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跃升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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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跃升官记-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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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对雷丰瑜说对拓跋秋源使美人计,是为了不愿他再去冒险,其实说的的确是真心话,因为上辈子太贫瘠所以这辈子对感情无比珍惜。珍惜每一个关心我的人,珍惜每一份对我付出的真情意,父母自不待言,颍川和锦堂这两个朋友也一直将他们视之为珍宝,后来雷丰瑜对我的明示暗示、软磨硬泡、我也不是全无所觉,只是想他是个帝王,帝王的真心历来不多,再加上他的手段我也实在不敢恭维,也就故作无视,能躲则躲。直到那一次……

我咬住了他的喉咙,他掐住了我的脖子,当时生死关头未及多想,后来每思及此都忍不住一声长叹,雷丰瑜的功夫我是见识过的,以他的手劲只一下子就能折断我的胫骨,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怎能得逞,而我却从**上到精神上都给了他重重一击,伤过了本以为他会恨的,但他却还会为我御驾亲征千里来援,甚至又为救我深入虎穴查探虚实,他是一个皇帝呀,如果被敌兵发现了身份,他的下场只怕比死还难受,如果这样我还能无视,我就真真是铁石心肠了。

雷丰瑜从营帐外走进来,取过我手上的纸张看了看,皱眉道:“一封战书而已,怎么还没写好?”

“我这会儿在想心事。”我道。

“,想什么?你今早上不是说想好了怎么打吗?”他习惯的轻拍着我的头道

我看了看他,微笑着道:“我在想当皇帝也挺不容易的,想喜欢一个人都比常人要难。”

雷丰瑜停在我头上的手震动了一下,然后收回手,背过身去,肩膀微微耸动着,我向后倚着他的背,道:“想笑就笑出来吧,别憋坏了。”

他反身一把将我夹在腋下,大步跨到床边,把我按在床上,狠狠的啃了上来。

他的动作看似狂野,但实际上很温柔、很小心,我满意的哼了声,然后搂住他的脖子,也温柔的回应他。

“伤还没好?”稍倾,他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嗯,还没好。”我把他从身上推了开去。

他又黏糊上来,“怎么突然想开了,不躲我、不咬我了?”不等我回答又用手指着我的胸口道:“我还以为你这里是铜墙铁壁,一辈子也攻不破呢。”

“哎,没办法,”我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这人就是个老婆奴呀,那次钻进你的套里,下半辈子就剩给你当牛做马了。”

雷丰瑜闻听这话先是一喜,接着又皱上了眉头,把我的脸扭过去面对着他,恶狠狠的道:“拓跋秋源跟你也有一次露水姻缘,你对他是不是也……”

“拓跋秋源?”我站起身来走到桌案边,拿起笔,在战术上写下三个字:求一战。然后把纸张扬起来,冲着雷丰瑜道:“我能给他的就是这份战书了。”拓跋秋源把自己圈在了那份贫瘠里,只有他自己看开了走出来,不然谁也帮不了他。

雷丰瑜满意了,眉开眼笑的走过来,把我抱在手上转了几圈,等我晕头转向的时候,他又问道:“那陈锦堂呢?我瞅着他跟你的关系也不一般呐。”

锦堂?我对他更多的是兄弟情分,但多年来一直在我身边的陪伴、照顾,这次战场上与我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深情厚意,这分感动让我在兄弟情中又岂会没有掺进一丝儿女情长,每次看到他眼中的幽怨和默默为我忙碌的身影都觉得很心疼,又怎忍心去拒绝他。

“怎么不说话?”雷丰瑜见我不语,皱着眉,面色有些沉了下来。

“我让你帮我准备的那些东西,怎么样了?”我转移话题道。

“正在准备着,对了你要那么多蔗糖干什么?”龙跃是在转移话题雷丰瑜岂会不知,不过他没有再纠结于那个问题,刚刚有了这样的进展,已是十分难得,这次要沉住气,说什么不能再搞砸了。

我没有回答蔗糖的问题,却拉着他来到屋外,指着天空中厚厚的云层道:“深秋了,秋雨连绵,要多加衣服呀。”

不理雷丰瑜满脸的莫名其妙,摆了摆手道:“有些东西,我要亲自盯着他们弄,不陪你了。”

两日后我收到拓跋秋源的回书,上面是满纸的张牙舞爪:龙跃,如果我抓住了你,我就把你拖在马后,一直拖回戎狄,然后每天鞭打你,让你知道欺骗我的后果。

龙跃,这次被你逃了,因为我没想到你竟如此卑鄙,如果我抓住了你,你一辈子也别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龙跃,如果我抓住了你,我要每天干你一百遍……

龙跃,如果我抓住了你……

我皱着眉头,把那张回书团成一团丢进火盆里,取了张纸,只写了两个字:

如果。

“去把这送给戎狄的二殿下。”

