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能走不能走。那个、、、七嫂我有话跟你说呢。”看了一眼云燕潇,十五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似乎他要跟明姒说的事儿不能被云燕潇知道。
明姒有些诧异,云燕潇则挑高了眉头瞅着他们俩,对于隐瞒,他不是很乐意。
“什么事儿?你不是又闯祸了吧?”明姒盯着十五的眼睛,这小子是不是又强了谁家的姑娘。
十五眨眨眼,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瞟了云燕潇一眼,“反正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七嫂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洗脸,等我。”十五快步离开,云燕潇盯着他的背影许久,随后才转过头来瞅着明姒,眉尾挑的老高,明显不乐意。
明姒无辜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你们俩的秘密还不少。”云燕潇哼了哼,又瞅了一眼有点幸灾乐祸的公孙承,他就更不爽了。
“若是能让你知道,我会毫不保留的告诉你的,别生气了。”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明姒睁大了眼睛仰头瞅着他,澄澈的眼睛映着阳光,倒映的都是他的脸。
云燕潇哼了哼,搂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亲我。”
明姒哑然,四周都是人,而且公孙承还在后面看着他俩,亲什么亲?
“快点。”云燕潇用力的搂着她,她的骨头都要散了。
抿了抿唇,明姒揪着他胸前的衣服,踮起脚仰头吻上他的唇。云燕潇的速度也很快,在她吻上来时吸住她的唇,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进入她的口中卷起她的舌头抵死纠缠。
公孙承看着他们俩,不禁冷哼。知道云燕潇是故意的,不爽的转身离开,心痛谁人能知。
明姒几近缺氧,云燕潇才放开她,抵着他的胸口,明姒狠掐了他一把。随后抬眼看着他,澄澈的眼眸蒙上一层薄雾,她也动情了。只是,现在时机不合适。
云燕潇轻笑,低头瞅着她,弯弯的凤眸有几分得意。
“讨厌。”明姒咕哝一句,云燕潇也不在意,“赶紧去问问十五那小子要说什么,说完了我们走。想你了。”最后一句几不可闻,沙哑的声音显出他的急切。
明姒点点头,随后从他的怀抱挣脱出去,快步去找十五。
一栋小楼旁,十五从水井那里走回来,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滑,那被太阳晒的黝黑的脸庞显出几分刚毅来。
“七嫂。”看着明姒在小楼前的楼梯上坐着等他,他快步走过去,笑得好看。
明姒递给他一个手帕,一边道:“这里没人,说吧。”
十五擦着脸,一边在明姒身边坐下,精壮的身体矫健帅气。
“说吧,怎么了?说不出口?”明姒扭头看着他,十五的样子显得有点焦躁。
十五深深吸口气,随后转过头来看着明姒,一边低声道:“七嫂,你这辈子都不打算回帝都看看了么?”
明姒挑高了眉毛,看着十五的熠熠闪亮的眼睛,她低下头,“不回去,徒增麻烦罢了。”
十五叹口气,抬头仰望天空,半晌他低声道:“九哥、、、、九哥的身体很不好。太医说,恐怕撑不过十年。”尽管他和云天翊的感情不如与云燕潇,但他心里是敬重云天翊的,就算有些事他不苟同。
说起云天翊,明姒的脑海中又浮起那个温润如风的脸孔,笑起来的模样,眸光如水,会让人不由得沉浸其中,想徜徉在那温柔的水中不再出来。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的狠厉似乎都忘了,记着的都是美好的事儿。
“我已经死了,于他心里,也是个死人。”明姒的声音平静,似乎眼前又出现那个如沐春风的人。
“九哥他知道你没死。前一次咱们分开后我就回过帝都,他那时也刚回宫,他去皇陵了。”情之一字最伤人,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帝王。云天翊的狠心十五也知道,其实云天翊的心里是抱着一线希望的。希望明姒死了,躺在皇陵中等着他。只是事与愿违,老天都不帮他,十五一瞬间觉得他很可怜。
明姒垂眸,“他已经放了我,也就表示他此生都不会见我。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
