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俊也累了,懒得管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拢了拢他身上的浴袍保暖,就放任他磨蹭着。
然而这样的隔靴搔痒,又怎能平复祁奂晨越发高涨的欲望?
司俊不理他,双手又被束,连自慰也不行,祁奂晨的眼睛都憋红了,发出越来越大声的呻吟。
那声音撩动得司俊的呼吸也炽热起来,忍不住低下头,一口咬住祁奂晨白皙的脖子。
可疼痛却让祁奂晨更加兴奋起来,就顺势在司俊脸上乱亲乱舔着,已经开始分泌液体的分身顶在司俊的小腹上,眼看就要自行达到高潮──
这关键的时刻,司俊却一把将他推开。
祁奂晨敞着大腿坐在地毯上,愣了几秒锺後,啊啊的大叫起来,闹了好一阵子也不见司俊来哄他,干脆连滚带爬蹭回去。
可是司俊就像是故意的一样,每当祁奂晨要到达高潮时,不是将他推开,就是一把捏住他的根部,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发泄出来。
这样翻来覆去几次,祁奂晨终於精疲力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司俊抱着他不受控制、微微抽搐的身体,也闭上了眼睛。
第十四章
司俊胡乱的做了一些梦,现实与回忆交叉在一起,都和祁奂晨有关。
梦中他带着祁奂晨,正和舅舅一家人吃饭。本来其乐融融,画面一转,就变成祁奂晨抓着方雅,逼他屈服……而後气氛又缓和下来,祁奂晨捧着蛋糕,唱着生日快乐歌,突然间,又变成他跪在祁奂晨两腿间,口中吞吐着他勃发的性器。
下一秒,他和祁奂晨面对面坐着,在小院子里品茶,空气中还飘着葡萄的香气。一转眼,祁奂晨手中的茶杯变成了酒杯,喝掉了那加料的酒以後被绑了起来,高菲儿在一旁阴森森的笑着,突然抽出鞭子甩了过去──
「住手!」第一鞭落下去的时候,司俊就被吓醒了,一睁开眼,正对上一双雾蒙蒙水汪汪的桃花眼。
「表弟,你真狠啊……」祁奂晨躺在他身下,吸了吸鼻子,艰难的把被捆住的双手举了起来:「我掏心挖肺的对你,你就这麽狼心狗肺的对我?」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锺,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司俊坐起来的同时,将祁奂晨也拉了起来,动手解开皮带。虽然绑得不紧,但时间太长,他的手腕都肿了起来。
「怎麽样?感觉好点了吗?」
祁奂晨拢了拢浴袍,无比委屈道:「冰毒这东西,其实就是个助兴的玩意儿,你跟我睡一觉,发泄出去,也就好了,你有必要这麽整我吗?」
司俊皱着眉,轻声解释:「我不能在你毒瘾发作的时候跟你做爱,毒品让你精神亢奋、性欲增强,快感也一定是加倍的,一旦你食髓知味,就会对毒品产生依赖。」
司俊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祁奂晨笑了起来:「我说你一句,你就顶我这麽多句……看你这严肃的样子,不如干脆去当禁毒代言人好了!」
司俊没理他的调侃,揉了揉他红肿的手腕,从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谢谢你……」
祁奂晨抽回手,一根指头撩起司俊的下巴,挑着眉问:「那你要怎麽谢我?嗯?」
虽然说,带他回去见舅舅,和精心策划他的生日会,目的都是让这小子感激涕零,可真见了他这样子,祁奂晨心底反倒有些心疼了。
其实他自己也纳闷,自己怎麽会为司俊做到如此地步?
那杯酒,没喝之前他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麽,冰毒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要是高菲儿下狠手,放了什麽特别提纯的毒品,那他就算是毁了。
现在想想都後怕,当时怎麽就毫不犹豫的喝了呢?
算了……深想也没有用,人这一辈子,总是要犯一回傻,认一回栽的!
