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没有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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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约定-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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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班的,高考后来到北京,因为有几年的同学感情又因为大家在一起说着满口的乡音,这样的聚会在我们心中分量都挺重。只是可惜马军没有多少面子,没有弄来几个漂亮的人大女生在旁边助兴。 

  大家边吃边喝酒,还一个劲儿的叫嚣,今夜不醉不归。其实,喝酒我倒是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也不是醉它一次两次了,最感到郁闷的是我发现我和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他们要么谈星际大战,要么谈考验考托福,要么是谈出国,要么是谈今天的美国和台海局势。而这些都是我们生活中很少谈及的,我们的生活谈论的是谁一次能喝一瓶56度的白酒,谁又换了一个女朋友,谁长的漂亮等等。我向他们随即谈论了一下我的生活,他们像是在听故事,我马上收好话题。他们也不问我为什么不说,继续聊着。我一个人在那儿自斟自饮,然后点了一支烟,一个人无聊的吸着。北理的“猴子”向我要了一支,假装非常潇洒地吸着,却呛得半死,大骂:“这烟怎么这么个味?” 

  饭吃完了,马军领着我们去看人大一位老乡,他也是我们一中毕业的,比我们高两届,在人大混的大红大紫,听说马上要出国。他们无非也就是问他一些出国的信息。这位老乡说话一般,没有什么魅力可言,不知他在人大大红大紫凭的是什么?不过,他还算比较热情,我们九个人涌进他的寝室,他当即把他的哥们赶出去,让我们少了很多的局促。他们聊了一会儿,我没有插进一句话,又不好意思叫走,只好随便的拿着一本杂志翻了翻,后来感觉一阵恶心,马上去厕所一阵狂吐。从厕所回来,他们依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随便找了一个床,便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终于聊完,把我叫醒,马军叫我就在他们寝室睡觉,我要回去。马军不放心,叫猴子送我。猴子要搭车,我要猴子陪我走路。晚上的北京显得很漂亮,路灯霓虹灯把北京装伴很有现代气息,虽然已经十点多钟,大街上依然是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人群来来往往的车辆显示了这个城市的快节奏。我和猴子两个人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走着,猴子似乎找不到什么有趣的话题,随便聊了一些高中的生活偏再也不说话。我也没有什么话说。两个人默默的走着,我们从联想桥一直走着,经过北理国家图书馆然后往甘家口。在路上,我们不知怎么唱起歌来,先是猴子唱《爱如潮水》,我也跟着唱起了《游戏人间》、《堕落天使》、《蜗牛的家》、《夜未眠》。歌声伴随夜风在我们的耳边飘出,我们在不停的走着我们面前的路。猴子突然的停下来,问我:“你是不是过得不快乐?”我望了猴子一眼:“我们要长大了。”从我的表情他无法知道我是高兴还是无赖。 

  第二天,马军很早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看我还好就没有说什么。 

  中午去万通买了一件衣服回到寝室,虚伟慌慌张张地说:“出事了——”“什么事?”“阿K被两个工商局带走了。”“为什么?”“家教的事。”我喝了一口水,想到估计是这个家教中心属于非法中介,被工商局捅出来。我问到:“有没有钱?我的钱今天用光了。”虚伟从口袋里套出50块钱说道:“就这么多。”“阿Q呢?”“做家教去了?”“周一彪呢?”“可能上网去了。”我把50块钱还给虚伟:“你先拿着吧,别让大嫂饿肚子,我去想办法吧!”我洗了一个脸,正准备出去找周一彪。电话响了。是班主任打来的,班主任说刚才工商局打来电话叫学校去领人,她叫我和她一块儿去。时间是下午两点。我唯唯诺诺地答应,马上去找周一彪。但在学校的几个网吧都没有发现,估计是去了中关村。我垂头丧气回来,在灯光球场正好看见萱在那儿看球。萱看见我问到:“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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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约定(19)
  “随便走走。” 

  “我可以和你走走吗?” 

  “没问题。” 

  萱感觉我今天懒洋洋的,问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买了两听可乐和一包烟,顺手递给她一听:“你有没有钱?” 

  萱白了我一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没有钱还这么奢侈。” 

  我只好知趣的走开,萱追过来:“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只是说说,又没有说不借。你要多少?” 

