代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她因为唱腔很甜美所以也向某个黄梅戏家庭出身的学姐学了几段,虽说唱的不是特别好但也很有味道了。
再加上这身体回到了十五六岁的年纪,嗓音正在甜腻期,唱起来倒比以前还要好。
容月涵初听一怔,却见她甩着云袖做着女儿态的步法与身段确实有些架势,最重要的是这曲儿听来纯净甜美确实有种不同的味道。
等她完不由拍了拍掌,笑道:“唱的太好了,再来一段。”
谷雪却害羞了,这样直白的夸奖让她很不习惯。就捡了几件衣服再拆了箱子过来烧,却怎么也不唱了。
容月涵逼急了道:“我本来就不会几段,你若都听去以后就没的显摆了。还有,不是要教我内功吗,最好把武功也教了。”有了内功回去以后自己是不是可以变成一个女侠?咳,当然这只是妄想而已。
容月涵只好放弃了,他也站了起来开始指点谷雪内功的一些基础知识。只是他毒素未清,只讲了一会儿就又开始运功驱毒了。
谷雪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可象模象样的坐了半天也没什么进展,无奈下她就开始给容月涵弄吃的。这里太冷了,就算他身中热毒但也不能吃冰冷的食物啊!还好安素聪明,带了许多可以放在火上热饭或水的锅子之类的东西。
她先送上一些茶水,又递给他一些吃的。
然后发现这家伙竟然十分挑食,她给热的两样点心竟然都不喜欢。
“将就一下吧,别的我也不会做。”好不容易给点心加的热,这火眼见着要息了。这块地还打算吃过了饭要躺上去睡一会儿呢,虽说带来了被子但也不能在冰上铺开来啊。
容月涵皱着眉,道:“只吃一块好了。”
谷雪马上道:“不行,至少五块。你本来就中了毒再吃的这么少会很难坚持下去的,就算不爱吃也得吃。”强硬的将一块点心递在他的嘴边,看到容月涵使劲皱着眉头轻轻的张开了嘴。
这是让她喂的节奏吗?谷雪没有办法,总觉得这样的他有点像不想吃药的孩子一样,又是可怜又是可恨。她不得不将点心推进了他的嘴里,发现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睛竟然有些向下垂着,如果他向在头上生着耳朵她觉得现在那双耳朵也一定搭拉下来了,这样子怎么看怎么有点象是做错事被主人喝骂的大狗狗,不由得想笑,但是怕他着急强忍着,又喂了一块点心。
作者有话要说:在外面他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在家就是只萌宠啊,尤其在女儿面前
这样 爹爹,有人喜欢不
、这是带女儿学坏的节奏吗?(2)
这次容月涵马上反对了,将头扭在一边说什么也不吃。
谷雪皱着眉头,将点心塞在自己的嘴里,哼了一声不讲话了。
她这意思分明是在告诉容月涵自己生气了,而且非常的生气。
若是一个女子无缘无故的生气可能会被男人讨厌的,但是如果一个女人为了关心他的身体而着急生气那便只会惹人爱了。容月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着问道:“生气了?我十分讨厌点心这些东西的,平时都不爱吃。这样吧,你答应将刚刚那段戏全部唱出来我就吃。”听得出来,那不过是整部戏中的一小段而已。
谷雪根本唱不全,她苦恼的看了容月涵一眼道:“唱不出来,我就会唱几段。不如这样,这故事我可以讲出来,我给你讲你听,然后吃饭。”
容月涵自是愿意的,眉开眼笑的道:“好啊。”
谷雪觉得他现在就是个小孩子,明明都那么大了还向女儿撒娇耍赖的,不由无奈的笑着摇头,将女附马的故事一点点的讲来。不过她没讲完,只讲了个开头然后挑着关键时刻停下,笑着道:“好了,再吃两块,其它的明天讲,你若不吃明天便没的听了。”
容月涵眯起了一对狐狸眼睛,这小家伙分明就是只小狐狸,还学着吊人胃口。不过她成功了,自己还真想知道下文。
在原地张开了嘴也不动,只等着她来喂。
谷雪只觉得无数的神兽在自己面前飞奔而过,脸有些微红的伸手指喂着,见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将点心吃下,而且马上就要咬到自己的手指了。心跳,这个咬上真的不要紧?
在她想着时只觉得手指一痛,吓得她‘啊’一声收回手,道:“你怎么咬人?”
