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双唇紧紧的贴在一起,咸咸的是久别的泪水,倾听着彼此的激动的心跳。
查灵站在她们的身后静静的看着,莫名的多了些伤心,失落,分开的爱毕竟不完整。
久久,查灵心中泛起愁怅,轻轻转到拐角,自己不想打扰他们的重逢,那个梦境中有自己是不是多余?
轻风在耳边轻吹,理理乱飞的鬓发,看着成双的蝴蝶翩翩在花间飞翔,为什么没有三只蝴蝶在飞,而只是双fei?
查灵苦笑,心头如浪起千涌,无心欣赏香醉迷人的花朵,无尽的沉思,什么是爱情?一个人谈什么爱情?查灵想自己刚才理直气壮的冲撞冥王,现在却在嘲笑自己。
空中飘的是花粉还是细雨?自己的爱也是别人的所爱,难分割、更难割舍。
“查灵妹妹,你也来了。”
查灵一愣,转过身看见了同样憔悴的孙琴,瘦弱的身体,红红的双眸,凄苦的微笑,“姐姐,我的好姐姐。”
无语,铁雷长叹,爱是什么?自己的最爱是谁?
无奈、感叹,梦里依稀记得的是谁?还是一片空白?
铁雷握住两人的纤手,人间路,路里崎岖,茫茫何方?
细雨淋湿了三人,“走吧,先回天佛门。”
孙琴笑道:“你是我们的雨伞,为何不为我们挡雨?”
铁雷愕然,查灵也骄笑:“笨雨伞还不快运功替我们遮雨。”
铁雷苦笑,自己的神功居然被要求来避雨,但是二位女友的要求怎么能推辞?
只好将天神功运做一个大光圈将三人护住,飞向天佛门。
“圈了怎么这么小,你是不是想吃我们的豆腐?”
“是啊,刚见面就想占便宜,在冥界有没有勾搭上女鬼?”
铁雷惊讶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刚才两人还好像有隔阂,现在却很默契,不管什么样子铁雷是最倒霉的。
“啪,”铁雷头上被打了一巴掌,“不准你占姐姐的便宜。”
“啪,不准你占灵妹妹的便宜。”
铁雷苦笑,解释,“我只是想带着你俩飞啊。谁的便宜都没占,打我干嘛?”
嘻嘻,两位仙女根本不在乎铁雷的解释,携起手丢下铁雷,穿过雨云,“你自己走吧,我们俩先走。”
铁雷气结,“靠,感情两人在耍我啊。”
天佛门自从灭了魔鬼教后,天佛门也在天佛山息隐,门中弟子全部散去。毒魔与杀魔两大魔头几百年没有现踪迹,恐怕已经飞升。天佛老人、五大长老与心字辈高僧相继飞升,只留义成掌门与几名资质较高的弟子。
义真正与义成商议如何去冥界去救铁雷。
义真眉头紧锁,“我们穷极天佛门所有的力量恐怕也非冥界之敌,我看还是我一人前住,去与冥王理论。”
义成腾的一下站起,胖的身躯如一座高塔竖在义真面前,“胡说,要去就一起去,我不会再让兄弟去冒险,当年让铁雷只身前往就是错误,要去一起去。”
义真摇头道:“我毕竟还是冥界血宗弟子,他们碍于师门颜面不会加害于我,你却不同。他们最讨厌仙魔人三界,危险太大。”
义成狂笑:“危险太大?我义成要是害怕,我就是孙子。”
义真叹口气,义成虽然脾气好,但是认定的事情,谁也不要拗过他。
义真想想道:“听说北极寒冰之窟中有天雷斧,只要能取得天雷斧也许还有胜算。”
义成苦笑,“天雷斧那能轻易取得,据说极冰之窟比冥狱的冰魅王的冰魅万里还寒上数倍,其中还藏连冰魅王也让三分的冰魄精。就连大罗金仙下去也会被冻成冰块。”
义真重新陷入沉思,“就算地狱火王恐怕也难下那万丈冰窟,
“天雷斧是要取,我来取。”
二人大惊,谁能不声不响的来到自己的身侧?二大魔头?