“七嫂是觉得他不会见你,其实他很希望在有生之年再见你一面。他知道我和你们有联系,我离开帝都的前一天他与我彻夜长谈,说自己可能活不过十年,没什么放不下的,唯独一人。”十五看着明姒的侧脸,一字一句的说着,也看清了她变化的表情。尽管她对云天翊无情,但是毕竟相处了许久,就算有过伤害,他那个人也深刻进了她的心里吧。
“他得了什么病?”明姒没有回答他,反而问了另外的问题。
“心病。忧思过度,气血枯竭。”越说,十五就越觉得云天翊很可怜。一代帝王,精于算计,得了天下,却得不到一个女人。
明姒垂眸,深深地叹口气,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表示她会去帝都看他。十五也不知她心里是怎样打算的,但他觉得,或许云天翊有机会在有生之年再见明姒一面。
与十五回去,云燕潇很清楚的看到明姒的表情有些沉重。十五则还是那副嬉笑的模样,看起来没心没肺的。
“谈完了?谈完了我们就走了。你一定要把神坛的分散在全国的据点都缴了,否则后患无穷。”云燕潇交代,十五也很认真的点头。
“我们走吧。”他们的队伍已经整顿好了,尽管受伤的不少,但赶路不成问题。
“嗯。”云燕潇点点头,随后拉着明姒的手与一众护卫汇合,走进那满是血腥味儿的密道。
公孙承早已整顿好自己的人先一步的进入了密道。绕开满地的尸体,他在前开路。
抬手捂住鼻子,这血腥味儿不是盖的,实在太浓了。走在云燕潇身后,只想快点走出去。
“没想到神坛的教众如此之多。”在云燕潇眼里,这些人完全死了活该。
“是啊,而且个个武功高强,路数怪异。”跟在后的邵安接着说道。
“别说了,快走吧。”夹在中间的明姒阻止两个人继续观赏,知道他们很满意,但是没必要在这尸体如山的地方散步。
“呵呵,知道你不喜欢。”云燕潇回头瞅了明姒一眼,随后拉着明姒的手,步伐加快。
走出去很远,大约半个时辰,尸体才渐渐渐少,但血腥味儿还是很浓。
“十五与你说什么了?”因着地上没有了尸体,他们俩也能并肩而行了。低头瞅着明姒,云燕潇还是问了。
明姒笑笑,“一些他的事儿呗,见不得人的。”
“真的?”挑高了眉尾,云燕潇不是很相信。
“不信?干嘛疑神疑鬼的,云七少你是不是被迫害了一次就患病了?”明姒斜睨了他一眼,表明爱信不信。
云燕潇歪着身子撞了她一下,“信,你说的本少都无条件相信。”嘴上是这么说,可是云燕潇却稍稍有些猜测。十五能与明姒说什么呢?恐怕是关于他吧。其实云天翊的情况云燕潇是知道的,只是他从未与明姒说过而已。对云天翊他有心结,很重的心结。相信明姒也有,但肯定与他的心结不同,所以,他就更不能让明姒得知云天翊的情况了。
虽他有意藏着掖着不让明姒知道,但世界无不透风的墙,她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不过,他相信明姒的意志,但却不知长久之后,她心境还是会这般。
从铁石山出来,公孙承也自然的要与明姒分道扬镳了。可能也心知这一分别再相见就不知何时了,所以表情有些苦闷。但在看到云燕潇时,不屑还是会涌上眼角。
“若是有事,一定要联系我。”看着明姒明艳的脸,公孙承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本来一肚子的话,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好。”明姒点点头,眉目如画。
“唉,我走了。”长叹口气,公孙承的视线越过明姒看向站在远处的云燕潇。每次看到他,一股火气就会涌上来。公孙承瞪视了半晌,随后猛地一把抱住明姒,低头在她耳边无声的说了句什么,随后放开她转身快步离开。
背影有几分萧瑟,但却挺拔硬朗。
明姒神色淡然如风,看着公孙承带着他的人马离开,直至消失在视野当中,一声叹息才从唇边溢出,充满无奈。
“人走了,别看了。日后,不许再和他联系。”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空气中都染上了酸气。
明姒抿唇,随后转过身来微微仰头看着云燕潇,“我知道。”
云燕潇眸色幽深,瞅着明姒半晌,才道:“他抱着你说什么了?”就算他耳力再好,公孙承那么低的声音他也没听到。
明姒眨眨眼,然后摇摇头,“他没发出声音,好像只是吹了口气。”耸耸肩,她神色轻松,说的很真诚。
云燕潇不太相信,但明姒一身坦然,云燕潇也只得不了了之。
“走吧。江湖还要继续闯荡,咱们的雌雄大盗事业也要继续进行。本少想好了,咱们一路向北,路过达布城时回去看看那小兔崽子,然后横扫塞北。”云燕潇满腔热情,其实是在点燃明姒的热情。
明姒点点头,眉目间皆是期待。与云燕潇十指相扣,遥望着远处的蓝天白云,她满心幸福。所有的一切都来之不易,她会珍惜。
扭头看了一眼云燕潇那张女人看了都会嫉妒的脸庞,她很想把刚刚公孙承说的那句话转送给他。我爱你!
