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家酿by萧鱼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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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家酿by萧鱼禾-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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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走到床前,一把掀开帷帐,笑嘻嘻道,“躲什么,昨晚早就看光了。”
针对这等厚脸皮的行为,云歌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却冷不防楚翊一下子凑到她跟前,在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这人!没完没了了还!云歌无语,想要推开他,可手还拽着被子呢。
楚翊也没说让她起床,磨磨蹭蹭哼哼唧唧的,搂着云歌不放。
“喂!你好歹让我把衣服穿上吧。”云歌无奈,“天还冷着呢。”
楚翊没说话,只是右手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将她盖了个严实。
终于忍无可忍的云歌狠狠地瞧了下楚翊的脑袋,“有完没完了啊!我要洗澡!还要吃饭!”刚说完这句话,她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啊了一声,慌乱道,“完了!还要给娘请安呢,现在什么时辰了?”说罢就要掀开床帏下来。
楚翊笑,“慌什么,你还没穿衣裳呢。”他终于松开手,将放在床外凳子上的衣服拿了进来,叹息道,“总算把你娶回家了。媳妇,早!”
云歌看着自己一身青紫,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由感慨,总算是成亲了啊。
洗漱梳妆,忙活了好一会儿的云歌后知后觉地问道,“我那俩丫鬟呢?”
给她梳头的是原本在这屋伺候的碧莲,闻言不由得惶恐起来,少爷寻常并不回来,她守着这院子清闲的很,当然,乡下地方也没什么人瞧不起她,但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心底总是不好过的,好不容易等到少爷娶妻,碧莲想着若是主母是个性好的人,说不得可以求一求她,让自己留在近前伺候。但此时听到这话,免不了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起来,愣了半晌才道,“不敢劳烦两位姐姐,她们在外头歇着呢。”
云歌压根没留意这丫鬟的神色,点了点头,“梳个简单的发髻,我好早点过去给婆婆请安。”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按理说,新媳妇成婚头一天,那是要起个大早到婆母跟前立规矩的,结果现如今已经日上三竿了,更何况,昨天楚氏那一出,她压根没弄明白这婆婆的心思。
碧莲为着讨好她,手底下动作飞快地梳了个同心髻,准备给她上胭脂时却被云歌挡了挡,“我素来不喜欢那些东西,搽些香粉吧。”这实在是无奈之举,她现下眼窝还泛着青色,自然得遮掩一番。
香粉是云歌自己搽的,顺便将脖子上的印迹也遮了遮,自己屋子里瞧着没事,给婆婆看到,那真是太不稳重了。
碧莲瞧着这少夫人凡事都有主意的很,自然不敢自己做主,走到衣柜旁,“少夫人今儿穿什么衣裳?”
云歌带来的衣裳实在不多,她本不是什么豪奢之人,也不喜攀比,衣服自然也做得有限的很,但架不住楚翊自己有布坊,成婚前就按着尺寸给她准备了一箱子的衣裳,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都备全了。
挑来选去,云歌最后还是要了一件品红色云纹琵琶襟褙子,和起初拿出来的月白色玉兰软缎百褶罗裙,自己是新媳妇,总不好和平日一样,穿得太素净了。
选衣裳的功夫,她随手在首饰盒里拿了梅花白玉簪并一朵云纱绛红绢花,反正她对这些首饰的概念一直停留在能插在头上就行。
碧莲见状忙拦了拦,给她挑了副鎏金蝴蝶坠子,又用紫玉镶明珠流苏簪子将原先那根玉簪换了下来,犹豫着道,“这根簪子是夫人赏的。”
云歌心下了然,随口便夸她想得周到,又把昨天楚氏给的那个玉镯子翻出来戴上,用着婆婆赏的东西,把自己放在小辈的位置上,对于处好婆媳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楚氏住在宅子最里头的院子,碧莲在前头领着路,云歌在心底默默地记着路,虽然她打定主意成亲之后还有继续做生意,但到底是做儿媳妇的,总不能把婆母一人扔家里吧,以后少不得要常到这儿来请安的。
楚家什么都普普通通,唯独爬满院墙的青藤在这时节竟然还未干枯,仍是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模样,穿过两道垂花门,转眼就走到了正房跟前,门外头两个下人抬着桶水,见到云歌停下来行了礼。
碧莲机灵着呢,见云歌面露疑惑,立刻道,“少夫人不知道,咱家夫人早上有浇花的习惯,阿文阿武是专门挑水的。”
说话间云歌就进了正门,楚夫人院里的丫鬟正在院子里站着,见了她忙迎过来,“少夫人来了,夫人正忙着呢,您看是先在屋里坐会儿,还是给您搬个凳子来?”
