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男主是我老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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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男主是我老婆[快穿]-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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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征桓是个留山羊胡子的干瘦小老头,人长得不大脾气还挺暴,被秦不昼居高临下地看着反而昂起头:“怎么地?秦将军手里的刀又痒痒了?”
    秦不昼抬起手。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秦不昼暴起杀人。
    薛征桓脸上毫无惧色。
    “哈哈哈哈哈哈瞧你紧张的。”秦不昼笑眯眯地拍了拍他肩膀,把薛征桓拍得一个踉跄,“没事啊,我表示赞同而已!你看那边那些人看着状若恶鬼多可怕,我都看不下去了嘛,还是薛老头子你这里比较适合我。”
    薛征桓:“……”秦不昼昨个被气傻了?
    被自家派系头子嫌弃的文武官员:“……”将军回家以后魔怔了?
    薛征桓被秦不昼的厚颜无耻噎得说不出话来,在原地吹胡子瞪眼。而秦不昼竟就这样大咧咧地混在一群平均年龄五六十的文官之间,丝毫不觉鹤立鸡群。
    卯时一到,鼓声隆隆,正门依然紧闭,左右掖门缓缓开启。
    左为尊,现如今是秦不昼一派朝臣专属的通道。
    几个宫人内侍从开启的左掖门后跑了出来,在左边找了半天都没看见人影,愣了愣看向右边。疑惑地对视一眼。
    将军……你这画风不太对啊?!
    秦不昼正厚着脸皮黏在薛征桓旁边要跟他一起走右掖门,用眼神把那些想过来的自家部下赶了回去,有内侍绕行至身后低声道:“大人,有事禀报。”
    秦不昼这才松开薛征桓,薛大学士狠狠瞪了他一眼,拂袖带领清流一派走向右掖门。
    待到看不见右掖门官员时,秦不昼才理了理袖子,慢吞吞掀起眼皮,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什么事?”
    “昨日您离开后……”内侍跟了上去。
    以往秦不昼常在宫中夜宿,昨日离开得太突然,内侍猜不透他心思,将昨夜小皇帝小皇后双双高烧不退、以及小皇帝连夜看奏章的事情汇报上去,零零碎碎地也有一堆。
    高烧不退还看奏章?不要命了?秦不昼皱眉,越加显得面色沉郁。
    他知道宁天璃这一次高烧险些重病不治,然后又会奇迹般地好起来,再醒来时壳子里换了个灵魂,却并不知萧洛栩如何。
    不过他的确记得昨天萧洛栩是伤的不轻,只是他没敢多看……
    秦不昼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却不由自主聚焦在龙椅上一身玄色龙袍的小皇帝身上。
    萧洛栩年一十六,眉目虽仍蕴着稚气,但已初见了日后那俊美威严帝君的影子。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御案摆满了奏折,清瘦的身躯包裹在那宽大的玄底金边绣龙纹的长袍中,一双桃花眼冷冽而深沉,俯瞰座下文武百官,淡然的模样丝毫看不出病容。
    群臣俯首。
    唯一人负手立于群臣之首,不拜不跪,桀骜无比。
    萧洛栩的目光在秦不昼身上停留片刻,移开,缓缓道:“众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朝会延续的仍是昨日的问题。
    斛州水灾泛滥,民不聊生,帝王从国库拨赈灾白银十万两,却运至斛州境内时被冲入决堤洪流,连带着去赈灾的朝廷命官都消失了踪影,只怕已凶多吉少了。
    十万两白银半点都找不着了?那大坝早不决堤晚不决堤就在官员经过时决堤?谁都心知肚明其中必有猫腻,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然而在摄政将军息事宁人的态度下,一向沉默的小皇帝却态度难得地强硬,还说了许多触怒秦不昼的话语,昨日退朝的时候秦不昼的脸黑的简直跟锅底似的。
    而今日,朝堂上依然硝烟味浓重,秦不昼却再不发一言。
    重募灾银,募集物资,提出的解决办法说得轻巧,可哪有这么容易?国库空虚已久,很快雪融时北方又会拿大悦守疆将士练兵,军饷物资尚且不够,之前能凑出十万两银子已经掏空了帝王的私库。
    秦不昼听着耳边左吵吵右吵吵,目光落在萧洛栩身上,面无表情地发着呆。
    而目前进谏的正是薛大学士薛征桓。
    “……故民登庙堂为士,居其远则忧此生,何况百官乎?”薛征桓慢悠悠念完那一大堆文绉绉的话语,揖手总结道,“依老夫之见,摄政将军做这个领头之人最适合不过!”
