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帝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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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帝风云-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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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雷逗他:“我从哪儿看出像鱼人?”

小孩儿指着茫茫大海,“不是鱼人,在海里怎么死不了啊?”

铁雷笑笑,“因为我不是人。”

小孩儿捂着嘴,笑道:“骗人,你有影子,我娘说过,有影子都是人,你不是人是什么?”

壮汉摇着橹,盯着铁雷,“兄弟怎么落海?你好像不是我们本地人。”

小孩儿从怀中掏出一个黑呼呼的东西递给铁雷,“给你吃,这是我自己做的黑麦芽糖,甜着呢。”

铁雷想拒绝,但是看着天真无邪明亮的眼眸,铁雷接过来,掰了一块噻进嘴里。麦苗的香味与甘蔗的甜蜜从嘴里润到心里。称赞道:“小家伙做的真不赖,很好吃啊。”

壮汉与小孩看着铁雷喜欢自己的食物,都高兴的笑了。铁雷尝了一口并不想再吃下去,元神对一切美味有感觉却没有食欲。

吹着凉爽的海风,铁雷真想永远沉浸在大海的拥抱中,天边出现一道帆影,顺风而行由远及近速度惊人。

壮汉脸色低沉,从身上掏出一柄森寒的匕首,“小天,如果爹敌不过海盗,你就跳海逃命。与你娘投奔城里二叔家。”

转身对铁雷宛尔一笑,“你真倒霉,刚从海里被捞上来,又要下去,你游泳行吗?”

铁雷摇摇头,壮汉拿过一只套有绳索的木板,“套在身上,跳海逃命吧,我不可能照顾到你,你跟着小天走,他水里功夫还是可以的。”

铁雷将塞到手上的木板还给壮汉,安静的坐在船尾,欣赏着海中的风景。

壮汉佩服的点头,“也是一条汉子,遇到血盗泰然自若,能一起死也算是不虚此生。”

壮汉豪爽的大笑,从船底掏出一坛酒来,高举着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烈酒从他的嘴边流到胸口,浓烈的酒香引得铁雷伸着脖子望。

“来,兄弟,喝两口,与海盗蛮子好好打场架,就算砍了头也不觉疼。

铁雷哈哈一笑,接过坛子,仰头就喝,虽然酒并不是太醇厚,也算是佳酿。铁雷几下就将酒喝完了。壮汉惊讶的围着铁雷打量着,“看不出,你还真是好酒量。我的酒量在村中算是第一,小半坛酒就受不了,你却喝了大半坛。可惜,酒逢知己千杯少,我还有两坛好酒没带来,要不请兄弟一起喝。”

一只弩箭,铮的一声刺在了甲板上,晃动的翎尾象血一样红艳,“血羽箭,好,血里追魂终于追上我了。”

已逼近的大船的长帆上绣着血腥的血盗两字,旁边绘着一面目狰狞骷髅头。船上飘下一个人轻轻的落在小船舷上,四十左右,尖头鼠目,手中拿着一只尺许长的小弓,弓箭两端锋利如两只利刃,寒光四射。

“江海渔隐,隐了好几年,我总算将你找到了。我妹子的事怎么办?”

“哈哈,你找我做甚?难道血娘子真想嫁我做妾?哈哈,我可没那艳福。”

血里追魂冷笑,“她有什么不好,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也来了,你们打个招乎吧。”

又一道红影轻落小船,一个小船挤了四个大人,一个孩子,显得非常拥挤。但是来人轻功高绝,小船不仅没晃动,依然随风稳稳漂流。

红影是个妖艳的妇人,身上只罩着红艳透明的薄纱,透出玲珑的身段,一身嫩肉若隐若现。铁雷没有看清她的脸,但是光看苗条的身材就已yuhuo焚身,看来爱之泪的在体内发挥着作用。

“呵呵,奴家已满双十,却一直为你独身,你真让我好找啊渔兄。”

铁雷借着阳光看清血娘子的脸,一脸厚厚的快掉下脂粉却遮不住横生的皱纹,体内欲火转成了恶心,摇头自语笑道:“就这样还双十,不知几个双十。强迫人家相娶不要脸。”

铁雷虽然自言自语,声音不大,血娘子听了个清清楚楚。血娘子粉脸立刻冷若冰霜,盯着铁雷,“你是何人,来这儿找死?”