容月涵笑得象个老狐狸,还舔了一下嘴角道:“这个才香。”他嘴里的‘这个’指的自然是谷雪的手指,这让她一个大姑娘又是窘迫又是无语,嗖一声钻到被里背对着他一躺狠狠道:“饿死你算了。”
容月涵轻笑一声,见她安静下来自己才又再运功逼毒。没想到自己这样大意,可谁想到那司马家竟然真的敢动手,这就是所谓的棋差一招,没想到他们为了当年他拒婚之事竟介意到现在。
司马家倒是疼他们那个女儿,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何必这样紧张?看了下地上睡得不太安稳的谷雪,她也是他的女儿了,这感觉似乎也不错嘛!嘴角轻轻的挑起一个微笑,如果现在谷雪面对着他肯定会被这前所未有的笑容所迷倒。
第二天容月涵的气色好了很多,据他讲过程很顺利,只要无人打扰度过那最后一关倒无事了。
谷雪趁着他闭目逼毒之时四处探险,发现这个洞幽深的不知通向何处。她走了一段就不敢走了,又转了回来看着他。
这都一天多了他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正常人不都应该走一走活动一下,或者上个茅房什么的?结果他就是没动,这让谷雪很纳闷。
纳闷的同时又对内功十分好奇,就学习容月涵的动作一点点的练习,可坐了挺长时间差点睡过去也没有任何感觉。
哄容月涵吃饭是个重要环节,又唱又跳还得亲手喂他,做完了她脱力的靠在他身上道:“唉,伺候你吃饭真不是人做的活。”
容月涵哈哈一笑,随手捏着她的小鼻子道:“你这是对自己爹爹讲话的态度吗,该罚。”
经过一日谷雪觉得两人的感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不再怕他也不想去猜忌他,再加上这身子也看了一天一夜了,再怎么激动也过了期限,毕竟总心跳人就容易生心脏病了而不是什么初恋的感觉。
整个冰窖真正有温度的只有容月涵,怕冷的她总是情不自禁的靠近他。于是两个人的互动比平时多了很多。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也没见你规规矩矩的与爷爷讲话。”谷雪冲他做了个鬼脸,想到自己这个理由越来越深信其中自有道理,还默默的自我承认的点了点头。
容月涵怔了一下,道:“你倒有理了,不过好象也有点道理。”接着似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谷雪也跟着笑,总之她觉得小侯爷现在想的肯定是将他老爹气翻的事情。
等笑够了,容月涵突然叹了口气道:“这难道就是有人讲的现世报?”
谷雪笑得更欢,拍着容月涵的肩膀道:“唉呀爹爹您真的太明智了。”
两人一个无奈的笑着,一个欢快的笑着。
不知如何这个冰洞的温度突然间就不那么冷了,无形的温暖慢慢的散开,容月涵感觉全身都十分的舒服,就似沐浴在阳光下一般。
而在阳光下巧笑嫣然的小姑娘脸上洋溢着幸福感,两只脸蛋红扑扑的象苹果一样的诱人。
容月涵移不开自己的眼睛,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突然间,真的只是突然间,他对着那张粉嫩的如婴儿似的小脸轻轻的将唇印了上去。
这个动作让周围的空气在一瞬间疑结,两个人同时怔住。
谷雪竟然先清醒过来,颤抖的道:“你你你你你做什么?”
容月涵是被她质问下醒来的,还好他脑子转的快,笑道:“你如果是婴儿时我一定会这样亲你吧,可惜人长的快了点儿。”说完还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
原来是这样,这算不算是父爱暴发?不过真真吓了一跳,谷雪松了口气哼了一声道:“那也没办法,喜欢小点儿的你就再找个老婆……不对,是夫人生一个不就可以了。”说完冲他做了个鬼脸。
容月涵竟然有些怔怔的道:“嗯,突然间很想要个孩子了。”
不是吧,真的想娶个夫人?
可是却听容月涵笑道:“可是不行,娶了后娘回来就不疼你了,到时候女儿受了委屈爹爹很心疼的。”
虽然明知他在开玩笑但谷雪仍是心中一暖,刚刚那丝尴尬也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只要对她好她就想对别人千百倍的好,别人对她不好,她也会淡然处之不会有半点强求。
第二日也顺利过去后,刚到第三天容月涵就开始吐血,那血竟然是紫红色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谷雪最终是给吓哭的,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别人吐这么多的血,一边颤抖的拿着水给他漱口,一边咬着嘴唇抽泣着。
从小到大除了容老夫人还没有女人为他流过泪,容月涵抬手将她的泪擦去,只觉掌心炙热,惊讶她的泪竟有这样的温度,让人心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笨蛋,哭什么呢?吐出了这些毒血才会好的,你应该高兴。”他微笑着安慰她。
“你才笨蛋,你在这边哇哇的吐血我在那边哈哈的笑,这应景儿吗?”谷雪使劲的擦了擦眼睛,又拿出帕子给他擦嘴角的血。
容月涵也没想到自己笑点这般的低,被她这样一说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直至牵动内俯又一口血狂喷而出。
、幸福总是擦肩而过!
谷雪又一次吓哭,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有人吐血吐成这样子。
容月涵似乎已经无力解释了,只是摇了摇手,然后闭起眼睛看起来已经是最后的关头。
谷雪也很紧张,她使劲的擦了擦眼泪坐在一边盯着他连深呼吸都不敢。并且在心里决定了,以后不去戒备他了,因为他毕竟是相信自己的。
就在这时,她听到似乎有什么声音。一直是两人世界,突然间有异声传来谷雪吓了一跳站起来。
听到好象是在门那边传来的,她小心翼翼的向那边看了几眼,感觉似乎有人进来了。
是安素吗?
应该不是,他向来十分遵守容月涵的命令,应该不敢违反。
不是安素可能就是敌人,她对容月涵道:“爹爹,来人了。”可是他竟然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鼻尖额角都留下了汗水。
她有些着急了,握着拳头挡在容月涵身边,如果对方是敌人至少她可以拖上一些时候好让他功成圆满。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贼头贼脑的人闯了进来,他们举着火把看了一眼洞里面的情形对后面道:“大爷,容月涵真的在这里。”
他讲完,门前转出一人,他身高丈二,一脸的大胡子也瞧不出人长的好看还是难看。不过他一进来瞧见谷雪时也一怔,道:“你又是谁?”
谷雪才不会回答他,咬了咬牙道:“你们是谁?”
那大胡子道:“司马琼。”看了一眼她背后的容月涵,哈哈大笑道:“他就算聪明一世也不会想到,这个冰窖以前的卖主与我们司马家相熟,这次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说完就要上来动手。
谷雪哪会让他动手,走上去拦住他道:“等一下,他现在中毒了,你在此时动手算什么英雄好汉?”这是武侠小说中经常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