反手握住司俊的手,用力的捏了捏,祁奂晨故作轻松道:「去顶楼帮我拿衣服,总不能让我一直光着身子待着吧?」
司俊没有动,就那样直愣愣的看着他,黝黑的眼睛里流转着种种情绪,复杂到自认阅人无数的祁奂晨都无法猜测的程度。
半晌,司俊终於开口:「祁奂晨,你有那麽多武器,我却只有血肉之躯,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只要你的炮火猛一点,我就会一败涂地……」
祁奂晨笑了起来,摸了摸司俊的脸颊,无比骄傲道:「既然你已经认清现实了,那就投降吧!」
司俊闭上眼,很干脆的点头:「我投降。」
这圣洁的神子终於被魔鬼俘虏的样子,极大的刺激了加了一夜的油,却一直没启动引擎的祁奂晨,他顿时化作虎狼,对着鲜肉扑了过去。
「你投降,我也要继续进攻──」祁奂晨一口咬住司俊的嘴唇,反复蹂躏的同时,动手撕扯他的衣服。
而司俊第一反应,则是抓住祁奂晨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直到确认他眼睛里只有欲望没有失控,才慢慢放松下来,双手下滑,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司俊这麽配合,反而让习惯了他的僵硬和无言抗议的祁奂晨不适应起来,吞吞吐吐道:「那个……我可要动手了。」
祁奂晨一做预告,司俊顿时红了脸,推开他,翻身就要起来。
祁奂晨赶紧抓住他没有皮带的裤腰,用力一拽,裤扣绷开,西装裤连同内裤都被扯了下来。
「别跑!」祁奂晨将手足无措的司俊压在身下,手沿着脊背一路向下,握住了他小巧结实的臀瓣,一边亲吻他的脖子,一边喃语:「你让我等了这麽久……整整七个月,我都快憋疯了,已经一秒也忍不下去了!」
说着,手指探进臀缝,指尖碰了碰紧闭的穴口,试图插进干涩的甬道。
「唔……」司俊整个人又僵硬起来,双手紧紧抓着地毯,长长的绒毛都揪了下来。
尽管下半身已经迅速膨胀到要爆炸的地步,祁奂晨还是咬着牙,极有耐性的反复抽插着手指,另一手则绕到他身前,揉搓司俊分量十足的分身。
这样双管齐下,司俊的前面很快有了反应,越发坚硬,而後面却渐渐柔软,已经能插进三根手指了。
祁奂晨拔出手指,双手抓着司俊的腰,用力往後拽了几步,两人回到沙发边上,引导着司俊双手撑着沙发,分开双腿跪在地上。他急不可耐的一脚踹翻沙发边上的小柜子,在装满情趣用品的抽屉里找出润滑液,挤出半管,在分身上涂上厚厚一层。
湿润的肉柱顶着那拔出手指後又立刻紧阖的穴口,祁奂晨俯下身,亲了亲司俊的侧脸,轻声道:「我要插进去了,放松。」
司俊给予的回应是紧紧闭上眼,像缩头乌龟一样将头埋进沙发里。
这可爱的反应让祁奂晨的下半身又胀大了一圈,又亲了亲他汗湿的头发,祁奂晨扶着坚挺的分身,一点一点的,缓慢而坚定的插了进去。
久违的紧窒感让祁奂晨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爽的呻吟,克制着想不顾一切驰骋的冲动,维持着这样插入的姿势不动,反复揉搓着司俊在被进入的瞬间软下来的分身。待分身重新挺起,祁奂晨才摆动腰部,轻柔的律动起来。
一手持续抚慰着司俊的重点部分,一手则钻进衬衫里,抚摸着他平坦的小腹和结实的胸口,两指还夹住他的乳头,以与下半身同样的频率,来回拉扯。
一直默不吭声的司俊终於按捺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哼气声,虽然不是呻吟,但也给了祁奂晨很大的鼓励,而比呻吟更好的响应是,他两腿间的东西已经完全的硬了起来,顶端还渗出了液体。
进展顺利、状况良好,祁奂晨有些得意的靠在司俊耳畔,吹着气问:「舒服吗?」