江海渔隐一横手中精铁制成的长橹挡在铁雷身前,“血娘子的脾气还是那么大,这叫我怎么娶?我俩的事不要牵连别人。”

血娘子一看江海渔隐,目光变得温柔百媚,胸前的一双大乳笑的直颤,“渔兄你与第一美女芙蓉仙子成婚生子,奴家可伤心的几天以泪洗面。后来听说芙蓉仙子被恶魔岛人所害,我又替你伤心。几天前我曾梦中与仙子姐姐相会,她托嘱我要象她那样顾你。”

铁雷笑的直不起腰,“哈哈,真笑掉了大牙,你可真是编故事的高手,放起屁来不打草稿。”

血娘子脸色铁青,眼中燃起两团熊熊烈火,手腕一抖,一缕光芒冲向铁雷。江海渔隐手中铁橹迎向那缕冷冷的光芒,当的一声,江海渔隐晃了晃身子。一颗枣核被弹飞开去。小小的枣核居然击的手持铁橹的江海渔隐站立不稳,其力道大的惊人。

江海渔隐苦笑,“兄弟,我已自身难保,你还要添麻烦,真够狠的。”

铁雷不以为然,照旧怡然自得的坐在船尾,好像刚才的事自己与自己无关。

“小子,你今天与我同船,就是有缘。除非我死了,我不会让人动你一根毫毛。”江海渔隐声音铿锵有力,虽然明着是对铁雷所说,却是说给血娘子与血里追魂听的。

血里追魂冷笑,“只不过是一先一后,讲究什么?早死早上路。”

血娘子看着江海追魂,似乎依依不舍,“大哥,只要他应允娶了妹子,我们就饶了他,毕竟我还是喜欢他的。但是那小子出言不逊,我要喝他的血。”血娘子恶狠狠的指着铁雷,眼神透着凶残。

血里追魂嘿鄙嘿一笑:“妹子还真有情意,好吧哥哥就成全你,将这个小白脸留与你发落。”

江海渔隐仰天长笑,“你们将我当作什么?一只玩偶?血里追魂,凭你俩还不配我手中的铁橹。就算天下女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娶你血娘子的。”

血娘子恨声道:“我有什么不好,我得不到你,就毁了你,我不会让别的女人碰你。”

血里追魂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你尝尝我的血羽箭。

血里追魂,一摇手中的弓弩,十分迅速的挽弓射出一支血羽箭。并没有看见他如何取箭,仿佛血羽箭早就安在弓弩上一般。血里追魂与江海渔隐的距离很近,血羽箭的劲道很大,江海渔隐只觉眼中红光一闪,血羽箭已到胸前。

江海渔隐并不慌张,身子后仰,长橹一支甲板,临空一个倒翻,血羽箭紧贴鼻梁而过。

血娘子也在此时动了,化做一道红影,双掌瞬间已近江海渔隐的胸膛。她的眼里始终含有微笑,下手却非常毒辣,招招不离要害,这一掌要是击实了,江海渔隐必死无疑。

江海渔隐受两处攻击,每一击都是致命。他也成名多年,就在后翻之时,双脚准确的踢向血娘子的脖梗。血娘子双掌还没到,江海渔隐的脚尖如两道刀锋插了过来。

血娘子只好后退,错过了攻击的最佳机会。

铁雷赞叹江海渔隐虽然没有自己雄浑的力量,招式拿捏的准。

血里追魂见弩箭没有射中江海渔隐,知道自己的兵器受了近距离的限制,很难发挥弓箭的优势,随手将弓弦向江海渔隐平推去。看似平常的一招,弓弦上萦绕着蓝紫色的真气。

江海渔隐的长橹夹着万钧力道砸向弓弩,以为本血里追魂必定闪躲。一只弩弓如何与沉重的铁橹相撞。血里追魂冷笑,姿势不变,反而加快了速度。江海渔隐只听说过血里追魂的血羽箭、追魂血掌冠绝天下,并无其它绝招。

