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这个BT,没有一点胜算。
不是我不去多加练习,有些东西不是靠练习就好的,而是生死决斗,但很明显我没有那个空闲和机会。
“陛下这么说,真是让人伤心。”嘴里说着伤心,脸上却是笑得慵懒。像一只午睡前的猎豹。
“嗯哼。”我不置可否,等待着他直接坦言相告他的目的,一般人会直言相告,但是这家伙要是问了,说不定就临时改主意了,或者干脆耍你一耍,反正他不在意,即便都写事情在别人的眼底非常重要。
“陛下,似乎很享受这里的生活吧?阳光,美人,悠闲的生活情趣。”他意有所指。
我眉间一凝,口中却道:“是啊,的确很不错,我很喜欢。”重点到了。
“陛下难道没有想过我为什么将陛下带到这里吗?”他笑得无比灿烂,很期待我的询问。
“哦?”我适当的表达了一些好奇,配合他。
“既然陛下还不知道,那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吧,”他懒洋洋的靠着背后的树干,伶仃的姿势,却稳当当的不会掉下来,“他可是凯撒遗族哦。”
手上空空荡荡的,如果有什么东西,一定是会掉下来的,如果是瓷器,一定会碎掉的,如果是针线,一定会扎手出血的,但是我什么也没有,所以很平静的看着男子。
内心中震惊非常,我想过很多个可能,筠远离人世,有狗血的,比方说私奔——这其中也有筠的误导,他自称是不受祝福的婚姻,让我联想到这些——比方说宫斗,筠是和硕王宫前朝,或者现今理应的王子身份,后来遇到一些明争暗斗最后来到这里,隐匿的过日子;比方说世外高人,这里的环境太过清幽了,也许筠是有个强悍的师父什么的,云游四海去了。
各种可能都设想过了,却没有和凯撒联系到一起,凯撒,太渺远了,渺远的让人难以捉摸。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BT是怎么炼成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 BT是怎么炼成的
即便心中如何震惊。我都维持着一张淡定的脸,不是我抗压能力太强大,前面介绍过,我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变脸,就是有些心理准备,虽然在脑海中若隐若现,却迟迟不去,终于噩梦成真,晴天霹雳之下,脸色会大变。
而在我预料之内,以及完全意料之外两相之下,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一种的在掌控之内,一种是超出你了脑容量。
目前这种情况,就是第二种情况,我内心无比震惊,完全反应不过来了,脸色自然不会改变,真的很像吼一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需要好好想想。
但是,别人不知道,至少面前的男人不知道。所以他对没有让我勃然色变很不高兴,眼中更是兴味浓厚,对让我变色这件事貌似已经成为了他行事的重点。
暗叹了口气,这家伙,我宁愿谁来个阴谋阳谋的,就是妄图杀人灭口,也至少是有迹可循,不是完全摸不着脑袋的突发状况。
话说他为什么总是揪住我啊,为神马啊为神马?
“陛下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啊,还是说陛下早就知晓了?”BT的声音还是这么富有磁性,低沉,不过他的语调可不可以稍微正常一点哇?
“啊,”学某动画中的面瘫人士,继续面不改色的一字真言,“你来,不会就是那么好心的告诉我这点吧?”虽然我用了反问句,但是其实我心里对此还是比较怀疑的,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突发奇想,想看看我的反应呢。
“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他大方的承认了,随即吃吃的笑起来,“不过看到陛下,就有另外的想法了。”
我就知道,就知道这家伙出现没有好事,内心身心俱疲的大吼,面上却淡淡的笑着:“哦?难道说是你想念我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口蜜腹剑,不。是心口不一,我终于练出门道了,原本我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那是纯粹的开玩笑的,带着好友之间调笑的味道,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完全可以做到内心中剧烈反应,面上不动声色,甚至是说着完全相反的话。
我想他一定可以猜测出这一点,但是他绝对不可能从我的脸上找到哪怕一点的虚伪的证据,这是需要多大的演技啊,要是还在前世,奥斯卡影帝?那不在于拿不拿得到,而是拿几个的问题。
他的慵懒的视线中带着审视的味道,从我的脸上扫过,然后停留在心灵的窗户——眼睛上:“那是自然的,真的很想亲身体验一下陛下的感觉啊。”说着,粉嫩的舌尖从薄薄的唇上轻扫而过,热辣辣的眼神毫不掩饰对我兴趣。
果然,这个BT非常希望和我打一架。体验一下剑神的实力,但是,大哥你可不可以用正常人的思维方式说话啊,十个有九个会认为你对我本人感兴趣的,还是那方面的兴趣。
眼神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往下,锁骨,肩膀,以及腰身——对于男人来说,他的腰是不是细了点?