  “200。” 

  我拿着萱借给我的两百块钱和班主任来到北京市工商局。班主任穿得十分的性感,去领一个学生却当作去炫耀漂亮,真不知“跑得快”知道会不会吃醋?班主任问了阿K开的家教中心的情况,我东躲西闪的应付,她估计也问不出一个什么,便懒得发问。我在这个过程中很没有义气的一件事便是,告诉班主任我与这件事无关。我只好让阿K当作替罪羊,实际上他不当替罪羊,我们两个人得都捅出来,这样看来还不如他一个人顶着,大不了以后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当作补偿。来到工商局,看见两个戴帽的和阿K正等在那儿,阿K看见我们的出现就像看见救星,连忙给班主任让座。班主任说了一大通好话,那个胖一点的决定放人,但得罚款500元。他说得理直气壮:“我们罚钱不是目的只是一个手段,你是一个学生应该安心学习而不是成立那些非法的中介公司到处骗钱,还登在报纸上,你知道产生什么恶劣影响吗?这是为北京申奥抹黑。但考虑你是一个学生,对于这件事你们的学校和老师也给予积极的配合,我们希望你能认识自己的错误。” 

  他要钱就要钱,还硬要说为北京申奥抹黑,一群王八蛋。 

  我只有两百,班主任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三百,这件事才最后摆平。为了感谢班主任的大恩大德,我当即给她买了一瓶矿泉水,她斜看了阿K一眼:“你说你们都在干一些什么?书不好好的读。”对于这种挖苦,平时我们有上百个理由反驳,但今天阿K就像是一只兔子,不敢支声。我们瞎说了一些好听的,班主任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回去好好的反省一下,这件事别放在心上影响学习。”“那钱——”“有钱还我。”然后冲我们笑笑,我们轻松许多。 

  阿K从这件事中受到的打击很大,自从没了女友,他就把这家教中心当作唯一的寄托,当连这事也告吹之后,他对一切都没信心了,更不要提他以前幻想的出人头地。 

  我们的生意没了,兄弟们也就没有什么收入,大家都不是什么富裕家庭,指望那三四百的生活费,基本是一种错误。等我们的钱用光后,寝室又回到以前的那种状态,睡觉睡觉然后接着睡觉。大家都是那种特别讲究哥们义气的人,因此特别容易受兄弟的影响。如果你今天在睡觉而我去上课,那基本上属于不忠不义。 

  就在这时虚伟和大嫂狠狠地吵了一次,大嫂的理由是虚伟整天躲着他,宁愿躺在寝室睡觉也不去看看她。虚伟也似乎真玩腻了,非常坦诚地说:“我没有钱了?”“可是我没有找你要过钱呀?”“小姐,你要吃饭还要玩不要钱吗?”“我有钱可以用我的呀!”“我是男人,你要我用你的钱?”大嫂哭着脸说:“你是不是想甩了我?”“别把我说那么伟大,我只想暂时的分开一段时间,你去考研吧!”“我回郑州但你得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一些什么?”“我要自由,我要休息。”大嫂望了望虚伟消失的背影,又哭了。 

  不久,大嫂回到郑州。 

  大嫂走后,虚伟的日子并不是很快乐,但他有更多的时间来发呆或发愁,这对他至少是一个进步。为了还巨额的债务,他出去找过几次工作但因为不太满意,最后变得彻底的灰心。有一天,不只从哪儿喝了许多酒,后来得知是他的一个老乡请他吃饭。他在寝室大发酒疯,先是给女人一阵臭骂,用一个字“贱”,然后恬不知耻地说:“我真想去当鸭——” 

  后来阿K在酒桌上给我讲了他被工商局抓走的故事。 

  那天他在寝室接生意,说白了就是等电话。有一个好象是首都师范大学的女孩打来电话说给她介绍的那个家教在丰台区而且报酬低得下人,她要求退钱。阿K于是打了一个电话给丰台的那户家庭证明这个女孩其实还在丰台做家教。因此,他当即在电话中拒绝退钱,然后那个女孩说要告他就挂了电话。阿K估计出不了什么大事,在北京这种大学生成立的非法中介多得是,不会有什么风险,因而就没有在意。大约10点左右,那个女生领着两个工商局的找到学校,那个女生假装退会员卡,把阿K骗了出去,阿K一看见两个工商局的当即就蒙了,他还死皮赖脸地问到:“你们也要家教?”那两个人二话没说就把阿K带走。 

  阿K失算了。 

  不快乐的混了一段时间,寝室恢复了死气沉沉。为了调节沉闷,我每天中午弹上几首,兄弟们就跟着狂叫以发泄心中的郁闷,开始还有人反对,久而久之周围的寝室都习惯了,再久而久之我们中午不吼上两句,他们觉得十分的不正常,经常的来到我们寝室探一个究竟,看我们是不是又睡着了。后来不知谁建议买一个影碟机,顿时又东拼西凑的买了一个影碟机,日子过来也就没有那么难熬。兄弟们不再数着时间过日子,而是一有时间便围在寝室看影碟,然后引来隔壁的寝室或者是隔壁的隔壁寝室过来观看,我们的寝室成了录象厅。 

