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反应,假装在出神入化,羽化登仙。
“果然不相信吗?真是,让人伤心呢。”语气很哀怨,还伴随着一抽一抽的,假哭的声音。
我黑线刷刷而下,汗滴禾下土。
清了清嗓子,我点点头,不是我军太无能,是共军太狡猾。要不表示,我接下来的所受到的精神折磨一定很强大。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传说中的闭住耳朵这种神功呢?
他一顿:“你相信?”环住我的手臂紧了紧,“为什么?”
如果我不相信的话,你就会继续唱做俱佳的上演琼瑶剧,我悲催的在心里呐喊,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这次不是我控制下面瘫,是不受控制的面瘫,还不太灵活,做出表情不习惯,还会导致很恐怖的效果。
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想象得到,聪明人就是这点不好,要不然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一定会吓死这丫的。
“其实你很少说谎。”我的口型。
他很喜欢说谎,随时随地,无目的的撒谎,但是,但是,很奇怪,大部分的时间,我就很相信他的人品,即便我知道其实他的人品就是地球穿孔——往下挖地洞到对穿了。
他一怔,很复杂的看着我。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讽刺的结局
第二百零三章 讽刺的结局
他一怔,眼神很复杂的看着我。半响道:“后遗症还不少。”
黑线,什么意思?我看上去很脑残?难得很真心的夸奖一个人的,我不稀得转过脸,眼睛望着上面的花纹。
“天狼石,在我的心口?”我低下头,看着自己一平如洗的胸部,感觉到微微的颤动——当然,在厚被子上是看不见的,但是,视觉上总是会有心理作用。
这就是生命的力量吧,说的比较直白一点,就是活着,只有在这种无法动弹的,被迫的情况下,人的感官才会那么的敏锐。
他顺着我的视线流连,一只手探进被窝,干脆的在那里轻抚着,没有更多的**的动作,好似在安抚熟睡中的孩子。
这下,被子上就不是幻觉了,而是明白的。一鼓一鼓的,好像心脏在跳动。
“你的心里,住着天狼石,天狼石会修补人受损的一切,你受伤的,是心吗?”他疑惑的道,表面来看,其实我非常的正常,非常的健康。
他看不出我有哪里不适,连当事人的我也是一头雾水。
但是,这都在其外,这句话的语气中,好似,非常的暧昧啊,尤其在现在两个人的姿势氛围,我的清白哇。
“人心岂是铁石,一辈子太长了,见到孟婆的时候,便彻底无心了。”我不由得想起前世里的关于地府的描述,有恐怖的,有唯美的,有东方的,有西方的。
正因为未知,所以可怕,所以梦幻吧,前世今生,生生世世的孽缘。
“孟婆?”他疑惑了一下。
我点点头:“据说啊。人死了以后都会走过一段通往地府的道路,那叫黄泉路,路的两边开满了曼珠沙华,大朵大朵的,鲜艳欲滴,只有花,没有叶,花叶永不相见,也叫彼岸花,美丽绝伦,却是用人腐烂的肉才能养育。路的尽头是一条河,叫忘川河,河边立着一块碑,叫三生石,你的前世今生的情缘都记在上面,当你抚上它的一刻,就会全部记起来。”
“也许你会后悔,会遗憾,会伤心,会留恋,但是你不能停。也不能回头,后面的路走就消失了。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桥上有一个女人,她就是孟婆,会给你喝一碗孟婆汤,也叫忘情水,将人世的一切又都全部忘记,无牵无挂,无情无爱。”
“走过那座桥,桥边是一座望乡台,在那里,你可以最后看一眼自己的故乡。然后,去阎王殿评断是非,那里有一本功过簿,记载着你这一世的功过是非,判定你去乱转台投胎转世,或是继续留在地狱受苦。”
我娓娓道来,比起西方的众神,东方的描述更加的唯美一些,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众神的,也是有神殿的,但是却是任何人都会死的,任何人都不会离开肉体后活下来的,比前世更加的唯物。
所以,我所说的一切,估计更加不会被人相信吧,不过,故事本身就是虚构出来的。不是吗?
