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游 作者:末回[网络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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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 作者:末回[网络版]-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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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轩是宁家的禁地,除了宁景年自己和几个打扫的丫环,连她这个当娘的都无法进入。一开始并不是如此,四年前,郭蔷穿著杜薇的衣服进入景年轩和宁景年同床共枕一夜後,第二日,宁景年便疯了般把所有人都赶出来,并下了这道命令。

这九年来,出入宁府都是独来独往的他,今天居然出人意料地带回来一个人,而且又是直接住进景年轩中。宁老夫人虽没丈夫精明,但也不是傻子,加之前天晚上儿子又得知了九年前所有事情的真相,她几乎一下子就猜出来,景年带回来的人是谁。

景年轩主屋的所有东西在前晚几乎全被他砸坏了,他在离开前吩咐下人重新置办屋里的东西,每一件每一样,都要换新的。

宁老夫人原本还以为,他在得知第一任妻子是男人後,开始想通了,毕竟他还有郭蔷这个温柔似水的妻子,和靖安这个可爱聪慧的孩子,以後他甚至还能再娶几房妻妾。

可是,现在回想起宁景年离开前要府里的人置办的东西,宁老夫人的心一点一点冰冷。

新的婚床,新的龙凤被,新的帐帘──

想著想著,宁老夫人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在丫环的搀扶下,来到丈夫的牌位前,颤著身子看了一会儿,突然扑到案上,失声痛哭。

程跃醒来的时候,看著红彤彤的床顶,他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离开了宁府,做回了程跃。

但是身体的无力让他渐渐醒过来,一切都不是梦,他的确离开了,却又被知道事情真相的景年带回来了宁府。

帐帘是新的,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也是新的,就连他躺的这张床都新的,床上雕的不再是鸳鸯和荷花,缕空雕的是象征富贵祥和的牡丹枝枝缠缠。

除此之外,屋里的摆设虽都和从前差不多,但都是新的,就连床边不远的桌子上插在瓶子中的桃花,都还带著露水,散发淡淡的清香。

这一切是如此熟悉,又是那麽陌生,程跃很想坐起来,可是身体依然沈重,头还是晕晕沈沈的,不知是药效的副作用,还是药性未过。

突然忆起来,当时他让景年喝下迷药,醒来後,他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这时,屋里传来门口的打阖声,程跃不由紧张起来,视线盯著屏风的入口处,不一会儿,他看到了宁景年的身影。

一走进来,便见他睁大眼睛看向自己,宁景年不由得一笑,快步上前。


嗯,这两天偷懒了……
其实今天也差点想偷懒的……一一b 




《少年游》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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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来,便见他睁大眼睛看向自己,宁景年不由得一笑,快步上前。

程跃眼看著他把手中的东西衣在桌边,尔後撩起衣摆坐在床边,然後小心扶他坐在在自己怀中,在此过程中,程跃一直看著他的脸,发现他的眼睛中,满满都是他的身影。

“你醒来多久了?”宁景年一手搂著他的腰,一手轻抚他的脸,把贴在程跃脸上的发一一挑至他的脑後,“我出去时你还在睡,便没叫你起来吃早点,现在午时都过了,你应该饿了吧?”

说完,他空出一只手,欲拿过他拿起来的那个餐盒,取出里头的食物,程跃在他扭过头去的时候,艰涩地道:“景年,你想做什麽?”

宁景年从餐盒里拿出一个碗,碗里盛著还冒著热气的米粥,也不知道其中加了什麽调料,餐盒打开不久,浓香立刻就逸了出来,令人不禁垂涎三尺。

“先吃东西吧。”

宁景年虽是笑著,眼里却透露不容置喙的光彩。

程跃见状,便不再做声。看著眼前飘香四逸的米粥,他试了试抬起双手,却因连根手指都抬不起而蹙起了眉。这时,宁景年用勺子舀了些雪白米粥递到他的嘴边,意思再明显不过。

程跃抬眼看了看他,宁景年微微一笑:“吃吧。”

顿了片刻,程跃含著几分无奈,张嘴吞下眼前的米粥,就这麽一来二去,温度适中的米粥很快便见了底。

“还要吃些吗?”

程跃摇头。

宁景年侧身把碗放到柜子上,同时说道:“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我身体还很虚弱,那时,你也时不时这麽给我喂东西吃。”

回首往事,的确容易感慨万分,只不过,现在的程跃一肚子的疑问,也便没了回忆过往的心情。

“景年,你带我来宁府到底是做什麽?”

