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前身分明就是两个不同的灵魂,为什么要把前身所有的罪责都担在身上?
“那你要我怎么样?要我以死谢罪吗?柳墨白,是不是要我死你才开心?你为那些人抱不平,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每时每刻都在为自己脑海中不存在的罪孽做着弥补,我想饶过那个小厮,可我能这样做吗?刺杀我是有损皇家威严的事情,你以为母皇会准许他活下来吗?柳墨白,我成全你!赐你一封休书,让你过你的日子去!”兰景络不顾背上的伤口,从榻上起来,找出笔墨纸砚就开始动笔。
而柳墨白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她流下的泪水。不管是在她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他都没有见过她的泪水。而她失忆后,变得更加的开朗了,总是笑着的,唯独对他是冷冷淡淡的。这几天二人的关系缓和了,她也对他笑得多了。
“公主,你在做什么?”夏冉岚走进房间,看到这诡异的场面,再见到兰景络写下的休书二字,急切的抢过来撕了。
“冉岚,不是写给你的,不用着急。墨白嫁给我的那天就期待这封休书了,我现在写给他,你别拦着。”
“公主,你的伤口裂开了,快回去躺着,别写了。”夏冉岚想要将兰景络推到床上,又不敢太用力,左右为难着。
大片的血液似绚烂的花朵,从白色的里衣渗了出来。
“再疼也是我活该,我这一刀是因为以前犯的错才挨的,疼也是应该的,谁叫我以前那么的十恶不赦呢?”兰景络朝着柳墨白苍白一笑,“柳公子,你说是不是?”
柳公子这个称呼听在耳中,他只觉得异常的刺耳。就这么一个陌生有礼的称呼,将二人的关系再次拉远了。
听到她这么叫,他很难受。狠狠的拽过她的笔,将那笔丢到地面上,“不准你写!你不是不想娶我吗?我这辈子就赖着你,让你一辈子都看到我这张讨厌的脸!”
“别傻了,你这是在折磨你自己,不是在折磨我。你这么一张剥了壳的鲜鸡蛋似地脸,我怎么会讨厌?”她故作轻佻的捏住他的下巴。
柳墨白拍开她的手,将她摆在桌面上的纸全部丢到地上踩了几脚,说道:“你要是敢给我写休书,我就死给你看!让你添加一条全新的罪过!”
“公主,不要再写了,身体要紧。”夏冉岚见柳墨白就这么走了,拧着眉头劝道。
“太医!太医!把太医叫来!”望着她后背上犹如泉水一般冒出来的血迹,他大声的朝门外喊道。
为什么不肯让我休了你
“公主,二公主事先知道那名小厮有报仇之心,她是刻意将其安排在您背后的。”安耀琪低着头,冷气森然的将调查的结果告知兰景络。
“知道了,下去吧。”兰景络淡淡的回答,一点愤怒的表情都没有。
“公主!您不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让她抓到我以往的把柄那也是我咎由自取!安耀琪,你将我以往欺压过的、残害过的人列出一个名单来,我要一次性解决掉!”兰景络开口说道。
“可今晚的欢迎宴女皇已经准许您休息,三王子那边也做了让步,而您却利用这时间处理那些私事,若被流传出去,恐怕……”安耀琪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知道自家的主子聪慧过人,是能够明白后果的。
“我已经受够了被动,至于后果……有母皇在,谁也动不了我!”
“属下这就去办。”
安耀琪刚出去没多久,夏冉岚就进来了,他担忧的看着她,想要问什么又不敢问,见他为难,兰景络就开口道:“冉岚,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公主……要是一直都无法无天,横行霸道,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难受了。”
她好笑的看着他,“怎么,你希望我像以前一样。”
“不……不是的,只是不想看到公主难过。”他第一次见到她流眼泪的样子,他只觉得心都在绞痛。
“做错了就得认,不是吗?”谁让我倒霉的摊上这身体呢?
“公主生墨白的气了吗?他没有坏心眼的,这两天他也愁眉苦脸的,很是懊恼。”夏冉岚努力的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不同的情绪来,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没有生气,只是刚好到达了一个愤怒的顶端,找他宣泄了一下而已。冉岚,你觉得我休了墨白好不好?”
“万万不可!”
“母皇那边有我担着,我死缠烂打的,天天去烦母皇,她一定会答应的。”
“不……不是这个……”
兰景络的手百无聊赖的在枕头上胡乱的画着圈,“虽然五公主夫君这个称号给了他一个生命中的污点,但是只要找到一个真心实意喜欢他的女子,那女子一定不会在意的。”
“公主不能休墨白,因为……”
“公主!夭华自尽了!”推门而入的是柳墨白,他脸色铁青,绷紧着脸。他说完这模棱两可的话,又匆匆的转身离开。
“墨白,夭华他怎么样了?”开口询问的是夏冉岚。
柳墨白回头瞥了兰景络一眼,冷声道:“公主可放心了?”
