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家酿by萧鱼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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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家酿by萧鱼禾-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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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笑她,“你还真是财大气粗,依我看,这事不成,望月周边压根没什么草地,山上全都是开采玉矿的,即便是养了牛羊马匹,恐怕也活不了多少,虽然从安阳运酒费了些功夫,但是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到时候还是能赚回来的。”
很快两人就议定了开店的时间,云歌打算过年前回到安阳,临走前,她特意去望月城卖瓷器的地方瞧了一遭。
望月出产的玉石晶莹剔透,而瓷器也是一绝,云歌边走边逛,忽然灵机一动,若是专门烧些瓷器瓶子用来装酒,同葫芦一样,上面绘些花纹,印上商标,岂不是这天底下独一份的?
楚翊对她这个想法亦盛赞,还顺便问了句,“若是我想给那些从店里买过衣裳的人也做个标记,该用什么法子好?”
云歌得意忘形,随口便把上辈子衣服都有商标的事给说了出来,还顺嘴说了一通皮草的护理方法。
稀奇古怪的词语,闻所未闻的法子,等到楚翊眼中的狐疑越来越明显的时候,云歌猛地打了个激灵,这下事情大条了!
上回的事被她打哈哈糊弄过去了,她居然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堂而皇之地说起古代根本没有的东西来了!

、二人冷战秀华急

楚翊虽然没有直接开口问询,但云歌也不傻,很明显的感觉到回安阳的这一路上楚翊冷淡的态度。
云歌满心惴惴不安,想说些话把这事再糊弄过去,但楚翊并不愿意与她交谈,有什么事宁可去另一辆马车上使唤砚台,也绝对不吩咐知晴他们去做。
到了安阳城,楚家的下人早早地候着城门口迎接,楚翊一句话也没事,冲她点了点头就下了车回家,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自打两人表明心迹,每次独处云歌不赶他绝对不走,甚至还非得占点小便宜才甘心,可这回他走得潇洒头也不回。
云歌怔愣了半晌,话涌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冲外头赶车的知亮道,“走吧。”
知晴从楚家的马车上下来,掀开帘子就发现自家主子面色不虞,她心中不由纳闷,难不成是楚公子和主子吵架了,不可能啊,主子那般好说话的人,楚公子也不是不讲理的,再说两人的事虽然没有明说,但楚家和顾家的下人心里都是有底的。
马车一路回了石狮大街的家,忠伯看顾着酒坊,原本以为家里能松懈些,没成想还未进门就见到顾家兄妹领着下人在院子里头等着。
知晴想了一路还没想明白云歌的心思,突然见了家里这么大的阵仗吓了一跳。
云歌也有些意外,“不去干自己的活,全都聚到前院来做什么?”
“是哥哥知道嫂子要回来了,专门让我们来迎你的。”秋蓉嘻嘻笑着,“嫂子有没有带好东西回来啊,那个酸掉牙的杏脯有没有?”
云歌看了顾知轩一眼,又扫视院中小心翼翼的下人们,心里有了底,定是这群人见她出了远门,忠伯又不在,两个主子年幼,不安分了些,难为小轩一门心思扑在书上,还腾出手处理这些琐事。
她笑了笑,摸摸顾秋蓉的总角辫,“自然不会忘了你这个贪吃鬼,东西都在后头车上呢,让他们卸到院子里,你慢慢挑。藤箱里有些我买的闲书,你也挑挑,看有没有喜欢的。”后边这一句是对顾知轩说的。
随即又吩咐知晴,“你一路上伺候我也累了,去休息吧,晚间带知朗来见我。”
吃罢晚饭,云歌赏了知朗两件从望月带回来的小玩意,才细细问起府里这两天发生的事。
因为云歌手里头可堪用的人不多,府中大多数下人都是从牙婆那买来的,因着买的多,并非全都是死契,也有那短期来帮工的,快过年了,家里有不少采买的活计,有些人欺负两个小孩子不懂事,竟然克扣了一大半银钱,甚至还有那手脚不干净的,居然想着从中主子屋里偷了东西去卖,结果被查了出来,两个小主子也没手软,签的死契的那几个仆役全都发卖了出去,来帮工的全送到官府挨了板子,这几天府里上下正人人自危,生怕被拉出来做了那要儆猴而被杀的鸡。
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云歌摆摆手让他们下去了,这些事小轩兄妹俩处理的很好,她也不需要事后再做什么举动,毕竟孩子们总归是要长大的。
眼看着年关一天天逼近,楚翊却再也没有露过面,云歌心中有些着急,山不来就我,我难道还不能去就山吗?可每次刚起了这个念头,就被事情给绊住了。
秀华夫妇抱着宝哥儿给她们来拜年的时候,还随口问起来,“你是不是和楚翊吵架了?”
吵架?云歌苦笑,要真是吵架就好了,顶多服个软认个错,但这个事鲠在心头,若是说了,难保有什么后果,可如果不说,难不成两个人便要一直这么下去吗?
