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好,自从宛如公主去世後,皇室和天绝宫就断了联络,这次这麽突然前来拜访,恐怕也是来探知天绝宫实力的。
墨炎问过辰沐,若是当年选少宫主时,留下来的不是他,今日要如何应付。辰沐哈哈一笑,“是否亲生又如何?”墨炎随即明了,当年选少宫主时,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身份的因素,就算今天留下来的不是他,见了景王爷,照旧喊声王叔既是,谁又能真的辨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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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沐看到他有些沮丧的神情,忍不住安慰道,“宛如公主是不是你母亲又如何,你只要知晓,当年选少宫主时,宫主选中的只是你。”
生辰当晚,墨炎被精心的装扮一新,依旧是一套月牙白,可是衣襟和袖口那细细缝著的金丝牡丹,让他在出尘中又带了些贵气,墨炎随意的看了镜中一眼,倒也不失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只是那双眼睛里少了寻常少年的生气和冲劲。
他到场时,大厅里稀稀拉拉的坐著各堂口的堂主副堂主,见到他都纷纷上前祝贺,他一一回礼过去,丝毫没有失了气魄与礼数。
正闲聊著,就见父亲大人与一位紫衣的男子一齐走进大厅。在场的堂主都纷纷行礼,墨炎淡淡的打量著那紫衣男子,大约三十出头,一身的尊贵气质,仪态优雅,举止从容。
待那男子走近些,对上墨炎时,神情突然转为惊喜,指著墨炎追问,“这可是我那侄儿,竟然如此相像。”
墨清淡淡的微笑,点头示意墨炎上来认亲。墨炎对这样的事极为不耐,却也面带微笑,得体的行了大礼,唤那人,“王叔有礼了。”景王爷忙伸手扶住他,又凑过来细细看,然後说,“你与你母亲真是相像。”墨炎含笑回应。
整个天绝宫的人见了他,都夸赞他俊秀非凡,就是因为他那张脸,太过於俊美,倒显得有些阴柔。他宁可多像墨清一些,墨清虽然俊美,却不乏阳刚之气,甚至还有一种独特的男人味在里面。当然,这些墨炎只在心里默默的想,面上还是带著客气的微笑。
用过晚餐,照旧是各位堂主献上贺礼,这非但是少宫主第一次庆生。而十五岁在这个世界,也意味著男子的成年,所以显得尤为重视。
当各式各样稀奇的珍宝被一一送了上来,刚开始景王爷和他带来的一干侍从还面带微笑的看著,可看到後来,那面上的神色就开始隐隐不对。料想是对天绝宫有如此的财力,有些惊疑。
就在墨炎以为献完贺礼,这个无聊的宴席可以结束时。景王爷却突然说,他也有准备贺礼。他身後的侍从上前两步立在他身侧,景王爷带著些许自豪的说,“此子的琴艺在我南泽国,恐怕还无人能出其右,今日特地带来为侄儿献上一曲,聊表心意。”
众人见他如此吹捧此人的琴艺,都来了兴致。墨清暗金色的眼眸瞥过墨炎,里面似乎带了某种警示,然後他对著景王爷客气一笑,“那就多谢王爷了。”
景王爷轻轻拍掌示意,大厅中央马上有侍从将小己摆上,又有人小心翼翼的抱著一把古琴放上去,就连墨炎这种不通乐器的人,也大概能猜出那把古琴珍贵非凡,那琴上泛著柔和的光泽,看起来保养的很不错。
那个青衣的男子,对著大厅众人一鞠躬,然後安静的坐下。轻轻调试了一下音色,就开始弹奏起来,墨炎并不懂得欣赏琴乐,只觉得那琴的音色极佳,如玉如翠,温润绵长。看著大厅内的众人都静静的聆听,墨炎料想这人弹奏的应该很出色。
那人演奏完毕,大厅中的各位堂主倒也不惜吝啬,夸赞有加。只是那人演奏完毕却并未退下,反而一躬身,朝著墨炎的方向直直看来。“素闻天绝宫少宫主才情绝世,世间少有。小人斗胆想请少宫主演奏一曲,让小人一饱耳福。”