“我把自己的妻子接回家有什麽不对吗?”宁景年双手环过程跃的腰际,同时握上他垂放在小腹上的双手,与之紧紧交缠。

程跃垂下眼睛看著他们握在一起的四只手,包裹在一起的温度,炙热得仿佛能够将人烫伤。

“景年,我并不是你的妻子。”

“是啊,曾经嫁给我的那人姓杜名薇,的确不是你程跃。”宁景年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但是,掳获我心的人,却都是同一人。”

程跃闻言一愣,可他接下来的话更是令他大吃一惊。

“当年我病弱,不能与杜薇一起拜堂,还为此遗憾万分。今日正好是良辰吉日,等我让人连夜赶制的喜服送了过来,我们就拜堂,这样,不管你是杜薇还是程跃,都依然是我宁景年的妻子。”

“你疯了?”

宁景年轻笑,双眼目不转睛望著他难以置信的脸。

“我哪里疯了?”

“我是男人!”程跃很是激动,若不是因为四肢无力,他肯定跳了起来。

“那又如何?”

“男人怎麽能和男人拜堂成亲?”

“哦?”宁景年挑了挑眉,却依然一脸的无所谓。

“景年,别闹了。我当年的确欺骗了你,你可以怪我骂我找我,但请你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宁景年握住他的右手,然後抬起让掌心向上,另一只手一点一点抚过程跃掌心中的几块厚茧,然後轻轻笑道:“曾经我费尽心思想要消掉这几块茧,可如此我却庆幸当初还好没有真的消掉,要不然我一定不会相信你就是薇儿。”

“是的,我承认,听到娘把事情真相说出来时,我怨过你恨过你,想著如果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一剑捅过去。可冷静下来後,我发现再怎麽怨恨,却不是因为你其实是个男人,也不是因为你欺骗了我,而是,你就这麽离开,一去不回,若不是我无意间遇见你,发现你,我们就真的这麽错过了。”

“我怨的是你的离开,恨的是你走得如此决绝。”

程跃久久不语。他曾经想过无数次,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性别,景年会出现什麽样态度,他以为他会生气,会厌恶,会恨他怪他,但内心深处,也有那麽小小的一点希冀,盼他能接受,这个念头太渺小,渺小到令他总是不敢相信。现在听到景年的这一番话,他只觉得五味杂陈,各种滋味萦绕心头,久久不去。

他一再低估自己於景年心中的地位,然而知道他对他用情至深的时候,心胸顿开的同时,也感到苦涩万分。

他们,不该在一起……

宁景年一直看著他的脸,关注他的表情,在看他渐渐黯淡下去的目光後,似乎知晓了他心中的念头。

把脸贴在他的脸颊上,宁景年沈声却坚定地道:“以为你死去的那几年,我如行尸走肉的生活著,好不容易你又回来了,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也知道你在意什麽,可对我而言,我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你的心里有没有我。”

说完,便死死盯著他的眼睛,看他因他最後一句话而轻颤了下眼睫毛,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宁景年安心地笑了。

在程跃脸上轻轻落下一吻,他接著道:“你在意我,我不能没有你,有了这些,我还需要在乎什麽呢?”

“我用了一夜时间就想明白了一切,失去你的那种痛苦,经历一次就够了,再经历一次,我会死去的,我真的会死去。”

他把脸深深埋进程跃的肩窝,闷闷的声音里透露著几分脆弱和掩饰不了的痛苦,在颈间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时,程跃觉得自己的心跳几乎停止了,依然无力的手挣扎著艰难地,还是让他举起来,轻轻放在肩上的那个脑袋上。

宁景年的身体在细微的颤抖,程跃怔怔地直视著前方,最终无奈地轻叹一声,妥协地阖上双眼。

赶制好的喜服很快就送来了,宁景年一件一件地帮程跃穿上,然後再为他梳好头,系上镶玉的红色发带,把他打扮成一个俊朗的新郎。然後自己再把喜服也换上,和程跃身上所穿是同一款式,不同的是,程跃穿起来是俊朗,而他,活脱脱似一个画里走出来的仙人,眉清目秀,白玉无暇。

宁景年笑若皎光,一步一步朝似在发呆的人走近,然後弯下腰点了点他的鼻头,含笑道:“看为夫看呆了吗?”

程跃醒神,听得他这句话,脸上微微一烫,不敢再直视他。

宁景年见他如此,心满意足地凑上去就是一吻。

吉时一到,宁景年便抱著无力的程跃一同跪在神位前,从跪拜到交拜,宁景年都扶著他共同完成。在两人面对面交拜前,宁景年问他:“跃,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在一瞬间,程跃脑中闪过若是他说不,景年会不会就此罢休的念头,然而这个想法一对上宁景年直视自己的真挚的双眼,便立刻烟消云散。

赵县令曾对他说过,赵逊是他的劫,所有的聪明才智在他面前都化为一股柔肠,为他痴为他傻。

那时,程跃还不是十分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而现在,他知道,景年就是他的劫,所有理智都抵不过他一丝一缕的哀求。