“没什么,不过是有些事没说清楚罢了。”云歌笑着岔开话题,“宝哥儿长得可真快,都开始长牙了。”
秀华可不给什么面,随口应道,“都七个月了,可不是得长牙,你也甭藏着掖着,我这几天在村里经常碰见楚翊,他那样子,可不像没事人,脸上连点笑都没有,而且听乡亲们说,他回来最起码半个多月了。”
半个多月?那岂不是从望月城回来就回了清河村,他到底怎么了,就算是跟自己闹别扭,过年前正是皮草铺子和玉器店最忙的时候,他就这么撒手不管了?
可这种情况下,云歌也只能回了一个哦字。
秀华恨铁不成钢,“你这什么态度!我估摸着说不定是他那个怪脾气的娘嫌弃你是个寡妇,我跟你说,赶紧问清楚楚翊他什么意思,你们俩的事能成就罢了,成不了你又不是嫁不出去,何苦在他一根歪脖子树上吊死!”
云歌闻言扑哧一声笑了,秀华的性子还真是越来越风风火火,不过她能这般为自己着想,云歌在心底也是很感激的。
“笑什么笑!我跟你说,明个就到我家拜年去,到时候我把楚翊也叫过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我明个让大全早上来接你!”秀华生怕她不愿意来,连后路都给断了。
云歌哭笑不得,“天这么冷,何必让大全哥跑一趟,我明儿自己去就行了。”
“那可说好了,你要是敢不来,哼哼……”秀华不知在哪里学来的,后面半吊子的威胁语气惹得怀里的宝哥儿都笑起来。
云歌说去给秀华拜年,绝对不是什么敷衍之词,她同顾家那些亲戚几乎撕破了脸,正月初一也只是打发下人给各家送了礼,张氏那边也是同样的做法。
而秀华一家子,云歌权当是亲戚在来往,吩咐下人备好三份礼,一份是给秀华家,另外两份分别是给程远家和九叔公的,云歌这大半年几乎没怎么回过清河村,只是买了个小厮在照料顾临。
明明准备了千言万语要说,可见到楚翊的时候,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秀华早早地把顾家兄妹支开,甚至连王大全旁听的资格也剥夺了,径直问,“楚翊,你晓得我是个没啥见识的,云歌喊我一声姐,我便当她是妹子一般,你能允诺过我会娶她为妻,现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楚翊脸色晦暗,目光落在云歌身上,淡淡地道,“我从未改过初衷。”
他这么一说,饶是气势汹汹的秀华也没了下文。
云歌低着头,手中被捏的皱巴巴的衣角泄露了她紧张的情绪,今天一见,他连自己看都不怎么看,云歌知道,他并不是生气,也不是闹别扭,而是伤心,伤心自己有事情隐瞒于他,可即便是这样,他也说自己未改初衷。云歌又是感动又是难过,却不敢抬头看他。
三个人沉默着,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幸好没多久,王大全便过来喊众人吃饭。
这一顿饭吃的实在说不上舒心,云歌味同嚼蜡,楚翊压根没动几筷子,顾知轩似乎是瞧出什么端倪,支使着妹妹说些学堂里的笑话想要调节气氛,只可惜无济于事。
终于,楚翊吃了几口,搁下筷子道,“多谢款待,我先回去了。”说罢也不顾秀华夫妇的挽留,径直离去。
云歌脸色一白,站起身想说些什么,却未料到他压根没有看自己,人已经走到了门外。
秀华抱着孩子自然不好相送,叹了口气道,“你们俩到底是怎么了,我原先以为楚翊他娘不愿意呢,可瞧这样子好像不是。”
云歌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我有些不能说的事瞒着他,他……他应该挺伤心的。”自己这回应该伤他伤得很重吧。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说开了就好了,你大全哥还偷着藏私房钱呢,我能把他怎么着,日子还不就是这样过的,没点矛盾怎么体现得出舒坦下来的不容易。”
秀华这话话糙理不糙,凡事都是相对的,云歌想着,楚翊会伤心是因为在乎她,而自己,也不应该辜负这份在乎。她突然茅塞顿开,如果楚翊喜欢的是壳子里装着的自己,那这事亦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反之,如果楚翊喜欢的只是这具壳子,那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想到这里,云歌突然起身道,“我去找他。”
还没等秀华反应过来,云歌已经闪身出了门,刚从外头回来的王大全摸不着头脑,“云歌妹子这是咋了?”
“管她呢,咱们估计也是白操心,吃饭吧。”秀华笑,顺便招呼顾家兄妹,“你嫂子一时半会回不来,吃你们的,不用管她。”
云歌出了门直奔楚家而去,可一路小跑都没见着楚翊的人影,路上有不少小孩子,她随口一打听,才知道楚翊根本没回家。
会去哪呢?云歌第一个想到的地方是自家院子,可顾家小院门上挂着锁,问了周围邻居,压根就没有人来过,还是顾知轩少时的玩伴虎子告诉她,楚翊好像上了山。
冬天的景山下了雪,并不好走,云歌去年因为采雪冻了手,再没有在这里来过。
她沿着河堤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老远就瞧见上游河岸边有一人。那个地方……好像她第一次见楚翊就是在这里?
