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咕哩咕几多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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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咕哩咕几多番-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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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狗屋里?是汤丽凤亲手藏的?有什么秘密?
感到最莫名其妙的无疑是『姚念淳』,那名赌坛大亨『前辈子』花心、风流到人尽皆知,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如果蔡薇霖有所不满他也认了,但什么『最重要的女人』?为什么他这个当事人不知道?他身边几时出现过这种会威胁到蔡薇霖的女人?不都这样来来去去?那个被困在小男孩体内的老灵魂,绞尽脑汁都拼凑不出这一个女人,到底是谁在乱造谣啊?
「算了、算了!别提这些伤感情的事情了,姑姑现在也挺好的,过去就过去了。」拍了拍范牧民肩膀,叶杰儒轻声安慰起来。毕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即使牵扯上汤丽凤,非亲非故的姚家伟及陈则笙也不好说什么,几个人同时打着哈哈,继续哗啦、哗啦的砌起麻将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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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的发现,不论是范亦珊、又或者是范牧民的办公室,空无一人的连个鬼影都没有,蔡薇霖神情复杂的长叹口气,连个像样的接班人都没有,她要怎么将权力下放?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在鼎天集团中功成身退?
认命的翻看着堆得像小山高似的财务报表,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不少,分布层面又广,大大小小的报表最后全都传回总公司让蔡薇霖过目,这名优雅女士不只一次要她那对宝贝儿女跟着学习,谁知道一个、两个全当耳边风,现在更变本加厉,连人都不在总部,蔡薇霖疲累的揉着太阳穴,她要什么时候才能享享清福,过过几天安稳的好日子?
「董事长……。」敲了敲门,助理小高又捧了一大叠的公文走进来。
「珊珊跟牧民呢?」顺手的接过那叠公文,蔡薇霖略甩了甩头,将全副精神摆回那些杂乱的天文数字上。
「他们今天都没进办公室。」
「没进来?连珊珊也没有?」
对于自家那个完全不受控制的么儿,蔡薇霖完全不指望他会为这个集团出点力,连踏都没踏进来半步,算起来十分正常,但连范亦珊都没出现,这点就让她挺意外,以她对那个宝贝女儿的了解,范亦珊总是明着、暗着的跟那些男人们一争高下,掩藏不住的有野心,现在明摆着由她接班,正好有机会能让她一展长才的时候,结果范亦珊反而偷懒?这实在不像她的作风。
「她跟执行长去准备『至尊麻将大赛』的事,好像要请几天假,假单应该在……。」帮忙在办公桌上翻翻找找,助理小高眼明手快的将公文搜出来,果不其然,不只范亦珊不在,就连翁人豪也跟着请假,肯定是为了决赛恶补,以那位千金小姐的脾气,既然参赛了,她肯定要赢到底,把『至尊』的头衔抢回来。
「嗯……,亦珊看重这件事也好,我听说道上的人愈来愈重视这个比赛了?」俐落的签下名字,蔡薇霖盯着那份财务报表良久,又将刚批过的其中两份拉回,仔仔细细的看了两回,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不对劲,这两份公文的金额不算大、流向也明白,但她看着那些业务明细就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鼎天集团的事业分布的相当广,不过印象中并不没有插手这两项事业,翁人豪什么时候谈成的?为什么她没被通知?
「看得出来,情势已经不是林董事长能够控制的了,他也没料到这场比赛会变得这么重要,他也有不得不赢的压力。」
「哼!不得不赢?林昆清应该先担心、担时他自己的身体,省得让他拿到了『至尊』头衔,一转头就脑中风、爆血管的驾鹤西归了。……对了,提到这个麻将大赛的事,汤丽凤的顾问缺,找人补上了吗?我让你去找叶泓禾,他的意思怎么样?」
除了忙鼎天集团内的大小琐事,助理小高要烦心的范围广的不可思议,但他总是能迅速且圆满的完成蔡薇霖交待的工作,再不合理都能使命必达。
「我没连络上叶先生本人,不过他有透过他的秘书传达,如果是董事长亲自邀约,他会接下『至尊麻将大赛』的顾问职。」