转天,收到这封更为简短来信的戎狄二王子殿下,差点没被气疯了,愤怒的咆哮声声传十里。

*******

决战的地点在黄河边,决战前一夜我和众将领最后讨论了一遍各项细节有无疏漏,然后回到自己的营帐。锦堂正在给我擦洗铠甲,他一只手有点不得劲,我过去帮他扶着。

“这身甲胄对你那身子板来说,太重了。”锦堂一边忙着手里的一边说道。

“是呀,穿上它就像背座山似的,压得肩膀疼。”我抱怨道。

“我明天还跟你上阵吧,帮你撑着点。”锦堂道。

“你现在瘸手了,还能行吗?”我道。

他伸手在我脑门上敲了一记,“我就算是一只手也比你力气大,而且我站在你背后,要是有个暗箭什么的还能帮你挡挡。”

我拉拉他的手,“嗯。”

过了一会,锦堂停下手上的工作,抬头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锦堂,有话不直说这可不像你了。”我作势要去掐他因为有些怄气,而微嘟起来的脸颊。

他挥开我的手,笑了笑,只是笑的有些不自然,“打完这场仗,你会进宫去当皇后吗?”

“不会。”我毫不犹豫的道。

“真的不会?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呀,你这个官迷真的不想去坐?”锦堂有些欢喜却又不太确定的追问道。

“高处不胜寒呐,我怕冷,还是呆在父母、家人身边,大家在一块暖和。”

“可是,你和雷丰瑜之间……”他支支吾吾的道。

“锦堂。”我深情款款的看着他,“你们两个共侍一夫,你觉得怎么样?”

锦堂一个直拳捣过来,正中我眼眶。

“哎哟,”我捂着金星乱冒的眼睛,哀号道:“锦堂,下回别打眼睛行吗,我明天还要带兵呢,带着个乌眼青多丢人呐。”


第六十七章

黄河边,一根巨大的黑色烟柱,滚滚升腾着直冲天际,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大片黑色的云,遮天蔽日。

烟柱前有一方石台,这是当地人每年祭祀河神,唱神戏的台子,此时台子之下数万兵甲面对台子整齐排列,台上站着身着鎏金铜甲,脸覆青铜面具的将军,他身前摆着一架巨大的红皮鼓。

他对台下第一排的一个体型硕大,肚皮溜圆的将领一指,那人立刻带领着手下亲兵冲到河岸边,用长矛将停靠在那里的数百条大大小小的船只,尽数击沉。

众将士中一片哗然,这时战鼓咚咚的响起,速度不快却很快压制住了场中的嘈杂,将军又拿出一个喇叭状的铜管罩在口唇上,大声说道:“今桥梁已毁,船只尽没,前有追兵后无退路,若不能歼灭敌人则我身后的黄河泥沙中就将是咱们最终的长眠之地,”

他的声音通过那奇形怪状的铜管,竟显得十分嘹亮且充满威严,数万人听得清清楚楚,一时却无人回应。

将军又道:“数日前周老将军托梦于我,今日必降寒雨,助我军一臂之力,我们就来借周将军英灵之助创造了一个奇迹,一个步兵对骑兵以少胜多的奇迹,这个奇迹将让我们永驻史册,每个人都成为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

这时一骑黑马奔至台前,马上黑甲将领翻身下马,单膝着地行了个军礼,“末将雷丰瑜谨遵将军号令。”

带人去沉船的那个大肚子将军也回到台前行军礼道:“末将绿胡子谨遵将军号令。”

“末将谨遵号令。”

“末将谨遵号令。”

此时远处隐隐听闻风雷一般隆隆的马蹄声,“报,敌军以至十里外。”

将军向敌军来处一指,他将右手高举过头顶,“打倒敌人,带着一身荣耀我们一起回家。杀。”

“杀。”雷丰瑜大喊一声,带领五千御林军,纵马向前。

“杀。”绿胡子指挥者京城少爷兵,推动着一人多高的鹿角栅栏向前推进。

远远的天边那里,首先是成千上万的蝙蝠兵,铺天盖地而来。

就在这个时候,奇迹真的发生了,阴沉沉的天空上,突然开始飘下了夹杂雪粒的冰雨。

戎狄兵的滑翔翼被雨水打湿,迅速结成了冰,骤然增加的重量,使他们无力再飞,噼里啪啦的从空中掉了下来。

冲在最前面的雷丰瑜仰天大笑道:“哈哈,果然天佑我天语,天佑我将军,杀呀。”挥剑向前奔去。

带领着铁骑随蝙蝠兵之后赶到的拓跋秋源,看了看天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大叫道:“咱们的蝙蝠兵派不上用场了,可敌人的龙火弹和火弩一样不能用了,冲啊,真刀真枪的和他们干。”

短兵相接的一场厮杀就这样开始了。

我站在高处,远远的看着雷丰瑜带着五千御林军骑兵象一支箭头一样冲入敌军骑兵阵中,将敌阵生生的撕裂开一道口子,使敌骑不得不放慢了速度,随后跟进的少爷兵用鹿角栅栏沿着这道口子□去,将敌骑分割开来。