三人沉默了许久。“猪头,你们怎么了?”
义真、义成这才高兴的跳起来,“老大,真的是你,我们还以为自己的幻觉。”
“猪头,我是真的回来了,你摸摸。”
“是的,这个浪子从冥界回来了。”
二位美女也步入天佛门殿堂。
义真狂笑,“哈哈,老大,真有你的,你走后,二位女侠失踪,你回来她们也回来,你们不会躲在哪里快活了吧?”
“义真,你看起来比义成年轻多了,是血菩提的功劳吧?”
“老大,你连这个都清楚?看来强小弟多多啊。”
义成苦着脸,“就我看起来又胖又老,你俩那么年轻。”
二位美女笑呵呵道:“你何必在乎臭皮囊?出家人还看不透?”
义成摸摸自己的光头,憨厚的笑道:“是啊,都几百岁的人还在乎什么 ?来人抬酒。”
兄弟三人整整喝了三天,醉了三天,五百年的情谊珍藏在浓浓的酒香中。
第十三章 寒冰岛
冰岛气候寒冷,一眼望去银装素裹,雪遮大地,、虬劲的苍松下挂满闪闪如辰星的六角冰棱。现今的天下第一派寒冰城内正举办百年一度的武林青年精英比武大赛。各路豪杰会聚寒冰城。
人们对几百年前魔鬼屠毒武林之事早已忘却,就连曾经第一大派天佛门也被遗忘在武林之外,天佛门对武林来说只是个神话。
铁雷五人为了不惊世骇俗坐船来到寒冰城,为了探寻传说中的极冰之窟,正逢其会。
尽管铁雷五人做事尽量低调,一个老和尚、两个俊男、两个美女,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寒冰城是寒冰宫所建,随处可见身着白衣的寒冰使者,想必他们是为了大赛的安全巡逻。
城内最高的建筑就是七层的寒冰宫。
寒冰宫全是极冰砌成,冰墙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风盘旋,各式飞行、奔走的怪兽。虽然寒冰岛上除了雪松与北极熊外很难再见到其它动植物,宫墙上却镌刻了无数千姿百态的珍奇异兽。
寒冰宫最有趣是镶嵌近万颗发亮晶石,一到夜晚寒冰宫如同冰雕彩绘闪闪发光。
铁雷五人也听说冰雕的奇特,决定在寒冰城多呆两天,参观百年一度的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将寒冰城所有的酒楼塞得满满的,铁雷好不容易在冰玉楼找到了落脚的房间。
“小二哥,来些酒菜。”
楼中客人的如火目光不时向铁雷他们瞟来,大多数是看向查灵与孙琴,铁雷五人相视而笑,对这些不以为然。
“老禅师有何吩咐?”
“来三坛女儿红,再上些好菜。”
“好的。”小二响亮的吆喝着:“三坛女儿红,一盘。。。。。。”
“老禅师,哈哈,老禅师。”
义真听到小二对义成的称呼哈哈大笑,二女也抿嘴偷笑。
义成小声埋怨道,“我就是老,几百岁了还不老?难道让人称呼为小和尚?靠,不正经。”
义真揶揄,“老禅师,弟子有个佛理请指教。”
义成眉头一皱,“什么都可以问,就是不要问佛理,那么多佛经看的我头都晕了,看佛经比打我还难受,真不如喝几坛酒痛快。想不通,那玩意有何意思?”
