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唔,大概是夏琰知道傅言叙的性子,所以这五天总是时不时地透露出她不想追究其他人的意思,傅言叙哪怕再想动手,只怕也不能罔顾夏琰的意愿。
虽然,傅言叙知道就算他真的对所有有关系的人动手了,夏琰也不会因此而离开他,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傅言叙才更加不能够这么做。
既然夏琰能包容他,那他为什么不能为夏琰退让几步呢?
只是傅言叙想的,叶白他们都不知道,因此都带着几分诧异地看向傅言叙,就连小山也是如此,不过想到傅言叙后面说的那句话。
小山心说——嚯,敢情夫人的影响力真的这么大啊?看来以后做错了什么事情的话,别找二少了,直接找夫人解决就好了。
叶白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是也猜到一些,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好好地谢过傅言叙。
下到了地下室,严泰和拿钥匙打开了之后,啪的一声,把灯打开了,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上,此刻却跌坐在地上,一看到有人进来了,当即发出呜呜的声音。
从表面上看,何韵思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而实际上,叶白确实是没有让人过来羞辱或者虐待过何韵思,毕竟这是傅言叙要的人,如果下面的人下手太重,把何韵思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话,难保傅言叙不会不高兴。
只是即便是叶白不让人来羞辱或者虐待何韵思,后者这几天也不好过,特别是她知道是因为自己,所以才让夏琰早产的。
哪怕何韵思再怎么自恋自负,却也知道夏琰怀的这一胎有多重要,男孩儿,肯定是傅家的嫡曾长孙,女孩儿,肯定是傅家的嫡曾长孙女儿。
更别说夏琰她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要是夏琰,或者肚子里的两个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么何韵思别说活下去了,只怕连死都不能死的安生了。
在这里待了几天,刚开始何韵思还愤愤不平地咒骂着席湛,傅言叙,夏琰,甚至两个受她所累而早产的宝宝,骂得恨不得他们全都去死。
在何韵思看来,如果不是因为傅言叙,如果不是因为夏琰的话,席湛也不会那么无情地对她,更不会任由她被人羞辱也不出手。
原本因为席湛,何韵思已经过惯了大手大脚花钱的日子了,可是一下子从天堂掉回地狱,何韵思怎么受得了?
那时候何韵思根本不会后悔是因为自己过于贪心,也对自己过于高估,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的,她只会将所有的不公和所受的委屈都推到夏琰和傅言叙他们的身上。
所以当时在翰林酒店害得夏琰早产的时候,何韵思根本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只觉得痛快,要不是那两个保安给抓住的话,她早就大笑着鼓掌了。
只是世界上还有一件事,叫做后怕的,那会儿她激动,兴奋,可过后呢?脑袋清楚下来之后,何韵思就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自己万劫不复的事情。
时间越久,何韵思心里的恐惧就越大所以这几天哪怕叶白没有派人来折磨她,何韵思自个儿也被自个儿吓得要死了,因此这会儿看到傅言叙,何韵思竟然诡异地有心里头的大石落地了的那种安心的感觉。
只是很快的,何韵思就后悔了,哪怕每天惶惶不可终日,也比现在的处境要好太多了。
“傅总,我错了,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害傅夫人,你就原谅我吧!”
何韵思一边对着傅言叙猛磕头,一边急切地说道,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给剖出来,让傅言叙看一下她的真心诚意,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痛楚让她痛得眼泪鼻涕齐飞,整张脸都忍不住扭曲了起来。
“啧啧。”小山蹲在何韵思的旁边,笑眯眯地说道,“你别那么激动啊,你的动作越大,血就流得越快,如果我要是你的话,我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不动,这样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命。”
小山原本就是娃娃脸,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有多和气了,黑溜溜的眼珠子,那叫一个黑啊,白生生的牙齿,那叫一个白啊,可惜这会儿在何韵思看来,简直就跟恶魔没有任何的区别。
小山笑得再和气,也掩饰不了他手上拿着的那把手术刀,刀上还有猩红的鲜血,正缓缓地流了下来,配上那和气的笑容,反倒是透着几分让人恐惧的诡异。
傅言叙站在那儿,神色淡淡地看着匍匐在地上的何韵思,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五天前大闹翰林酒店时穿的衣服,浅色的衣服原本就容易弄脏,五天没有换,那衣服自然干净不到哪里去了。
不过此时那件衣服就像是被血水浸泡过似的,整身衣服都染了血色,何韵思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偏偏她又那么用劲儿地磕头,衣服上的血是沾得越来越多。
时间过得越久,何韵思的脸色就越白,她所在的地面上的鲜血就流得越多,很快的,何韵思就成了彻彻底底的一个血人了。
只可惜,饶是如此,傅言叙的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冷淡得仿佛小山割划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猪肉而已。
“傅言叙,你以为傅家在京城可以一手遮天吗?你这么做是犯法的,最好你就是马上放了我,否则这件事要是捅出去的话,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见自己的求饶对傅言叙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何韵思就改变了策略,干脆用恐吓威胁的,何韵思的意思很简单,只要傅言叙愿意放过她的话,那么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如果傅言叙执意要继续折磨她的话,那么她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反正她都已经得罪了他了,也不在乎再得罪一次了。
只可惜何韵思完全低估了傅言叙在京城的实力了,或者说,她完全低估了傅言叙的手段了,如果他愿意的话,让何韵思消失在京城也不是一件难事儿。
“啧啧。”小山听到何韵思的话忍不住摇了摇头,觉得这人脑子里装的都是稻草吧?她以为她自己是谁?说几句话就能把二少给唬住?