本没奢望得到回答,不过是一句调情的话,没想到司俊断断续续,但很是认真的声音却传了出来:「舒……服……」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差点击溃祁奂晨的生理系统,他花费了好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当场射出来。
赶紧停止律动,趴在司俊背上,大口喘息,平复一下子达到高峰的肾上腺素……
哪知身下人却没有和他一样暂停休息,而是动了动腰,用弹性十足的臀肉蹭了蹭他的小腹,彷佛是在催促一般。
祁奂晨大喜过望,再也顾不得什麽技巧,也不再照顾司俊的分身,双手按住他的腰,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吼了句:「我想干死你──我要干死你!」
在吼声中,开始了暴风骤雨一般狂放的撞击,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每一下都几乎把整根拔出来。速度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肉体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响,终於在最後一个俯冲之後,缺氧般的高潮来临,精华尽数洒进司俊体内。
抱着司俊的腰,脸贴在他後颈,好半晌,祁奂晨才从高潮的余韵中恢复过来。轻轻拔出已经软下来的分身,看到被带出来的白色液体,他的内心不由得激荡起一股骄傲又满足的情绪。
但同时,也为自己又一次放纵情欲、忽视对方的感受而感到惭愧。
将司俊翻过来,手向下摸去,祁奂晨愧疚道:「对不起,我只顾自己,现在就让你舒服……」
司俊的手臂挡在脸上,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别碰……」几乎在祁奂晨的指尖触及到高高翘起的顶端的同时,司俊就颤抖着迸射出来。
祁奂晨惊讶的瞪大眼张大嘴,盯着自己湿润的手心,不知怎的,突然有点想哭。
这半年多,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他苦苦压抑着自己的冲动,几乎每个晚上都被折磨得不能安寝,与任何人上床都不能缓解这种强烈的欲望。自开了荤以後就没再自给自足过,却因为司俊躺在身边不能碰而只能自慰……这一切,都是为了等待司俊心甘情愿的躺在自己身下,不仅承受,也享受这世界上最美好的运动。
这一天,终於被他等到了。
「表弟……」祁奂晨抱住司俊,用脸颊磨蹭他的头顶,无比的兴奋,也无比的幸福。一时不知该说什麽,最後化作三个字:「你真好。」
司俊抬起头,凝视着祁奂晨精致的脸孔,一边想……其实他看久了也没有多好看,一边凑了过去,轻轻的亲了亲他的嘴角。
这是司俊第一次主动吻祁奂晨。
而这一吻造成的後果是,祁奂晨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涌向下半身,简直比吃了春药、吸食了毒品的反应还剧烈,压着司俊又做了好几次,直到彻底的体力透支,腰都直不起来才算告一段落。
挂上清扫中的牌子,清洁工陈阿姨开始认真的清扫七楼的男厕,正拖地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的隔间传来「啪啪啪」的声音。
这里是卡巴莱,全国知名的声色场所,这样的声音自然不会是在拍蚊子……只是卡巴莱不是什麽三流的小酒吧,能来这里消费的都是一掷千金的富商阔少,七楼又是专供卡拉OK的包厢,怎麽会有客人跑到公共厕所里办事呢?
不过在卡巴莱工作,首要条件就是不听、不问、不多嘴,陈阿姨迅速的收拾好清扫用具,悄声退了出去,只是心中难免好奇……这急不可耐在厕所里苟合的人,难不成是有私情的公关小姐和少爷?
