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我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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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我为皇-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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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秀。

我说过一个人的容貌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一个人的气质,遥的清隽雅淡,如兰如竹,与其说是一个亲王,到不说是一个隐士贤者,只不过多了一些贵族的优雅,少了一些行事的不羁。

愔是个很骄傲的人,他的骄傲完全刻在了骨子里,融成了强大的自信力和掌控欲,这个世界上无人可以和他站在同一层阶梯上,包括他的父亲他的兄弟们,除了遥。

并不仅是地位或身份的问题,而是一种心理的平衡,一个人永远不可能爱上和自己不平等的人,不是不想爱不能爱,是想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你也许和他称兄道弟风雨同舟,表面上看似乎是平等的两个人,在自己并没有意识到的地方,却并不一定平衡。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爱上了遥,爱上个这个唯一能使自己心里平衡的人,而形成这种理念就是在还没有成为国王的那些被忽视的日子里,尚未懂事的时候就被众人合为一谈,他们就是彼此,所有的人提到都会用“他们”“你们”这样的代称,哪怕其实两个人并不相像思想更是千差万别。

在愔的思想中,除了对方,都是以外的人,即便是最亲近的云妃。

直到愔成为国王,这种观念已经植入骨髓,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点,在万人之上的时候,更不可能与旁人平等了,遥便成了唯一。

可悲的是,正是这种平衡使得愔不可能采取什么行动,因为他是因此而爱上遥的,不是因为是遥所以爱的。

常人看来没什么区别,但聪明人往往会在很可笑的地方固执,愔,明显就是这样的人。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夜半无人时(上)

夜深了,我靠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精雕细琢的房间,虽然早做好了心理的建设,甚至一再的给自己下达心理暗示,我就是愔,愔就是我,我是绿依国的国王,万人之上最尊贵的人。

但都没有这一天给我的直观感受来得深,庞大繁华的京都,来来往往的各国人,虔诚朝拜的人群,辉煌华丽的宫殿,历史错乱的感觉。

说到这座王宫,坐落在京都的正中央,并不是紫禁城的一座座殿堂,庄严而肃穆,它更类似于中世纪的欧洲,高大华丽的建筑群,并不是整个一座,没有在高处俯瞰,大致的规模并不清楚,但起码有十座以上的样子,相连或独立,大大小小,鳞次栉比。

我住的宫殿在正中央:未央殿。

这座小型的城堡有五层,一层是仆从休息室、小厨房等,这一层基本可以忽略,因为我从正门进去的话就直接是二层了,一层有专门的小门进去,当然也阶梯与里相通,只不过比较隐蔽;二层是私人的会客室、厅堂等;三层是书房——有点像小型的图书馆;四层是我的寝室,除了几个隔开的小房间——贴身伺候的奴婢和护卫,都是相通的,整个都是房间的一部分,仅用一些装饰相隔;五层则是衣间、浴室、阳台——不是露天的,整块的圆形玻璃包围,无论从造型或安全的角度,都是必须的。

王后的紫薇殿坐落于东北方向,相隔一个小花园,不算远,但也不是很近——对于双脚走路而言,稍小一些,主体的格局相近,当然类似是不可能的,毕竟每座宫殿都是由不同的设计师主理的,也根据使用者而有所侧重或忌讳。

除此之外,王宫的最外面是大型宫殿——政仪殿,它的功用是办公。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点,不像古代一样天不亮就起床上朝,政仪殿的最高层是身为国王的我的办公室的存在,虽然大的离谱了点。

如果说未央殿的书房里陈列的大都是一些怡情养性或私人喜爱的珍贵典籍的话,那么庞大的政仪殿办公室就是工具书之类的玩意——政令律法地理军事民情等等,而十层以下则是各个紧要部门的官员办公室,各色人等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有紧急事件也可请示上呈。

最底层是个大型的场馆,每月一次开大型的朝会。

平日则在十层国王办公室相隔——并不独立,一间小型的会客室和一些重臣商讨事宜。

所以我每天只需要大约九点时上班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三点起床,甚至旷工也么的人知道——除了重大事件需要觐见禀报,谁去管国王来了否?有时间也没胆子啊。

不过就我所知,愔还是比较勤政的,基本上不会无故缺勤。

我当然也不会“无故”啦。

政仪殿虽然是王宫的一部分,但与内苑防范甚严,一来政仪殿毕竟是办公楼,尽管出入都需要通报盘查,还是相对比较放松的,而内苑是真正的王宫内府,自然非常严格,所以两者之间高墙外更有无数卫兵。