云歌艰难地走到河岸上游,清水河虽然结了冰,但她却不敢往里走,踩着脚底下是瓷实的才干使劲,生怕把自己给跌倒冰窟窿里去,好不容易走到楚翊跟前,她笑着扬起声道,“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出病来,先回去吧,我有事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说读者是要靠养的,绝对不能断更神马的。蠢作者细思极恐,下定决定按时更新……然后。。停电了o(╯□╰)o事实证明,裸更也是需要RP的!! ( ̄。 ̄)

、坦相对和好如初

楚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云歌心里一阵难受,脸上仍带着笑,锲而不舍的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看风景。”
她亦没料到楚翊竟然会回答,可这话……大冬天的草木凋林,大雪封山,河水冻结,看哪门子的风景啊。
“先前的事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云歌心中愧疚,自然不会计较这些,拉住他的衣袖道歉。
楚翊终于正眼看了她一回,嘴唇嗡动了两下,发出自嘲的笑声,“你并没有不好的地方,我也没有生你的气,只不过笑自己无知罢了。”
云歌难过的想要哭出来,可心性使然,纵然楚翊这话好似一把刀在她的心头搅和,一滴泪也没有留,这件事她的确要负一部分责任,既然已经露了馅,就不应该遮遮掩掩,更不应该一直拖着不解释,她心里难受,楚翊作为被欺瞒的人,应该会更难受吧。
可就是这个被自己无意伤害的人,在这个时候,却始终没有甩开自己拉住他的手,云歌心下怆然,低声道,“楚翊,对不起,我不该瞒你的,有些事……如果你愿意听,我就讲给你听,只是我想告诉你,你未曾改过初衷,我也是,我从来都不曾后悔过认识你。”
楚翊神色明显有了松动,云歌看在眼里,心下大喜,连忙往他跟前凑。
“小心!”
楚翊话语中的急切是掩饰不住的,他站的地方已是河岸边沿,云歌脚底一滑,整个人往下摔,若是掉进冰窟窿里,后果不堪设想。
幸而这河岸边沿冰层冻得足够厚实,云歌亦不重,只是狠狠摔了一下,并无什么大事。
楚翊松了口气,拉着云歌从冰上爬起来,板着脸教训道,“你何必这么冒冒失失的,难不成还想落一回水,让我救你不成!”
云歌心中有所触动,勉强笑了笑,“当日你救了我一命,我打心底里感激你,只是你救的人是我,与那落水的许小姐并非同一人。”
饶是楚翊心里有所预料,但闻言仍是大惊失色,“那你……你是……”
云歌拍了拍身上的雪,她出来的急,并未套大衣裳,这会儿身上沾了雪,被风一吹冻得很,猛地打了个喷嚏道,“我……我也叫许云歌,只不过同你以为的不是一个人罢了,大概只能算寄居在你以为的许小姐壳子里的魂灵而已。”
楚翊这会儿已经镇定下来,他对这件事大抵有些猜测,从云歌落水醒来性情大变,鼓捣出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甚至连不少熟人都不认得,他就已经有所怀疑,只是他已然动心动情,不愿意深想,而如今事实摆在他面前,他问出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那你会离开吗?”
云歌鼻头一酸,终于没忍住,还是流下泪来,她趴在楚翊怀里,在这没有旁人的冰天雪地里,嚎啕大哭起来。
藏了那么久的心事,忍了那么久的眼泪,想了那么久的担心,在楚翊这一句问话里全都不复存在,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担心的始终是自己。
楚翊解□上的披风盖在她身上御寒,云歌发泄完情绪,哭得眼睛红红,脸也快皴的时候,才慢慢地把事情的始末讲给楚翊听。
“我很感激上天给我这么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也许这么说很对不起那位被我占据了身体的许小姐,但我确实觉得能遇到你,遇到秀华他们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说完这些,云歌心底松了一口气,一个人背负着无法倾诉的秘密,这种感觉实在太过沉重,须得时刻提防着被人发现,如今全都说出来,她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抬头看向楚翊,只见他眼角含笑,目光中却布满是疼惜和怜爱。
楚翊揽她入怀,轻声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再不要同旁人提起。”
在遇到云歌之前,他总觉得日子只消过得去就行了,反正无论是他娘或者他爹都会留下家财与他,可云歌重活一次之后,不仅努力想办法改善一家人的生活,甚至变得横冲直撞不再理会他人眼光,他起初只是觉得有趣,时间一久却振振的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也许碌碌无为的生活会衣食无忧,但哪里会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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