    他的言辞激进,矛头几乎直指秦不昼一党,认为解决水患除了派能人治理外就是拔除这种官官相护的腐败现象。甚至还在最后提出重新募集灾银必须从官员做起,让秦不昼带头募捐。
    萧洛栩微微挑眉:“摄政将军可有何见解?”
    秦不昼回神:“啊?”他眨巴眨巴眼,“薛老头说的极是啊,说的太好了。”
    萧洛栩、薛征桓:“……”
    秦不昼慢吞吞说:“所以嘛,我要回家点点我小金库,还需要点时间心疼一下我的银子,现在能退朝了嘛?我站的好累啊。”
    “你……有辱斯文!”薛征桓被他轻浮随便的态度气得忍不住跳脚。
    秦不昼笑眯眯转头看着他:“我本来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糙人,让您见笑了啊。”
    薛征桓看上去咬死秦不昼的心都有了。
    “咳,退朝。”萧洛栩道。
    总领太监扬声道:“退朝——”
    秦不昼随百官出了朝议殿门,正要往御书房走去,被副将朱庶拦住。朱庶看着秦不昼,一脸恨铁不成钢还有些焦急:“将军,您说要带头募捐是真的吗,可是……”
    秦不昼冷冷瞥他一眼,目光像淬了毒的利剑:“朱庶……我怎么不知道,你可以随便干涉我的决定了?”
    “你。也。配?!!”
    原主虽然看着精明,但其实头脑很简单,除了带兵打仗以外什么都不会,空有野心而谋略不足,这也是当初萧洛栩选择他的原因。
    多年的大权在握,再加上小人不断的诱哄让秦不昼越加荒淫无度,失了民心,最后才落得个墙倒众人推的凄惨结局。
    朱庶就是在他身侧煽风点火最厉害的那个人。朱庶善于将秦不昼一点小小的欲念点出并且不断放大,从而一发不可收拾,这次的赈灾银一事就是他提议捣鼓出来的,为此还进献了好些个美人讨秦不昼欢欣。
    秦不昼虽觉得原主混成那样子实在活该,却不代表他愿意留下个有反心的人来膈应自己。
    朱庶被他这么三个字砸得顿时就惨白了一张脸。
    秦不昼扯了扯嘴角,错身往殿后走去。
    秦不昼故意插科打诨就是想让萧洛栩早点宣布退朝,他看出来这人已经到了极限,不过是在死撑罢了。等到所有朝臣退出朝议殿之后,看似早已离开的萧洛栩才慢慢松开了扶着殿后墙壁的手,走了两步就软倒在地上。
    秦不昼到了后殿时就看见萧洛栩用力挥开王总管的手,王总管连连柔声劝道:“哎哟我的陛下……您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哪,就让我扶您回去吧……”
    见秦不昼到来,王总管目露无奈,福身行礼:“见过摄政将军,您看这?”
    秦不昼看了眼这总领太监:“你且退下。”
    王总管哪敢不答应。他退了几步,稍显不安地说:“陛下昨夜高烧不退,万一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多担待些。”
    “自然。”
    王总管走后,秦不昼慢慢蹲下身。萧洛栩脸色泛着不健康的酡红,压抑着喘着气靠在墙壁上。额发遮挡住眼眸,薄薄的嘴唇被自己咬的血迹斑斑。
    “还活着么?”
