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华被兰景络抓住了手,一颗心全留在兰景络身上,对曾蕾的话是充耳不闻,空濛更是很好的为人们演示了木头人这个角色。
“是我们的错,只是白公子和他的人用不着那么多的房间吧,曾小姐可否给我们一间房?您给了我们房,我们立马就滚进去,绝不出来碍白公子的眼。”
“没门!你们立刻滚出去!”曾蕾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没得商量?”
“没有!”
听完曾蕾的话,兰景络的脸变了,那可比翻书还快,她朝夭华和空濛道:“你们用暴力吧,斯文的办法不管用。”
听了兰景络的吩咐,夭华是迫不及待的就动手了,其动作之快,身手之灵活,看得兰景络忍不住鼓掌叫好。
正当夭华得意的朝着兰景络抛媚眼的时候,一个身穿暮色衣袍的女人进来了,她往梁柱上射了一个形似当归花的令箭,“停手!”
“当归令!”看到那令箭,夭华和曾蕾两方都停了手。
兰景络戳戳夭华的腰,问道:“什么是当归令?”
“暮归中人的令牌。”夭华回答道。
暮色衣袍的女子又往门外道:“白公子进来吧,这里头的两拨人消停了。”
曾蕾听到了白公子三个字,便如等待着主人归来的哈巴狗,翘首以盼,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客栈的门口看着。紧接着,进来了两个人,都是身穿白衣。一个戴着长至胸前的幕离,一个则是戴着面纱。
曾蕾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戴着幕离的公子身上,兰景络猜测那人便是所谓的白公子。她瞥了一眼,没继续看,幕离都遮得严严实实的,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这白公子的风度倒真是好,清雅潇洒。
“白公子,我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曾蕾迎了上去,真是恨不得化作那幕离,与白公子贴面而对。
白公子没说话,他身边的小厮开口道:“辛苦曾小姐了,只是不知曾小姐为何会与人发生冲突?”
曾蕾恶狠狠的剜了兰景络一眼,她道:“他们从小住在山野里没有半点教养,我只好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兰景络笑眯眯的对夭华道:“唉,我们是山里来的,没住过客栈,也没读过书,更不会算数。这偌大的客栈,来了十几个人就满了,连柴房都没能留下一间给我们。”
“夫人啊,为夫说什么今天也要让你尝尝住客栈的滋味。”夭华揽着兰景络的腰,趁机吃豆腐。
“老板,可还有余间?若是有,便分给他们。”那小厮附耳在白公子嘴边听了一会儿,对老板说道。
老板在心中衡量了一下,还是点头,“有的,有的。”
“夫人,太好了,我终于能让你住客栈了。”夭华把兰景络往怀里压,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一副夫妻浓情蜜意的模样。
兰景络笑眯眯的用手拧了他腰间的肉,哭穷道:“我们这些山野来的人没什么钱,这位曾小姐那么阔气,应该是会施舍我们房间,不要我们交钱了?”
“当然!”曾蕾斜睨了兰景络穷酸的模样一眼,趾高气扬的回答。
“饭钱什么的也一起包了,对吧?”兰景络现在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曾蕾低垂着的手做了一个驱赶的手势,让兰景络他们快走。
“路上的干粮有着落了,真是太好了呢。”兰景络看到曾蕾想要发火,又碍于白公子在不敢随便发脾气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夜风凄迷,兰景络从茅房出来,瞥见一寥落的白色人影在那站着,便也没多管,径直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才踏出几步,忽见地上有一张纸。看到那纸上画有东西,她捡起来一看,呆愣了。
那是画着夏枯草的素描,笔触细腻,纸张也保存得很好。也许这个时代有人懂得素描,但是画风不可能与自己一模一样,仿佛就是另一个自己画出来的画。兰景络正待细看,一个人影走过来挡住了光线。
“姑娘,这是我的画。”白公子如是说道。
那幅画
“姑娘,这是我的画。”白公子如是说道。
他近乎是用抢的,从兰景络的手上强硬的夺走了那画,小心翼翼的护在胸前。不再多说一句,转身便走。
“等等,白公子。”兰景络追上去,想要再细细看那画。
“白公子!原来你在这里啊!”曾蕾这个程咬金半路杀了出来,见到兰景络也在,她气愤的喊道:“你家相公在到处寻你呢。”
“白……”兰景络话还没说完呢,不放过她生命中每一秒的夭华就过来揽住了她的腰。
“夫人,咱们回房。”
白公子一步不停留的离去,曾蕾狗腿的跟在身后。
兰景络的腰被夭华钳制住,她道:“为什么拦我?”
