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又看被人笑话的功夫,还不如想象接下来怎么做。”星月时的语气不太好。
星月明想了许久无果,叹了一口气道:“现在能怎么办?找不到十二皇子,我们根本不可能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星月时暗嗤一声,心道果然不能依靠他,还是得看自己。
“皇弟倒是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星月明双眼一亮,立即追问道:“此话怎讲?”
“因为此法非常冒险。”星月时故作迟疑。
在星月明连连追问下,他才继续道:“这个办法就是,‘找出’十二皇子。”
星月明立即泄气,没好气地道:“四皇弟,你这不是在消遣本殿吗?若能找到十二皇子,我们还用在这里干着急吗?”
星月时高深莫测地一笑,自信满满地端起茶杯:“大皇兄,你没有明白皇弟的意思。皇弟刚才说。‘找出’十二皇子。”
星月明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拍案而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妙啊!”
“大皇兄,妙在何处?我可什么都没说。”星月时得意一笑,故作不解。
星月明兴奋地道:“据我说知,自从怀璧殿建好之后,父皇和那个小鬼都没有去过怀璧殿。”
星月时赞许地点头。
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这边,两人在密谋如何算计不惊,那边,不惊正在闲逛,丝毫不知自己即将卷入一场不小的阴谋里。
许是过惯了刺激的生活,不惊不太习惯如此闲适的日子,逛了片刻就觉得有些无聊,想起星月沧澜的古怪,心下一动。
“枫林,澜现在何处?”
枫林作为尊帝的总管,一定能随时知晓尊帝所在,是以不惊才有此一问。
枫林果然美欧叫他失望,迟疑了一下,答道:“回小公子,陛下现在红殿。”
来自于杀手的敏感自不是摆设,不惊立即察觉到他的回答中的古怪。
“红殿是何处?”
“……是红妃娘娘的寝宫。”
“喔?澜这番举动莫非是担心将来本公子与红妃相处不好,先去为本公子打点打点?”不惊扯唇一笑,眼里闪过一抹兴味,“带路。”
“是。”枫林知道他话中带刺,不敢多说,苦着脸走到前面带路。
不惊可以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之后,这才悠哉地跟在后面,神情之悠闲与枫林之紧张形成鲜明的对比。
“风铃总管,放松,放松。你应该对你的尊帝陛下有信心才是。”不惊还有闲情与风铃开玩笑。
枫林知道他必定心里不痛快,此时听出他在讽刺星月沧澜,张口欲为尊帝辩解几句,但一想到自己若是说一句这刁蛮的小主子说不定能回十句,终于还是闭了嘴。
红殿之内,星月沧澜微笑如风,并不知道自己的小矮人正向这个方向而来。
红妃站起,拭泪道:“陛下,臣妾一向和各位姐妹极为亲近,各位姐姐也把臣妾当做好姐妹,经常和臣妾说些知心话。解解闷说的最多的便是各位皇子殿下,可是,臣妾……可怜臣妾的孩儿一出生就,就……”
星月沧澜扬眉,作出恍然大悟状,为其轻柔拭泪:“爱妃的意思是,想念我们的十二皇儿了?”
红妃见星月沧澜并未动怒,顺势靠近他,挨在他身侧,心里稍微轻松了些。
星月沧澜并未避开。
“陛下,臣妾听说皇儿已经回宫了,不知可否让臣妾见他一面?”
星月沧澜淡淡一笑,道“爱妾何必着急?该是见他的时候,自然会见到他”
尊帝的一番话和那叫做不惊的小鬼如此相似,让红妃的心里咯噔一下。但她知晓尊帝向来说一不二,也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多加纠缠,轻声道:“既然陛下这么说,臣妾等着便是”
先不论星月沧澜是她的夫君,尤其他还是如此迷人的俊美男子,红妃好不容易见他一面,自是想多留他片刻,一边如小猫似的以脸蹭星月沧澜的肩膀,一边找了个话题道:“陛下今日怎会得空来此?臣妾一直想陛下想得紧”
星月沧澜呵呵一笑,道:“十二是我们俩的孩子,本皇今日来,也是为了他而来”
“喔?”红妃心中暗喜。刚才得知皇儿无望,她本来已经死心,没想到星月沧澜会主动提起,说不定她还可以探听到更多的消息。
“但愿十二没有给陛下惹麻烦才好。”红妃故作担忧地道。虽然不知她的皇儿是何种性格,但说些自谦的话总归是逗陛下开心的。
想到那古灵精怪的小家伙,星月沧澜的眸子变得温柔起来,愉悦地低笑几声,道:“他?呵,给本皇惹的麻烦倒确实不少。”
红妃听他的语气便知陛下是假意抱怨,实则喜欢,心中更是愉快,却不形于色,顺着星月沧澜的话道:“臣妾斗胆猜测,十二定是十分淘气。”
“呵呵。。。。。。。”星月沧澜笑得更加开怀,毫不掩饰自己对“十二皇子”的喜欢和纵容,“确是如此,不过本皇对他喜爱得紧,今日来此就是要告诉爱妃,等十二回宫,会和本皇一起住。爱妃平日若是无事,少些打扰他……”
红妃越听越不对劲,还以为自己理解有误,只听星月沧澜继续往下说,语气一如既往地不容置疑:“若是能永远不见他最好不过。”语毕,星月沧澜用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红妃。
红妃心头猛跳,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一时无法了解星月沧澜此话究竟是褒还是贬。
“陛下,请恕臣妾愚钝?”