比如说一视同仁的公平,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公平,在任何一个世界上都不会存在。
但是,谁知道人死后,真的就不会存在着另一个世界呢?科学家什么的,终究也没有死过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身边的人忽然出声,我下意识的转过头,正对上他黑黝黝的眼睛。
几乎回不过神来,这个男人,还真是,有一个好看的让人嫉妒的皮囊啊,我心中不满的嘀咕。
“你相信?”我有些惊讶,首先不管它是不是真的,有没有理论逻辑,却有一个基础,就是灵魂不会随着肉体腐烂消失。
不止一个人告知我,那是不可改变的,肉体死亡则死亡,没有任何的神啊仙啊的可以例外,修行只是会让自己老化的速度慢一点,活的久一点,但是生物钟不会由此而定格,它总在固执的坚定的往前走着。
这无疑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公平。
“难道是你胡编的?”他挑眉看着我。眼中却不以为意。第一次在他明摆着的情况下,和他靠着这么近,居然有些,不习惯。
我摇摇头,就是要编,我也没有这个水准编出那么有韵味的地名啊。
“那就是了,存在的,就必定有存在的理由呢,只要死过了,就可以知道了呢,”他笑笑。“肉体死亡,灵魂就会消散,说不定正是因为它们去了你说的那个地方呢。”
我听了,这么说到是意外的符合,难怪说万物事极必反,绝对的唯物就是唯心呢,也便点头称是,管它死后做什么呢?人有更多的时间去享受死亡的感觉,还是活着比较短暂比较重要。
“如果有前世,你的前世会是什么呢?”他忽然冒出一句。
我一凛,他发觉了吗?却又有些恍然的随意,一点都没有从前的紧张,随口道:“一个凡人。”
他一愣,笑道:“陛下还真是谦虚啊,我要是有前世,一定是轰轰烈烈的人物。”眉宇间尽是自信自傲自得自负。
让人恨不得脱下鞋子朝他那张欠扁的脸上抽去,嘴角一撇:“精彩的,未必就是名垂青史了,记载的,也可能只是庸碌。”
那些当此时极为名震一时的人,说不得就是比不上一个没啥建树的庸君的,谁叫人家是皇帝呢。
好吧,其实说起来我也有点自得,不管我是好是坏,注定是要留在青史上的了,关键在于,是被黑笔的多,还是被红笔的多,不过我却不是很在意其中的区别就是了。
用某人的话说,没办法名垂青史,就想办法遗臭万年,很极端,很另类,但是尝试的人却不少,比方说极为红火的某姐。
“陛下是暗指我们两人吗?”对于我的不配合很不满意的某人,很快就奋起直追。
我嘴角一僵,果然是心有灵犀啊。立马发现了我隐藏的意思,一句话,情势就反了过来,变成了精彩的是他,庸碌的是我了。
可恶,心中暗恨,脸上却不动神色:“什么是精彩的,什么是庸碌的?”
在他不明所以的表情下很自然的说道:“只要自己觉得自己很高兴很快乐,一辈子不虚度就好了,英雄悲情,却得到了奋斗的以及成功的喜悦,凡人平淡团圆幸福快乐,也很满意。”
“可悲的是,英雄被迫着奉献,一面怀疑着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得到平凡的满足,一面又放不下苍生和责任,凡人一面憧憬着追求着英雄式的快乐,却又舍不掉平凡的七情六欲耽于平淡。于是,一辈子荒度。”人人有本难念的经,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很精辟啊,想不到陛下这么有感悟,有点惊讶呢。”他沉默了一会,后笑着看着我,很随意的样子,只是,眼神里好似对我有了一点欣赏。
那算是欣赏的眼神吧,我对人的瞳孔了解不深切,不能剖析深层次的情绪。
不过至少是好的方面吧。
“只是,我很想知道,陛下属于前一种人,还是后一种人呢?”他忽而问道,笑的别有意味。
这家伙,真是的,不管说什么,他都能从中联想到我身上,难道预言过2012的人真的就相信会在那一天世界毁灭吗?