    萧洛栩抿了抿唇,他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只能透过层层迷雾看见身前人奇异的茶金色眼瞳。明明该是最憎恶的人,他却竟然生出久违的泪意,恨不能伸出双手乞求对方给自己一个拥抱。
    秦不昼叹了口气,伸手扶着萧洛栩的肩膀,想把少年架起来。
    被碰到的肌肤,突然比额头更加滚烫起来,仿佛皮肤之下血液沸腾,以不可遏制的燎原之势向最后的理智燃去。
    “不……”萧洛栩猛然惊醒,抽出被秦不昼握在掌心的手。涣散的目光重新聚集,蹙着眉轻声说,“秦将军,朕身体有恙,今日之事改日再议。”
    议你麻痹!
    议议议就知道议!我都说了帮你捐钱了!烧得快死了还想着公事!
    秦不昼听了他话简直要被气笑了,长臂一伸穿过腰间和膝弯就把萧洛栩给抱了起来。
    和谢珩处多了,他逐渐知道不能跟这种人讲道理。简单粗暴才是硬道理。
    突然腾空的失重感让萧洛栩失了声,他手下意识地抓住秦不昼揽在他腰间的手,整个身体都缩成一团,撞进了秦不昼怀里。
    他轻轻挣动几下,就放任自己在这似乎等待已久的温暖之下,沉沦。
    
    第27章 攻君说:乖,听话。 
    
    渴望,思慕,依恋……这些柔软而脆弱的情绪几乎是与萧洛栩绝缘的。
    他在风刀霜剑之中长大,唯一的念想就是撑起这摇摇欲坠的帝国,唯一能相信的人只有自己。这熟悉又陌生的感情毫无征兆地出现,让少年眼里闪过些无措和茫然。
    所幸秦不昼并不是多敏感的人。
    “秦将军……”萧洛栩埋在他颈间小声地说,“放朕下地。”他虽是这样说着,手却不着痕迹地环住了秦不昼的后颈,浓密纤长的睫毛不断颤抖着,连带着湿热温软的呼吸一同蹭在秦不昼脖颈间,酥痒的感觉让秦不昼微微侧过头。
    只觉得心头某个地方,被小动物的爪子很轻很轻地刮了一下。
    秦不昼抱着安安静静的小皇帝穿过曲折回廊,厚实大氅遮挡了飘零细雪,路过花园小径时染了一身梅香。
    一路上经过的宫婢内侍都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待进了温暖的寝殿里,侍奉皇帝的宫人见了秦不昼忙来见礼,秦不昼让他们准备些热水来,把怀中的少年小心翼翼放在龙床上。
    秦不昼突然这么小心并不是毫无缘由。谢珩行动不便时他也这样抱过谢珩,但谢珩虽体弱清瘦,身材肌肉却一样不少,而萧洛栩在怀的时候,秦不昼只觉得萧洛栩的身子又软又小,也轻得不可思议。他都有些怕就这么一摔,大悦未来的中兴之主就能中道崩殂了。
    这个人真有好好吃饭吗?原主也是够了,养着人家当傀儡就算了,还不好好投喂。差评!秦不昼心中生出些不满。
    萧洛栩因他对待易碎品般的态度微微皱了皱眉,但已经没力气说什么。浓重的疲惫和包裹住了他,萧洛栩的呼吸里缠着丝热气,意识也时而清醒时而昏沉。理智告诉他这时候应该赶走秦不昼,身体却已经先一步做出决定。
    秦不昼看着少年拉着自己袖子的手,无奈弯下腰试着用哄孩子的语气道:“乖,我先在外头等你,让他们替你沐浴好不好?不然会更难受的。”
    萧洛栩方才在他到来之前因没站稳跌进了雪里,浑身都浸了雪水。如果不泡个热水澡怕是得加重病情。
    萧洛栩不说话也不哼哼,甚至连抓着秦不昼衣袖的力道都小的能一抽即离,可即便这样也不松手,搞得秦不昼顿生无力。他一直以来都拿这种乖小孩没办法,你说要是个熊孩子撒泼吧他能直接打一顿扔出去,对萌小孩撒娇也很有抵抗力,可是萧洛栩他不哭不闹不上吊,一双桃花眼半睁着晕满潋滟水光瞅着他,这这这……犯规啊。
    ……罢了罢了。反正当保姆当多了,也不差这么一回。