一直到坚实修长的腿,身材容貌都是上等,加上那股蓄势待发的猎豹的优雅和危险,是个女人就不会无动于衷。
就是男人,不是自惭形秽的,就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的——不管是打算做朋友的,做对手的,还是做情人的——当成路人瞥过的,基本不存在。
但是,仅仅是但是,我可不是被情感烧毁理智的花痴女生,这个男人太危险了,我是说,如果我对他产生了什么不该产生的情绪,一定被吃的死死的,说不定白天被迫和他生死决战,晚上被迫贡献自己的处男身。
傻子才养尊处优的国王不当,被环绕的美人不要,去屈就一个心理变态的男人,说不得就是无业游民了,实在是太没有保障了。自己就算了,是苦是甜无人置喙,但是孩子呢?我可不想孩子的奶粉钱都买不起,学费都交不起……
话说,我为什么要悲催的考虑这个问题?
对面的男人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只是从我一路降低的视线中感觉出来我对他的评估,还没等得意骄傲的神态表现出来,就看到我愈来愈黑的脸色。
任何男人,在自身条件上都是自信的,尤其是个本就不错的男人,所以,他很明显的悲催了,愤怒了,抓狂了。
“陛下,对你看到的不满意吗?”带着小媳妇般的委屈神色,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眼睛中却一如既往的平静,乃至兴味盎然。
不是他的演技不到位,我说过,如果一般人是会为了某个是好是坏的目的去说谎的话,那这个BT就是会随时随地都会说谎,只是一时的情绪罢了。没有任何的目的。
当然,他的演技也是因为高兴,不是为了取信于任何人,或者说,他就是高兴让别人看出他的言不由衷,却无奈憋屈的反应。
总而言之,这就是个兴趣非常恶劣的BT。
我郑重的摇了摇头:“不,很好,好极了。”我没有办法违心的说他的身材有什么不好,那只会显得我小肚鸡肠,那个BT会高兴于我的嫉妒。
“哦?那是?”失策的是。他更高兴我的直白赞美,天知道,我压根就是咬牙切齿的说着的,谁像赞美他啊。
那个自恋的家伙还需要别人的赞美来自我满足吗?
我微笑着看着他:“只可惜,不是我喜欢的型号。”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虽然我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但是,我有很坚定的信仰,不能收拢在怀的人,我坚决不会招惹,更不会情有独钟,身不由己。
“那真是太让人伤心了。”眼睛里却是一点伤心的意思都没有,演戏就演全套啊,混蛋。
“我倒是对陛下很满意的呀。”赤裸裸的视线——比我刚才的扫射要明目张胆的多,火辣的多——从我的脖子以下,小腿以上之间扫射,最后停留在某个地方。
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无动于衷吧?但是,我只能在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忍耐,忍耐,忍字头上一把刀。天知道我多么想拔刀相向,劈了他啊混蛋,可是技不如人,就只好矮上一头。
所以我就说我绝对不喜欢武艺比我好的人么。
“那真是荣幸。”我微笑,自我感觉还是良好的,虽然有人觊觎的目光太过热辣,但是有人觊觎总是一个资本,尤其是,这么优秀的男人。
话说,这无业游民哪里优秀了?还是说病没有全好?
等一下,刚才不是说到筠的身世么?怎么扯啊扯啊的就扯到这方面了?现在是顺着往下说,还是突兀的回扯问题关键?
“陛下是喜欢那个男人吧,还是说,其实陛下是衷情于小的?”好在他终于自己想起了来的目的,不,他是想到了另外的趣事了。
不过,我心底倒是松了口气。这样转换话题就不会太过突兀了。
随即,反应过来他的言语,什么叫衷情于小的?你丫是不是太YD了?我没有恋童癖啊混蛋,就是**的比较有爱,也起码要十三四岁以上的吧。
整整少了十岁啊,三四岁的小孩子?我觉得头上乌鸦飞过。我看上去有那么饥不择食吗?有吗?
见我不语,他忽而又笑起来:“还是说,陛下忽然修身养性起来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到语气中有些讽刺。
是该讽刺的,一力挑起战火,妄图独霸天下的男人,居然享受着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让那些死在战争下的无辜的人们情何以堪呢?
