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发生的事情。
怎么会不发一言,任由自己的少根筋的弟弟胡乱猜疑,还痛苦不堪的?
难道是移情别恋了?也不会啊,那天晚宴上,明明就是爱在心中口难开的经典造型么,还是说,至今没有走出兄弟乱-伦的道德束缚?
聪明人的悲哀,想到这里悲催了一下,难道是传说中的剧情发生了,为了回到正轨,拖了另一个无辜的女子进入这个怪圈?
若音顿住了手,摇摇头:“没有。”
松了口气,还好。还能挽救,不过话说,我和遥都是已婚的人了,还不是一回事,暗自鄙视自己的假道学。
但是,那你天天跑过来摧残我的点心,摧残我的时间干啥?还一脸哀怜的恶心表情。
“但是,快了。”顿了顿,若音放下手上的点心,转手喝茶。
说个话大喘气干啥啊?我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叫快了?”还是说快要结婚了吗?果然啊,果然是言情小说不败的狗血桥段。
“和谁?”
“雪儿。”他回答,握着手中的茶杯,有些恍神。
果然,我又暗道了一声,狗血就是狗血,走到哪里都能碰上,却最是磨人心智了。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怎么还在这里?”这个时候不是该直找正主,表白心意的时候吗?
好吧,就算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家哥哥早就对他不怀好意了,但是,但是也该找个地方闷头喝酒才是吧。怎么还会有时间到我这吃点心,虽然脸色不是挺好,至少还是精神正常的。没痛彻心扉,也没撕声力竭?
难道说是爱的不深?
“你,你胡说什么?”见我看他,他忽然就如坐针毡了,跳起来惊恐的看着我。
原来是还没有摊牌吗?弟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你那点心思,估计没多少人看不出来了。
我摊了摊手:“我只是问,既是兄长大婚,身为胞弟,怎可在这里消磨时光?不是该很忙才是吗?”
见我解释,松了口气,掩饰道:“我又不懂。哥说不让帮忙。”说着就要重新拉过椅子坐下。
“还是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微笑,别有意味的看着他。
话音未落,他惊吓之后,直接坐到了地上,椅子碰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屋里回音久久不散。
“就是你心里所想的那样。”不打算再掩饰什么,我直奔主题,紧追不舍。
他闪烁了一下眼神,最后却是无路可逃,低头看着地上,也不觉得青石板的地砖很冷。
小样,料理不了你哥哥,还能料理不了你?我满意的看着他萧瑟的身板,额?居然颤抖了?我没有那么恐怖啊?
还是说,哭了?不放心的走过去,蹲下身:“怎么了?这是?”我伸手抬起他的下颌。还好,没有眼泪。
暗自松了一口气,见不得谁动不动就泪湿沾巾,男的女的都一样,小事不值得哭泣,大事,能哭的出来的,就不是真伤心。
我一直信奉的,但是,记得曾经有个人在我面前掉过眼泪,只有一滴,也是低着头,没有见到滑落的刹那,要不是心思敏捷,还感觉不到。
那个人,就是我的血缘上的亲弟弟,奉嘉,曾经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向我求情,在我回绝之后。
那时虽然意动却未动摇的心,这时候看着若音的脸颊,怎么就心生不舍了呢?
因为老了。所以心软了吗?
大概是我的眼神的关系,若音竟然没有推开我,准确的说,是呆愣了。
回过神来,我讪讪的放开他:“喜欢,就要坚持,这种东西,是没有退让的说法的,你以为,你放手了,对方就能幸福一生了吗?”
