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已经飞来了毛哥狠狠砸过来的一块石头。
梁叔叔身躯一震,还没等他再次行凶的时候,陈涛手里的匕首根本没给他任何考虑余地的已经轻盈的划断了他脖颈上的大动脉。
一股强劲的血流在陈涛妈妈的惊叫声中喷溅出去了一米多远。还没等第二股血喷出去,梁叔叔就狠抓住陈涛的手腕把匕首转向的刺进了陈涛的腹腔内。顿时一阵剧烈的无法忍受的疼痛贯穿了陈涛的小腹。
梁叔叔本来还想再把匕首顺势的往下拉,给陈涛彻底的来一个大剖腹,但後脑又挨了毛哥恶狠狠的一下。
梁叔叔一下栽到在陈涛的身上的失去了所有生命的活力。他脖子上血淋淋的那个伤口还在疯狂的向外喷涌著强劲的血流。
毛哥赶快把他从陈涛的身上掀了起来,梁叔叔的身下是陈涛惨白的脸和血迹不断扩大著的伤口。毛哥双手有些发抖的快速的拨打110报警,然後抱起陈涛对陈涛的妈妈说:“警察来了你跟他们解释一下,我必须送陈涛去医院!!!”说完抓著电话抱著陈涛就向游乐园的门口飞奔了过去。
疯狂的结束7(你叫陈涛,我爱你)
陈涛的妈妈无比惊恐的捂著嘴站在倒下的保镖的身边。梁叔叔的脖颈旁已经俨然的汪成了一片血湖。
游乐园的人群都迅速的向这边围拢了过来。不大一会儿,警车也闪烁著警灯的开来了。几个警察忙不迭的保护著现场,有一个忙著问询陈涛妈妈刚才的发生过的事情。
毛哥抱著陈涛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一边狠踩油门,一边用紧张的带著颤抖的声音嘱咐著陈涛:“涛涛!你千万别睡著了啊!涛涛!咱们马上就到医院!马上!!!”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的狂冲了出去,一路上连闯了好几个红灯的开到了最近的医院里。
毛哥把车直接的停到绿色急救通道的门口後,大力的推开了车门,下车,抱起陈涛就往急救室中心里面跑。他疯狂的根本不像他的大声喊叫著:“医生!医生呢!快点儿出来救人!快!”
急救中心里沸腾了,医生和护士急匆匆的把陈涛推在车上的冲进了急救室,一个医生很礼貌的把毛哥拦在了急救室的外边。
毛哥带著满身满手鲜血的掏出电话使劲的哆嗦著手指的按著按键:“喂!刘院长吗!我在XX医院的急诊室里!你现在务必带著最好的医生过来给我看看!我弟弟的腹部中刀了!出了很多血!。。。对!!XX医院的急救中心!快!!!”最後一个字几乎是变音了的喊出来的。
打完这个电话後,他又给陈涛的妈妈打了一个电话:“依依。。。依依。。。你没事吧?依依?。。。你别著急!别喊别喊,陈涛没事,他在抢救中,没事的。。。。。。我一会儿让人去接你,你别著急啊。”
挂断这个电话又给一个他爸爸打电话:“喂?爸爸啊。爸爸我跟您说一个事儿。你不能著急啊。。。好,一定不许著急啊。那个乔阿姨在游乐园里被一个男的打劫了。。。当时现场很乱,陈涛那时候也在游乐园里,正好我也找陈涛的时候过去的。。。爸!您别著急!我都让您别著急了。。。陈涛保护的他妈妈,我也帮忙了,不过好像死了两个人,一个是您派去的保镖,一个是袭击他们的人,据说那个是乔阿姨的前夫。。。什麽?二哥又怎麽了?好好好。我一会儿马上过去!哎!怎麽这麽他妈的乱!”
