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一些?
“既然符兄请我来此温柔乡,那小弟就不客气了!”战亦晚边昂头说着变拐开符礼,接着一手抱过一姑娘,随即低头抵在香肩处,闭眼轻嗅着那散发的阵阵胭脂香,一脸心驰神往地长叹道,“在此良夜,衾被拥香,人生乐事啊!”
符礼煞是不解地望着战亦晚前后神情的大转变,心底下忽然有一种自己的猜想是错觉的感觉,这怎么可能是个女子嘛?一看就是个嫖客!
战亦晚心下也有些惧怕,若是没了小香雪,她怕自己演不好男人这场戏!可她现在所能想到的只有把符礼灌醉然后自己深夜逃离。
可没待战亦晚实施,符礼自己倒自斟自饮起来,一杯接着一杯,紧锁的眉好似从未舒展开,他其实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战亦晚的性别问题,虽然有些确定他是个女子,但就怕万一真不是,那他们会连兄弟也没得做!
符礼忽而又撇了撇嘴,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如此在乎与他的关系?”
若真是女人,那还真不知如何相处呢!想的越来越多的符礼直接一指挑酒壶,仰头大喝起来。
战亦晚大睁着眼等着他倒下去的那一刻,可符礼非但没倒下,反而还把花魁仪盈喊上了楼,“亦晚弟,看看这醉倚楼的花魁比你的小香雪如何?”
四个围绕在战亦晚身边的女子尽数散去,仪盈则挑着眉勾着嘴角,以食指卷着丝帕,盈盈无限地挪到战亦晚身旁,“战城主,您好像这是第一次来醉倚楼吧?”
“怎么,想我留宿你醉倚楼么?”强撑体面的战亦晚一脚蹬上板凳,高抬下巴扯着唇角对着仪盈挑了挑眉。
仪盈忽闪着大眼睛款款坐于战亦晚的另一腿上,“战城主,那一夜之后您还会再来么?”
仪盈边说边言笑晏晏地脱着白梅蝉翼纱,柔软凝白的手腕已经贴上战亦晚的前胸极其优雅地抚摸着,大觉不妙的战亦晚下意识地抬掌劈在她的胳膊上,“有虫子!”
“啊?……”仪盈娇声惊呼着,两胳膊瞬时缠绕在战亦晚的脖颈上,“什么虫子?在哪里?”
“战城主是跟你闹着玩的,”时刻偷瞄战亦晚的符礼轻笑着摇摇头,而后又仰头独酌起来,酒水未尽之前,符礼转头对着战亦晚勾了勾手指,压低声音道,“亦晚弟是要现在就要衾被拥香么?”
“怎么可能?”战亦晚瞪了眼符礼,却又被仪盈给搂了回去,“战城主,今晚就让奴家好好伺候您吧!”
令人酥麻的声音惊得战亦晚额头沁出了冷汗,心底不禁在默念连归的到来,可是连归好似无端蒸发了般并未感应到她的默念与窘境。
渐渐地,仪盈已经紧贴战亦晚大腿就要开始攻城略地,被逼无奈的战亦晚刚要装异病突发,却见一着素雪娟千水裙的女子手持菜刀气呼呼杀至,“贱狐狸!把战城主给我放开!”
仪盈惊的猛地松开勾住战亦晚的双臂,盯着那明晃晃的菜刀不甘示弱道,“你是谁?怎敢到我醉倚楼来撒泼?”
战亦晚的双眼已经传送出无比感激的眼神,眼前的持刀女子不是小香雪还是谁?
此刻,门外走廊里已经聚集了众多的城民,都在观看着两城的两大花魁如何争夺容貌冠绝天下的战城主。
“我是谁你管得着吗?赶紧给我松开!”小香雪“啪”一声将,菜刀甩在桌子上,一脚踩在仪盈脚上,顺手将战亦晚拖到了自己身后。
仪盈吃痛,边跳开边揉着自己的脚,大声喝道,“哪来的泼妇?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握棍而至的打手一看战亦晚与符礼在场,也不敢妄自动手,遂紧张兮兮地候在房门处。
小香雪往前一步一脚将白梅蝉翼纱踩在脚底下,冷笑道,“问我是谁?我今儿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是嫣缃楼的小香雪,战城主是我的人!若你敢动心思,小心我剁了你!”