「哼……他要来不来。」
「叶先生那里问题并不大,我想……林董事长才是阻力,他已经明确表态,不欢迎叶先生担任顾问,毕竟小叶先生也有报名参赛,为免其余参赛选手感到不公平,『至尊麻将大赛』的所有顾问一定不能跟选手有任何关系。」
关于『至尊麻将大赛』的事情,蔡薇霖其实不像林昆清、范亦珊等人那么热衷,她会希望叶泓禾顶替汤丽凤的位置,目的自然是希望他能在背后运作,让范亦珊那丫头顺利杀进决赛,毕竟她的赌术,跟那些真正在水里来、火里去的老江湖们没有相提并论的空间,她是个母亲,自然要为自己的小孩排除障碍,不过她能理解林昆清的阻挡,换作是她,她也不会容许林昆清安插自己人。
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对蔡薇霖他们而言,布局永远不会只有一、两样备案,她真正压宝、下注的其实是姚家伟,不论怎么为范亦珊运作,那丫头的赌术就那么点斤两,远不如林昆清等人老奸巨滑,对付这类人,跟他们拼赌术绝对不可能赢,一定要跟他们搏运势,她永远记得范岳靖说过的话,他们这些老江湖唯一怕的,就是像姚家伟这种鸿运当头的人,他才是她一心想拉拢,而且绝不能失败的对象。
「珊珊知道自己有个特别助理吗?」放下那两份让她起疑,但又还找不出问题点的文件,蔡薇霖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没想到她活到这把年纪,居然得为自己的女儿牵红线,择偶条件竟然还离奇的只求对方赌运亨通,蔡薇霖只觉得太阳穴微微抽动两记,她可以笃定范亦珊绝不会喜欢姚家伟,只希望她不会太口无遮拦,把这个财神、福神推出门外去。
「她知道,而且没有异议。」认真的回想了一番,助理小高面无表情的回答。
「没有异议?那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明理了?这不像她。」一听见范亦珊不如预期的反应,蔡薇霖像是受到莫大惊吓般,正签名签到一半的笔划都歪斜了。
「二小姐一开始是有表示过她不需要特别助理,不过执行长跟她详谈了许久,后来就签过了这道人事命令。」略扬了扬眉,虽然这不关他的事,助理小高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自己老板,执行长跟二小姐走的十分近,尤其是在八爷死后,好几次已经『近』到不合理的程度,严重影响到范亦珊为数不多且薄弱的判断力了。
「还是人豪有办法,算起来,他也是珊珊长辈,看着那个丫头长大,自然明白那个丫头歪歪曲曲的鬼脾气……。」分不清是好气还是好笑,蔡薇霖轻扯了扯嘴角,一边闲聊、一边消化着堆满办公室的公文。陪在一旁的助理小高,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扬了扬眉,也只有蔡薇霖会这么放心翁人豪这个『长辈』,那个男人虽然跟八爷范岳靖称兄道弟,可实际也只年长范亦珊不了几岁,他要真的别有用心,凭他的手段及对那位千金小姐的了解,哪还不十拿九稳的手到擒来?
「一开始,执行长其实是有点意见的……。」沉吟了一会儿,助理小高睨了蔡薇霖几眼,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句。
「姚家伟有说什么时候来?」彷佛没听见一般,蔡薇霖继续边审批那些文件、边询问着计划的进度,距离『至尊麻将大赛』正规赛的时间愈来愈近,她那个宝贝女儿如果够精明,就该知道她的计划,并且牢牢套住姚家伟这个赌神、福神。让他们鼎天集团这样推波助澜的炒作一番,『至尊』这个头衔不只是虚名而已,还有更进一步等同于赌坛霸主的地位,鼎天集团那几个重要股东全都是生意人,再有义气也会以赚钱为最终目的,假使林昆清更得势,那些家伙肯定二话不说倒向那一方,这绝对会是一拍两瞪眼的赌局,不是全得就是零,不管是鼎天还是林昆清,通通输不起。
「他说安顿好他那间便利商店,就会来报到,估计下星期就会进公司。」
「那好……,他进来之后,由你负责训练,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明白。」

144

虽然口里说着只是玩玩而已,不过一旦上牌桌,那四名年轻人总会不知不觉得严肃起来,尤其是范牧民及叶杰儒,面对姚家伟这个拥有『可怕实力』的对手,打着、打着不由自主就认真起来。另一头,姚家伟趁此机会磨练自己的牌技,看见叶杰儒跟范牧民这样不动声色的一搭一唱,这个做牌、那个喂牌,不是四杠牌就是五暗刻,更不用说动不动就胡边张、单吊、中洞这类难度不低的牌型,连海底捞月这么戏剧化的事情也发生两次,算起来那名年轻店长上了一记震撼教育,等『至尊麻将大赛』当天,像这样结伴而来的高手肯定不少,他只能单打独斗,不能不增强自己的实力。
除了他之外,叶杰儒跟范牧民两人时不时的眉来眼去,牌桌底下长腿蹭来蹭去,无声的交谈起来,全都是惊疑于姚家伟的『可怕实力』,寻常人在他们的『夹杀』之下,早就大失血的投降了,没想到这家伙还有办法苟延残喘,不只如此,等到陈则笙也进入状况,那一对也会『眉目传情』这一招,就像叶杰儒扮演范牧民喂牌手一样,那名小角头也能心有灵犀的将姚家伟所需的牌塞给他,自己输不要紧,尽可能的让姚家伟胡大牌、赚台数,幸亏高额保证金阻止他参赛,否则联手起来还得了。