不过了加了一个人痛苦罢了,原本明明该三个人的幸福。
前提是相爱的两个人,而不是一头热,我心中补充。
“你,这么说,你什么也不知道。”怔愣了一下,却终是低下头,很是消沉。不过也许是有感而发,也许是被我的语气感染,不再是咋呼了,低低的,似乎是在说给我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想不到这少根弦的孩子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候啊,我心中感慨造物主的神奇和强大,一手却是自动自发的揽上了他的肩。
“该知道的我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我淡淡的说道,你那点小心思,估计猜不到的都是死人了,说不得这次你哥哥娶亲就是被人看出了你的心意才刻意的吧。
比方说你家的长辈,或者是那个假道学的国士老师。
他颤抖了一下,却终究没有推开我的手:“我知道你知道。”他说。
很饶舌的话,我那么意味深长的说话语气,你要再不知道就奇怪了,正待接上去,却被打断了。
“但是,该知道的那个人不知道。”有些像小兽呜咽。
我拍着他的后背的手一顿,该知道的那个人不知道?不,他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这一点,你也清楚吧。
这倒霉催的孩子,爱上了一个不是为了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果敢派,而是心思玲珑九曲十八弯瞻前顾后的阴谋派。
注定是要受到折磨的,我同情的环住他,外面看来身姿挺拔,倒是没想到是这般的清瘦啊,看来是受了不少的折磨,吃我那么多的点心都不胖。
果然,爱情就是减肥的最好办法,当然,也是增肥的最好方式就是了。
“明明清楚,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还让我照顾雪儿……”像是憋的久了,一个劲的将自己的心思倾吐出来。
我只得无奈的听着他的啰嗦,好在说着说着就要睡着了似的,愈加的轻声了,我也好放空心思想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就在两个人的寂静中,我听到了门口传来脚步声,然后,在我抬起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若琴瞬间黑了的脸:“你们,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是抬起头来的若琴,对上自家的哥哥,也是目瞪口呆。
于是罪证确凿了,我后悔的想,果然,不管有事没事,关上门都是必要措施。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落泪的瞬间
第一百九十四章 落泪的瞬间
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呢?不管说都是误会。什么关系都没有,都比不上怀中某人因为目瞪口呆而纹丝不动的靠在我怀里的身体有说服力。
于是,我在挣扎了一下之后,悲催的默认了,并且企图蒙混过关:“闲来无事,好久不见了哇。”
我觉得我已经语无伦次了,毫无逻辑了,好在若琴就是若琴,虽然铁青着脸,依旧没有打算抛开矜持和修养破口大骂或者甩袖而去。只是看我的眼神,透着骨冷彻骨髓寒意,别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就关心自个的弟弟去了。
背上莫名其妙的就冷风过境,差点克制不住自己打哆嗦了,我往他身后看了一下,难道是因为他没有关上门的关系?话说,刚才就是敞着的。
若音回过神来,忙从我的怀里站起来,还特意离得我远些,我无语,有必要吗有必要吗?这不是正好证实了你心虚么?
所以说。这孩子的脑袋有点缺弦儿,该敏感的时候不敏感,该迟钝的时候不迟钝。
“怎的穿的那么单薄,今儿风可大。”若琴自顾自的就招呼起自家的弟弟,我看着他身上厚厚的皮袄,我身上就是典型的夏装了。
可惜,某人的眼里只有他的宝贝弟弟,真不知道他到底来我这儿干嘛的。等等,也说不准就是找寻自个这些日子老是失踪的弟弟的因素。
“哥,你怎么来的。”若音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的挣了挣,试图在我这个外人面前挽回点男孩子的尊严来。
不过这一幕在若琴看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他望了我一眼笑的更加的温和,眼底愈加的寒冷。
自个的弟弟不看着,有必要和我撒什么气吗?我心里更加不爽,也没什么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打算,径自往一边坐下,也不招呼客人。
毕竟,我不是这里的主人,人家也未必就是客人了。
“陛下,请原谅家弟的莽撞,定是打扰了陛下的歇息。”若琴到底还是有点眼色的,也不是那种狂到没边没沿的。
只是,看着自认人下的歉意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没在脸上表现出来,眼中也满是陈恳。让人心也就是跟着一软。
算了,方才的那个情形,任何人见着了都会想歪的,而他弟弟又是不怎么聪明的二愣子,想也认为是我勾搭的,自认倒霉罢了。
“不客气,就是不知道若琴此来可有要事?”我随意的点点头,接受了他的道歉,没蠢到跟着寒暄,若音这孩子,说真的,任何赞美之词都是浮夸的,听着人就知道是假话,还不如不说。
唯一一点,就是心思纯善,没什么心眼吧,只是,这点在宫廷,在王室,在家族天下,在江山社稷。在异界,在男人身上,有点身份地位的,都不是什么好词就是了。
在我的示意下,他坐到了我的位置上,直视着我的眼睛:“雅公子此来,也定要缘由吧。”
雅,是我在茶铺时对他们的自称,那时还没有忘记自己前世的记忆,如今,却是很久没有想起来了,更加一片茫然,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感。
微笑的摇摇头,现在他换了个称呼,是不想对着国王的身份谈论国事吧,在私人的情面上,他想对我说些什么,或者说,是希望我帮助。
当然,也仅此是私下里的小事。
我抬起头,没有说什么,静待他回话,若音如今到不像初见的时候那般的张扬跋扈,坐在自家哥哥的身边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如坐针毡,估计我们说什么都不会注意的了。
看着认真的若琴,我微笑道:“国事上的一些事情,打算亲自来一趟,看看。”不似对祺的遮掩,直言相告。
当然。其实效果是一样的,祺也不会认为我真的是闲来无事跑人家国家一个人游山玩水,对若琴,我也没有告诉他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他沉默了一下,告诉我:“雅公子可还记得那个茶铺里的孩子?”
