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是问过卢修斯的,意料之中的,参照钢琴事件,也没有人知道围棋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只知道,三千年前,有一局对弈被记载下来,那是最早的被文字记录的围棋,主人公,就是我们伟大的开国君主萨菲斯和他的臣子,我们卢修斯家那个叛家的先祖夏利。
这也是事关卢修斯的家史以及萨菲斯,才被记载下了的,但是,即便如此,还是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毕竟,不是军国大事,也没有对未来产生什么估量的影响,纯粹是两个围棋爱好者在业余时间打发无聊时光的一件小事罢了。
所以,便锁定在那个年代了。三千年前,多么熟悉的时间段,好像很多大事件都与那个年代有关联。
虽说其中有着一千年的时间差,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就是那个年代,那些人之间,这就是所谓的小说情节的定律吗?
想到萨菲斯,我就想起了在禁忌森林湖底的宫殿,那个叫萨菲斯的男子,他并不是萨菲斯本人,当然也不是有人冒充的,他是萨菲斯的一缕意识的灌注体。至于目的,谁知道呢?
他并没有告诉我,只是交代了萨菲斯的想要交代给后人的遗言——如果有一个人,我的后代出现在湖底,就告诉他,并没有指代谁,而那个萨菲斯也就此存在了三千年。
直到告诉了我,然后,灰飞烟灭。
这样的设定,怎能不让我联想到魔镜呢?等待三千年,就为了等待一个人出现,将它带走,那个人会说汉语。
这种事情,发生第一次,那可以说是巧合,我也可以说服自己,是强悍的主角定律作怪,就像穿越这种事,有时候真的只是一次意外,没有人刻意设定是你。
然后,我遇见了睿泱,之后是卢修斯,在之后,就是那个萨菲斯。
一次又一次,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也许,他等待一个穿越者,但是并没有说,指的是谁,也许,是有什么神算,算出三千年后有一个同样的穿越者出现,于是,指引着那个人,走上他既定的轨道,完成什么任务。
可是,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我真的是随机的吗?
为什么我想到了我唱的那首歌,我想起了钢琴,当然,现在人多才多艺,会个把不成问题,现在,是围棋,都是因为我会的。
也许,可不可能,指代的就是我自己呢?这种念头以前就出现过,但是我压抑了下来,事件的发生却是一次次的证明了我的猜测的正确性。
我的时间段已经和三千年前挂钩,我进行了第二次的猜测,会不是和那个穿越者有关系呢?那个人,希望我出现,希望我做出这些事情呢?
他和我,又是什么关系呢?这样想着,我不由的越加的不能自拔,心都会颤抖起来,那个人,会不会是忧呢?
忧已经死去了,在很多年前,久的,几乎让我忘记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我甚至都不能想起来她大部分的爱好和经历,久的,我都会问自己,她真的存在吗?会不会是我一厢情愿的想象出来的人呢?
我看过太多的心理书籍,也看过太多的类似的影片和小说,有时候,自以为是的一个人,只是大脑在做梦而已。
这样的揣测,让我无比的害怕,如果我的大脑都在欺骗我自己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和可以相信的呢?
“陛下,落子吧。”面前的男子沉静的道,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出我的神游天外一样。
我注意我的面前,空白的木质棋面上,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即便我没有下过围棋,我也知道,执黑子是占了便宜的,现代围棋是有让子的规则的。
是让我先手吗?我不由的看向他。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围棋(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围棋(下)
也许,我的棋艺并不是最好的。但是我拿棋的手法一定是最好看的,在最开始看棋魂的时候,那时候并不会下棋,只是买了一副棋子,学着里面的人的手法,落在棋盘之上,一次,两次,三次,清脆的声音,带着古老的韵律,有种难以自制的优雅华丽。