  看片也能省吃饭或省下那一阵鬼哭狼嚎,为邻居留下一点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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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没有约定(19)
  无论如何,我是不敢相信萱会给我打电话的,他第一次给我打来电话,阿Q接的听说我还在睡觉就没有叫我直接跨了。后来她又给我打来一次,我接的,她直接说:“我是萱。”“哦”我努力地想让自己清醒,后来不知她一个说一些什么催眠的,我拿着电话又睡着了。第三次她就没有那么客气,我一接到电话就说:“你整天睡觉,睡觉,你没有担心哪天把床睡塌了。快下来吧,我找你有事。”然后挂了。 

  我找到萱是在楼下,她拿出一本书《学着活》:“你看看这本书吧!他肯定适合你。”我拿着书傻傻地问到:“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她似笑非笑地说:“你说你有什么值得我企图?”我们走了一会儿,她问到:“你是不是很缺钱?” 

  “你的钱我会很快还你。” 

  “我不是找你要钱。” 

  我故做潇洒地说:“你要我也没有,我只是说说。” 

  “你讨厌。” 

  第二天,她要我陪她去了一趟万通。在路上问我看书后有什么感受,我说:“你听那些所谓的作家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了一下序言便睡着了。”萱不好发作,一路上闷闷不乐。 

  第三天,她要我陪她上自习,我给她买了一个煎饼。 

  我问她想干吗?她说他不想看见我和一群郁闷的人在一起过着郁闷的生活,她要我远离那群所谓的兄弟。她相信她能为我带来快乐。我们这种不是情人的情人关系没有维持多久,便引来冷言冷语,很多人都以一种一样的眼光大量我们。萱还向我耍嘴皮子,你看我多有魅力,我有两个男友,一个正式,一个候补。我问候补什么时候升为正式的,她说看你表现了。可惜的是,萱的男友不久便从南京回来,我又没戏了。 

  我的寝室兄弟直言不讳我是第三者,在感情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阿Q竟然说:人又少了一个,是被一个女人迷死的。周一彪还补充:“庄斯文同志,你已经脱离群众路线,你的论文《金融衍生品还能走多久》发表,你抛弃芳充当第三者,闲着的时候还在网上撒情种。” 

  阿K一直不做声,自从上次从工商局回来后他这种沉没已经好些天,她问我和芳什么关系。我说是朋友。他问我想干什么,我说不知道。他拍拍我的肩膀:“还要祝贺你,你的《我看金庸》已经在校报发表。”我当即请他们吃饭,是用上次论文的稿费。 

  我看金庸是我的得意之作,想当年王朔口诛笔伐惟恐金庸不灭。我虽淡薄名利,但心拥正义,我实在看不下去王朔的叫嚣,好说歹说金庸也是一个名人大腕儿,何必置人死地。于是即刻书写《我看金庸》。此时正值《大学语文》课收作业,为了掂掂分量,我把它拿来应付。没想到,老师一堵该文竟然课都不上了,大声呼叫谁叫庄斯文。我冒冒失失地站起来,以为老师又要找麻烦,心中忐忑不安,心想两个学分又玩完了。她说,你这么好的文章交给我干吗?投到报社去。当时有几百双眼睛望着我。 

  尤其是那些女生的崇拜和男生的羡慕,让我怦然心动,我俨然是一个文人。谢天谢地我终于在毫无准备中风光一回,只可惜未穿一件象样的衣服未曾带一只好笔,要不然还能和这些文学爱好者合合影签签名。 

  老师用一节课的时间来读,并做了评析。我无所谓她说什么,只要是她说我就是好事,在大学要引起一个老师的注意,要让同学了解你,你只有出风头。可是我不愿出风头,但我喜欢被动的出风头,就像今天不是凭跟老师混一个脸熟、拍拍马屁,而是你的势力和魅力。 

  我很高兴,我的文章有人欣赏;我很高兴,我的文章在校报发表。我不想当一个文人,只想告诉鄙人我写文章还行。文人在我的眼中是一个弱者,靠笔吃饭让人想起懦弱,男人应该创业,精彩的活着或悲壮的死去。所以用文化的口红来发泄自己的郁闷,用内心的压抑来激发写文章的灵感。没有远大的理想和阴谋,只是想告诉自己:我还行。 

  后来用别人的思想领悟:搞文学的都是一些没用的,他们不能亲自实现他们的梦想,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文章中,以此发泄,如此而以。 

  后来我还领悟:文学其实就是用文学的形式编织一个又一个谎言,而科学就是用科学的真理来证实这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文学在不断的编织,科学在不断的证实。 

  萱对我的放荡不羁,以前总是给以劝说,对于我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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