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怎么了?”卢修斯见我久久看着他不语,微皱眉头问道。
“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我立刻回答道,“如果卢修斯没有意见的话,我要用餐了。”
卢修斯点点头,站起,微微躬身:“那么,我就不打扰陛下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那笔直的脊背,忽然让我想到遥远的施德城。
想到那个相似的背影。
奉嘉,现在在做什么呢?还在恨我吗?
理所当然的吧,我直接逼死了他的父亲,又不是俗烂的故事,宽恕啊仁慈的,任何人都不会将之完全的忘记的吧。
那日滴在草上了的泪珠,还有那天的质问,奉嘉的性子,那么坚毅和刚强,远不是他表面上的温和浅淡。
只是,过刚易折。
我承认,我最后放手的原因还是有点不忍心的因素在里面。
我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了唐柯,但是奉嘉,那个人,不知为什么就是心软了,或者说手软了。
奉嘉他,是我弟弟啊。
这样的想法。让我有点别样的感觉。
说不清道不明,老实说,奉嘉只不过是愔,这具身体躯壳的血缘。其实不管怎么样,遥才是愔的弟弟,那种朝夕相处的感情要比莫名其妙的血缘重要的多。
可是,愔对于遥的执念在于禁断的爱恋,而不是简单的亲缘关系。
遥,我放不了手,融入我魂魄的东西,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说不清爱与恨。
所以,在知道这些事情后,我毫不犹豫的逼死了唐柯,只有他死了,这件事就没有人知道了,虽然他一开始就不知道。
但是,夜长梦多,我管不了十五之后的事情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必须死。
其实该死的还有一个人,云妃——遥的生母,我母亲的原先的贴身婢子,这件事中,最应该闭嘴的人。
如果,我杀了她,遥会恨我吧。
更何况,她知道的已经太多了,无所谓一个两个的了,我心里其实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了多久的。
即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遥不知道,心里有种恐慌的感觉。
要是,要是遥,知道我不是他的哥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他会怎么样呢?会不会转身就走?
明明知道不可能,有些想法一旦产生就遏制不了。
但是,奉嘉却不一样,我和他之间,没有所谓的感情在内,有的只是对于个人的欣赏和喜爱,知道一切之后,反倒有一种类似兄弟情谊的出现。
很简单,也很单纯。
放过芗城,不止是因为政治上的因素,更多的是个人,我不愿意,我高兴,其他的只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从这点上来说,我是个非常任性的人。
现在,这些都是其次的了,卢修斯呢?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洛城。但是洛城和芗城是不一样的,他不是一般的古老贵族,他是古老悠久的魔法师家族。
他的家族几乎每一代都是法圣,在大陆上享有的地位和声望,不是一个国君可以轻易动摇的。
而且,他和绿依的开国之君之间,也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在里面。
重点是,我不会下手的,因为,我喜欢卢修斯。
说起来,真是让人害羞。
额,好吧,严肃的回到正题。
如果暗示是指代洛城的话,我绝对不会效仿芗城的做法,杀父立子。
比起斯科特这只没有长大的孔雀,我还是比较喜欢卢修斯,嚣张傲慢的华丽丽的说话语调,真让人听着舒心。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又穿越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又穿越了?
当然,卢修斯之后并没有代表一天的结束。先是信件和礼盒,比如,遥,奉嘉,敏湘,云妃,还有我可爱的儿子,这些熟悉的人的礼物,近距离的,比如木捺也表示了一下。
然后,在镍林那个胖子的那封严重让人作呕的恭贺信之后,我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于是傍晚时分,小院中传出仰天长啸:“原来今天是我生日?!”
四周一片寂静,旋即一片哗然之声。
话说,愔的生日和我并没有像其他的小说写的那样是同一天,我是十一月三号,而愔,是十一月二十一日,天蝎座的最后一天,射手座的前一天。
关于星座,我还是比较了解。当然并不是说我像一般的女生那么痴迷且深信不疑这些玩意,只是喜欢它所代表的故事,以及它代表的人。
比如,天蝎座在我印象里应该是比较沉默的人,很有魅力,很有神秘感,很性感的人,当然我并不是,沉默我承认,冷漠我也不反驳,但首先我就不是一个理智而规划的人。
理智,我不花痴,也不天真,在某些方面甚至冷静的过人,但前提是我想要去控制我自己,而大部分的时间我是随着性子来的,对于未来,对于人生,我并没有想要怎么样的强烈欲望。
要不然,我也不会给自己强硬的定下目标了。
从这点上来说我的确很凉薄,有点神经质,我也认了,这点没有什么不好,自己的性子,不管怎么样都是有爱的,你可以选择喜欢我,也可以选择离开我。但请不要要求我为了你做什么改变。
我很任性。
但愔,并不完全是一个天蝎,他是处在射手的前一天。
射手是一个完全,大部分与阴影中的蝎子完全相反的性格,比较乐观,比较开朗,勇敢而无畏,有点大而化之。
如果说,天蝎是属于寂静的夜晚的,那么射手就是正午的太阳,浓烈而奔放。
这说明什么?