正主儿还在那忙着,云歌哪里敢坐,笑了笑道,“是我来迟了,娘在哪儿呢?这活我也是做惯了的,去帮个手吧。”
若是搁在大户人家,听道主子说这种话,恐怕心里早就鄙视不已了,但楚家一直在乡下,纵然富裕,但家里下人的性子也依旧带着农人的淳朴,压根也不推拒,立时就领着云歌往苗圃走。
这苗圃是在正房院子的东边,石板铺成的地面上专门辟出的一块地方,楚氏穿戴寻常的很,若是这副打扮出了门,任谁也想不到她是安阳城有名的富户。
楚氏手里端了满满一舀子水,见到她也没打招呼,先是低头把脚边的几株花浇了,等到舀子里的水用完了,这才看向她。
云歌这些天,向秀华他们请教了不少这问安之类的礼节,这会儿一股脑的全使了出来,“媳妇来给娘请安。”
“嗯,媳妇就是比儿子好,翊哥儿就从没想着大清早过来瞧瞧。”楚氏笑,“我这一辈子没在婆婆跟前待过,却也知道那些小媳妇的苦,但咱家不兴这个,我虽说是婆婆,但也不是专门拿捏媳妇的,你们小两口把日子过好就成,往后早上就不用过来了,若是想着我这老婆子,抽空来看看便罢了。”
楚氏一身短衫,眉眼含笑,言语温和,云歌心下诧异,就这么简单?她还以为最起码要得在这宅子待上一段时间,最起码等到婆婆认可自己了,才好提出继续去酒坊的事儿来。
心中略微定了定,云歌笑道,“娘这般温柔和气,我定然是要常来看看的,陪您说说话,教导我两句,也足够云歌受用了。”
“不妨事,也没有言语试探你的意思,要我说,你过两天就跟翊哥儿回城里头去,那生意总得有人照看,我这把年纪,什么都不差,在这乡下日子也过得挺好,就不去凑热闹了。”楚氏依旧温和道,“我寻思着你刚起,还没吃饭吧,春雨,叫厨房备些清淡的饭食,送到我院子里来。”
云歌见她从苗圃出来,连忙扶了一把,“我瞧娘喜欢花,正巧我在北郊那儿有个苗圃,赶明儿挑几株长得好的给娘送过来。”
“你有心了。”楚氏笑,也不跟她客气,“这人上了年纪就不想动弹,侍弄花草权当锻炼了。我喜欢那花盘子大的,像我院子里这秋菊,开得就不错。”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屋前,丫鬟打了帘,又有一个端了盆水过来,楚氏净了手,这才在主位上坐在来,见云歌还呆愣住,指了指下首的位子。
先前在门口的丫鬟端了壶茶过来,云歌倒了杯递给楚氏,笑道,“说是给娘来请安,如今我怎么瞧着,我像是来蹭吃蹭喝的,怪不得娘要赶我了。”
这俏皮话说的,连楚氏也乐了,“你倒不怕生,连我都调侃上了。我就说翊哥儿那个脾气,只有你才能收拾的住。”
对于这个儿媳妇,楚氏先前是了解过的,知道她聪慧能干,脾性也合自己的胃口,至于寡妇这个身份,楚氏原先也不甚在意,她自己是绝户之女,对于嫁人这事有更深的体会,更何况她又不是瞎子,岂会看不出这许氏仍是完璧之身,有这般才干和相貌,却等了自己儿子三年出孝成婚,楚氏觉得,这个儿媳妇,娶得一点也不亏。
吃罢饭回到自己个院子的云歌,到头来也没想明白婆婆的心思,不过这一顿饭下来,她却是知道,楚氏说话也爽利的很,人也和气,这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相处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更新节奏慢了,亲们不要介意哈,本文已经逐渐迈向收尾阶段啦,作者菌在准备新文~文案已经挂出来了,这文的女主是个有一双善于发现JQ的眼睛的逗比狗仔~喜欢的话可以关注下,20号发文。

、心有隐忧不得安

正如楚氏说得那般,云歌和楚翊在清河村住了没几天就回了城里。
但住的却不是原先林家的宅子,而是楚翊重新在石狮大街买了一栋宅子,几乎拆了重新再建好的新宅子。
如今酒坊的账一律是送到家里来的,云歌刚打点完自己带来的嫁妆,就有下人禀报,“少夫人,酒坊来人了。”
云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楚翊,“我说成婚的时候让直接把嫁妆送这儿来,你非得让带到村里去,结果这才几天,又得搬回来,你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呢。”
楚翊嘿嘿一笑,却也不接话茬,径直道,“是小远来了么,让他进来吧。”
那禀报的丫鬟立时就出去唤人了,云歌心中虽恼,但也知道这是楚翊有意为之,为的就是替她争一口气,谁让当初她嫁到顾家的时候,嫁妆被张氏全都带走的闹剧有不少人瞧见呢。
这几年程远愈发沉稳,瞧着穿着说话已有管事的派头了,进门也是先问了好,递了账本过来。
云歌见他小心翼翼地,笑了笑道,“你是我雇来的管事,又不是家里下人,再说,你打理生意报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今儿小心成这样?”
