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原先的想法,这种不受控制的势力能消失最好,不能消失——一般来说,祸害遗千年,而变态,基本上就等于是不死的小强——就尽量离得远远的。
“哦?我倒是认为阁下的更加秀色可餐呢。”我不咸不淡的回了去,倒是没有说谎,论相貌,眼前的男子和愔相比倒是半径八两,各有千秋,只是也许是基于气质,愔的俊朗更添了一种王者的威仪,很难让人产生一种美色的感觉。
这一点,倒是和兮紫类似,只不过,兮紫更加的惊心动魄宛若仙人罢了,有点男女莫辨的魅力。
而面前的男子,英俊,邪魅,散发出一种危险的吸引力,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会不由自主的将目光黏在他的身上而不自觉的吧。
对于我的话,也许是我很虚假的眼神,也许是对于自己的自信,他勾了勾唇,倒是默认了:“原来陛下对我也不是一无所觉的呢。”来了个很羞涩的媚眼。
好吧,这家伙已经变态到无药可救了,他要是再不说出重点,我想我要发飙了,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没有道理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就这样停在野外耽搁,尤其还是在离兮紫不远的地方,实在是有损国君的威严。
“那个人,陛下知道呢,就在陛下的身边。”然而,敏感如他,立刻心细如发的告诉我答案,快的我措手不及。
身边的人?那就不是他国之人在搞鬼了,但也不排除私人仇怨以外的利益纠葛,我知道的,就是奉嘉了,不过他不会用这种手段让我消失的,他的骄傲我知道,难道,是锦琱?我在心里摇了摇头,排除了这个念头。
“你不问?”他很好奇我的镇定。
我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啊,这个啊,”他凤眼斜挑,“如果告诉你了,游戏就没有意思了呢。”
游戏?居然把我当做游戏角色来玩,很好,好极了,我眯了眯眼,自然有人自动躺在棺材里,我也不会矫情的说什么回头是岸的废话。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星空下的仰望
第一百四十九章 星空下的仰望
“啊拉啊拉,”男子邪魅不到一会。又开始向变态靠拢,勾起唇畔,眼底涌动着一种赤红的颜色,盯着我,“陛下你说,如果我真的怀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样呢?”
身上霎时压力倍增,带着一股强烈的战意弥漫在狭小的空间内,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的手,他没有带武器。或者,也许是小件的没有拿出来——比如小李飞刀/西索的扑克,也许是习惯用手——比如奇牙的手指(动画片猎人中的角色)。
我关注的不是他的武器,我在意的是,他的动作,会不会像那些情节中出现的那样,杀完人后天天武器上的血——很经典的变态的动作。
当然,现在他还没有杀人,我也不认为他会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杀我,我清晰的听到帘子外溟庆几乎冲进来的气息。
也许是缺少代入感,也许是漫画什么的看得太多,不知为什么忽然有点想笑。于是,我很轻松的微笑着。而与此同时,愔的本能正在觉醒,不管怎么样,剑神都有自主本能,在接收到冲天的杀气时,很自然的迎面而起,并愈演愈烈。
其实,在大陆上,剑神剑圣什么的,并不是实力上的差距——当然差距肯定是有的,而且不小——重要的是境界上的差距。
而气息是和实力成正比的,更是和境界成正比的,所以,感觉到我的回击,他越发的兴奋,眼睛几乎完全由纯墨的黑色换到赤红色。
坚实厚重的车厢完全压不住我们两个人杀气的对冲,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之后,崩的一声,像鲜花盛开,四面而去。
自然吓得周围的人一跳,就要上来护主,却迎面见我们两个安坐在那里,对着笑,我不知道在旁人的眼里我的笑容如何——虽然我自觉我笑的很亲切和蔼,但看到几乎崩溃的众人,有点不太确定。
至于面前那个。却是无比的变态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欲望的眼睛,和不时舔唇的动作,这家伙是想和我打架还是想和我上床?
难道我在众人的眼里也是那副样子的?啊,玛利亚,我的国王的尊严,我的剑神的威仪,尤其是溟庆一瞬间往后退半步的习惯动作,我可以选择空间位移吗?