所以,在宁景年的直视下,程跃由衷地点了点头,让他面前的人,笑开了脸。

这一次拜堂,只有他和景年,这一次拜堂,他们的眼中,也只有彼此。

最後,宁景年抱著程跃坐在桌前,把一杯酒放进他手中,自己也拿起一杯酒,但在交手喝下这杯酒前,他道:“酒里有解药,喝下去,你就能动了。”

程跃看著他,眼中透出几分困惑。宁景年抿唇一笑,道:“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

说罢,让两人的手交缠举到面前,先看著程跃喝尽杯中的酒,自己才一口饮下。

解药才喝下并不能立刻奏效,宁景年把他抱到床上,自己也侧身坐下,先摸了下他的脸,然後解下他的发带,让他的头发披在枕上。

就仿佛是昨晚的事情又重复一次,发带解开後,宁景年又拉开他腰带,一件一件把程跃身上的衣服脱下。

“景年?”

程跃又惊又慌地看他,而宁景年却回他一个带著几分深意的目光。

双手一扯,最後一件里衣就向两边拉开,露出程跃结实的胸膛,宁景年看著,眼中似乎藏著一簇小小火焰,手情不自禁抚上,嘴里却依然平静地道:“我不会做到最後,现在,我只是想更亲近你一些。”

只可惜他的话和言行一点也不一致,说著说著,嘴巴就含上了凸出的锁骨轻轻吮著,让程跃不禁怀疑他话里的可信度。

解药刚喝下不久,虽然感觉到身体不再那麽无力,但要聚集能够把他推开的力气还需要一定时间,而宁景年似乎就看准了这点,开始大吃特吃他的豆腐。

趁著程跃无力的时候,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的宁景年几乎吻遍了他的胸膛,并在上面留下一个一个大小不一的印子,当他的吻移到程跃有著结实腹肌的小腹,眼见就要来到胯间的禁区时,程跃的双手突然按在他肩上,猛然一推,就把他推离自己的身体。

处在床边的人被这麽一推,眼见著就要头先著地落在坚硬的地面上,程跃心一慌,手伸过去,抓住他的手便把人往自己这边拉了过来。

被程跃用力一推又猛然拉回来,景年便直接倒在他的身上,程跃见他安然无恙,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整个人就被他用力按倒在床上,抬头一看,就看见了宁景年眼中的得意和窃笑。

“跃,是你主动把我拉回来的哦,这下,我可要不客气享用了!”


比中彩票还要厉害啊,餐巾系好了,刀叉准备好了,盘子也摆好了,猎物居然还自己躺到盘子上!!!

景年啊啊,接下来你再不开吃,就是对不起老妈对不起观众对不起列祖列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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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是你主动把我拉回来的哦,这下,我可要不客气享用了!”

被他猝不及防的压回床上,还没来得及为此懊恼,就听见他这句话,程跃真可谓是苦笑不得。药效在逐渐消退,尽管四肢还有些酥麻,但此刻若他真要尽全力抵抗,恐怕宁景年也吃不了多少甜头。

虽然宁景年脸上久违的狡黠让程跃有几分怀念,但衣冠不整被另一个男人压在床上,对於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他不由感到几分惧意,更何况他心底还藏著一个结,对於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情爱,对於世俗的不容许,和对於未来的迷惘……

在宁景年眼里,他的爱人又在神游了。明明衣裳半敞,明明现在根本不是适合发呆的时候。他难道不知道,红得缠绵的婚床上,他半裸身子低垂眼帘躺在被上,看起来有多麽秀色可餐吗?

没有丝毫抵抗,完全任君采撷的样子让宁景年眼中的色泽变得更是浓郁,缓缓低下头去,在他柔软的唇上印下一吻,再一点一点下移,舔著敏感的脖子,挑弄滑动的喉结,双手先唇舌一步,开垦健康柔韧的肌肤,还著火和热,千万般勾引著身下人的欲望,企图让他与自己一块沈陷欲海。

他身下的人一直很柔顺,宁景年的身体越来越热,理智也越来越稀薄,程跃的柔顺让他逐渐麻木,以为他不会再拒绝,心中彻底放开最後的一丝戒备,全心全意地亲吻著身下这具让他情热的身体。

就在宁景年觉得身体憋得难受,稍稍抬起上半身欲褪下身上的衣物时,早伺机以待的程跃伸手飞快地在没有防备的他身上点下几处穴道。

景年错愕地瞪大眼,程跃却不敢再看他一眼,把他推到床里边,便翻身下,一边整理衣物,一边头也不回地朝屋外走去,而宁景年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离开,看他消失在屏风的一头──

“程──跃──”

手放在门闩上,正要拉开,听到这声嘶厉的叫喊,程跃惊住。

他明明已经点了他的哑穴,为什麽他还能出声?

这一声嘶喊停下後不久,屋中传来宁景年痛苦的咳嗽声,程跃想起什麽,脸色顿时大变,转身就奔了过去,很快便看见宁景年倒在床上四肢抽搐,嘴角淌著一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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