墨炎有些微楞,眼神不自觉朝墨清看过去。就见那双暗金的眸子里隐隐带上了不悦,突然就明白了刚才墨清给的警示。景王爷特意带一个乐童前来贺礼,原来是为了要让他出丑,给天绝宫一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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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长相守
景王爷佯装微怒,语气不善的斥责,“退下,你是何等身份,怎可要求少宫主演奏一曲。”
墨炎一眼就看穿了他们间的的双簧戏。看著墨清那越来越不悦的神色,墨炎觉得毕竟是自己的生辰,还是不要见血为好,不论以後该如何,毕竟现在景王爷还算是天绝宫的客人。
“请多见谅,我确实不通乐器。”墨炎依旧带著得体的笑容,淡淡的回绝。
“我听传闻描述少宫主如何天纵奇才,完美如同天人,原来是有些夸大其词了。”青衣的少年面上带著无害的甜笑,一派天真浪漫的无心之言。
可是听在整个天绝宫堂主的耳中,却是光明正大的奚落与挑衅。有几个甚至有些按耐不住,想当场就要了这小童的性命,不过是介於宫主没出声,不敢当场发作罢了。
墨炎看局势有些僵硬,无奈起身。“如此,只能献丑了。”
那青衣小童有些诧异,“少宫主不是说自己不通乐器。”
“只要乐在心中,天下之大,万物皆可演奏。”墨炎面上带著笑意,一步一步走到大厅中央。
青衣小童退後几步,面上带著犹疑的神色。大厅中的各位堂主也是一愣,虽然不知道这种说法从何而来,但是听著却又像是那麽个理。
墨清原本已经隐隐带怒的暗金色眸子,突然换上了某些兴味,正一动不动的盯著墨炎,似乎也想看他如何演奏这不用乐器的曲子。
墨炎环视了大厅一圈,假装随意的瞥了一眼,然後伸出右手的两指。众人还没看清,他的食指与中指间就多了一片绿叶。竟然是从大厅四角的盆栽上随便取下的。
他将叶片放在唇上,闭上眼,轻轻的吹奏起来。他是真的不懂乐器,就连这吹树叶,也是曾经出任务的时候,隐蔽在密林中几日几夜,搭档无聊教给他的。他刚才故意大放厥词,就是想先从气势上压制住对方,然後再用树叶来演奏,彻底压倒对方。
若是他一开始就用树叶来演奏,非但会让对方觉得滑稽,还丢了天绝宫的面子。其实刚才墨炎自己心里也是虚的,还好那青衣小童没有要求他用桌子什麽的来演奏,说实话,他还真不能把桌子给敲成架子鼓。
演奏是没有诀窍的,乐曲之所以能打动人,不过是演奏的人,能将自己心底的感情释放出来。刚才那小童演奏的确实很动听,却不能打动人。
心里有了计较,墨炎闭上自己的眼睛,头一次,恐怕也是最後一次,带著一点点迟疑,一点点苦涩,将自己心里那难以言明的感情,伴著那哀伤中略带幽怨的曲子一起表达出来。
一曲终,整个大厅的人都久久不能回神,那麽凄美中带著苦涩的曲子,这些人恐怕还是头一次听到。墨炎直直朝著墨清看去,竟然首次在那暗金色的眸子里看到了淡淡的迷茫。
还是那个青衣少年最先醒悟过来,他走到墨炎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少宫主的曲子世间难闻,青衣今日受教了。”
景王爷看到这一次的挑衅没有成功,也有些狼狈的急著退场。推说宫中事物繁忙,不能久待。墨清也没有挽留,派了人送他离开,就不再理会。
当墨清再次寻找墨炎的时候,他发现那个少年又一次悄悄的离开了。
墨清是在禁地找到墨炎的。墨炎随意的躺在禁地中央那片空旷的草地上,嘴里叼著一根青草,睁大了黑眸,认认真真的看著天上的繁星。墨清到的时候,看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俊美的少年,嘴角带著玩世不恭的浅笑,漫天的星光都倒映在他的眼里。
墨清就这麽走过来,然後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著他。“那首曲子不错。”
墨炎的眼里闪过一丝欣慰,突然露出一个恶作剧一般的浅笑。“你想知道它的名字麽?”
“哦?叫什麽?”墨清顺著他的话问了下去。
墨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草地上爬了起来,站在墨清身前和他对视。“长相守。”墨清微微挑了挑眉,这曲子他从未听过,不过这个名字有什麽特别的含义麽?