    秦不昼扶额,想他当年多糙汉的一个人,硬生生被逼成奶爸了好吗。希望下个世界男主给他省点心唉。
    “把浴桶放那,可以退下了。”秦不昼对屏风外的宫人道。
    待到宫人全部退出寝殿,秦不昼开始慢腾腾扒小皇帝的衣服。龙袍,小棉袄,里衣……
    解了萧洛栩里衣时,少年腰间胸口布满的掐痕和瘀伤刺痛了秦不昼的眼睛。
    萧洛栩肩上有个深可见血的咬痕,腰身有些地方的痕迹已经成了青紫色,在白皙光洁的皮肤上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秦不昼抿了抿唇,他决定亲手替对方沐浴时就知道逃不开了,把萧洛栩扶着让他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慢慢剥掉少年的裤子。
    上半身比起下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萧洛栩圆润饱满的臀上青一块紫一块,双腿内侧更是被毫不留情地施虐过,而那处红肿破裂得厉害,浅处结了血痂,仍能看出曾经被遭受了怎样的残暴蹂躏。
    他记得……谢珩当时是因为被灵力改造身体,所以看着伤势轻了许多,发烧也很快褪了温。但这世界可没有灵力,他当时又没在意小皇帝的死活,以小皇帝这副单薄的身子自然是吃不消的。
    “他们都不给你上个药什么的吗……”秦不昼喃喃自语着,把萧洛栩抱到屏风后的浴桶边,用布巾裹了他下半身,慢慢将少年浸进水中。
    其实他也清楚,萧洛栩那倔强性子是绝不会允许人帮他做这样的事的。
    热水的侵入让身上带伤的萧洛栩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未挣扎,只是攥着秦不昼袖子的手,指尖有些发白。
    替萧洛栩沐浴完毕,擦干净了身上的水珠,秦不昼帮他穿好衣服上了药,掖好被角。坐在床边看了少年苍白的面容一会儿,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秦不昼走后,龙床上的萧洛栩缓缓睁开眼。深沉的眸中尽是翻涌的自我厌恶和茫然。
    那天的事似乎并没有改变两人的关系。秦不昼还是他的摄政将军,而萧洛栩依然清冷深沉,在秦不昼面前示敌以弱。少有人知的是从那日起,秦不昼开始让萧洛栩参与到批阅奏章的事宜中来。
    从前他只能阅览建议而没有朱笔御批的权力,不管是这次是秦不昼的临时起意还是一场试探,萧洛栩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秦不昼侧目注视着执笔一脸认真的萧洛栩。来自前朝后宫的风刀霜剑让他迅速地成长,少年的肩膀尚且瘦弱,却已经能够担负重任。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秦不昼竟真的带头募捐了十万两银子。而且对外打的不是自己旗号,而是朝廷。萧洛栩派了看似中立、实则是自己的亲信的工部尚书前去赈灾,砍了许多脑袋,这一次,斛州水患很快得到治理。
    工部尚书离开斛州时万民伞遮天,家家户户都供奉了当朝帝王的长生牌位,视之若神明。
    斛州在江南,是大悦版图的五州领土中最富裕的一州,原本在秦不昼一派的掌控之下,现如今却成了帝王的库房。
    官官相护,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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