毛哥说了要过去看他二哥,但是他根本就没动一下,他只是冷静下来的挂断了电话,走到旁边的卫生间里洗了洗手,然後对著镜子冷笑了一下。
出了卫生间以後,毛哥又给淼哥和威哥打了电话,让他们来医院帮忙照顾陈涛。
没一会儿淼哥和威哥也冲进来了,那个毛哥叫的院长也带著医生风风火火的赶到了,他们来了以後向毛哥保证一定以最快的速度对陈涛展开最好的救治。
急救室的手术室的大门关闭了。毛哥失神的看著那扇关紧的大门,放佛那扇大门不久之後就会被他的目光融化掉,现出里面的安睡著的陈涛似地。
旁边的淼哥和威哥一直安慰著毛哥。毛哥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失神的看著那扇大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来轻声的说:“没事,你们在这里看著陈涛,有事儿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先去看看我二哥。今天真是,哎~他妈的一团糟。”
说完,毛哥站起身来在淼哥和威哥的信誓旦旦中离开了医院。
这一天,确实是很糟糕的一天。陈涛的妈妈因为惊吓过度也住进了医院。毛哥的二儿子突然晕厥,人事不省,也被急送到医院正在抢救,毛哥的爸爸在对儿子的担心中又去看陈涛的妈妈。
毛哥跟著忙前忙後,安慰著爸爸,吩咐著医生,还不时的打著电话询问著陈涛那边的情况。
直到6个小时以後,陈涛那边才传来已经平安无事的消息。毛哥擦了擦额角冒出的汗水,长呼了一口气以後,这才疲惫的跌坐在了医院的椅子上。
陈涛著实的在鬼门关里大转了一圈。他在生死线上徘徊的这几天里。毛哥处理著各种善後的工作。因为陈涛属於自卫还击,公安局又查获了梁叔叔连环杀人的事实。所以公安局的麻烦基本是跟陈涛无缘的。
毛哥在这边精心的看护著陈涛,从陈涛住院到现在,他晚上都是住在陈涛的身边陪护著陈涛的。
经过了半个月左右的精心护理和诊疗後。陈涛的伤口终於不再让毛哥担忧了。
这天晚上,毛哥给陈涛喂了一些温水以後,就凑在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的陈涛的耳边小声的说:“涛涛。我说一件事情你不要惊讶。你和姓梁的下毒的事儿我都知道。”
陈涛惊讶的差点儿没把腹部的刀口都给撑裂了。他现在整个就是哑口无言、无言以对的尴尬状态。
毛哥笑著摸摸他的头发说:“干的好。涛涛。我喜欢你干的这些事。不过。姓梁的已经死了,但是你还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怎麽办?”
陈涛还是惊骇的好像看见了死神坐在身边似地战栗著的噤若寒蝉。
毛哥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针剂对著陈涛晃了晃:“涛涛,我给你弄了一种药,它能让你彻底的忘记你的烦恼,你的烦恼也是我的烦恼不是吗?”
陈涛这时候才好不容易的挤出了一句话:“我不想死。。。”
毛哥贴在他耳边说:“傻孩子,我不会让你死的。你死了我怎麽办?这个只是让人失忆的东西。我还会记得一切的,我愿意独自的承受拥有记忆的痛苦。现在我问你,想不想解脱从前的那些烦恼?”
陈涛害怕的牙齿乱磕的问:“我会死吧?”
毛哥专注又诚恳的看著陈涛说:“我爱你,你记住我爱你。我不准你死,否则我当初救你干什麽?现在你同意不同意接受失忆?你不同意後果可是不堪设想的。”
陈涛想了半天,衡量了所有的利弊後,这才咬著牙的下决心的说:“好吧。我听您的。”
毛哥笑了笑,伸手搂住陈涛的头,亲了亲陈涛的额角:“一定要记得我,涛涛,我是给你幸福的人。”
说完一针就扎在了陈涛的脖颈上。透明的药液在他的缓缓推注下全部的进入了陈涛的体内。
陈涛害怕的小声的问:“我会忘记所有的一切吗?”
毛哥亲著陈涛的眼睛,心里面有一种说不清的难过的说:“会的,涛涛,你会记得我的,我是天天给你幸福,夜夜搂著你入睡的那个人。我爱你~~我会让你想起来我的。”
怀中的陈涛已然失去了知觉,毛哥心情很沈痛的把针头从陈涛的脖颈里轻拔了出来。
他看了半天陈涛,然後把针剂盖好盖子揣在了自己的怀里:“睡吧,涛涛,一觉醒来。你就不会再有痛苦了。”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万分的明媚娇柔,它依然温暖的照耀著大地上的万物。
陈涛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室内一片栀子花的清香。好温柔厚重的香气啊。陈涛的大脑中一片的空白。
这时一个温柔的大手轻抚著他的头发。陈涛转头看了看,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带著无限的爱意的站在自己的床边,抚摸著自己的头发。
陈涛动了一下身体,啊。。。腹部好疼。。。这是。。。怎麽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现在正处在何方。陈涛瞪著晶晶莹莹的乌黑大眼睛问著身边的男人:“你是谁啊?”
“我是你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那我是谁啊?我怎麽记不起我的名字了?”
“你叫涛涛啊。你姓陈,叫陈涛。”
“陈涛?啊!我肚子怎麽受伤了?还有我为什麽要爱你啊?你是我爸爸?”
“是的,你叫我爸爸,我们已经一起生活了好久了,事实上我们已经做过爱好久了。”
“我跟你做爱。。。我是。。。啊。。。啊~~~好混乱。。。”
“以前的事情,我会慢慢的跟你解释的。你不用记得我是谁。你只需记起来我的抚摸就可以了。现在闭上眼睛。有没有觉得我的抚摸你很熟悉?”
“呃。。。好像有。。。又好像没有。。。这到底怎麽回事啊。。。到底怎麽了。。。”
“呵呵,都结束了~涛涛,都结束了。我们新的生活从今天开始了,我会永远陪著你的。你叫陈涛。我爱你。”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