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我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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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我为皇-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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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来,不都是一个死字么,一瞬间的事情,谁会放在心上呢?但是偏偏那些杀人如麻胆大心细的人都受不住,只得说,每个人都有内心的阴影吧。

还是哈利波特中的博格特?

“我发现,你总是在思考,随时随地,陷入了,就将身边的一切都忘记了,好像整个人都从这个世界里消失了,”兮紫忽然说道,“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不到,触摸不到。”

我转头,眼睛适应了黑暗,隐隐约约的,也能看得见意思模糊的光线,比方说,身边的兮紫,是赤裸的,什么也没有穿。

其实,兮紫也很少穿的规规矩矩的,有时候裸着也很正常,但不会给人衣衫不整的感觉,仿佛是人间最完美的雕塑,展现了与身俱来的人体的美感。

有时候甚至在想,兮紫穿着完整了,是不是就像大卫西装革履了,会充满了违和感和怪异感。

所以说,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不是吗?

“我本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我随意的笑笑,不止一个人和我说过这个问题,有包容的,有鄙夷的,有奇怪的,有无措的。

而我向来对此不置一词,总是游离在世界之外,好似自己本身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我融合不进去。

不是矫情,是切切实际的,恍惚的隔阂。即便是被视为对手的让我感觉到争斗欲望的兮紫,也没有办法让我停止胡思乱想。

也许,我真的有病吧,神志清醒的疯子。

兮紫看着我,然后伸出手,抚上我的眼睛,我的脸,我的唇,我的身体,从上而下,认真的描摹着:“你明明在这里,在我身边。”最后,他说道。

忽然之间,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也许是黑暗给了我难言的安全感,我闭上眼,抱住了面前的人,清冷的体温,让我更加的清醒。

“兮紫,你什么时候会死?”我闷闷的问道,没有纠缠于是不是还可以活下去,是不是还有一种可能,除了心底一丝的不舍和悲伤,我意外的平静。

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早晚的事情,匆匆相遇,微笑而过,本就是常理,我甚至有一种预感,兮紫的死亡,会成为一切的终端,只是,我没有料到,那个终端来的那么迅速,那么难以承受。

“很快了,也许,你睁开眼睛,就没有了温度。”他随口道,带着娃娃般的漠然,情绪完全感觉不到,脑海里忽然之间,就想起了从前听到过的一手血腥的歌曲,好像叫妹妹背着洋娃娃。

很甜润的嗓音,很甜美的曲调,却带着诅咒般的歌词,很毛骨悚然。

现在的兮紫,忽然之间就给了我相似的感觉,是死亡即将临近的缘故吗?“兮紫,你想杀死我吧。”我忽然开口,打破了静寂。

刚才的一瞬间,不是杀气,而是直觉,没有温度的人,会是我,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剑神,兮紫不可能有这个实力。

“是。”他放开我,很干脆的承认。

然后又是沉默,半响:“睡吧,不早了。”我开口,率先倒下,仰躺着,望着看不见的帐顶。

“你怎么知道的?”他跟着躺在我边上,同样看着帐顶。

我想了想:“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掌灯的?”他的视力,已经退化到什么都看不见得地步了吧,即便他能用某些方法,比方说武艺或者宝物,类似蝙蝠般的推测周遭,以及聪明的大脑像正常人一般的生活,有些事情,瞎子就是瞎子。

他笑了,不需要看见,我知道。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终章

第二百零八章  终章

当一缕阳光散开的时候。我迷蒙的睁开眼睛,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试着微笑一下,却连自己的嘴角都感觉不到。