鹿角栅栏,顾名思义是一种上面插满形如鹿角倒刺的栅栏,一人多高,马匹很难越过,通常是用来驻守防御用的,第一次被我拿来对付骑兵。

鹿角栅栏后跟进的是凤迦异手下的滇军,滇军配备的是淬毒的吹筒箭,加密的鹿角栅栏可以围困敌人,同时还能当盾牌挡住大部分敌方射来的箭矢,却不妨碍细小的吹筒箭的发出。少爷军和滇军在石窟群一战中培养出了良好的默契,在这里更是互相掩护、相互配合得天衣无缝。

如果在鹿角栅栏和毒箭的攻击下,还能有冲过来的戎狄兵精英们,也没关系,等着你们的还有我那一万火弩手,这场雨雪对他拓跋秋源来说是个意外但对我来说却是意料中的,甚至可以说是故意为之的,哈哈,火弩手的火弩上方都加了一个遮雨的棚子,照射不误。

到这里,如果你要问我我只有六万步兵其中还有一万是留在后边拾遗补漏的,而敌人有七万骑兵,就算是用了鹿角栅栏,也不能达到合围的阵势的话,那么谜底在这里,这根本不是一场包围战,而是一场名副其实的混战,我的五万步兵早已被编成上百个小团队,在□敌人军阵中时,就分散成每五百人一组的小团队,这个小团队就像一个双层的绞肉机,外层防御内层迅速绞杀被围住的敌人。而这五百个绞肉机又以特殊的方式互相掩护配合。

这个特殊的方式就是我。我此时站在高处,总揽全局,以令旗指挥各个小队之间的进退、合围,这就像是下围棋,我是棋盘外的棋手,敌我双方黑白分明,敌方何处薄弱,我方哪里有机可乘一目了然,而敌方的主帅拓跋秋源却只是棋盘上的一颗子而已,混战中盲点多多,难以掌控。这是上次亲眼看着我那被敌军冲散屠戮的三万人时想到的,如果我能有一双总揽全局的眼睛也许就不会全军覆没,这一次终于做到了。

但也总有精英中的精英,拓跋秋源冲破重重拦阻、攻击,冲到了石台之前,“龙跃。”他嘶吼一声,纵身跳上石台,一刀劈斩而出,却到底没有劈在那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人身上,而是将那面红皮鼓劈成了两半。

“立刻跟我走。”他伸手向龙跃抓去,却感觉背后有劲风袭到,猛然侧身回刀劈斩,一刀一剑碰在一起发出响亮的一声撞击声。

雷丰瑜横剑护在龙跃神前,对拓跋秋源道:“你败了,放下武器朕饶尔不死。”他完成了冲散敌军阵型的任务之后,思虑着龙跃的安全就又回马杀了转来,正赶上拓跋秋源欲对龙跃不利。

拓跋秋源摸了摸腋下,他的皮甲在刚刚那一下子中被豁开了一道口子,“现在说胜负还太早,你可敢单独跟我一战?”

“单独挑战我?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子长。”雷丰瑜大喊一声。

骆子长立时出现在了雷丰瑜身边。

拓跋秋源满心不甘,却也知道大势已去,故技重施的猛然倒翻出去,夺了匹马冲入乱军之中,指挥着残部。

雷丰瑜回过身,揽住龙跃的肩膀,“大将军,我们胜了。”

那大将军却突然软绵绵的靠进他的怀里。

雷丰瑜一惊,“龙跃,你受伤了吗?”

“嗯。”怀里的人哼唧了一句却没有说话。

雷丰瑜连忙把他脸上的青铜面具摘下来,怀中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笑的那个妩媚呀,扯起的嘴角中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怎么是你?龙跃呢?”雷丰瑜气急败坏的把凤迦异丢在了地上,怒冲冲的问道。

凤迦异哭丧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道:“你可真是不解风情。”

“快说,龙跃在哪里?”雷丰瑜可没心情跟他蘑菇,揪住他的脖领子道。

“看那里。”凤迦异冲天空中一指。

不知何时,冷雨已经停了,乌云也散开了,在一片纯净湛蓝的天空中,一个巨大的气球正缓缓随风飘荡,气球下挂着一个藤编的篮子,篮子里一个一身红装的少年,正笑的一脸明媚的对他挥着手。

“龙跃。”雷丰瑜看着半空中的人喃喃的叫道。那幅画面美得如真似幻,他一时看得痴了。

自击鼓演说完,雷丰瑜带领骑兵冲锋开始后,我就把将军铠甲和台子上的位置让给了凤迦异,而自己则跨上了热气球,从空中总揽全局,随时指挥各军之间的进退,位置的调整,防守中的协调,这也是这次能够迅速取胜的关键所在之一。这个安排各位将领甚至每个小队的指挥都是知道的,唯一蒙在鼓里的就只有雷丰瑜那一支先锋军,因为怕他知道了会觉得危险而反对,他是这里唯一一个能一票否决我的人,所以只能绕过他,以军令杜绝所有知情人泄密。

这一战终于胜了,看着拓跋秋源带领残部向北方逃窜而去,我扯开篮筐一侧系着的一幅红绸,红绸迎风飘展开来,上书四个大字:风流千古。

我低头看向地面,雷丰瑜正在仰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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