“夭华他……”夏冉岚掩了掩唇,不敢再说下去。
兰景络从榻上慢悠悠的起来,夏冉岚见到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别装了,夭华没有死,对吧?”兰景络看柳墨白的模样根本就是要激她去见夭华。
“因为他没死,所以公主不会去见他,对吗?”柳墨白反问。
“柳墨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让我休了你?别说那些愚蠢的假话,没有人会在复仇的时候给自己折磨的!”兰景络轻轻推拒着夏冉岚的手,夏冉岚松开了手。
一日三餐般规律
“柳墨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让我休了你?别说那些愚蠢的假话,没有人会在复仇的时候给自己折磨的!”兰景络轻轻推拒着夏冉岚的手,夏冉岚松开了手。
“怎么,不肯说了?柳墨白,你输了,你把自己的心输给我了!这一点连冉岚都看出来了,你就别否认了。”兰景络步步紧逼,指着柳墨白笑得直不起腰来。
“不会的,我怎么会喜欢你,我只会讨厌你!”柳墨白落荒而逃。
“公主……你何苦呢?”夏冉岚确实是看出了端倪,然而柳墨白却决计没有到离不开公主的境地。
“人总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越陷越深,而且,冉岚,我想要给你完整的承诺,我负担不了那么多的情。”兰景络紧紧的抱住了夏冉岚,似乎能够从紧抱他的过程中汲取力量。
“公主……冉岚也承不了公主那么多的情,就算公主三夫四侍,只要在心中有冉岚的一点点地位,冉岚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在屋顶上看着这一幕发生的暗一眸中汹潮暗涌,他费了好大的劲方才将要散逸的内功收回体内。
等到夏冉岚离开,暗一稳定了情绪,便现了身。
“暗一啊,你是不是内分泌失调,刚才看到我抱着冉岚竟然那么激动。”兰景络听见了屋顶上的动静,因而调侃道。
暗一冷静的回答道:“公主,您该找人伺候了。”
兰景络抽了抽嘴角,“暗一,连主人家的那种事你都要管,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
“若是公主如以前一样与男子欢愉如同一日三餐般规律,暗一自是不会越矩。”
“不如你来吧,暗一?”兰景络起了戏耍这个冰冷的暗卫的心思,手有技巧的隔着那蒙面的布抚摸着他的唇。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唇在轻微的颤动着,却还是如同石头一般没有多余的动作。
“暗一生性丑陋,形如夜叉,公主会瞧不上的。”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让我看看是不是有如夜叉一般。”兰景络其实很好奇所谓的暗卫的长相,在她的印象中所谓的暗卫都是一些存在感不高的人,就连样貌也应该是普通到见了几百次都会忘记的路人脸。
“恭喜五公主又要娶一个新夫君。”也不知以汀枫是怎么出现的,又是什么时候到的,兰景络直到听见他的声音才发现他的存在。
“新夫君?让我娶你吗?”兰景络不再戏弄暗一,冷冷的看着以汀枫。
暗一戒备的看着以汀枫,由于太过惧怕兰景络的举动,他都没有注意到以汀枫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很快,公主就会知道了。公主福运不浅吶……”以汀枫如入无人之境,在暗一和几个暗卫一齐出手的情况下,身影飘忽着离开。
“他在你们身上下了药,你们没发觉吗?”兰景络淡淡的问道,以汀枫闯入公主府又安全离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属下知道,只是无法抵抗。”暗二回答。
“属下会到刑堂领罚。”暗一**的回答。
“算了,别领罚了,以后都小心点。”兰景络可不希望他们再添新伤。
“谢公主!”暗卫们一齐谢恩。
“请公主务必找人伺候。”暗一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
为什么想不开要嫁给我
接完圣旨之后,兰景络还有点愣怔,母皇又把我给卖了!
“安耀琪,你说那高周国的三皇子为什么想不开要嫁给我?”兰景络接到赐婚的圣旨,在佩服以汀枫神机妙算的同时,还百思不得其解。
“公主,您都想不明白,属下怎么想得明白。反正是您娶,他嫁,您又不吃亏。”安耀琪安慰道。
家里有两个就已经够闹腾了,又来第三个……还不知底细,我的婚姻路为什么就那么崎岖坎坷?