我看着自己,双手交握着放在胸前,安稳的盖着被子,姿势正常的好似寿终正寝。

好冷,冷的几乎克制不住想要颤抖,可是,我好像在做一个噩梦,没有办法动弹那么一下,不是被下了药,也不是上次一般的后遗症,就像,我的身体,脱离了自己的指挥。

很久,很久,也许也不久,只是一瞬间,我才回想起自己是谁,猛的坐起来。然后抱着自己的脑袋咬着唇,不发出声音的嘶吼。

却是怎么也哭不出来,在清冷的阳光下,身边,安静的躺着一个绝美的好似不是真人的人,闭紧眼睛,一动不动。

――――――――――――――――――

一年后,我坐在政仪殿下的大殿里,下面一片黑压压的人,殿堂里两边坐着有身份的京官和十八州的上官,以及大贵族的族长们。

人并不是很多,人人相隔间有一段距离,虽然和济济一堂有点距离,但是和站在外面毒辣的太阳下的人来说,算是非常稀少的了。

高高的位置上,有扶手,却因为过于宽大而两边不着,前面的办公桌一样的陈放奏章等物的案几已经被撤掉了。

正对着长长的阶梯,虽然没有人抬起头看着我,我知道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一举一动,都会被引申成很多的含义,然后成为某种暗示,人事的变动,格局的变动,天下的变动。

我抬起自己的手,骨节分明。白皙有力,手心里的厚茧已经因为长期的保养而柔软单薄。

身上一袭黑色的龙纹服,绣满了同色的花纹,不明显,却隐性的奢华,明黄色的九龙戏珠,是电视剧里一般的张扬,款式有些偏于欧洲,细口收腰,没有华丽丽的宽大的袖子和像裙子一样的下裙。

意外的简练,却并不简单,下面的人也都是黑色的朝服,这个世界,崇尚黑色,肃穆的严谨的奢华。

“后日的封禅事宜由十二部协同负责,路基,你为学务部的部长,对于礼节方面当更加了解,就主理此事吧。”

“是,陛下。”路基躬身,在我的示意下落座。

“各州自行其是。两国的封地重新划分,各部门派遣得力人手暂时接管,其后由其大考德才兼备之士替之。人口和城池的考察,今后的三个月内要落实完毕。其臣民和拥护的贵族,都各安其事,不得私自讨扰。军队的接收和驻扎,也由军部仔细筹划,战后的修缮,财务部看着办吧。如果紧张,封禅之事可适当简化……”

一一的安顿下来,在下属领命之后,我又道:“另,此次大功的人也当奖赏,芗城城主奉嘉首功,大贵族不得插手国事的规章可准许其破例,在帝都与仁王同理国政。洛城城主,加封其为一等贵族,免除其来往帝都的通报事宜,和硕国的尼锌,戈源原先的军队分为四份,有其代理其中一份,镇守戈源原都城,以及临近四个城池。”

“和硕祺王,我已准许他离去,京都为他留下一间府邸以及财宝若干,随时可以回来。若琴,和硕国境内的事宜暂时由他统领……”

“如没有其他事情,就散了吧。”说着,我起身。借着高高的台阶,我俯瞰着浩浩荡荡的人头,所有的人,包括遥,也静静的站在下面,山呼万岁,恭敬的低着头,弓着腰。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谁和我站在一个水平线上,宽大的门,却终究是一米阳光,看不清四四方方以外的天地。

这就是拥有了这个世界了吗?这就是权柄在手,生杀予夺的感觉吗?怎么好像和从前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呢?更甚至,有种前世站在讲台上演讲的感觉呢。

还是说,其实,只是自我的满足罢了,皇帝拥有的天下,其实只是一座自欺欺人的王宫罢了?

不由的,仰天大笑,畅怀的声音无遮无拦的响彻整个空间,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抬起头,看上面这个状若疯狂的名义上的主人一眼。平静的安静的,真当自己是精神病院里的护士,对周遭的奇形怪状淡定如常。

或许,这真的是一个疯子眼中的世界罢了,也许在其他人的眼里,他正站在房间中的床上发神经,他的护士正在见怪不怪的随时准备给他注射一针安定。

我沉默着走下阶梯,走开这个到处都是人的地方,走在回到王宫的小路上,鸟语花香,百鸟争鸣。百花争艳,阳光明媚,夏日暖和的午后,我却仿佛未觉,慢慢的踱步着,有时候还会看见匆匆而过的侍女。

见到是我,忙停下来行礼,我也不管她们,径自往前走着,要去哪里,我却完全不知道,已经一统天下了,两年不到的时间,快的有点过头,我的一生几乎可以说还在停止的状态中。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接下来是不是要继续征伐的道路,还是,停下来,可是,停下来做什么呢?每日漫无目的的做着重复着一样的事情吗?