江海渔隐将一半的注意力放在血娘子的玉手上,那是能放出各种歹毒暗器的夺命之手。没有对血里追魂反常的举动重视。铁橹狠狠的砸在弩上,准确的说砸在弓弦上。

出乎江海渔隐的意料,弩弓并没有脱手而出。江海渔隐感觉铁橹击在一堆棉花上一般不着力。弓弦受力凹了下去,不仅吸收了长橹的劲道,细柔的弦丝如触手般将铁橹包裹,待它力道耗尽,猛然反弹回去。借力打力,反弹的劲道、速度是江海渔隐攻击的数倍。

江海渔愕然,隐仓促间无法闪躲,眼睁睁的看着铁橹砸向自己的脑袋。铁雷也没想到血羽弓弦居然也是一道武器,还应用如此巧妙,也暗自佩服。

长橹即将击碎江海渔隐的脑袋,他依然微笑,静静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他清晰看着铁橹呼啸迎面而来,天空的浮云仿佛拘魂恶魔对着自己狂笑。奇怪的是并没有出现脑浆迸裂,血肉横飞的场面,铁橹如吊起的树枝轻轻的在额头前晃动。

铁雷虚空的指着铁橹,功随意出,及时挡住铁橹的落下。

血里追魂脸色惨白,惊恐的看着铁雷,“邪术,妖魔。”

当血里追魂说到妖魔时,大船上的海盗们都现出害怕的神色,四处张望,仿佛看见妖魔隐身船内。

铁雷冷笑,“什么妖魔,谁是妖魔?”

血里追魂张口欲说,是似乎想到了可怕的东西,欲言又止。

铁雷手一招,铁橹象是长了翅膀飞入手中,“挺沉,渔兄臂力不小。不过他的弦丝与弩弓都是天蚕丝混万年寒铁所制,以柔克刚,你没有胜算,”

小天瞪着眼睛,摸摸铁雷的手,没有发现有什么绳索之物,“你会隔空取物,你是恶魔岛的人。”

血里追魂与血娘子警惕的看着铁雷。

江海渔隐并没有因为铁雷救了自己而高兴,担忧的注视着铁雷,“兄弟,你从恶魔岛来?”

铁雷不解,想尽力解释,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什么恶魔岛?我不是从那儿来的,我是从。。。。。。是从。。。。。。”

铁雷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不能说我从另一个世界来,是来找虚无之星的。

江海渔隐掩护着小天后退,小船狭窄根本没有退路,江海渔隐挟着小天跳入水中,浪花闪烁,消失了踪迹。

血里追魂与血娘子争先恐后的跃上大船,一人挽弓搭箭,一人双手紧扣暗器,如临大敌。血盗船慌忙的扬帆向来路驰去。铁雷的眼力非常好,看见两人顺着额头滴下斗大的汗珠。

刚才非常热闹的海面上,只剩铁雷一人一船,呆呆的随海浪飘摇。

铁雷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就使出一招隔空取物就吓得这班人逃窜,胆子也太小了吧。

铁雷等了半天,也不见江海渔隐回来,想必早就远走高飞了。只好用御剑飞行,上岸最近的一所城镇。

城墙破损不堪,街道上只有几个人匆匆走过,城中显得萧条冷清。铁雷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心,萧萧的冷风卷着满天的风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路人。