我任命溟庆为政仪殿禁卫军统领,其实就是执掌王宫的护卫,并不单单指政仪殿,但同时也担负着保护政仪殿内大臣的任务。

而禁军与禁卫军一字之别,差得就是天地了,禁军与溟庆从前执掌的火凤营在内的十八营一样,都是军队,十八营驻守全国各地,禁军则保卫京畿重地,驻扎施德城外,共有四万人马,虽比不上百战的边防军,与久别战阵的十八营相比还是更加精锐的。

禁卫军满打满算仅有不到一万人,不过统领同兼侍卫长,常伴国王左右,非亲信不可担任,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回到题内,王宫中各座城堡都有专门的用处,我的儿子玺金原本居住的就是勉勤殿,是未成年王子居住之地,因为历年住的大都在两位数以上的孩子,就建的比较大,四周为了王子们的成长,大都是大型的图书室,骑射练习的跑场,各种运动场馆,琴棋书画的场所,只不过我只有一个儿子,所以就显得相当冷清了,再加上这个儿子还很不受宠,忽视的就更加彻底了。

其他听闻还有御医们的廷兰馆,御膳房,杂使仆役的管房,禁卫军的禁营,舞姬乐师们的萍楼,国王的女人们——除受封另居的侧妃姬妾的潇湘馆……零零总总,数不胜数,虽名字各异,却都是大大小小的类城堡或别墅的欧化建筑。

可想而知王宫有多大,而包容王宫的京师施德城又有多大。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愔让仁王遥作为玺金的启蒙老师这一点还是非常正确的事,对于心智尚未开发的孩子而言,一个谨记尊卑的老师绝不如以长辈的身份教导的老师,其实最好的是作为父亲或母亲的直系亲属,不过在王室当中显然不太可能。

男孩满了三岁就当离开母亲的寝宫住进勉勤殿,与兄弟们朝夕相处,特别是一开始,为了去除依赖性,只准每月见一次自己的母亲。

一旦年满十四岁,就要离开王宫,别府另居,十八岁以后则可告别父母,按自己的喜好担任要职或行走天下。

这种教育方式对于孩子的成长可说很好,只是以一个中国人的传统观念来说还是太过冷情了,不过,王室,本就是无情的。

玺金,我目前——估计也是永远了,唯一的儿子,母亲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舞姬,生下他,就死了。

虽然对于国王来说,这种母不详的记载是个可大可小却不可忽视的污点,但愔对此是相当满意的,甚至可以说是他刻意造成的结果,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虽然他不在乎什么传承,或者说压根就无所谓他死后的事情。

既然是继承人,那么一个就够了,他没有很快的被立为储君,但是只要没有太出格,愔并不打算更换。说重视说得通——教育锻炼之类的严之又严,说不重视,没事压根就记不得有个儿子。

愔的身体对于这个孩子——他的血脉,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无论是亲近还是厌恶,仿佛根本不存在。

我继承了愔的一切,包括他的孩子,但毕竟是一个陌生的小孩,要说怎么的喜爱根本不可能,但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还是喜欢上了他。

漂亮,当然是一回事,以貌取人是每个人的劣根性,只是在意的程度不同罢了,一个长相好的小孩在初次见面中总是比较占优势的。

当然,癞痢头的儿子自己的好,血缘关系相当奇妙,但,我是魂穿的,缺少的就是那种血脉相承的父子天性。

这个孩子有我最喜爱的一种特性——倔强,虽然他还没有病愈,昏昏沉沉大梦未醒,虽然他还很年幼,依然单纯简单,我依然清晰的感觉得出,他的脊梁里蕴藏的那种特有的坚持。

即便养成的过程充满了心酸,特别是对于一个小孩而言,不过我喜欢这个结果,是毋庸置疑的。

轻轻地抚mo了他茸茸的软发,这是国王单独的居所,没有另外的主卧,当然也不可能将他放在奴婢的房间内,只能带在身边,好在国王的待遇不同一般,卧室环境大的离谱不说,床也起码有四米见宽,多个把小孩完全不成任何问题。

缓缓的躺下,无意识的看着高高的天花板,任何一个小角落里都雕满了花纹,奢华有余,庄重不足,和故宫力主勤俭——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正好截然相反的理念。

正迷迷糊糊间,听见温软的音调:“陛下,王后殿下来了。”

我睁开眼睛望去,不远处的屏风外站着一个人影,暗叹了口气,起身,这王后是怎么回事,不是刚见过一次了么,还挺冷淡的说,怎么这会儿——大概深夜了吧,又来了。

难道说其实她是外表冷淡内心火热型的?虽然不愿,在未明情况的时候,又不好不见。

“知道了,进来吧。”