十几分锺後,隔间的门打开,司俊率先走了出去,径直来到洗手台前,撩起冰凉的清水拍打酡红发烫的面颊。
祁奂晨跟在他身後,一边走一边将衬衫塞进裤子里,一脸餍足的表情。
自从司俊举白旗投降之後,祁奂晨这个掠夺者就像是个从饥荒地区逃回来的难民,死命霸占着司俊这块香喷喷的肥肉,恨不得随时随地含在嘴里。不管是在卡巴莱还是在祁家,在办公室还是车上,前一秒还在谈公事,下一秒就能兽性大发。
刚才司俊就是在七楼巡视,结果祁奂晨像个变态跟踪狂一样尾随而来,不由分说的将他拖进洗手间,拉下裤子拉炼就插了进去。
祁奂晨这种随时都能勃起的状态,对司俊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困扰,他提心吊胆颇不自在,却很少拒绝他的求欢。
既然在充分了解他这些「缺点」的基础上接受了这个人,那就没有必要再故作矜持。只是因为性格内敛又缺乏经验,在性爱过程中,尽管祁奂晨努力引导调教,司俊还是做不到主动迎合,但不管他想玩什麽花招、摆怎样的姿势,司俊都以极大的耐心配合了。
唯一一次中途喊停,就是在遛狗的时候,祁奂晨突然兽性大发,将他推进了草丛里。
半米多长的杂草完全遮住了两个人纠缠的身影,在宽阔的天空下野合,使祁奂晨更加兴奋,也让司俊更加敏感和紧张,一直紧紧抱着祁奂晨的肩膀。
正面体位抽插了一阵子,祁奂晨抬起司俊的一条腿,将他摆出侧背的姿势继续顶弄。
情动之时,司俊紧紧握住祁奂晨在他胸口摸索的手,溢出微弱的呻吟声,同时也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
然而出现在视线里的,除了枯黄的杂草,还有无声无息蛰伏在草丛中的狼犬。那双金棕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两人,也不知看了多久。
惊骇之下,司俊一脚将祁奂晨踹飞,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好就逃回了祁家。
可说也奇怪,经过那次之後,他百般讨好也不肯正眼看他的Ares,对他的态度居然缓和了不少。虽然称不上友善,还是爱理不理的,但敌意的确有所减退,祁奂晨不在的时候,司俊单独去遛狗,套牵引绳时它也配合了。
按照祁奂晨的话就是,Ares终於正确的认识到了司俊的身分,待他的态度是主人伴侣的最低标准……虽然目前还是最低标准,但只要趋势是朝好的方向发展,标准可以慢慢提高嘛!
这天傍晚,司俊牵着Ares来到小区最角落,一个四下无人的空地,第一次在户外解开牵引绳,晃了晃橙色的飞盘,高高的抛了出去。
Ares轻蔑的看他一眼,兴致缺缺的拿爪子刨土。
司俊只能苦笑着一路小跑,将飞盘捡回来,蹲在Ares面前,左摇摇右晃晃,在终於引起了它一点注意之後,再一次抛出去。
这次Ares终於有了点反应,仰头看着飞盘落地,然後漫步溜达到飞盘落下的位置,拿爪子扒拉着,叼了起来。
司俊大喜,连忙拍手:「Ares,送回来!」
Ares磨磨蹭蹭的往回走了两步,耳朵突然竖了起来,然後扭头一路飞奔。
司俊怕他吓到居民,赶紧在後面追,一路就追到了小区的入口处。就见Ares正和从一台高档房车上下来的祁奂晨撒欢,叼着飞盘不断拱他的手,显然它不是对飞盘游戏没兴趣,而是对陪它玩的人没兴趣。
站在一边的高菲儿也饶有兴趣的想摸摸Ares,结果被它龇着牙发出低沈警告的样子吓得赶紧缩回手。
「它好凶啊……」高菲儿娇笑道:「你怎麽养了一条土狗,打算养肥了吃肉吗?」
换做平时,谁敢说这样的话,祁奂晨恐怕就命令Ares去吃那人的肉了,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