铁雷怀念小时候成长的天佛镇,热闹的人流,和善的乡亲。

触景生情,铁雷倍感寂寞,想喝酒,一支长幡坚在眼前,陌生酒栈。

铁雷扛着江海渔隐的铁橹步入店中,铁橹是江海渔隐的成名兵器,丢了它就是丢了江海渔隐的面子,不知为何,铁雷对他很有好感,想寻个时间还给他。

店中整齐的坐了几百号人物,大都是凶眉怒目的绿林好汉,身插刀剑。他们目光刷的全盯着踏入门槛的铁雷。铁雷茫然的看着在坐的绿林好汉,一个年过七旬的老者,外表看来斯文的多,象是为首之人。看着铁雷手中的铁橹,鄙夷的说:“小子你师父怎么没来,江海渔隐原来也是孬种,叫徒弟来送死,你迟到了,坐后边去。”

说完一帮人不理会铁雷,又展开了激烈的争论,铁雷看见门边有个座,刚想坐下,旁边一个又高又胖的持刀大汉挡在他的面前,“小子,你想与大爷我肥刀朱平起平坐,滚后边去。”

铁雷看着如小山一般堵在自己眼前的胖子,摇摇头,在后边旮旯处寻个位子坐下,“伙计拿酒来。”

此言一出,争论面红耳赤的好汉们目光又刷的看着铁雷,还是那个老者,捻须长叹,“小鬼真是不知死活,大敌当前还能喝酒,可悲啊。”

铁雷不以为然,潇洒的自斟自饮,无暇听这些人唠叨。一个书生模样外表文静的年轻人挨着铁雷坐下,一双俏目好奇的看着铁雷,“小子,没听说江海渔隐收了徒弟,只听说他与儿子小天相依为命浪迹天涯。他何时收你为徒的?”

铁雷嗅嗅了鼻子,小伙子怎么跟大姑娘似的还涂香粉,挪挪椅子拉开距离,“昨天相识的。”铁雷不想解释什么,反正也没说谎,只顾喝酒。

书生看出来铁雷故意疏远自己,冷哼,“可惜啊,这么年轻就替人去死,真不值啊。”

铁雷实在受不了书生风凉话,出言询问。

“兄台,我活得好好的怎么替人去死?你能否说个明白。”

书生铮的展开了手中山水泼画折扇,冷笑,“你师父不是叫你来参加与恶魔岛恶魔的决斗?武林盟主江天豪撒英雄帖,接帖的每门派掌门和弟子必需参加屠魔会,共商屠魔大计。”

铁雷不解问,“恶魔岛恶魔很多吗?要天下所有门派都派人来?”

书生冷眼瞧着铁雷,“看你傻气十足,就告诉你,让你死也明白。恶魔岛只有一个恶魔,他每十年来中原一次,每次都奸杀年轻的会武功的处女九十九人。武林各派曾经围剿过他三次,也就是三十年,每次都是死得一人不剩。没有人知道他从何处来,只知道他是从海上来,所以我们称他来的地方为恶魔岛。他每次都是从海州登岸,环绕我们天明大陆三十六州一周,寻觅武功精湛的年轻女子。吓得武林中各门派不再招收女弟子。女子也纷纷弃武习文,或是赶紧嫁人。海州城是第一战场,每十年受次严重的波及,繁华闹市变成今天破落的小城镇。”

铁雷看出书生说到恶魔时,眼眸内伤感、恐惧的情感。故意嘿嘿一笑,“他只奸杀处女,你是个男人,只要不惹他,也不杀你,害怕什么?”

书生脸色通红,仿佛被深深刺伤了心灵,怒目而视,充满了泪水, “没有人性的败类,你做为一个男人,只会做缩头乌龟。天下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才会让恶魔每十年残害近百名姐妹,残害武林同道,道不同不相与谋。”书生气愤的转过身再不与铁雷说话了。

铁雷没想他的反应这么大,就象女子一样说变脸就变脸,铁雷心道,他怎么会让我产生喜欢的感觉,眉目之间的娇气,可怜的受屈辱的泪水,因气愤通红的脸庞,鲜明率直的个性,难道他是个女子?铁雷注意的偷偷瞧见书生的咽喉处,除了光滑白皙的皮肤,没有喉结。铁雷暗笑,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雏儿。

众人讨论有了一致结果,考虑恶魔功力太高,不仅吐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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