程远听着她这说话的口气,心底松了松,亦笑,“我这不是怕少夫人架子大么,刚刚被拦了拦,才反应过来这儿不是顾家了。”
程远一家都在云歌置的院子里住着,也算是顾家的半个主子,平时找云歌哪会有人拦。
不过他说得这番话却让云歌陷入了思考,如今她已经离开顾家,但除了带到楚家的下人,原先在酒坊干活的那些人都还是住在顾家的,这怎么看也不合适,更何况府里的主子只顾秋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呢。
“是我想的不周到。当初只思虑着夫君新起的宅子离秋蓉那儿近,好有个照看,却忘了你们这些人。回头我让忠伯问问,看周围还有没有卖宅子的,若是有合适的,算我给你置办的私产吧。”
没料到程远竟摇了摇头,“我跟爹娘合计过了,这两年手里头也攒了些银钱,想在城北那儿买几间院子,自家住一间,余下的能租出去也算有些进项。”
云歌闻言算了算,程远一家除了包吃包住外,每个月他和程三虎是四两银子,杨氏是三两,除此之外,逢年过节给的赏钱,还有生意好时的红利,更何况他们一家也不是那乱糟蹋钱的主,这两年下来差不多应该有三四百两,在城北那块地方,买三五间院子还绰绰有余。
想到这,她便不打算反对了,“有这个想法是好的,若是真缺银子,你跟我说一声,提前预支些月钱也是可以的。这院子要真置办下来,咱店里那些人就是你家第一批租客,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程远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他跟云歌相处的久了,深知她的脾性,从来不爱斤斤计较,所以哪怕自己说出想给家里添些收入这事,她也决计不会多想,但令程远没想到的是,云歌竟然如此支持他置业,那……自己若是真攒下家底想开店了,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呢?如果自己赚到足够的银子,蓉儿她会愿意嫁给自己吗?程远这一想,想得越发远了,连云歌叫他都没听见。
“小远这是想早点攒些家底娶媳妇呢,说不定心里早有主意了,你喊他做什么?”也许是同病相怜,楚翊对程远的心思看得很是清楚。
云歌哭笑不得,“我是想问他账目的事,好让他早点回去吃饭啊。”
“咱家又不缺那一顿饭,让小远在家吃不就得了。”楚翊闲着无事,干脆跟自己媳妇抬起杠来。
云歌差点没动手拧他耳朵,不过幸好还是想着在旁人面前给他留点面子,只是悄悄踢了他一脚,接着道,“咱家吃饭就咱两人作陪,冷冷清清的,哪有家里热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半晌,程远终于回过神来,却又被这副景象给看愣了,下意识地问,“你们这是?”
云歌立刻结束了和楚翊毫无意义地抬杠对话,“没什么,对了,我是想问你,这个月怎么往望月送了那么多次乳酒?按理说,一个月三次足以。”
“哦,这个啊,李大哥说最近店里来了好多西蛮人,生意好得很,原先的次数压根不够卖,所以特意写了信让多送几回。”
李三是个虽然交游广阔,但安下心来做生意那也是个老成持重的人,云歌却还是有些不放心,“最近望月那边有信过来吗?”
程远摇了摇头,见云歌面有忧色,随即问道,“是这出货量有什么问题吗?”
云歌思虑了半晌,连楚翊也瞧着不对劲,将云歌刚才的问话想了想,望月?乳酒?他似乎捕捉住了什么,连忙问道,“你是觉得那人行动了?可牧场那边没什么音信啊?”
这些时日,大家都忙于两人的婚事,结果却把这么个隐患给抛诸脑后,云歌心里担忧,却不好对程远说,若是给更多的人知道,酒坊和牧场必定人心惶惶,会出大乱子的。
云歌定了定神,笑道,“没什么,生意好了我高兴嘛,你先回去吧,这账本就留在我这,得了空看完再给你送回去。”
程远觉得奇怪,正欲再问,却被楚翊截了话,“小远,我让砚台送你出去。”
等到砚台和程远都出去了,房间里再无旁人,他这才拿过云歌手里的账本,将正好翻开的那一页看了好几遍,眉头也悄然皱起来。
“你也觉得不对劲吧。”云歌征询他的意见,“若真是做出了口碑,这生意应该是逐渐好转,货量也是逐步增加的,但突然一下子好这么多,除非是有人大手笔的买了咱们的酒,望月那边我算不上熟,但这酒坊也开了一年有余,若真是本地的有钱人,不会没听过酒坊的声名,说是外边慕名而来的,那应该先找的是安阳的老店才对。”
楚翊合上账本,“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在家里凭空猜想也说不出个结果来,明天要不然去牧场看一看,若是这酿酒法子没漏出去,应该没什么大碍。”
云歌摇摇头,“你忘了,方云馨可是宫廷贡酒世家出身,她虽然愿意告诉我,确实是季宗青给牧场派了眼线,但是两人已经成婚,夫妇一体,若是这酒送到她手里,假以时日,难保研究不出这酿制法子。”
“就算他们研究出这酿制法子也卖不出去,你忘了,朝廷根本不允许私人圈养大批牛羊,只有老牛老羊才能烹杀的条例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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