我喜欢这种感觉,后来就干脆买了一本棋谱,照着上面慢慢的摆放棋子,即便我看不懂。然后,各种棋谱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不看着我都可以轻易的摆出先后,对于规则也就开始熟悉了,那种将懂未懂的时候,是喜欢一样事物对多的时候,我不可避免的喜欢上了围棋。
于是,开始认真的学习和对弈。对我而言,那是一段废寝忘食的时间,再我终于厌烦它的时候,云落发现我这一爱好,接着我就被迫和他下棋,一次两次,很多次,无数次。
可说是深恶痛绝,但是,不可否认,对于棋艺,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比起下棋,我终究还是喜欢摆棋子,慢慢的思考自己的事情,会得到难以言喻的平静和安详,当然,我不否认这种感觉比较装B。
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分钟,当我优雅的拿起棋子的时候,熟悉的冰凉的感觉,在指尖流连,一瞬间,几乎有一种恍然隔世的错觉。
但是,仅仅也只是几乎罢了,不管我的棋艺怎么样,那么多的棋谱不是白看的,略微一想。就想到一个传说的典故来了。
既然你让我先下,我也不和你表示什么君王的尊严,非得猜子了。
优雅的拿起棋子,华丽的落子——天元(就是最中间的地方)。
据说,曾经的虬髯客与李世民一盘棋,虬髯客下了四角,意图抢占四方天下,李世民不慌不忙的下了天元,一子定乾坤。虬髯客自觉气势不如李世民,于是自动将江山拱手相让了。当然,我觉得这个故事纯属瞎扯淡。
不过,在围棋中,天元这个下法却是存在,棋魂中出现,很多小说中也出现过,只不过,真正的棋谱,我是说被记载的旷世名局中没有罢了。
因为,确实非常的艰难,很难下好。
只是,用来装B的话。那是一招非常好用的手法。
自然的,也华丽丽的震慑到了眼前这个天下四大世家之首的家主,他平淡无波的脸上现出一抹异色,但是,很快,就隐了下去。
也是,对于面前的君王来说,志在天下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不值得多么的惊讶。
没有说什么废话,郧施拿起一颗棋子,中规中矩的落在边角,我在心中暗暗的点头,模板贵族的称号,果然非比寻常。
车辚辚,马萧萧,我和面前的男子在宽阔的车厢内,闲情逸致的下着棋,转眼就到了午间,帘外传来溟庆熟悉的声音:“陛下,可要用些饭食。”
也提醒了郧施,我饿了的事实,于是,郧施自然而然的就道:“转眼就是午间了,郧施就不打扰陛下用膳了,先行告退。”
看着他收拾棋子,面色平静的如一搏春水,我说过他是面瘫,但却从没有说过他是冰山,他的存在感太低了。就像是人体自然的温度一样,不冷也不热,让人感觉不出来。
就是太标准了太规范了,都让人没办法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者,他根本什么也没有想,近乎机器人般的没有一点属于自己的习惯和气息。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我就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他多加关注,而不是顺从自己本心将他遗忘到脑后了了。
从前的溟庆,给我相似的感觉。
我不喜欢这样,虽然他不是我的臣子,和我的交情也仅仅是见了一次面罢了。
就当我这么想着,郧施整理好棋子,言道:“陛下倒是一手好棋。”语气很淡,虽然不是敷衍之词,却也没有显出多大的诚心致意。
但既然知道他的为人了,也没有在这上面多加纠结:“可惜,未遇到好的对手。”
你是没有手下留情没有错,我郁闷的也在这里,即便你有心谦让,也是用了心思的,可这平淡无奇的棋局,既没有争胜之心。也没有柔滑之道。
难怪兮紫要一脚将你踢开了,委实无趣了一些。
郧施手一顿,又似没有听到一般,问道:“何为棋?”我私下以为,这句问话更像是陈述语句,在告诉我,什么是下棋,不过是一个消遣工具罢了,何必认真。
“棋如人。”我回答,哲学是我的强项,尤其是唯心主义。贯彻始终就是瞎子的一个手指——万事莫要说的太满,太全,模棱两可,任别人去猜,去圆。人们总是习惯性的去怀疑别人说的话语,却会自然而然的相信自己的推断,这就是惯性思维的局限性。
想了想,又说:“必须要有两个人,两个天才,棋逢对手,才能谱下旷世名局。”这是棋魂中的原话,用意是指代的进藤光和塔矢亮,这两个棋坛新秀。
不过,用到这里,就是在回答郧施的话了,只有两个人,完全的投身进去,奋力拼搏的围棋,才是围棋。引申一点的话,也可以说是人生的哲理,知己难寻,人活一辈子,总是太过寂寞了。
我原以为郧施还会听而不闻,即便是有了一些感触,也只是顿一下手,僵一下身子的事情,却没有料到他居然会直直的抬眼望进我的眼底。
一时间,几乎是措手不及的敛住自己的眸光,不知道是不是泄露了心事,良久,郧施才一字一顿的问道:“愔王是如此看待陛下的吗?”