就当我天人交战的时候,后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不用回头,我知道我终究还是惊动了兮紫。
面前的男子忽而一笑,瞬间收回了外放的杀气,我一愣神的功夫下,飞快的远走。只留下余音袅袅:“帅哥哥,记得想奴家啊。”
我几乎让我身上的气息紊乱,在四面空荡的马车里,我扫了一眼各色的赤裸裸的目光,没办法假装自己看不见。
而祸不单行的是,身后传来尼锌冰冷的声音:“愔王陛下。”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丢脸丢到外国去了,就是我现在这种情况。这种时候,就是考验我的心理素质和演技的时候了。
不着痕迹的呼了口气,道:“我需要换辆马车。”背对着尼锌我很自然的命令道。
对于不是我属下的人,我一向喜欢发号施令,有道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这种机会是来之不易,要好好珍惜。
尼锌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在我不断的摧残中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即便属下们站了一群,也丝毫没有表露出什么失了面子的恼怒,习惯性的点头,吩咐属下办理。
不管难以置信的将士们,很认真的问道:“愔王陛下还有有吩咐吗?”
素质,这就是素质,要是一般人早就按耐不住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可是尼锌没有问,更没有对眼前的景象发表自己的看法,就是方才听到的那句恶寒的话,也没有在脸上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自然。
养气功夫一月间突飞猛进。
“你可以走了。”我自然的道,我能感觉到因为我的话,背上被愤怒的视线焦灼着,不是尼锌,应该是他的亲信,或者是他的崇拜者,是个年轻气盛的孩子,都不懂得掩饰。
微微叹了口气,也没有回头看看是哪一个,尼锌虽然主职是将军,不过和我家溟庆性质明显相同。对于办理各种杂事得心应手,很快就找来了一辆马车。
我慢慢的起身——不是故作姿态,实在是跪的久了,双腿发麻,平时我自然是不会跪坐这种吃力的做法,但是没有办法,在马车中不会有椅子,而且,刚才是在下棋,我不可能躺倒——在溟庆的手扶下走下了那辆已经算不上车子的车子,来到另一辆很相像的马车边。
正要上去,忽然听到尼锌的声音:“愔王一路慢行。”
勾了勾唇角,这孩子,脾气还真是好的没话说,嗯,我家溟庆都要比他傲气——不由得想起溟庆对旁人完全忽略不计的态度,没来由的高兴。
“有劳尼将军吉言了。”我难得在坐上马车前回了一句,算是比较礼貌的话。
不是客气抬高自身的身价,我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让人有想虐的体制,比如,这位尼锌,冰山脸,棱角分明战功显赫。也忠心耿耿,不与人为敌,各方面都是非常优秀的将士,即便冷了脸,不甚热情,却也不会给人以一种孤傲自负的感觉,相反,还会觉得他外冷内热,是个好人。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却老是想欺负他。让他为难和变脸,是我的乐趣,甚至对他不理不睬颐指气使,啊,神啊,请原谅我的恶趣味吧。
对于我客气的话语,尼锌明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恭谨的看着我马车离开。
想到他一瞬间空白的脸,由刚才的事情引发的不好的情绪瞬间恢复过来,风景都引人注目多了。
然后,我注意到一个问题,好像,貌似,大概,也许,应该,我忘记了一件事情,刚才那个BT叫什么来着?
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居然,就这个干脆的放他离开了,就是想悬赏杀人都没有办法啊,懊悔的敲了敲脑袋。
然后,很自然的放松了心情,在无人的马车内四仰八叉的躺下,马车的减震做的不错,没有很颠簸的感觉,当然,走的是大道,离京都也不远,这路自然也相对平坦很多。
微微的摇晃中,我慢慢的沉入了睡梦中,前一天晚上通宵不睡,本来就困极了。
直到溟庆在车外叫我,才幽幽醒来,这时候天已经擦黑了。车子停在后院中,住房都已经安顿好了。
这是一家很大的客栈,房屋的都用了整齐的大石打造,看装饰,品味也不错,看来费用不低,不过我可不在乎这些,不管是否买单,在兮紫的地盘就该他买单,与我无关。
这家客栈是有很多独立的小院的,这里就是其中的一个,偏大,能完全的安置下那些护卫,也比较安静。
大概是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反而睡不着,洗了个舒服的澡后,我就呆在院子里,仰望着漆黑的夜空,点点繁星,很是明亮。
前世是看不见这么多美丽的星星的,一方面是因为城市的污染,一方面,则是我近视。而我非常不喜欢戴眼镜,本着看得见就好,看不见也没有关系的心态悠闲地过着一个人的生活。
难得,有这个心情望着天空,忽然想起一句话:“女人仰望天空是因为寂寞,男人仰望天空则是野望。”
“好句。”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郧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觉呢?