“不明白吗?”星月沧澜轻声一笑,轻柔地扶住红妃有些虚软的身子,语气温柔却说出残忍的话语,“本皇的意思是,等回归仪式上见过十二之后,爱妃便当这个皇儿依旧不存在便是。”
“什么?”红妃失声大叫,被星月沧澜充满寒光的厉睃一盯,连忙掩口,试探地问道,“陛下,是臣妾做错事了还是十二闯了什么大祸?”
以她看,陛下这番话无异于把她和十二皇子打入“冷宫”。
“爱妃一向安分,岂会做错事?十二也乖得很,爱妃不用担心。”星月沧澜柔声道。他心中暗想,若是星夜和月夜听到他用“乖”来形容不惊,只怕会对自己大翻白眼。他一边想,一边以修长的指绕起红妃的一缕长发,暗叹这头发比起小家伙的差太多。小家伙的那头黑发总是如丝绸般光滑,摸上去非常舒服。
以前还觉得这些妃子的头发非常好摸,不知为何现在却找不到那种感觉。伟大的尊帝陛下极为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很快得出一个叫他心情大好的结论:这便是凡人们常说的“情人眼里出西施”罢。
他想得出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大堂内多了两个人一位俊俏的少年和一位面无表情的总管。
少年正好撞见男人抚摸她人头发这一幕,第一次觉得男人迷人的微笑非常刺眼。
“尊帝陛下好兴致。”少年扬声道。
第四卷 神界幻变 第239章 如此调戏
星月沧澜暗惊,手迅速松开,同时转身,看着脸上带着嘲弄的笑容的少年,轻咳一声:“小家伙,你来了。”
他顺便瞄向枫林,见他的头越低越下,这才冷哼一声,收回放在他身上的目光,迈步走向不惊,笑容温柔而魅感。
不惊撩起长袍,找了一把离自己最近的椅子泰然坐下,以手撑颔,一副看戏的姿态:“本公子知道,自己似乎来的不是时候。不过,尊帝陛下无视本公子即可,请继续。”
他一边说,一边将眼神不时飘向若无其事的男人和神情尴尬的红衣女子,心中着恼。他本来担心星月沧澜遇到什么麻烦所以才会心情不好想去安抚一番,没有料到他却在这里调戏美人,尤其那美人还是他的妃子和他的爱人的母亲。说是心里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不惊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如常,却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连他自己都听出了话里的酸意。
星月沧澜听着不他阴阳怪气的话语,无奈地摇头:“小家伙,胡说什么呢?适才——”
不惊不给面子地打断他的话,神情淡然:“怎么不继续?莫非本公子让两位不自在了?”
“宝贝,真的恼了?”星月沧澜嬉皮笑脸地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毫不避讳红妃,对着不惊诱人的红唇爱怜地嘬了一口。
红妃当下一惊,不由得看呆。并非没有见过陛下温柔的模样,但却从来不曾像今日这般真实,对于这小鬼,陛下给予的是发自内心的柔情。陛下眸中的暖意也是前所未有。然,不知为何,红妃心底还有一丝隐隐的不安。这少年让她感觉到莫名的亲切,却不知为何又让她有些惶恐。
她正失神地看着陛下和不惊,突然撞入一双冷冽的黑眸中,定神之后便看见星月沧澜冷漠而警告的眼神。她心头微颤,连忙收回视线垂眸不语。
不惊被星月沧澜强吻得逞,轻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挥开他的手,一连退后几大步,离开他的怀抱。
“谁是你的宝贝?”他开始还告诉自己不用在意,星月沧澜这么做一定有原因,但无意中看见星月沧澜瞄向红妃的目光,心下酸意更重,暴躁的脾气莫名其妙地就上来了。
不待星月沧澜反应,他冷笑一声,调笑地道:“尊帝陛下是否不知如何调戏人?本公子可以教你几招。”
星月沧澜见他一直冷嘲热讽,心知小东西真生气了,心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却因为担心小东西炸毛而不敢表现在脸上,又听到小东西的口气似乎经验丰富,也有些生气,语气沉了些,变得危险:“喔?那我倒是要请教一二了。”
如果不惊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星月沧澜即使生气也没有用“本皇”这个自称,潜意识里仍旧把自己放在与不惊平等的地位。可惜不惊此时醋意横生,并未注意到这一点。
枫林远远地站在门口,也感觉到了两人身上散发的寒气,却苦于没有主子的命令不敢擅自离开。
红妃被凝滞的氛围所吓到,大气也不敢出,那双垂着的眼眸瞪得大大的,此时终于完仝相信,这小鬼果然极受陛下宠爱,不然的话,一个小小的男宠敢用如此口气对陛下说话?