因为先前他称呼我为陛下,所以我一下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的看着他,然后想起来原是指代兮紫。
但是,难道是我的脑神经终究还是太过薄弱了一些吗?如此跳跃思维我几乎不能理解。也许正是我的目光太过直接,郧施微微低一下头,避过了我的视线。
“在愔王的眼中。陛下是难得的对手,是这样理解吗?”郧施的话语很直白,完全颠覆了贵族的基本修养,说话绕过九曲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精髓。直白的我想假装没听懂都不行。
我承认,他说的很正确,完全正中红心,只是,为什么会联想到那方面去的呢?
“兮紫,是个让人敬佩的人。”我是硬件软件完全超常发挥的正版货,就是CPU处理无能了一些,不管怎么样,都是组装的,对于兮紫这样的原装进口的,我无疑将没能从愔身上得到的东西转移到了兮紫身上。
算是移情的一种?也许,我是像愔的,这一点从身边无数没有认出区别的人就可以知道,但是,我心里其实无比清楚我和他之间的区别,再如何的相似,终究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而正因为这种相似于我而言,我更想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更想了解他。
那种感觉,像是在了解自己,像是在了解旁人,也或许,我爱上了那个消失了的人呢?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就寒气直冒。
我现在就是愔,我就是愔,自己稍微自恋一点没有关系的,变态就不好了,当然,变态到西索那样的,是人才,不得以常理度之。
用最通俗的话讲,杀一人是罪,杀万人为王。
这就是所谓的量变到质变的问题。变态不可怕,可怕的是变态是帅哥,你要很英俊,而且没有那种猥琐的气息,叫风流而不下流,那么,你就是变态到家了。
但是,我不能否认,我喜欢着兮紫,是基于了愔的缘故,而兮紫,就算他喜欢着我好了,也应该是基于愔的缘故的。
那么,这个爱恋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就是不纯粹的,也是不稳定的。
当然,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事情是能说完全纯粹呢?七情六欲,说是说的开,可是要真的分清楚,又有何容易呢。
所以,我只能说,兮紫,是我敬佩的人,虽然,有些虚,不过,也算是实情。
好在,郧施并没有打算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只是很平淡的看着我说:“有此,倒是人生幸事。只盼得郧施也遇上这么个人。”
我微微一笑,没有葡晶的咄咄逼人的气势,点到为止,这个郧施,蓝城果为四贵之首。我忽然很想知道,有没有一件事,一个人可以让这个几乎像是机器人一样毫无缺陷的男子动容,就像溟庆一样,开始有自己的情绪,自己的坚持,自己喜怒。
是不是会很有趣呢?瓷娃娃,果然还是打破比较有快感。
眸色暗了暗,正待要说些什么,陨石看上去也要告退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极为强势的气息。
这种气息,不是兮紫或者愔本身的高居上位者的气息,而像是一种高手,实力上的强势的气息。
那不断外露的,强悍的战意即便隔着车帘也让我能够清晰的感觉的到,是冲着我来的,心下了然。
坦然安坐,只听溟庆道:“何人?”稳稳的站在马车前面,挡住那个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怀着我孩子的男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怀着我孩子的男人
那个人,应该是个男子。就气息上来说,绝对是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和我现在比来,只略逊一些,所差不远,如果是愔本尊的话,就是生死两可之间,胜之一毫。
但要换了是我,那就肯定是必输的局面了。只是这一点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罢了。
溟庆与他还是要差上很多的,可是即便如此,也坚决不会退让一丝,全身绷紧的站在马车前。而这个男子,虽然也将注意力分了一些给溟庆,却将大部分的视线都投给了我。
隔着车帘,也阻挡不住的,如同实质的战意。
思量清楚之后,我迎着迎面扑来的气息散发出剑神该有的杀气,为溟庆抵挡过去。
感觉到男子一窒,却没有退开,好似更加的兴奋了一样。如果刚才是文火,现在就是烈焰。
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对这个结果也不意外,从一开始我就猜测此人不是因为政治上的因素前来,比如绑架或者刺杀我这个绿依国的国君,挑起两国战争这种事情,而是纯粹的,因为我主职身份之外的副职行业,剑神的名号而来,只为求得一战。
有点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人,对于打架,我真的不在行啊。比起体力,我更擅长于脑力。
不过,我可以想见,一旦我不敌,我一定会死,不是刻意杀死我,而是这种高手之间的决斗,本身就是以其中一方的死亡为结束的标志。
也许,这就是愔没有将自己的实力暴露在世人面前的原因?孤僻执着的高手,真的很难驾驭,也没有什么可以牵制,偏偏破坏力还那么强悍。
不过,一般性而言,他们的怪癖虽然多种多样,还多数让人难以置信。就人品而言,是不会做有辱自己身份事情的,比如暗杀,但是,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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