小香雪拔起立在桌上的菜刀作势就要朝仪盈砍去,却被符礼一手拦下,“香雪姑娘,战城主是被我拖来的,与仪盈姑娘无关,你还是放过她吧!”
“香雪,你放过她吧,我再也不来醉倚楼了!嗯?”战亦晚宠溺地帮着怒火中烧的小香雪顺着气。
仪盈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众人素知战城主护爱小香雪,可却不知竟是到了这种地步,饶是拿刀乱砍,他竟没有斥责一句!
返回嫣缃楼与战府的路上,符礼在前一语不发,小香雪与战亦晚两人则相视一笑。
☆、第十八章 胡意来 隐华贵
自小香雪大闹醉倚楼后,符礼也就没再提过邀战亦晚出去玩的请求,这可顺了向玉竹的心意,自早至晚有事无事就到战府溜达。
战亦晚对这种生活局面越来越感到厌烦,因为符礼总拿她当挡箭牌,看似无心却让她总觉得是有意。
譬如有天晚上,向玉竹羞羞答答地请符礼送她回符府顺便赏月,符礼无法推辞就以扇抵着战亦晚一起随同前往,空长的街上倒映着三人修长的身影,极不协调。
三人的沉默不语愈发加剧着沉闷压抑的气氛,仿若一切都在以极缓慢的速度发生着。
向玉竹侧头压低声音对着战亦晚一字一句道,“战城主,您不去嫣缃楼看望小香雪吗?”
“她不去,近几日她不能近女身,”符礼云淡风轻地挑眉微微一笑。
战亦晚紧闭双目狠咬着牙,时刻告诉自己要忽视,要沉稳,要城主风范……
“战城主,您为什么不能近女身?”向玉竹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不明所以地问道。
符礼探手绕过向玉竹将战亦晚勾到自己怀里轻笑着摇摇头,“这是男人的事情,你不懂!”
“你?!……”战亦晚双手发狠扯着符礼的衣领,一时气结凝噎。
如此以战亦晚的名义找借口来逃避向玉竹的事情时常发生,实在忍无可忍的战亦晚决定爆发自己的威力将符礼赶出战府,但是碍于符迟老城主的颜面,她还是决定智取。
这不月黑风高夜,正是拿刀砍人时,只着里衣的战亦晚从被窝里爬起,紧眯着眼踹开大风的房门抽着大刀就一步一趔趄地挪到了后院中厅,当大风裹着布衾哆嗦着出现在木栏后时,战亦晚已经挥着大刀踹开了符礼房间的门。
大风龇着牙上去就要抱住战亦晚,却被连归一胳膊抡了下来,“城主有夜游症,莫胡来!”
“哟!兄弟,你有裸|睡的习惯?”连归揉着惺忪的眼睛以剑拍了拍大风裸|露的小腿,同时下意识地松开了紧拐大风的胳膊。
大风以欲掐死连归的眼神白了他一眼,然后裹紧布衾靠着木栏的掩护往前瞬移着。
当战亦晚停止挥刀在符礼床前站定时,他已经惊得瞠目结舌,不知战亦晚如此举动是何意,看着那明晃晃的大刀,符礼往床里挪了挪意欲坐起,却被战亦晚“唰”的一脚踩在胸膛上给压了回去。
符礼涨红着脸干咳了两声,而战亦晚则紧眯着眼,一副居高临下舍我其谁的姿态,紧接着“唰”一下将大刀插在符礼的床头喝道,“喊爷爷求饶!不然老子砍死你!”
符礼愣怔地瞅了瞅战亦晚踩在自己胸膛上的脚,又抬眉瞧了瞧战亦晚那面无表情的脸,心下已了然三分,是夜游症!