「姚先生,你的运气真好……。」不由自主的扬了扬俊眉,范牧民盯着姚家伟亮开的麻将牌,这家伙竟然能不声不响的凑齐了八张花牌,直接胡了一把八仙过海,电视、电影都没这么夸张,如果不是亲眼瞧见,谁会相信有这种事。
「没有啊!哪有啊?」不好意思的尴尬笑着,姚家伟也不大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他想要的牌,总会转啊转的自己跑到他手中,就像这一把,才刚开局没多久,他就已经集齐六张花牌了,摸了两轮后剩余那两张冷不防的就补齐,牌都还没理顺,他就因为八张花牌胡了,莫名其妙的赢了八台。
「怎么没有?八支花耶!一个人独拿八支花的机会不大吧?……我前一回看见这么戏剧化的胡牌方式,好像就是……好像是八爷最后一场公开比赛,那时候……最后那一把都不知道该算是天胡还是八仙过海啊!简直比电影更离奇。」虽然只是玩玩,不过输赢还是要算分明,叶杰儒迅速、熟练的清点着筹码交给姚家伟,一张嘴闲不下来似的霹雳啪啦,这些老黄历也算不上什么机密,在道上、赌坛打滚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啧啧称奇的叙述那场牌局,其实一堆人根本没有亲眼所见,就像叶杰儒他们年纪太轻,来不及参与,不过每个人都能描绘得活灵活现、天花乱坠,彷佛自己就在现场、就在牌桌上一样。
一直很无聊的窝在姚家伟身旁晃着白白嫩嫩的小短腿,『姚念淳』一听见这几个年轻人谈论自己的『前辈子』,耳朵不由自主的拉长、仔细聆听,不算太意外自己在这些年轻人心目中有如此传奇、崇高的地位,『姚念淳』享受了一、两秒的虚荣心,不过他很想告诫这几个愚蠢的年轻人,像这类以讹传讹的事迹,哪有什么真实性可言,当年那场赌局远没有他们形容的十分之一的精彩,全都是那些输家的夸大其词。
「我也听说过八爷的种种事迹,他的一生就是传奇,那些赌局更是后生晚辈津津乐道的教材……。」他承认,他确实不喜欢阴阳怪气的范牧民,更讨厌那个小姐脾气的范亦珊,说得更白一些,陈则笙对整个鼎天集团没什么好感,但这不妨碍他崇拜那名赌坛大亨。
「嗯嗯!外头不是有传言,八爷的赌运亨通、战无不胜,全是因为一尊白无常像的关系?」看了一眼范牧民,叶杰儒故做神秘的压低音量、挤眉弄眼。人总是这个样子,光明正大的讨论,对方不一定会放在心上,可是一旦流露出『这是机密』的模样,果不其然,陈则笙及姚家伟表面上看似不在意,但有意无意的挪动身体、竖起耳朵,足证明他们有多认真。
依旧窝在姚家伟身旁晃着小短腿的前赌坛大亨,夸张的摇动脑袋,他是当事人啊!先不说白无常像是不是真有那么灵验?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收藏一尊了?『姚念淳』眉头都过挑进头发中,就是这些混蛋们的胡乱造谣,才害得他有这么多挑衅及麻烦,所有人都以为他的王朝、功业全是因为那尊白无常像,真他妈的……那是他的实力!
「我还听说……,林昆清一心想收购永福町旧商圈,就是怀疑白无常像藏在那里,说不定……搞不好就在姚先生手里,所以运势才能旺成这德性。」彷佛一搭一唱般,范牧民若有深意的睨了姚家伟好几眼,一脸东西就在对方手里似的笃定。
「胡说八道!如果白无常像一早就在家伟手里,他会到现在才选懂怎么打牌?拿着白无常像,还不逛遍五湖四海的各大赌场、赌船,输死你们这些家伙。」没好气的冷哼数声,陈则笙将那名年轻店长的努力全看在眼里,虽然解释不出他的好运气,不过他绝不会否认对方的认真、专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懂如何打牌,并且打了一手好牌,不可能只有『运气』而已。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停留在姚家伟身上,连他自己都不由自主的怀疑起来,是不是真的在某种状态下,不知不觉的接触过那尊白无常像,否则怎么解释他的好运气?一直窝在他身旁的『姚念淳』,微微眯起眼睛的上下打量那名年轻父亲,他在文武英杰馆、『巷子内』还有姚家伟的便利商店中翻了又翻、抄了又抄,连个鬼影都没见过,哪来的白无常像?他也说不出为什么那名年轻父亲会有令赌场、赌船惊惧的亨通赌运。
「好了啦!不要费心神讨论这些不是事实的事情,已经很晚了,你们撑得住,弟宝吃不消的,如果不再继续的话,我想带这小鬼回去休息了。」看了看钟,姚家伟连消带打、面带微笑的转换话题,他发觉自己已经愈来愈适应这种被当成焦点注目的日子,以前他会觉得尴尬、不自在,现在可以很轻松的面对,这阵子一连串事件的打击,逼得他短时间内成长许多,虽然还不见得有本事算计别人,但至少能见招拆招了。
又是一连串客气、没有意义的道谢及道别,拉拉杂杂站在车旁说了十来分钟的话,范牧民终于耐性烧光似的甩门上车,叶杰儒只能不断道歉,随即跃上车后扬长而去。
「……为什么突然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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