夭华的下巴蹭着她的肩膀,委屈道:“因为不拦着,公主就又要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我是有正经事要问他,不是你想的那样。”解释完,兰景络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我和夭华解释什么?搞得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地。
他退了一步,“公主想要知道什么,夭华让空濛去探听。”
“白公子手上的画,我看着挺像是我画的,我想知道那是出自谁的手。”
看着像么……公主……那就是你画的。夭华暗自庆幸为了保险把她的嗓音也变了,否则又将多一个情敌。
“我明白了,我让空濛去探听。”夭华亲了一下她的后颈,犹如旋风一般找空濛去了。
绝对不能再让他们见面!夭华在紧了紧拳头,找空濛串戏去了。
兰景络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用茶杯撞击着茶杯,听它们相互碰撞时清脆的响声。即便是光线再不好,可那感觉是不会错的。
那画风是属于我的,可我从未在这个世界画过画,那画是怎么来的?
“公主,夭华陪您解解闷吧。”夭华进屋见她一脸沉思的模样,软着身子倚靠到她的身上,端的是柔若无骨。
“空濛还没回来?”
就在门口候着呢。夭华在心中这么想着,面上却不高兴道:“公主……您还惦记着那白公子吗?夭华哪里不如他了?”
“我惦记那画。”被夭华的手捏着肩膀很是舒服,她懒懒的说道。
夭华在心中告诫自己要慢慢腐蚀,慢慢掳获她的心,不能操之过急,手下的动作却从捻揉变成轻柔的敲击。
被夭华那似有若无的指尖抚摸着,她出声阻止,“就此打住,你再摸下去,该着火了。”
“夭华一直都是热情如火的,公主……”他喜欢看她在自己的按摩下变得慵懒的模样,手捏揉着她的腰。
妖精么?光是声音就能够把人给迷惑了,兰景络掐了他的手背一下,“夭华,别这样。”
“这样?这样是哪样?”他温湿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舌头舔了舔她小巧精致的耳垂,“是这样么?”
被他湿润的舌尖点了点耳垂,她的脸腾的涨红,全身酥酥麻麻的。
指尖漫不经心的点过她的大腿,“还是这样?”
在他指尖轻点之下,她化作一团棉花,身子都软了下来。
“又或者是这样?”柔媚的眸子凝视着她的眼,手伸进她的衣领,勾勒着她锁骨的形状。在锁骨处绕了一个弯,又继续往下,“公主……夭华会让公主体验一下那感觉吧。”
“滚开!”兰景络哑着嗓子怒吼道,你们的眼里都是那个人,都是那个人!老娘可不是那个什么公主的替身,不是!
夭华错愕的看着她愤怒的模样,整了整衣服,以迷人的声线道:“公主……”
“别靠近我,离我五步远。”平复着被他挑起来的冲动,她尝试着平静下来。舔一下耳朵就被他控制了心绪,这个男人的手段未免太过高超了,我得冷静一下。
支着耳朵听房内动静的空濛在心中暗叫了一声:可惜!为了缓和里面凝固的气氛,他敲响了门,“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能够多一个人过来打破这怪异的气氛也好,兰景络连忙把空濛给叫了进来。
空濛关好门,见着夭华便道:“那画的事情打听清楚了,是白公子的妻子所作。”
“他的妻子呢?”兰景络急不可待的询问。
“细的没打听出来,只知道白公子常常拿那画睹物思人,想必他的夫人已经……”空濛说话一板一眼的,怎么看都不像是骗人的。
话没有说完,意思却表达得差不多了。她摸了摸手上的佛珠,道:“只有这些么?”
“只能打听到这么些零星的东西,因着那白公子的身份本就神秘,又与暮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刻意掩盖事实,不太好打听。”空濛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不过就是去和那暮色衣袍的女子说了一两句闲话,压根就没去打探消息。
兰景络看着空濛一副老实孩子的模样,再加上白公子一行人也神神秘秘的,不疑有他。也许只是巧合吧,我都能穿越到一个和我长相一样的人身上,遇到画风与我相近的人也不足为奇。这样一想,她便释怀了。
空濛演戏的任务一完成,立马出了房门。房内又只剩下兰景络和夭华二人,夭华朝着兰景络眨巴眨巴眼睛,“我服侍公主就寝。”
“免了,你出去。”再让你留下来,我什么时候被你吞吃入腹都不知道。
夭华那泛着水光的委屈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公主,夭华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不贴身保护着您,只怕有人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的人是你好吗?”兰景络抽了抽嘴角,这家伙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在我看来,你就是最危险的人物。
“夭华保证不会乱摸公主的。”夭华率先上去,他缩着身子可怜巴巴的占着一点点位置,空出靠墙那边的位置给她。
就算再怎么魅惑,也终归是个大男人,看他只睡那么一点点的地方,怪可怜的。兰景络认命的上了榻,夭华的武功不低,他要是想来强的,自己也不是对手。
才上软塌,夭华的大长腿就不安分了,摩挲着她的脚尖。
“夭华!”你这处处点火的火柴棍!要人怎么睡觉?