其余众宫女跪在地上,均是一动不敢动。
不惊听出星月沧澜的不悦,心下更是愠怒,暗道:本来是你这混蛋做错了事,此时怎的反而对本公子生起气来了!
“调戏人应该这样才是。”不惊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走向红妃。
星月沧澜只当不惊是要用红妃做示范,眼中立即泛起寒光,身上寒气更重,胸腔里的酸意滚滚翻腾,宛如惊涛骇浪:双眸中更是毫不掩饰对红妃的杀意。
不惊在红妃面前站定,瞄了她一眼,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眼中的示威之意,忽而又转向星月沧澜,一手蛮横地楼住他的腰将他往自己身前一带,另一手粗鲁地勾住他的脖子,在星月沧澜波澜不惊的目光里重重地亲了他的唇,发出“啵”的响声。然后,他挑衅地对星月沧澜哼了一声,用勾人的眼神不慌不忙地斜视他一眼,再以诱惑的动作温柔地勾起他的一缕墨色长发,放在唇边轻吻一下,清澈如水的眼如此多情,不忘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般故作轻佻的举动和小家伙魅感的神情让星月沧澜见识到他另类的风情,瞳中闪着赞叹和迷恋,当下呼吸一紧,轻易被不惊勾起情欲。
不惊还在气头上,并未注意到他眼中因他而起的欲望,撂下一句不屑的话语:“尊帝陛下,你还差得远呢。”
语毕,他一甩长袖,扬长而去,头昂得高高的,就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
枫林见陛下没有特别的吩咐,连忙紧随不惊离开。
星月沧澜惊讶地看着小家伙高傲的背影,微微一愣,随即不可抑止地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他独一无二的小家伙,他这一连串的反应还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哈哈哈哈……”
红妃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因为她侧对着星月沧澜,丙才她因为掩不住好奇偷偷地看向不惊,正好撞见不惊的所有动作。堂堂尊帝陛下竟被一个少年如此调戏,说出去谁人会信?今日所见足以让她一个月也无法回神。
良久之后,星月沧澜才停止笑声,转向红妃时,眸中仍然带着未退的笑意。
“爱妃,本皇今日所说可记清楚了?”
红妃连忙垂首:“臣妾……回陛下,臣妾记清楚了。”
“嗯,很好”,星月沧澜满意地颔首,恍如未曾听见她语气里的委屈和酸楚,“本皇还有要事,就不打扰爱妃了。跪安吧。”
“臣妾恭送陛下。”
星月沧澜将双手负在身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向殿门,心情愉悦地去寻找闹别扭的小家伙。
不惊出了红殿,还听见星月沧澜毫不收敛的狂妄笑声,越发恼羞成怒,快步离开,回了沧澜殿,还孩子气地把殿门关得紧紧的,连枫林也不让进。他是气糊涂了,根本忘了凭星月沧澜的本事,一扇门对于他来说,根本只是起装饰作用的。
他刚在椅子上坐定,屁股还没有坐热,星月沧澜就满脸含笑地站在了他面前。
“小家伙,你走得真快,父皇追了半天才追上呢。”
不惊见自己都这么生气了,这人竟然还是这副垮笑的摸样,而且还这么“讽刺”他,更是怒不可遏,冷冷地道:“追我做什么?有这功大还不如去陪你的妃子。”
“呵,吃醋了。”星月沧澜低低一笑,强行将他接入怀中,自己则在不惊原本坐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毫不费力地钳住小东西挣扎不休的双臂。
“谁吃醋了?放开我!”不惊很认真地在挣扎。
星月沧澜却一派轻松地化解他的挣扎,就像是在和不惊闹着玩。这一点让不惊更是气得胸膛起伏不停,一张俏脸被气得红通通。星月沧澜不把他躲闪的动作放在眼里,极为愉悦地在上面连亲了好几口。
“呵,小家伙,无需吃醋。你看,父皇只陪着你一个人都嫌时间太少,哪有闲工大去挑惹其他人。”
星月沧澜说了这么多,仍未解释为何会对红妃做出那般亲密的动作,不惊心里仍然酸涩不已,像是有人狼狼地捏了一把般生疼。他心里很清楚,星月沧澜这么说就是在解释,但他根本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这让他有一种错觉——星月沧澜根本是在敷衍他,觉得没有必要对他解释。 恋爱中的人就是这样盲目,感情经常走在理智前面,纵使是再自信的人,心底也会有一个小小的角落装着不安,稍有不慎,那不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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