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与悲恨。
符礼没想到一向温婉的向玉竹会在众人之前出此话语,他更没想到的是石凳之上摇摇欲坠的向玉竹一头栽到了他的怀中,紧接着是均匀沉稳的呼吸声。
斜眼睥睨一切的战亦晚抱着酒坛躬了躬身,轻笑道,“如此良夜,佳人在怀,符城主还是回去歇息吧,我等也不便打扰了!”
不知如何回话的符礼想要起身,却无奈被向玉竹压着,众人之前他也不好发作,可那眼神却极是严肃地射向战亦晚,有些许责备却更多的是疼惜。
无视一切的战亦晚摇晃着转过身,然后举坛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口,头也不回道,“明日我早起有事,就不用来告别了!”
当那抹墨色长袍消失于月色暗影下时,符礼仍旧抬眸凝望着,他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横亘着什么,也不知道战亦晚到底在逃避什么,他现在很确信战亦晚只是拿向玉竹作幌子来掩盖内心深处的情感。
“符公子,烦您把小姐送回房中吧!”肥胖壮硕的三羽躬身垂眸道,嘴角闪过的戏谑无人察觉。
“我这样送回去,只怕于你家小姐名声不好,”符礼将向玉竹转接到三羽手上后,又吩咐大风跟随着帮扶着三羽。
眼看着符礼有些疲累,大风便急忙以刀柄帮携着向玉竹伏于三羽身上,待三人缓步离去后,符礼又独自一人坐于石凳上自斟自饮起来。
返回房中的三羽温言谢过大风后,便关门将向玉竹扔于床上,泼了杯茶水后以怀中短剑抵于她的脖颈处厉声道,“再敢胡言乱语,向将军可就要去鬼门关走一遭了!”
随着脊背与床板撞击的疼痛袭遍全身,微微酒醒的向玉竹瞬间瞥见了那利刃散发出的寒光,便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身。
肥胖的三羽便又往前探了探身,恶狠狠地瞪了眼后,忽而以指紧捏着向玉竹的咽喉弹近一粒小药丸,愤言道,“白费了我在披风上撒了那么多药,那小子竟然不随你来!”
“那,那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向玉竹苦着脸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这是解药!”刚才还粗声粗气的三羽霎时恢复了自己妖艳飘忽的声音,“披风上的十里春风散,你自己一人可消受不起!我还得留着你这处女之身呢!”
“你……”向玉竹咬着牙不受控制地提高了音调,可张口就被三羽一竖掌砍晕在床。
午夜的月色越来越皎洁,也越来越清冷,在街上摇晃漫步的战亦晚时不时地停下来举坛对着明月说祝酒词,然后自己再咕咚咕咚喝几口。
一直紧随其后的连归实在看不下了,夺过她怀中的酒坛气急道,“要伤身也没你这个伤法!”
战亦晚嗯哼着以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鬼使神差般地问道,“连归,你喜欢过人吗?”
显是被这一问给惊了下,连归愣着神讷讷道,“喜欢过!”
“那你怎么知道你喜欢她?”满身酒气的战亦晚笑嘻嘻地甩袍席地而坐。
连归急忙探手去拉她,却一个不留神被战亦晚踢着膝盖,瞬间跪坐在地。
望着战亦晚那满是期待的眼神,连归侧过头喃喃道,“我见不着她就想她,见着了就不想她从我身边走开,时常想着能牵着她的手走进我的世界里,无论风吹雨打多大的事情都有我挨着,她只要无忧无虑的活着就好!”
战亦晚听着听着忍不住眼露艳羡之光,便笑嘻嘻地以胳膊肘拐了拐连归,“你对她真好,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连归顿了顿,本不敢直视的眼睛也转至战亦晚的双眸之上,轻声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只喜欢她!”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因周六考试,所以更得很不及时~~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