人影走到跟前,是个娇小清秀的小女孩,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上前细心的帮我整理好衣物,随后引领我来到外间。

那名雍容端庄的女子静静的坐在那里。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夜半无人时(下)

相比于白日的华贵,在夜晚的烛火下多了一丝妩媚。

不过我并不认为她是来勾引我的,她的穿着打扮也没有刻意的修饰,虽然不损她的美丽,对于王后来说,还是太过朴素了一点。

想归想,脸上却不表露出来,径自坐到对面的位子上:“王后深夜前来所为何事?”心里想的却是:夫妻见面还要预约,万恶的封建社会。

王后倒没有对我的言辞表现出什么不满,淡淡的道:“陛下,听说你带回了一个男孩。”

男孩?思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指锦琱么?

“王后的意思是?”我不动声色,打算干涉?吃醋?示威?

“陛下年仅二十有余,时间还很宽裕,我自然不应多言,但先王此时不算夭折的已有四子,历任帝王更是,陛下当考虑子息传承之事,以绿依为重。”

我平静的看着这个冷淡的王后,不惧怕不谄媚,疏离中带了点坚持的味道,倒有些看不懂了。

“王位的话一个就够了。”两个就多了点,以上就太多了,儿子愈多麻烦就愈多。

“玺金是个好孩子,但其母是贱人(指卖身为奴之人或其后人),终究不是上选。”

这话要是出自任何一个大臣的口中,倒也正常,可是王后,以就事论事的平淡口吻讨论储位问题,是不是有点贤惠过头了呢?

“昨日丞相与我说起后宫空虚子息稀少,我深以为然,陛下忧心国是乃绿依之福,我打算着令闺阁之女优秀者入宫伴驾。”

如果说刚才是怀疑,现在就是深感不解了,史上替丈夫张罗姬妾的不少,像谈论他人之事般淡漠的,还真没见识过。

“不用了,”我打断她,“子息的话多了也活不久。”历代先王哪个不是儿女成群,最后除继承的那个,死的死囚的囚。在贵族中,王室的成员算是最少的了。

也许是我话语里的残忍震住了王后,半响才缓缓的开口:“陛下的意思,我明白了,就依陛下之言吧。”

说完竟不再看我,施了个礼就离开了。

走出门口前停下脚步:“听闻陛下将玺金带入了未央殿。”

“王后听闻的事可真不少。我的儿子当然要和我住在一起。”我断然道。

“这不合祖制。”

我盯着这个雍容尊贵的女子,一字一顿的道:“我的话,将是祖制。”我向来独来独往,绝不干涉他人自由,同样,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干涉我的决定。

站起转身:“敏湘(王后的名字),你是绿依的王后,也是我的妻子。”仅此而已,我相信她听得明白。

心有所属么?不过是个不好笑的玩笑。我无所谓她要不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只要做的干净一点,我不会去阻挠。

但,那个人——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绝不能容许。

床沿站着一个人,是玺金。

还是把他吵醒了么?

小小的身躯裹在毛毯中,静静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看见我走近,低低的唤了声:“父王。”

叹了口气,终究是个孩子呢,蹲下身温和的微笑:“有没有好一点?”

玺金不可思议的抬头,良久,才低头轻轻地说:“回父王,已经好多了,可以回去了。”

回去?现在?还是深夜。

我看着他单薄的身子,虽是夏夜,还是很冷,赤裸的地方是青白的肌肤,隐约可见的鸡皮疙瘩,强自隐忍发颤的动作,微微露出的小手紧握着。

脸色却是那么的平静,坚强的让人心疼,我伸出手将他拥入怀里,冰凉冰凉,才刚好的身子不要冻病了。

他的身子一僵,轻轻地挣扎了一下,见我没有放手的意思,也只好依从。

走回床上,放入已经冷掉的被窝,想了想,也钻进去,环着他小小的身体。

“睡吧,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我缓缓的说。

在他回答前,揉揉挡在他额前的发丝:“不要想太多了,你是我的孩子,记住这个就可以了。”

半响,以为已经睡着时,被窝里传来轻轻地鼻音:“是的,父王。”

“以后叫我爸爸,或者父亲也可以,”我笑了,“呐,睡不着吧,我也是,唱个歌给你听吧。”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抵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偏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不会儿歌,更不知道什么催眠曲,只好唱起这首王菲的歌,算是比较轻柔了吧。只是有些伤感。

眼前浮现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孩,甜甜的笑着,紧抓着我的衣摆。

小心,每当我这样叫,他总会翘起小嘴,咕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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