谈谈恋爱,批批公文,开开宴会,翘翘王宫?我抬起头,看着变成一团的太阳,然后低头,眼睛瞬间的陷入黑暗之中,前方似乎要撞上什么一样不敢抬腿,即便我清楚的知道,这是在一条绝对没有树木不规则生长的小道上,但是感觉这种东西,就是如此的奇怪吧。

内心的胆怯,完全的战胜了理智,甚至我的脑袋里反复的上演着不断的撞头的一瞬间,这就是兮紫的感觉吗?

这种看不见的恐惧感,蔓延全身,然后,我感觉到身后有谁停住脚步:“是谁?”

“主上,是属下。”溟庆的声音好似一块宽阔的石板立在我的后面。我松了口气,将自己放松向后倒去。

即便我知道溟庆在我身后不近的地方,至少没有我的身高那么短的距离,然而,我还是倒了下去。

记得前世有谁说过,看你信不信任一个人,就看你敢不敢就直接向后倒去,即便很多人受了很多很大的伤,根本不在意倒在地上所受的微不足道的痛楚,但是,潜意识,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东西。

也许,就是自我保护,我微笑着,在倒下的一瞬间,身体却是莫名的放松,好似下面是一床柔软的席梦思。

这种感觉,就是信任吗?意料中的被拥进一个人的怀中:“主上。”

我闭着眼睛,声音中有些疲惫,有些迷茫:“你回来了。”

“是。”

夏日午后无人的小道上,一个男子小心的托着另一个男子,两人远远的看去,好似一种神秘的宗教仪式一般的神圣。

“没有你的嘉奖,你的感想?”最大的功臣当是在战场上浴血厮杀的溟庆,不管是我失踪的时候,还是后来三国混战,我已经不可能领兵了,溟庆,几乎一手撑起了绿依的信念。

民间朝野中的威望呼声如日中天,但是,我却没有宣示他的名字,即便没有人对我的话语提出质疑,更没有人胆敢抬头询问,但是,我还是感觉得到宣布散会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有些不解,有些困惑。

那么,当事人呢?

我没有问他是不是不服,是不是满意之类的二选一的答案,私心里是希望他告诉我他的想法的吧。

他沉默了一会,我的心也开始慢慢沉没。

“主上,是希望留我在身边吗?”他开口道,一贯低沉的平静的音色里,居然有些微的颤抖,在寂静的道路上,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我几乎听不清楚。

可是,我却笑了:“那么,你愿意吗?”

――――――――――――――――

塔卡斯神庙里,空旷的殿堂中,一个少年,不,也许应该称呼孩子才显得妥当,另一个,坐在椅子上,白色好似这座宫殿的一件雕饰。

“殿下,仪式快要开始了。”西里斯的面色还是一般的清冷,只有面前的孩子看的清楚,上面带上了一丝不自然。

玺金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盯着他,片刻都不放松,开口却是颤抖的音色:“你要,赶我走吗?”

“殿下,如果你在不离开……”西里斯试图说服他,一贯的清冷中难掩的温和,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拒绝一个孩子坚定的目光。

“你说,你真的要我走吗?”玺金的声音提高八度,几乎有些尖锐的回响在殿堂内。眼泪一瞬间克制不住的掉落下来。

西里斯看着面前沉默流泪的孩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包括他的父亲,他有多么的倔强,多么的坚强。这样早熟的、理智的孩子,有时候甚至给他一种变态的固执。

像一张绷紧的弦弓,让人忍不住的担心,他忍受不住崩断了。

可是,这个孩子却在此时,在他的面前不断的留下眼泪,他原本猜测的只是依赖和扭曲的所谓的爱情,只是年少时的一个梦。

即便现在,他依然是这么认为着,当然,他知道孩子给的感情,是真实的不容亵渎的。

只是,却料想不到,这么的深刻。

殿堂外,等待着沉默着的侍卫,午后的阳光透过大门的缝隙透进来,满屋的洁白无瑕,好似神的意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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