“公主,那个是夭华公子吧?”安耀琪看到白衣胜雪的夭华还有点小不适应。
不管夭华穿什么衣服,他都可以穿出自己的风韵,即便是最纯洁的白色,他也能够穿出妖媚的气息。
兰景络避开了他,看到神情凄迷的他,她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的小愧疚。
看蔓草如茵,听琴声悠扬,她只觉得这个公主府何处都有她不能随意触碰的男人。柳墨白见到她,停止了弹奏,抱着琴离开了。
兰景络没有办法,只好到书房去看书了。
感觉书房内的茶水味道清甜,她便多喝了几口。又看了一会儿,竟觉喉咙干渴。
不是吧?兰景络在心中低低的喊叫了一句,在女尊国也会有贞操危险?
门吱呦一下,开了,进来的是夭华。
“公主聪慧,应该知道茶里面放了什么吧?”夭华的眉眼都像是勾人的小手,让你情不自禁的想要去抚摸他美丽无暇的脸庞。
兰景络不说话,她感觉自己只要说出一句话,那渴望就能从张开的嘴中爆发出来。
“公主喝了不少呢,夭华亲手泡的茶好喝吗?”
兰景络见着他的脖颈处有一道细细的疤痕,应该是被剑之类的东西伤害到的,这是他曾经自尽过的证据。
夭华也倒了一杯茶,自己喝了。
你还喝?
“公主不必担心,这种级别的媚药,只会增加情趣而已。再者,夭华的身上试验过那么多的媚药,也能保持清醒,带给公主乐趣的。”夭华的身子靠近她,手指在她的身上点火。
“滚!”她狠狠的瞪着夭华。
夭华妩媚一笑,“公主也觉得夭华脏,对不对?我也这样觉得,我根本就配不上这白色。穿上白色的衣服,把这颜色都给玷污了。”
“来人!”
听到她叫人,夭华也没有惊慌,只是自顾自的挑逗着她。
“暗卫!”
在屋顶上看到这一切的暗二瞧了暗一一眼,看他的指示行动。
“你们退下,不要妨碍主子。”暗一如此说道。
暗二她们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退下了。
公主,夭华既然送上门来,你就认了吧。暗一觉着自家主子失忆后自觉临幸人是不太可能的,他还很贴心的将周边的人都给清除了。
“公主,看来……不会有人来了。”夭华的每一句话都在撩拨她的心弦,点燃了她那欲喷薄而出的火焰。
“暗一!滚出来!”兰景络虽想怒吼,无奈那药力发作得太厉害,又有夭华的推波助澜,她那声音比猫叫还要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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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才不喘气
“公主的叫声未免太过**了。”以汀枫懒懒的站在一边,趣味盎然的看着夭华在她的身上动手动脚。
“嗯……”想要说出的话不自觉的变成了真正的低吟,这一声低吟让夭华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也不管以汀枫这个旁观者是否在一边认真的观战。
暗一看到了以汀枫,现身欲驱赶他。
谁料以汀枫一把将伏爬在兰景络身上的夭华丢到一边,咒骂了一句,“贱女人!”
眼见着他伏身过来,兰景络也骂了一句,“贱男人!”
以汀枫强吻兰景络的情况可不是暗一愿意见到的,以汀枫这个人来历不明,太过危险,他只有出手阻止。
谁知道以汀枫只是随手的撒了一些白色的药粉便将兰景络掳走了。
白色药粉散去,暗一急忙追了出去。
“谁也料想不到我会将公主带回我的房里吧?”以汀枫抚摸着她脸上的潮红,听着她无法自己的喘息,慵懒的面孔上闪过一丝狠厉。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她紧紧的抓着下方的被褥,莫名的惧怕他的靠近。他褪去了外衫,露出健壮紧实肌肉。
他的身材惹得兰景络不小心吞咽了一下口水,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你当然不会记得我,兰景络!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不是不记得了,你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一把扯烂她的衣服,笑道:“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衣服被撕破了,还能够有这么兴奋的喘息声。”
“妈蛋!你被下药不喘气?死人才不喘气好吗?”兰景络怒火上来了,翻身到他的身上,不顾一切的扯住他的衣领,伸手到处乱挠。
这里是女尊国,我怕你啊!一拳头打在他的身上,她张牙舞爪的,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蠢女人!”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懂得示弱。
“蠢男人!”她的大脑开始混沌,也不知从他口中骂出来的话是什么,本能的用模式相似的句子辱骂着他。
两个人骂着骂着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暗一看着二人相互对骂的画面,心中复杂的考量着以汀枫于公主而言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是爱着,恨着的吧。
骂着骂着她突然哭了,被埋藏在深处的往事浮现出来。她神情凄楚的喊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心知她已经失去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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