手牵手一起走 212、最后的最后
时光荏苒,在不知不觉间,一年一年匆匆而过,天地万物一切都没变,一年一亿年对于天地来说如同一天,但对人来说,变化却是极大的网游之大禁咒师。
人会变老,孩子会长大,转变了的事物会让人在不经意间发出感叹,但却不会有后悔。人活一世草虫一秋,只要无愧于心,百年之后,也会笑着离去吧。
瀚尔漠部达布城,最大的商家连府今日异常热闹,因为听说今日是连府的大少爷十五岁的成人礼,所以连老板大摆筵席,达布城所有有脸面有身份的人都在邀请之列。所以从一大早,连府门前便车水马龙门庭若市。
偌大的连府西苑,一个满身成熟气息的夫人走进拱门,一身桃红色的长裙,使得她看起来甚是艳丽。顺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径直的走到房门紧闭的房间前,她抬手叩了叩门,“香宝,该起床了。”
半晌,里面才出声,拖沓的脚步声一直到达门前,随后刷的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一个少年睡眼惺忪的出现。
“娘,我饿了。”尽管还没睡醒的模样,但张嘴就是饿。
棠心摇摇头,略带宠溺的抬手在香宝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这儿子十五岁了,比她高出一头来,现在她想打他也没那么大的力气了。
“先洗漱一下,今儿是梧啼的成人礼,府里来了很多人,你一会儿去前府帮忙。”香宝比梧啼大不了多少,这两个孩子今年都成年了,不禁感叹时光匆匆,眨眼间他们就老了。
“我知道。”香宝倚着门,一张脸神似棠心。
“知道了还不快些?对了,梧啼呢?昨儿你们俩不是一同从外面回来的。”这两个孩子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他说干爹干娘今天回来,可能一大早就出去了吧。”揉揉鼻子,他还是没睡醒。
棠心的眸子闪了闪,差不多两年没见到小姐和七少了,这两个人成年的在外潇洒快活,倒是没把儿子忘了。
“快收拾一下,小心你爹揍你。”推了他一把,棠心转身离开。
香宝长长地打了个呵欠,愈发的羡慕起梧啼来。他从小到大挨揍无数,不是被爹揍屁股就是被娘揪耳朵,可梧啼却幸福的要死,别说挨揍了,谁也没对他说过一句狠话,羡慕啊!
达布城外,一匹白马漫步在河边,不时的低头啃一啃青草,万分闲适。
距离马儿十几米外,一个白衣少年坐在草地上,俊美的脸庞,稍有些淡漠的眉宇,眼波流转间一抹邪肆稍纵即逝。
修长的双手缠弄着已经折成几段的蒿草,他坐在这里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抬眼看着那通往城门的大道,还是没有一个人,他稍稍有些失望。
自有记忆以来,他那不负责的爹娘就没回来过几次。今日是他的成人礼,前几天明明有信来说他们今天会赶回来的,不会又撒谎骗他吧!
“唉。”等了许久,他百无聊赖,身子一仰索性躺在草地上,翘起二郎腿,一身华丽的衣服锦靴使得他看起来像个十足的纨绔贵公子。
过去许久,梧啼都要睡着了,蓦地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倏地睁眼,梧啼一下子坐起身,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官道,果然,一行人马正朝着这边奔来。
刷的跳起来,他行动迅速又万分潇洒的跃上马背,一拽缰绳,马儿随即朝着大道上奔去。
当马儿跃上了大道,那由远及近的人马也到达了近前,前方两骑后方两骑,中央是一辆普通的雕花马车。
他挡在道中央,那行人马也停了下来人皇最新章节。当先两骑上的人皆是黑色的劲装,普通的脸庞上却泛着征战沙场上的人该有的冷冽。
看着前方的白马少年,两人盯着他,尽管神色不变,却满身警惕。
“怎么了?”一道稍显低沉的男声从车里传出来,梧啼眸子一闪,不是?
“回老爷,一个少年挡在了路中间。”那骑在马上的人恭敬回答,尽管看起来年纪轻轻,但是却仍旧管梧啼叫少年。
下一刻,那遮挡严密的车帘从内挑开,梧啼感到一双眼睛在看着他,只是,他却看不清马车里的人。
“咦?”只听得马车里的人发出了一声惊疑,随后那人走了出来。
梧啼看向他,他也站在了车辕上看着梧啼,两人视线相对,一个不明所以,一个甚是惊异。
“你、、、、你母亲是明姒?”那中年男人开口,他身材颀长结实,肤色黝黑,眸光精锐。脸上有些胡子,但丝毫挡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之气。
梧啼一诧,“您认识我母亲?”他确实长得很像母亲,尤其是眉目间的冷漠。
哪知那人突然笑起来,“臭小子,给我过来,我是你叔叔。”云芷钧看着梧啼,长得真像。
梧啼更诧异了,骑在马上瞅着云芷钧,他还真不知道他还有个叔叔。
瞧着梧啼不动,云芷钧哼了哼,“不信?你爹云燕潇是我七哥,我是他十五弟。你母亲是我七嫂,难不成你不该唤我一声叔叔?”
梧啼挺直的腰杆一动,随即从马上跳下来走过去,仰着头看着那还站在车辕上的中年男人,蓦地一笑,眉间扥冷漠瞬间化为风流,“您真的是我叔叔?可是我爹娘从来没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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