铁雷敲了义成脑门一响指,“你啊,从小就不好听禅讲经,到老了还这个德性。也不知师父为何选你做掌门,真是天佛不幸。”
义成不乐意了,“有何不幸?你可以问问我那飞升的师父,他徒弟不如我徒弟,他师父不如我师父。反正佛理也后继有人,我操那么多心干什么?你也是瞎操心。”
其它四人全都被他逗乐了,没办法。
查灵笑道:“义成这个酒肉和尚,还好没成花和尚。”
义成拍拍大肚子,“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何必再乎那么多形式;真够累的。“
“几位的菜都齐了,慢用,几位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你们来的真巧,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
孙琴轻笑,语气柔和,象是一团春风使寒冷的冰玉楼增温不少,“你从哪儿看出我们是来参加武林大会?”
小二嘿嘿一笑,“在市面上混了这么年,一看就知道几位不是凡人,其它人都是冻的青头紫脸,几位却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查灵插言,声音清脆,象个百灵鸟在歌唱,“看不出你的眼光也有独到之处,我们只是来参观,没有参赛。听说附近有个冰极之窟,你可曾听说过。”查灵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个沉甸甸的银块。
小二眼睛大了一圈,名副其实的见钱眼开,“嘿嘿,几百年来,是有这么个传说,冰岛以北百里处是有个极冰之窟,那儿连岩石都冻碎,几位不会要去哪儿 ?最好不要去,太冷了,恐怕也没有船家会载你们去。”
“谢了,我们只是问问罢了,没打算去。”
伙计拿着银子欢天喜地的离开。
三个身插长刀的大汉,在铁雷五人身边桌子坐下,看见孙琴与查灵貌美如花,一边邪笑,一边毫无顾及的高声谈论,“这俩妞真是恬静,比昨的婆娘漂亮。奶子摸起来肯定舒服极了,嘻嘻嘻。”
另一个哈哈狂笑,“老大,你又动春心了,昨儿刚办了个小妞还不够?今天让俺兄弟也尝尝鲜,你不能老一人独享。”
第三人咐喝道:“极是,极是,好东西。。。。。。”
铁雷五人的脸色阴沉,冰玉楼的空气似乎被冻住了,客人发现自己的菜居然都结冰了,从骨子里向外冒寒气。许多人打了个哆嗦,意识到不妙。
三个大汉也惊诧,感觉到极度寒冷 ,怎么回事,里面比外边还冷。想站起来,发现全身不听使唤,三人瞬间冻成了冰块。
看着三座惊粟的冰像,铁雷哈哈大笑,“三座冰雕可是最完美了,比起万里冰原的冰魂还表情丰富。就让他们冻几天。我们走吧。”
客人们惊愕,瞠目结舌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个冰雕。小二哥看也不看铁雷给的银子数量,慌忙塞进袋中,奔到桌前,伸手摸摸人形冰雕,寒彻刺骨,“乘乘,这三位练什么功,将自己冻成冰块了?怎么办。”
铁雷笑道:“你就让他三个竖在这,客人们喝酒赏冰雕,你们不就赚了?”
小二恍然,拍掌笑道:“对啊,这几个家伙可称得上冰雕中的极品,先展览几天,说不定有人看上,还会出大价买去,可是三个大活人怎么就突然间变成冰雕了?”
客人们也都好奇的上前摸摸,惊叹,“邪门,三个大男人怎么变成。。。。。”
一场辩论大赛在所难免。
铁雷五人却悄悄离开冰玉楼。
几个寒冷使者听说楼内出了怪事,也来欣赏人形冰雕,按道理寒冰功也能将人冻成冰柱,但是绝不能瞬间完成,相互商量只好先将三座冰雕像扛进寒冰宫。
寒冰宫主正在大冥宾客,满座的武林豪杰。
一人贴着聂寒冰的耳朵说,“禀报宫主,寒冰城出了件奇事?”
聂寒冰放下已举到唇边的酒杯,“什么奇事?烦人,没看我正与客人们喝酒?”