夜晚的郧施也一样穿着一丝不苟的乳白色的长袍,反倒是我,衣着随意,举止,也不甚优雅的看着天。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关系,感觉郧施身上带着一股白日没有气质,倒是没了那种一板一眼的机器人般的感觉,很是独特。
“只是,不知愔王陛下,是寂寞还是野望呢?”郧施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
有一瞬间是慌乱的,女人的仰望是寂寞,男人的仰望是野望,前世是女人,今生是男人,那么,我到底是寂寞还是野望,我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
不过,也仅仅是那么一刹那而已,连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有。
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习惯性的微笑:“良辰美景,佳人来伴,怎会寂寞,又何须野望?”眼神意味不明在他的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他的脸上。
暗自叹了一句,这位蓝城伯爵真是长得十分养眼,可算是丰神俊朗,顾盼生姿,只可惜白日的性子让人不由得就会忽视了过去,现在看来,却有一种恍然蜕变成蝶的美妙感。
没有辜负他一副好皮囊。
“陛下赞誉,”郧施没有谦虚也没有客套的回赞,眉都没有挑一下就揭了过去,“星空之下,万物如此渺小。”
哲学啊哲学,到哪里都会用到你,难怪人们常说穿越必备的就是才艺、古诗词和哲学呢,这里的人都喜欢没事就感叹一下,抒发抒发感情。
“天若有情天亦老。”他望着天空,我望着他,有美人在此,我干嘛要看星星?
“天若有情,天亦老。”郧施默念了我的话,旋即,有一种格外明亮的眼神看着我,几乎要闪出火光——也可能是因为灯火照射的关系。
正文 第一百五十张 玺金和蓝城
第一百五十张 玺金和蓝城
“陛下所言甚是。郧施执念了。”郧施点点头,表情还是淡淡的,眼中却带了些笑意。
我所言?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没事念了句诗,怎么看上去我驳斥了他什么似的。不过,看起来他很高兴,对我的态度好似也有一些改善,也就不矫情的解说什么了。
大约八九点钟的样子,在前世也是最热闹的,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段,可是,在这个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灯光的大陆上,已经是很晚了,周围很安静,除了风声。
谁说冬日的星星是最亮的呢?看得人有点眼晕呢。
半响,我收回仰得脖子痛的脑袋,道:“有什么想说的,便直言吧。”我知道郧施晚上来找我定然是有什么想跟我说,即便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郧施闻言。收回视线,看着我:“陛下,我想见一个人。”
“谁?”我不明白为什么想见人要询问我,难道说,他想见的是敏湘?只有她是在宫中不容易见到吧。
不过,我不认为以蓝城家主的身份回去见一个身世不显民声不显的隐在深宫中的女子,难道,又是传说中的什么父辈的爱恨情仇?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无时无刻不是在纠葛着这些东西,甚至还关联到三千年前的事情。
所以说,就是写小说的,现实中哪有那么多麻烦。
“陛下的小王子。”郧施道,再次超出了我的预计,不可避免的,我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
在我印象中,所有人都可能有各种各样的身世和纠葛,玺金是不存在的,因为他的年纪太小,只有七岁,而且,他的母系那边也不是什么大家族,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舞姬罢了,几乎没有人还记得她,包括我,都没有试图知道她的名字。
而玺金,也从来没有问过这方面。
玺金,这个孩子。他是属于我的,完全是我的儿子,不存在另一个人,包括他的母亲来争夺。
我甚至有时候是抱着一种骄傲的心情来宣誓着,这是我的独一无二的儿子。
可是,这个才出现在我面前一天的男人说什么?他想见见我的儿子?他为什么要见见我的儿子?那是我的儿子,不是他的儿子。
而且,他是戈源国的贵族,不是绿依国的贵族,他有什么资格必要非要见到敌国的还不是储君的小王子呢?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所以我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直接拒绝了他:“不,我想没有那个必要。”说着就打算起身离开,我不想听他讲什么父辈的不得不说的故事,玺金的母亲,就是一个已经死去的舞姬,仅此而已。
“陛下难道不想知道原因吗?”郧施对于我的直截了当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我至少会听他叙述的,“还是说,陛下已经知道了呢?”
“你要知道,”我几乎是用逼视的目光盯着这个丝毫不退让的男人。“玺金,他是我的儿子,他的身世已经被记载在史册上,也将以此流传,这中间,没有任何问题。”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知道他在身后看着我,但是我完全假装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想知道。
“陛下,你这样根本于事无补。”身后传来郧施平淡无波的话语,不知为什么,现在听着,居然有一种讽刺嘲弄的感觉。
即便我清楚,这个男人说话,从来就没有任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