“你他娘的赶紧喊老子爷爷!”战亦晚出其不意地一巴掌呼在了符礼的脸上,气焰甚是嚣张。
符礼哭笑不得地揉着自己的脸,心中无奈,这到底是真夜游还是假夜游?
“再不喊爷爷,我坐死你!”战亦晚说着扭身就一屁股蹲在了符礼的肚子上,逼的符礼张嘴吐舌嗷一嗓子喊了出来。
刚进门的大风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得手一松扔掉了裹身布衾,颤声吼道,“放开我家公子!”
后进门的连归一脚踹开穿大裤衩的大风,抄起茶壶对准战亦晚就是猛地一泼,被一记茶水泼醒的战亦晚迷茫地望着四周,垂下头喃喃道,“我怎么在别人房间?”
“咳咳,你不只在我房间,你还在我身上!”符礼强运气艰难地吐出整句话,如玉般雕刻的脸好似被浸染了绛红的颜料。
一瞅自己身下的符礼,瞬时无措的战亦晚尴尬地咧了咧嘴,而后以极速飞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清晨,大家一如既往的说说笑笑,仿若晚上并未发生任何事。
如此接连三四次,战亦晚觉得自己都快梦游成精了,可符礼仍旧无事人般喝茶赏花优哉游哉巡城,从未提出过搬出战府的请求。
而那得了伤风的向玉竹也拖着病怏怏的身体整日在战府晃悠,还命三羽抓了药直接送往战府厨房煎药,符礼对此一概无视,只要向玉竹不时刻黏在他身边即可。
忍无可忍的战亦晚终于在某日清早顶着乱蓬蓬的鸡窝头踹开了符礼的房门,一把将他从床上拽起,撕心裂肺地吼道,“你和那女人的事,自己处理!别把老子牵扯上,老子不干!”
睡得迷迷糊糊的符礼探手顺了顺战亦晚的怒气,然后将她摁在怀里柔声道,“乖!别吵,睡完再说!”
心下恍惚的战亦晚也顾不得撒气,奋力挣脱开那温暖的怀抱撒丫子就跑,除了脸颊发红小心肝还一颤一颤的,总感觉让那符礼讨了便宜去!
符礼虽说很是喜欢战亦晚抓狂的样儿,但他也不想让战亦晚讨厌自己,遂抽着空就直接挑明了道,“要么我陪你住,要么向姑娘陪你住,亦晚弟作何选择?”
“那你就是赖着我不走了呗?”战亦晚没好气地白了眼符礼,“明知我不可能选她!”
确实,自从在向玉竹手上吃过几次苦头后,战亦晚更明显地倾向于符礼,虽然他有时蹦出几句让战亦晚心烦意乱的话,可她还是宁愿与男人相处。
这小打小闹的日子一天天的流逝着,战亦晚与符礼也互相越看越顺眼起来,就算向玉竹偶尔胡闹,他俩也会扔出连归与大风抵挡,然后俩人默不作声地煮酒对饮。
最近几日,战亦晚总感觉连归遛目目时心不在焉,有时还会一人独自发愣,她便瞅着清闲时候端着糕点拽着连归去看戏,顺便慰问一下下属。
“连归,遇着什么烦心事了?说与本城主听听,”战亦晚嘴里嚼着芙蓉糕含糊地问着。
本来思及其他的连归一见战亦晚那鼓得跟小包子似的脸便隐去了万千思绪,用手指戳着她的腮帮故作忧思道,“唉!不知何时何日你能还我那四两三十二钱!”
“什么?”满嘴的糕点外加唾沫星子喷了连归一脸。
小气的男人!战亦晚塞着糕点继续看起戏来,只留连归一人在那小心翼翼地拭去脸上的残渣,眼中的苦涩无人看的见。
那日晚上的画面再次浮现在连归眼前,当他夜间行走在缃城染坊后的小巷时,仰霄居的老夫妻忽而双双从无人的拐角闪出,继而跪拜在连归身前沉声道,“族长座下南雀使木青峰夫妇拜见三王子!”