“后一种。”想归想,我还是说了出来,没有必要说谎。
他一怔,倒是很难想象一般,不知道是为了我是那种吃着碗里想锅里的挣扎犹豫型的人,还是为了我居然坦言自己的感受而不是故作豁达。
“第一种人,要么就是笨人,要么就是绝顶聪明的,而我很明显,两者都不是。”既没有单纯到世界简简单单,也没有睿智到看透红尘。
所以犹豫着,所以挣扎着,所以悲伤着,所以遗憾着,即便我一直想成为那种看清天下的智者,却终究还在尘世里徘徊。
如果,真的有孟婆汤,我定然毫不犹豫的一口喝下去,什么前尘旧事,什么刻骨深情,忘了就是忘了。
“我是第一种人。”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耳边是他暗哑的声音。
我惊讶的看着他,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啊,我好笑,却听到他道:“也许,是我还不够聪明吧。”
我一怔。
“过的舒心就是,想那么多做什么呢?我从不让昨日的事情干扰到今天的心情。”他直言,对我的惊讶没有丝毫的在意,回答的无比坦然。
不由轻笑出声,也是啊,这个BT,脑子里唯一会想的就是耍人,看人热闹,以及战斗,简单安静的不染纤尘,还真是没怎么思考人生大事。
但是,我绝不认为他会是愚蠢的人,所以,他应该就是神经元比较单一吧,要我承认他决定聪明,还是让我去死吧。
“天狼石已经在你的体内了,如果你死了,当你恢复之后,它就消散了。”他忽然说道。
我几乎跟不上他的思维转换,沉默,也就是说,最后的天狼石,消失了,没有了,不存在了,争夺的剧烈的东西,就这么阴差阳错的被我吸收了,还没什么符合它的作用。
还真是,真是讽刺啊,果然,是有神的吧,才能安排出这样的剧情。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易达的绝望
第二百零四章 易达的绝望
没有让我等待太久。第二日清晨,还在迷糊中的我,就收到了一条信息,兮紫在战阵上昏迷。
原本,兮紫应当是伸出王宫的,就是晕厥了,也会瞒得紧紧的,外人难探其一,虽然戈源国的进攻角度忽然之间犀利了,角度也刁钻了,但是,我一直没有想过兮紫会出现在战场上,御驾亲征。
何况,他的眼睛,可是看不见的,平日里从未表现出来让旁人知晓,也是因为他很少出宫,很少做需要看清的事情,大部分用脑子就可以决定了。
然而,偏偏还是公然的,昏了过去。
这是他病情真的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刻不容缓了,还是故布迷阵,引我上钩呢?我眯着眼睛想着,手指在平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
不管是真实的,还是假的,仗还是在打着,这是离边境不远的一个城镇,往前骑马快驰两个时辰,便是正在交战的蓝月城,后方不远处则是粮草基地。
所以,和着另外三个城镇,以半圆的弧度包围着蓝月城,就已目前的国土地头而言,戈源占了上风,因为他们现在正站在绿依的国土上打仗。
算起来,毁坏程度上来说,绿依是不利的,但是就攻守双方而言,两方势均力敌之间,进攻的一方总是没有守城的一方要优势。
虽然是两国交兵,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是,一脚踏出国门的便是戈源,道义上他们也不占位份。
只不过这点而言,兮紫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更广泛一点来说。除了平头百姓,道义这玩意从来都是不在领导者的脑海里闪现的,最多笼统的讲个人和,是不是有利于战局罢了。
我沉默,再次见到易达的时候,他被关在一间卧房内,很简陋,但是到底没有什么抬头见蟑螂低头见老鼠的地牢内来的震撼。以他伤害国君的罪名而言,算是非常人道的软禁了。
还好菜好饭的上,一顿都没少了,那到不是多么厚待俘虏,该是没有人知道我被伤了这件事吧,说起来都没人会相信,不用问,应该是夜一吩咐的,看侍卫立刻执行的样子,不用怀疑了,肯定是确定了我们之间有一腿,而这件事,也是我默许的。
国君最大的特点就是多疑,所以。我不由得猜测,要是他假冒我的名义行使军令会不会有人听从,然后摇摇脑袋笑了,一来夜一不会那么无聊,而来,国家大事,哪那么简便轻易?
易达的表情已经从昏迷前的扭曲愤怒,到现今的平顺安和,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过如此坦然呢,从前虽然看似平静,却总是有种早熟的阴沉感。
果然,发泄出来是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但是,如果沙包是我的话,我宁愿全世界的孩子都崩坏了,拯救苍生这种伟大的事情,还是交由热血男孩去吧,我已经老了,爱好和平了。
毫无愧疚感的将远远传来的轰鸣声和谐到小脑外,我由衷的感慨着。
“看来,你还是挺悠闲的么。”我勾起唇角,踏步走进去。
闻声,他抬起头来,看见是我,没有了以往的情绪波动,好似一个陌生人一般平静,倒是有让我感到怪异。
“陛下圣安。”他低头,双手自然的交叉垂下。躬身四十五度,然后抬起头,小小的身躯仰着脑袋,倒是给他的动作平添了一股恭敬之意。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记得从前他是行的贵族礼节,在血缘上,他是我的弟弟,绿依的王室血脉,不管是否落魄,都不会有人责怪他的行为不合礼节。
这个世界讲究的落叶归根的情结比前世古代还要严重,任何人,都不会背离家族,抛弃自己身上的血脉。
他如此的行为,难道是将自己正式的化为一般的平民了吗?这可不是能用来赌气的东西,他有没有认真考虑过呢?
看着他一片坦然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多虑了,虽然还是一个年幼的孩子,经历可是比那些活了半辈子的贵族还要精彩。
是谁说,儿子穷养,女儿富养的?出身贫困的贵族子嗣,到底是比那些酒囊饭袋要有涵养的多。
气质憎命达,连奉嘉,遥。兮紫,卢修斯,等等,忽然发现几乎所有身边的那些个优秀的贵族,从小到大过的都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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