“公主,蹭蹭也不行么?”
“不要和我有肢体接触。”
没过一会儿,一阵暖暖的风拂动了耳边的发丝,拍苍蝇似地拍了他一巴掌,“夭华,你不要再吹气了!”
爷们儿这肤色,多黑亮
都是去暮归召开的商讨会,纵夭华想要与白公子等人岔开也是很难做到的。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一来他不愿苦了兰景络,让她走过于崎岖的路。二来,以他登峰造极的缠功来看,兰景络压根就没机会再和白公子单独相处。
兰景络本着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信条,尾随在后面曾蕾等人的后面。曾蕾这女孩心性强,又急于表现,只要拿话激她一下,兰景络想要得到的东西很容易就到手了。
“山野来的!你要是能让白公子下马车,我就赏你银两怎么样?”自上了路,白公子几乎没有下过马车,曾蕾无计可施,只好拿兰景络消遣。
兰景络憨厚一笑,“我们山上用不到银子,要想砸野猪的话,捡石头就可以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曾蕾夸下海口。
兰景络正欲拒绝,夭华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夫人,多一个人欠我们人情是好事。”
“我们都是老实人,曾小姐得给我点东西,不然我心里面不踏实。”兰景络侧脸在夭华耳边低声说,“好处我来拿,你把人从马车上请下来。”
“好的。”夭华巴不得兰景络不和白公子发生任何接触。
“你们夫妻俩嘀咕什么呢?”曾蕾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心里烦躁,我什么时候才能亲近白公子呢?
“曾小姐,给个信物吧,我们老实人都被坑怕了。”夭华瞥了马车一眼,手伸了出来。
见夭华胸有成竹,曾蕾鬼使神差的拿出一方雪白的帕子,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在上头按了一个指印,“有指印为证。”
“稍等。”夭华的唇角带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笑容,看得曾蕾心里发慌。
夭华到马车旁,与暮色衣袍之中的领头女子广露交涉了一番,广露听了他的话,又到马车前与白公子说了几句。
曾蕾的视线一直都盯着那帘帐看,待见到白公子下马车,她整个人都乐傻了。
“我拿走了。”兰景络从石化了的曾蕾手中拿走那方帕子。
夭华施施然的回来了,兰景络捅了捅他的腰,“怎么做到的?”
“公主今晚和夭华在一起,夭华就告诉公主。”他环住她的腰,无时不刻都记着自己要做的事情。
“算了,我不听了。”兰景络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的说道。
再次启程之时,曾蕾看夭华的视线都不一样了,“花公子,您能不能再让白公子出来。”
“兰兰,曾小姐的信物记得要收好。”夭华握着兰景络的手,笑得极为得瑟。
“会收好的,我还等着曾小姐兑现承诺的那一天呢。”兰景络觉着气气这个神剑山庄的大小姐挺有趣的,还可以解解闷。
曾蕾的脸色难看起来,她说这话岂不是在说自己已经没有别的好处许给他们了?这对兰花夫妇真真是气人。
在前头的马车忽然停了,兰景络往前一看,看到了路障。路障旁站着高周国的官兵以及倾凰王朝的官员。
兰景络见着倾凰的官员,觉着这世界真稀奇,女子也出来当官,还抛头露面的,反倒是那些男子一个个遮遮掩掩的。
“去问问怎么回事。”曾蕾对着身边的丫头说道。
“大小姐,倾凰来高周国的使臣被人掳走,他们是来查人的。恐怕要委屈白公子了。”
“说什么胡话!如何能委屈了白公子!继续前进!”曾蕾带着人骑马在前头领路。
空濛和夭华都放慢了马速,留在后方,就这马还是夭华从曾蕾的队伍中讹来的。
“你们不把我神剑山庄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就连暮归都不放在眼中了吗?”曾蕾情绪激昂的吼道。
“此事关系重大,若是两国因此而发生战乱,暮归和神剑山庄又担待得了吗?”那位女官员厉声问道,这位女官员不是别人,正是曾经与兰景络有过一面之缘的章木。
兰景络背靠着夭华,道:“高周国和倾凰国是两个不同体制的国家吧?倾凰国的女性在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地位都比男性要强。”
夭华听得她这么问,眼珠子一转,媚光流转之间道:“公主高见。”
听到他打哈哈的回答,兰景络拧了他的手臂一把,“别给我戴高帽子。”
“检查完了,可以离开了。”夭华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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