只是,我也知道,他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也不是为那些人叫屈,对于人命,他看的比我还轻,杀人,有时候只是高兴,只是方便,没有任何意义。
他只是讽刺这件事本身罢了,所以我脸上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心中却不得不感慨,真是了解我呢,在我刚刚兴起的念头,他居然就敏感的感觉到了。
不过,他还是太小看我了,我对筠,对这里,只是截然不同的生活状况的一点兴趣而已,谈喜爱,太早了。
“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份?”我眯眼不动声色,面对这个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对他所作所言没有反应,他也就腻了,要是你越是剧烈,他越是兴奋,然后你会被耍的更彻底。
真的很想知道这家伙的死穴啊,我一定会死命的踩啊踩的。
只是,想也知道,不是一般人哪有什么死穴可言啊,就是有,也不会让我知道,更不会让人感觉得到,这家伙说谎成性,演戏平常,谁知道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说不得,他就明白的将弱点放在明处了呢,可惜没有人会知道,会相信。
“哦啊,说来话长了呢,陛下是有这个时间吗?”说完,他微笑着看着我身后。
我后知后觉的转身,看到筠远远的走来,回过头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根他靠过的树干,也许来留下温度。
文艺了都,我摇摇脑袋,迎向筠:“你来了。”
原谅我词穷,初次知道他的身份,有点不知所措,我是个冒牌的国王,人家是正宗的后裔。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想家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想家了
我知道,三千年了。中华上下也不过就是五千年的历史,三千年,不是小说故事中一个漫不经心的数字,它代表的东西太多了。
至少没听说过那个王朝可以有那么长的历史的,有个三百年算是不错,千秋万代只是叫着好玩的,对任何一个有着哪个王朝遗血的后代来说,也是稀释的差不多了,傲骨也基本磨平了。
十年,二十年,还有人记得仇恨,记得光复,但是五六十年,七八十年之后,恐怕自己的族人都忘记了吧。
更别说,是三千年漫长的岁月,我几乎不能从筠的身上找到一丝贵族特有的谈吐和举止,也许是长期的以平民的身份生活之后代代相传下来,早已不复存在。
我的脑海里回忆出来的,是羊城那个宣誓向我效忠的人,以及那块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玉玺。他知道筠,在这里吗?筠知道有人等待他——或者说等待他的身份的回归吗?
他自己呢?是不是想要复国?还是打定主意如同他的父辈一样,隐没在市集之中。当然,也许,他的父辈并没有忘记,也许正是背后默默在努力着,牺牲着,三千年的积攒下来,剩下的,就不是想不想要,而是能不能放了。
一代一代的人的付出,成为了扔不下的沉重的包袱,不是自己愿不愿意了。也不是为了一丝的可能和希望,只是不能让他们代代的付出扔进水中,而坚持着。
继续束缚自己的后代。
但是,筠,是这样的吗?我忽然对他之所以离家出走远离世俗的生活在这里,带着自己的儿子孤独的生活的原因很好奇。
这里,我看的出来,虽然不新了,也不精致,只是一个一般性的,甚至有点简陋的小院小房子,应该不到十年。
也就是说,筠在这里住了不到十年,那么十年之前他是生活在哪里的呢?他的家人生活在哪里呢?是过着清贫的日子隐匿在平民中,还是小家小户自给自足。或者,干脆当官为商,光明正大的活着,却没有让任何人起疑?
我沉默的看着他慢慢的走近,背着不小的箩筐,里面都是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菜或者是药材,清秀的脸上微微沾染了水珠,额发贴着脸颊,垂顺下来,原本白皙小巧的脸铺上了红彤彤的粉色,皮肤因出汗而更加的晶莹剔透。
他的眼睛不是非常的大,却清透有神,像一池春水柔柔的,又坚定有力,我几乎要沉醉在那双眸中,却见他微微仰起脸——他比我矮上半个头——唇角轻扬,刹那间光彩夺目:“回去吧,路飞怕是要等急了。”
我挠挠后脑勺,将孩子丢在屋中,自己出来,虽然在我没有来到这里之前路飞也是一个人玩耍的。但终觉得有点失职,希望那孩子完好无损的呆着。
两个人走在安静的山路上,我几次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在筠沉默的侧脸中消散,最后陷入了寂静中。
路途其实不远,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不方便当着小孩子说,也担心那家伙一时高兴会对孩子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但是心里也不放心那孩子呆着,所以远远的能看到屋子,要是有什么急事也好瞬息回去。
在篱笆外,筠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停住了脚步,我愣愣的跟着他的身后,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说什么,想问什么,还是,他知道我知道了什么,打算告诉我什么,隐瞒什么,解释什么,或者,打探我的想法和打算。
就在我思考着怎么应对他的话语的时候,他却道:“你什么时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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