这什么也没有说明,这只是说其实星座也就随便看看,那么多条,有的对,有的错,也是正常的。
就像是相士的一根手指,理解有千万种。
不过,相通的是,愔的确是个非常执着的,神经质。乐观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和冷漠一样的。
都是对于身边的事情,或者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粗神经,不在意,不敏感,无所谓。换句话来说,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和一个一天到晚都在微笑的人有区别吗?
没有。
都是面瘫。
记得有句话说的好啊,搭积木中的小孩子,和造火箭的科学家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让自己快活。
但是,想归想,我是坚决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我是神秘冷漠的天蝎,不是没脑子粗神经的射手——话说这句话好耳熟啊,貌似HP同人上经常会出现的,关于蛇和狮子的争论。
无语中。
我回过头,看见溟庆沉默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在微笑,很认真的微笑,然后,我的唇角开始上扬。
然后,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个黑影闪现。
没错,在这么深情浪漫的傍晚,刺客又煞风景的出现了。
我都习以为常了,有溟庆在,担心什么?很自然的坐在一边啃根黄瓜,毫不在意的看着眼前的免费电影。
话说,这个人。很特别。
怎么说呢,很英俊,非常的英俊,就是那种棱角分明的俊挺,和我见过的帅哥又有点不一样,比如内敛。
他是一个刺客,一柄没有泛光的漆黑的刀。
他是属于夜晚的,深夜子时,连星星都没有的夜晚,英俊的男子,很吸引人的类型,即便现在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相反,那依依不舍的太阳还挂在天上。
逢魔时刻的傍晚,夕阳西下,世界都在一片绝美的光线之中。
眼前景致都在恍惚中。
两大不同类型的美男正在鲜红的落花中唯美的决斗,远处传来人声,应该是侍卫。
但是,这一切会让人如愿以偿吗?
当然不会。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中,夕阳的光线投入到我刚才放在一边的玉玺的盒子上,玉玺的盖子方才被碰触中打开了一米米,就是这一米米,它发出一丝柔和的几乎不被注意的白色光线。
那随手放置的玉箫上闪烁着莫名的光泽。慢慢的交融,却因为太过不着痕迹,让我自然的忽视了过去。
我自然的将手放在桌子上,离玉玺很近,几乎碰到。
两人打着打着,黑衣人的目标明显是我,见人来了,溟庆又一时敌不过,迅速抽刀断水,就想离去,溟庆会让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当然不。所以疾步跟上。
重点在于,那位黑衣人其实并不是想抽身而退,他是个合格的杀手,他的目标是我,而根本就没有多少自我的安全问题。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达到目的,所以他后退,其实是想接近我。
等我和溟庆都看出来了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当时并不晚的,晚的是,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异变了的玉玺,反正我眼前一黑,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在眼前晃啊晃啊的。
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卢修斯华丽丽的黑色袍子。
我知道,我穿越了,很明显的时空隧道的样子。
反正,等我醒了的时候,我正在一片原始丛林里,黑漆漆的四周,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隐隐约约的树木,和辨不清的各种声响,谁人会说自己一瞬间都没有害怕的?
我。
因为我感觉到了我自己,以及我身后的人,溟庆。那是溟庆的温度,他还活着,他在我的身边。
心里安心了一下,即便我不怕死,即便我的实力要比溟庆更加的强悍。
但是,很快的,我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溟庆有几只手?我当然是识数的,这点毋庸置疑,可,我好像觉得我有点数不清楚。
难道我终于返老还童了?
两只,三只,四只,貌似还有没数到的,然后,我放声的尖叫。在这片黑漆漆的树林里无比的阴森恐怖,居然还有什么动物闻声跑远的声响。
话说,这个时候害怕的是我好伐,你们慌什么?