“傅言叙,你不得好死!你做这么多心狠手辣的事情,你会有报应的!”何韵思见小山用手术刀在她的脸上划了几刀,忍不住惊惧地怒吼起来。
小山下手太重了,让何韵思哪怕没有用手去触摸,也能够感受到脸上那种皮开肉绽的剧痛。
没了!
什么都没了!
何韵思又怒又绝望,没有了席湛这个金主,她根本没有来源收入,之前被小山划伤身上的肌肤,也顶多是一道道的小口子,养一段时间大概就会好了,再不然还可以去做个磨皮。
可是这会儿小山用这个力度在她的脸上割了几刀,除非是整容,否则怎么可能好?而何韵思现在哪里有钱去整容?
“还有夏琰!还有你刚出生的孩子,全都不得好死,我告……”何韵思一股脑地将自己心底里的恨意都骂了出口,可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用力地掐住了她的脸颊,原本脸上就皮开肉绽的伤口这会儿绽得是更加彻底了。
“啊!”何韵思忍不住惨叫出声,随着傅言叙的用力,鲜血更是哗哗哗地流。
这时傅言叙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毫不在意的淡然,而是带着几分惊怒的森冷,这股冷意底下包裹住奔腾的,扭曲的狠厉。
傅言叙看了一眼小山,朝着伸出了另外一只手,示意他将手术刀拿过来,后者连忙递上,速度快得很。
开玩笑,现在二少这个样子,很显然就是动了真火了,他哪里敢在老虎嘴上拔胡子?这不是找死么?
“你应该庆幸,我的两个孩子平安降生。”傅言叙一手掐着何韵思的脸颊,一手拿着手术刀,看向何韵思的眼神就跟看着一个死人似的,他道,“只是你自己要找死,那就别怪我。”
在何韵思惊惧的眼神中,傅言叙将手里的手术刀插进了她的嘴里,跟转笔似的直接在何韵思的嘴里转了几圈。
何韵思的眼睛瞪得老大,想要张口求救,却被嘴里的鲜血给堵住了嗓子眼,而除了鲜血之外,还有一些类似于碎肉块的东西也因为鲜血也一并堵在了她的喉咙里。
傅言叙将手术刀取了出来,上面沾满了鲜血,随即丢到一旁,而原本掐着何韵思脸颊的手已经沾满了鲜血。
“二少。”小山特别识时务地将一块干净的手帕送到傅言叙的面前,后者接过,然后起身,一边仔细地擦着手上的鲜血,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浑身是血,嘴里也不断喷出鲜血来的何韵思。
等把手上的鲜血都擦干净之后,傅言叙将手帕轻飘飘地一丢,随即转身离开,只对小山道:“把她送去医院吧。”
那轻飘飘掉落的手帕十分刚巧地落在了何韵思的脸上,直接把她的脸都给盖住了。
何韵思想要用手将掉进嗓子眼的碎肉块都抠出来,但是她的手筋已经被小山给挑断了,根本无法用力,只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就要被自己的鲜血给堵住,呼吸越来越困难。
小山听到傅言叙的话,表情一囧,都已经“破烂”成这个样子,还怎么送去医院啊?