墨炎突然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认认真真的看著墨清问,“父亲大人,你有没有觉得身子没有力气了?”他的话刚说完,墨清那双暗金的眸子陡然收缩,修长的身躯有些不受力的就要倒下。
墨炎伸出右手一把将他揽住。墨清浑身无力,只能半靠在墨炎的怀里,才不至於倒下。他眯起暗金色的眸子,面上已经带著隐隐的怒意,就连一贯扬起的嘴角,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父亲大人,这药我研究了好久。”他笑眯眯的看著墨清的眼眸,似乎在炫耀一个孩子的恶作剧成功。“就连绝世高手也得熬过两个时辰,可是父亲大人你麽,大概就一炷香吧。”墨清看著墨炎黑眸里闪烁过的得意,也以为这只是他难得的一次恶作剧。
可是墨炎很快就不笑了,只是认认真真的盯著墨清看,像是要把他的模样给刻入骨子里。墨清越来越觉得糊涂了,这孩子到底要做什麽?墨炎自己也知道这药困不了墨清太久,不再浪费时间。
“父亲大
人,我们来吻别一个吧。”他看著那双暗金色的眸子,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墨清还没明白过来,就感觉到唇瓣上有一样东西,轻柔的贴了上来。
墨清被那突然触碰过来的柔软给惊得失了神,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已经将他轻轻的放到了草地上。在他以为,那个人可能要继续做出什麽无礼的事时。那人却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唇瓣轻启。“父亲大人,再见!也许再也不见。”
然後他就这麽看著那个人转身离去,没有再回过头。直到他的气越来越远,远到再也感受不到。墨清就这麽躺在草地上,学著刚才那个人一样抬头看著繁星,却不知道为什麽,越看越觉得孤寂。
果然如他所说,一炷香的时间之後,墨清的四肢又可以自由活动了,可是他却一动不动,依旧那麽躺在草地上,半响後,才自言自语般的吐出一句,“为什麽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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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从未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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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炎一鼓作气奔出数十里,才气息不稳的停在树梢。急喘了几下,靠著树干坐下,听著耳边的虫鸣声,心里的孤寂愈甚。从跨出天绝宫的那一秒,他就开始後悔了,可是留下,他却过不了他自己那关。
他不是怯弱的人,也想过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全力争取。可是,别说机会,连希望都看不见。整个天绝宫里,单侍妾就不下百人,还有很多尚未来得及宠幸的。但是没有一个男宠或者是宠幸过任何一个男子,这一切都说明了,墨清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自己若冒然向他示爱,该引起多大的反响。他们同为男子,墨清就已经不能够接受了,更何况还是亲父子,墨炎甚至能猜到,他只要向墨清表露心机,那个人绝对让他血溅当场。
墨清待他,从来都是父子之情。每次他做得好时,那双暗金的眸子里带著的始终是为人父的自豪,没有其他。若他自己能忍住,就这麽父慈子孝的过一辈子,也未尝不算是最好的结果。
可是,今晚的那首长相守,却将他深埋已久的感情给点燃了,若是一直压抑著也就罢了。可是这种逆伦的感情,却像那开闸的洪水,只要稍微有一丝裂口,就势不可挡,喷薄而出。怎麽压制都压制不下了。
与其终有一天,自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被那个人嫌恶。只是想到会被那个人厌恶,他就觉得难以忍受,若终将走到那一步,不如带著这个秘密潇洒离开。这样,那个人就算偶尔想起他来,也不会觉得恶心,只是这样就足够了。他要的也就这麽多了。
嘴唇上还有那柔软的触感,酥酥麻麻的。不是不想要得更多,只是习惯了将他当成心中唯一的信仰,唯一的神祗。反而没有办法做出任何不合他意思的事,所以那轻柔的一触,已经是他所能强要的极限了。
天绝宫里出了件大事,那个被称为天纵奇才,不输其父的少宫主,竟私自出宫了。没有留下任何信息,没有带走任何一样东西,仿佛就那麽随风而去了。
朝华殿的气氛非常压抑,宫主静静的坐在上位,眼里的风霜似乎要将八位堂主给淹没。自从少宫主离开之後,宫主的心情就一直没有好转过,甚至一天比一天更恶劣。
墨清眯著暗金的眸子,口气里带著深刻的嘲讽,“偌大一个天绝宫,竟然连个人都找不到?”八位堂主的脸色瞬间变得灰白,都有些为难。最後还是素来与宫主关系比较亲密的辰沐起来打破僵局,“少宫主并非等闲之辈,不论武功还是计谋,天下间也是屈指可数,若他存心不想让人发现踪迹,属下们也是无能为力啊。”
辰沐的一番说辞不但恳切,也句句在理。墨清的脸色稍缓,他微微颔首。“继续找。”
天杀堂主犹豫了一番,还是拱手上前,有些不确信的说起,“最近江湖上多了一位少年侠客,来历没人清楚,可是却一人连挑了雾江边五个匪寨。属下猜测,天下间有如此实力的少年,恐怕不做第二人想。”
他话音一落,其余几位堂主都暗暗点头,就连墨清也是神色骤然一变。“详细些。”天杀堂主凝神想了一会,才细细说来,“属下也曾细查过此事,据当地的人传述,有一位俊俏少年曾在雾江边乘船,雾江沿岸多匪寨,专抢劫过往商船,那少年所乘坐的商船也未能幸免。”
听到这,墨清的眼神闪烁了几下,似乎闪过些什麽。“之後那少年一怒之下,一日之内灭了有“雾江五狼”之称的五个匪寨。现在雾江边的过往商船无不称颂他的义举,大家都称他为笑傲公子。”
司徒白风一听完,立刻忍不住接嘴,“宫主,仅凭一己之力就连挑五个匪寨,有此实力的非少宫主莫属。”
辰沐也甚是赞同,他与司徒白风都曾教导过少宫主。那个少年的实力,他俩人都心中有数。“宫主,我与司徒堂主的想法一致。”
天杀堂主又拱手询问,“宫主,是否要调查此人的底细。”
墨清略一沈吟,点点头算是同意。然後挥手让几位堂主各自散去,自己则是斜靠在玉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