然后,一只手瞬间的搭在了我的脖子上,威胁着我的气管。
背后凉飕飕的:“你是谁?”冰冷的似乎要掉下冰渣子的男声,在我耳边好似天籁,至少证明他是生物,一个类似人类的智慧的有血有肉的生物。
而不是什么怨灵,我啥都不怕,就怕那些神神道道的幻觉中的存在。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自己最知道自己最害怕什么,然后乱七八糟的想象中就变得越来越恐慌。
还没有等我回答,有另一个声音道:“这句话,应该问你。”
很熟悉的,溟庆的声音,比较冷漠,比较缺乏感情,但比起方才的几乎让人回到大冬天的声音来说,要柔和了很多。
哗啦,一道火光在眼前闪烁,我看到了首先看到的,是卢修斯精致的脸,和他微皱的眉头——没办法,火球就在他的面前,在他的手指上。
接着就是溟庆,还有那个陌生的人,其实脸并不陌生,因为就是那个刺客。
现在是什么状况,几人很有爱的交叠着,很暧昧的姿势,非常不华丽的摔倒在一棵参天大树之下。
而四周,我想我知道这是在哪里了,禁忌森林,但并不代表我就知道怎么出去,事实上禁忌森林很大,非常的大,大到无边无际,占领了整个南部,大陆一大半的空间就是这个林子。
所以我现在完全不知道我们现在处于哪个方位。
就在我思考人生大事的时候,另外三个男人很激动的=各自站起来,分立三个方位,互相对峙着,不过溟庆和卢修斯还是靠的比较近的,大都在防备着那个陌生的男子。
“好了,现在我们应该关注的是我们怎么出去,而不是在这里大打出手,”我自然地搭着溟庆的手站起来,然后靠在他的身上,懒人的定律,能靠着绝不自己站着,“现在的处境,你们应该都注意到了,很危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危机,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困局中。难道我们现在重点不是在出去吗?”
我说的话,卢修斯和溟庆当然会听,虽然角度和程度不一样,更何况我现在讲的非常的有道理,不对,我的话从来都非常的有道理的。
但,那个男子会不会听就是两可之间了,也许他会选择直接杀了我也不一定。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反驳,虽然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既然他一开始不出手,那么他暂时都不会出手了,我相信我属于天蝎座的直觉,他是个一等的刺客,但不是一个一等的骗子,见风使舵这种玩意不存在他只有任务和目标的脑海中。
至于原因,我猜得到,卢修斯是个法圣,溟庆也可以和他旗鼓相当,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去做第二次。
更何况,他的目的是来劫持我,而不是杀了我。
是的,我一开始就感觉到了,他的剑上没有杀气,这也是我没有再一瞬间发现他的原因之一。
那么结果就只有一个了,兮紫。
当然也不反对有人借题发挥,不过要真有这样一个人,可以猜到我的脑海中的想法,那他不是内奸,就是绝顶的天才了。
毕竟,我和兮紫的纠葛,知道的可没有几个,而兮紫要绑架我的原因,估计除了奥法斯,没有人会猜得到。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禁忌森林的夜
第一百二十章 禁忌森林的夜
所以,这是一次意外。
四周黑漆漆的。面前三个男人,都是极品,我试着微笑——可惜很明显连我自己都看不清自己。
“那,还没介绍自己呢,我是愔,我想你已经知道了,这是溟庆,这是卢修斯。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吗?”我很温柔的语气,除了因为他很帅以外,我们不能闹翻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沉默。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冰冷的嗓音传来:“希尔瓦。”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嗯,刺客的名字。
“大陆第一杀手,希尔瓦。”溟庆没有起伏的声音,揭示了谜底。
对面的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一贯的沉默,好吧。其实这样也挺帅的,尤其是这个第一的称号。
现在几点了呢?应该已经晚上了吧,本来就是傍晚的,不过也说不定就是几天以后了,摸了摸肚子,没有饥饿,说明不久前进过食,也就是说我想的不错,还在当天。
“是兮紫让你来的,对吗?不用否认,那不重要,我只是有点惊讶,你居然是他的人。”他的人三个字说的有点,暧昧。
不过现场没有腐女,也就没有人做过多的猜想。
有点遗憾。
“好了,现在,我们该考虑,怎么在这里生活,我是说,在出去之前。”我眯眼微笑。
我需要冷静,希尔瓦的出现在我意料之中,只是,大陆第一杀手,为什么会在木捺的府邸之中公然行刺,而且还是在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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