只是二少有命,小山只能服从了。
------题外话------
要我说,何韵思简直是自己找死啊,大言不杀她把她送医院,很显然是想要让她活着比死还难受,除非何韵思自己有胆子去自杀了,不过很显然,这个可能性不大啦。
另外,萌作者睡觉落枕啦QAQ简直要疼死我啦,麻麻用药油帮我擦了一下,舒筋活络什么的,但是脖子还是好僵好疼啊
☆、V208 滕飞他麻痹
“哑——哑——”
在一片葱郁的丛林里,时不时地听到乌鸦发出干哑的叫声,宋璞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某棵树上的树杈上站着几只黑黝黝的乌鸦。
这里的乌鸦都是野生的,体型比平常在外面看到的那些乌鸦要大很多,看起来跟鸡差不多,趾上锐利的爪子在光线的照射下,泛着寒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野生的原因,还是因为没有见过活人的原因,总之那树杈上的几只乌鸦看到宋璞他们一行人,不仅没有被惊得哑哑直叫地飞走,反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地站在树杈上歪着脑袋看向冯梓芙他们几个,从眼睛里可以看出,它们是挺好奇的。
“果然是一方土水养一方人么?”冯梓芙伸手将垂下来的树枝撩开,然后道,“这里的动物都比别的地方要大?”
别看冯梓芙他们现在只看到几只乌鸦,但是在此之前,他们看到的孢子,梅花鹿,野鸡,飞龙鸟等动物都比别的地方看到的要大很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灵气葱郁的原因,这些动物还挺有灵性的。
“这不正常么?”宋璞开口道,“要不然滕飞也不会选在这个地方了。”
“也幸亏这个地方没有人来,否则的话,也看不到这样的景色了。”
浮屠看着这里葱郁的丛林,灵气的动物,只觉得简直就跟一个世外桃源似的,没有污染,没有纷扰,如果选在这里修行的话,或许是件挺不错的事情。
这么想着,浮屠摸了摸下巴,他和一命的实力一直停滞不前,等解决了滕飞的事情,如果想要继续修行的话,这里是首选的地方。
“这也不过是暂时的。”玄翎却摇了摇头,道,“这里之所以没有人进来开发,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找不到办法进来而已,如果让他们找对了办法的话,这里迟早变成旅游景点了。”
说着,玄翎看了浮屠他们一眼,然后道,“很多地方都慢慢变成这样,不是吗?”
听到玄翎的话,浮屠他们默默地点了点头,心想还真的是啊,很多他们以前可以用来修行的地方,现在都成了旅游景点了。
“要不然我们离开的时候,加固一下那个阵法?”冯梓芙挑了挑眉头,建议道,“难得找到一个那么适合的修行地方。”
听到冯梓芙这么说,浮屠和宋璞两人认同地点了点头,虽然说他们的实力远超地球上的绝大部分人,但是学无止境,修行也是如此的。
与其等日后想要修行的时候,找不到一个地方,倒不如现在就保留一方净土。
“对于有没有人进来这里开发,或者要不要加固阵法保护这里,我都没有意见,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滕飞?”
一命看了一眼在讨论着如何加固阵法保护这方净土的冯梓芙和浮屠等人,然后翻了一个白眼,略带几分不耐烦地说道。
现在他们已经进入干饭盆的深处,在这里除了他们几个之外,几乎看不到活人的踪迹,一是因为这里过于偏僻,二是因为这里的古怪性。
之所以连一命他们都认为这里有古怪,是因为他们已经进入了干饭盆深处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可惜却找不到滕飞的任何踪迹。
如果只是普通的阵法的话,对玄翎他们来说,破解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儿了,可是难就难在这个阵法至少有几千年之久,虽然庞大的阵法并非所有的保留下来了,但是饶是如此,也够让玄翎他们头疼的了。
从这一个多月都被困在这里面就可以看得出,玄翎他们也拿这个阵法没办法。
听到一命的话,玄翎几个人也点了点头,神色凝重了几分,冯梓芙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真奇怪,滕飞什么时候对阵法这么有研究了?”
竟然能够躲进去那么久,让他们半点线索都找不到?
“有什么奇怪的?”宋璞却道,“以前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神神叨叨,古古怪怪的了,再说了,他那么崇尚强权,自然会找到好地方来修行,提升实力的了,所以他比我们要早找到这个地方,顺便破解了这里的阵法也不奇怪。”
听到宋璞这么说,玄翎摸了摸下巴,心想滕飞好像除了过分在乎权力之外,好像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例如有计谋,有手段,够圆滑,还会赚钱,啧,这样的人简直是人才啊,最适合当管家了。
嗯,现在还会破解阵法。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冯梓芙啧了一声,然后道,“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不如先回去找会阵法的人过来看看?总比我们在这里瞎逛好吧?”
说到这里,冯梓芙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道,“现在这个时候,小琰的孩子都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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