我想了一下,才回忆道确有其事,那个叫香佑的小孩吧,那时候还挺喜欢的,毕竟自家的儿子成熟过了头,难得见到有个貌相比较单纯比较像孩子的孩子出现,就留心逗弄了一下。
现在想来,难道是自家的儿子比较特例?筠家的路飞也挺正常的哇。
果然,王室无老幼吗?
“有点印象。”隔得久了,只依稀记得是个乖巧的小孩,只是不知道他忽然提起做什么。
“那个孩子,家中发生了一些状况,当时我就将他带到了身边,但是你看到现在,我实在没有办法分身照顾一个孩子,所以劳烦雅公子可好?”
若琴说的非常委婉,我却也猜到了大概,也就是说,若琴最近可能会有大动作。所以不方便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呆在身边,容易出状况不说,还不利于跑路。
至于什么动作,私事上就是婚姻,公事上就是王位了,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托付给我呢?
毕竟,在某些观念上来说,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父系长辈,任何一个称职的国君都不会是一个好父亲。好丈夫的。
难道他不能找一个有利于孩子身心健康成长的朋友代为照管吗?
见我疑虑看在眼中,若琴低下头去,看着桌子上的纹路:“可能有些麻烦,但是我别无选择。”说着还看了一下身边的正在和自己纠结着的若音,声音有些低沉。
暗叹了口气,我终于不是若琴,不明白他的为难之处,他的考量他的两难,但是还是同情一把,爱上这个毫无助益的只会添麻烦的大孩子,果然是非常辛苦吧。
不过,比起过于忧虑过于考量的人来说,还是这样的人轻松一点吧。我永远不知道遥在想什么,在意什么,从而也让我患得患失,不知道他是不是会难过,会不会痛苦,会不会两难,会不会……
爱到情浓处,人比云孤独,瞻前顾后,总是为难。
“好。”我说,反正,国库虽然紧张,也不会养不起一个孩子。也给玺金做个伴吧。
见我答应下来,若琴确实松了一口气,聊了些可有可无的话题,便打算告辞,我送到门口,他停住脚步,回过身来,忽然说:“陛下,远方终究不是归宿,回吧。”
说完,也不待回答,便是拉着若音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倚在门口,笑的妖娆。算是警告,还是劝解呢?不用说,看着门口不时会调动的生面孔,我也能猜出一二。
不过,在那之前,我必须等一个人,而我正看到他远远的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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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我回到了绿依,在我失踪的这两个月里,局势虽然被控制的很好,没有殃及过大,只是,表面上却一直是绞着的状况。
直到我出现在遥的面前,我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傍晚,晚霞红光,我接过侍从手中简单的晚餐,路过窗口,看到他在写着什么,专注的眼神,有我没有见过的严肃。
身形愈加的清瘦了,透过春开时节稍薄的衣物,似乎都能看得见骨头,一阵风都能将他刮倒。
心口隐隐的疼,我低下头,竟是不知道怎么定定的看了好久。
推开门,踏进去,他头也不抬:“放在一边就好,先下去吧。”
也许是因为久久没有听到脚步声,他终于抬起头来,见到我的时候,呆怔了,手下的笔滑过了纸张留下了很长的浓墨。
“我回来了。”我说,试图微笑,鼻中却是有些酸涩。声音很轻,在寂静的室内,却似乎有回声。
没有听到回答,我正要说些什么,几乎没有办法看着他的眼睛。
却见遥放下了手中的笔,绕过桌子直直的走了过来,穿过我的身畔,带起一道风,从门口走出去,我愣在原地,一时间几乎没有办法回头。
将晚饭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果然是被讨厌了吗?连伪装都不屑了。
转过身,微微苦笑了一下,就要离开,却看到遥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件厚外套,看着我:“又要走了吗?”
一个又子,我看到遥淡淡的眉角,却是掩饰不住的萧瑟,竟是口笨舌拙的呐呐无言。
他上前,给我穿上,干净的外套还能闻得到阳光的香味和遥特有的若有若无的莲香。
近在咫尺,恍然如梦,我愣愣的随着他的动作抬起手,却在他整理好仪装放开的一刹那回过神来——或是下意识的举动——我狠狠的抱住了这个清瘦的人。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旋即放松下来,后背似乎环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