“有三个人被冻成了雕像。”
聂寒冰脸沉了下来,“我不是叫你们不要使寒冰屠龙?将人四肢冻住就算了,还将人冻成了雕像?下那么大杀手干什么?是不是想叫我还原?一帮混蛋?告诉你们没得还原,那人死定了。”
寒冰使者平静的说:“不是我们做的,是他们自己突然冻成冰块的,就他们说笑的瞬间。”
聂寒冰更是怒不可厄,“小兔仔子,居然来骗我。”寒冰气蓦的涌出,将杯中的醇酒结成冰柱,当一声砸在楠木桌上。
旁边的几个寒冰使者慌忙跪倒,“千真万确,不是我们动的手,是他自己结成冰的。”
聂寒冰冷静下来,手一摆,“领我去看看。”
寒冰宫的后堂。
聂寒冰轻抚着三只雕像,仔细的观察着每一道纹理,惊讶的看着寒冰使者的脸,口中啧啧称奇,“这确实是人变的?”
几个寒冰使者将冰玉楼的老板、伙计与几名客人找了来,诉说了过程。
聂寒冰端起桌上的酒杯咕咚一口,饮尽残渣,抹抹嘴:“奶奶的,是谁敢来砸场子,遇到高人了。”
寒冰手耿冰是聂寒冰的徒弟,不解的询问,“师父,真是人为的?看这情形与我们的寒冰功有点儿像啊。”
聂寒冰目光深邃,盯着摇晃的烛光,回忆起传说中的故事,“这种冰冻方法与我们寒冰功看起来相似却一点儿也不同。我们是寒冰功是先将外表冻僵,再慢慢向内凝固,冰死的人很难活过来。而这种功法是内外一起冻僵,根据伙计所说,是瞬间冻僵。也就是说,这三个人没有死,就连他们的灵魂也被冻住,可以再复活。为师已百龄,功至元婴期,却使不出冰魅功。”
寒冰手耿冰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闻言也不相信,“这怎么可能,难道世上真有冰魅之说?”
聂寒冰摇摇头:“五百年前武林比现在更为复杂,传说分为正邪两派,有个魔鬼教组织差点控制了武林,还有个天佛门正派组织将它击跨。传说他们都是元神之体,飞仙之功,剑如长虹,御剑飞行,日行万里。”
寒冰手苦笑:“那我们这点技能岂不是小儿科?”
“我们寒冰宫的师祖是个女的,却为了一个男人,抛下寒冰宫的事务。从此我们失传了那种功法——冰魅。”
寒冰手眼色忽现欣喜,“师父,是不是师祖回来了?也许正是她的冰魅功将三人冻成这样,我们要能找到她,求她将功法传授。。。。。。”
“好徒儿,但是满城都是外地来比赛的武林人,怎么找?”
“听伙计说有五个穿着怪异参加武林大会的人最可疑,一个老和尚、二个英俊男子,二个美丽女子。他们唯一可疑的地方是对三人雕像一点儿也不好奇,这是最大的疑点。”
聂寒冰眼中闪烁希望的光芒,“可能,如果是他们所为,他们当然不会好奇。好,叫画师依伙计描述画出五人画像,满城寻找,但是不要声张,背地里操作。”
可惜的是伙计是个猪脑,怎么也想不起昨日五人的相貌,又不敢得罪寒冰宫,只好瞎描绘了一般,画出了五个容貌苍老的老头老太太的样子敷衍了事。
演武场外人山人海,分四面宾棚,每棚坐有二百名武林各派的高手,北面是主席台。
聂寒冰正高高在坐,巡视着嘈杂的人群,场内场外怕不下千余人。
每棚最前面桌椅是各派掌门列席,后面椅子是弟子方队,参赛的有三十个队。
旁边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聂寒冰,贵派是谁出战?”
聂寒冰一瞧正是对头火圣门掌门火焰强,火焰强擅长火器,烈火真气是寒冰气的克星。
聂寒冰笑声中透着寒气,“火掌门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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