连归惊诧着转身欲离去,心底无端的恐慌起来,这是他极力不愿碰到的场面。
“百雀族南雀使奉命接三王子回去!”跪在连归身后的老夫妻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他近前。
连归握紧手中的剑冷冷道,“你们进入缃城就是为了跟踪监视我的?”
“三王子息怒,北雀使也在奉命搜寻您,只因事情太过于紧迫,”木青峰不卑不亢一脸严肃地答着。
“紧迫?哼!”连归仰头冷笑道,“是让我回去与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圣女联姻吗?”
“是,百雀宫已传出话,圣女的事情已有线索,”木青峰完全无视连归脸上的怒气与周身的杀气,“族长已发出对三王子的搜寻令,您还是回去吧!”
“线索?哼!据我所知,清容宫主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那个所谓的圣女,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回去吗?”连归斜翘着嘴角,抱剑悄无声息地消失于暗夜中,以内力送出的虚无飘渺的声音传入老夫妻耳中,“你等赶紧从缃城消失!莫再来找我!”
晃过神儿的连归望着战亦晚那没心没肺的吃相,忽而觉得踏实起来,人生何须活的那么苦累呢?纵使有着些许的不受控制,那当一个小小的护卫又何妨?也可以乐在其中啊!
瞬时心下豁达的连归搂着战亦晚的肩膀笑呵呵道,“你喜欢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今晚再送你十串臭豆腐!”
“你说的哦!”战亦晚一脸虔诚地将剩下的残碎糕点端至连归嘴边,“本城主请你吃糕点!”
“你俩巡城巡到戏园子里来了?”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的符礼一腿劈进两人中间,正当当地坐了下来,顺便两指拈起一小块芙蓉糕细细品尝起来,“嗯,味道不错!”
战亦晚傻愣地看着连归被挤到一旁,气哼哼道,“你不会自己找个地坐啊!干嘛挤我的人?”
“嗯?你的人?”符礼极优雅地顿了顿手指,然后又往连归身边挪了挪,抿着嘴笑道,“连护卫,本城主和战城主有事商讨,你还是自己找个位子坐吧!”
早已被挤到空道上的连归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拱手道,“连归还是去巡城吧,二位好好商讨!”
“哎哎!……”战亦晚探腰伸手意欲留下连归,却被符礼一胳膊给压了下来,“怎么?为兄陪亦晚弟看戏,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护卫?”
战亦晚皮笑肉不笑地扭动着身体想要与符礼隔出一段距离,无奈却被符礼紧紧地箍在肘腕下。
“亦晚弟,哪里痒吗?”符礼低头极关切地询问着浑身难受的战亦晚。
“没,没事!”战亦晚坐正身体,眼珠四处乱转着,生怕与那对如深水般的眸子对视,“符兄,是商讨何事?”
“哦!是下个月两城击蹴大赛的事!”符礼蹙眉瞅着战亦晚极不自在的脸,轻声道,“马背上的游戏,听闻亦晚弟是高手?”
“啊?”浑身一哆嗦的战亦晚正对上符礼那盈满笑意的眼眸,心底霎时如坍塌的城墙般不堪一击。
☆、第十九章 击蹴赛 十三娘
随着八月的来临,缃宜两城的击蹴大赛也渐渐成为城民口中热议的话题,符礼也借此整日拖着战亦晚来避开向玉竹的突袭。
八月击蹴大赛乃是缃宜两城流传下来的民俗传统,每年举行一次,由各城及冠男子参加,并由各城城主带领精英之队进行切磋,走马竞场扬杆击球尽显男儿之色,并由此显示两城的活力与友好。
当比赛的一切事宜商定后,战亦晚就不再搭理符礼,由早至晚均与连归带领着自己的团队在击蹴场练习,从排队布阵至何时策马均面面俱到地指导着各队员。
一整天的策马扬鞭风尘仆仆之后,每当战亦晚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府总能看到符礼摆好碗筷等她食饭,俨然没把自己当外人。
看到如此悠闲的符礼,战亦晚心下实在不解,有次在饭桌上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