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这个大陆并没有随军医生和营ji这种存在,更趋向于现代的职业军人,自愿和政府直属,只是没有伙食兵也没有医疗兵。
我眯了眯眼睛,看来是该让那些医生们下下乡,尤其是在这种战争即将爆发的时间段,这里可不是前世,没有那么多可挥霍的人口,人力那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啊,也是国家的财产,得好好的保护。
“那你呢?”我问。
你为什么来?不要告诉我为了广大的黎明百姓的幸福,为了拯救更多水深火热的百姓,为了让自己的心安,那些伟大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语气中不由的带上了讽刺,我以为他至少会表达一下对于百姓生活的关爱之心的,他是好人,不是吗?
“因为,家兄在这里。”好在,他并没有那么说,只是很理所当然的回答。
我一愣,却是笑了,出乎意料的回答,但是我喜欢这个答案,语气不由得柔和:“我以为你不小了,怎么还是跟着兄长的小孩子吗?”
这个年纪的孩子不都是有着远大的理想,立志游历天下胸怀苍生的吗?
闻言,牧秦抬起头,明亮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透底:“没有失去过,就不知道一家人能守在一起是多幸福的事情。”
那种眼神,柔情似水,我只得用这个不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男子,带着一丝怀念一丝伤感一丝遗憾一丝幸福一丝坚定,复杂的几乎囊括了所有能说出来的词汇,却惟独没有怨恨。
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居然有种蛊惑人心的吸引力。
只是恍了一下神,很快就清晰那个过来,然后想到了那些调查,父母早逝,兄弟相依为命,妻子也离开人世。
正因为如此,才更加的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吧。
对于我先前的质疑,居然有种羞愧的感觉,即便只有一点点,但是足够让我对眼前的男子更加的好感,这不仅仅是一个好人——好人给我的感觉不是烂好人,就是有点不切实际的天真单纯——也是一个理智和活的无比通透的人。
甚至有种豁达和睿智,好像更加的感兴趣了呢,我不疾不徐的继续:“据我所知,牧秦的妻子不幸早逝,怎么不再续弦?家族兴旺和传宗接代,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吗?”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关于某些疾病
第一百五十七章 关于某些疾病
请原谅我说的不够委婉。有向人家伤口上撒盐巴的嫌疑,事实上我真的不知道用怎样的形容词去叙述这件事情。
再者,我虽然现在是个贵族的身份——还是贵族的头——理应非常熟悉拐弯抹角的说辞,半天说不到正点,但是悲哀的是,从前我是个十足的宅女,就是不宅的时候也善交际,这会子穿越了,还是个万人之上的国王,人人对着我说话都逢迎着我的意思,倒还真没有试过用怎样委婉的语气宽慰呢。
所以,这话就显得生硬了。
果不其然,牧秦闻言一怔,不过还在,没有流露出不满或者被戳到痛处的痛苦,只是温和的笑容中带了丝淡淡的忧伤。
他低了下头,然后回望着我道:“兄嫂有三儿两女,长孙也已经出世,算起来,也不会断了传承。牧秦有没有子嗣,倒是无碍。”
温婉和煦。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的感觉,我不喜欢现在他脸上的笑容,也不喜欢他带给我的这种情绪。
这个人,有着天然的影响周围人的气质,温暖的时候能让人全身心的像是躺在冬日的阳光之下,忧伤的时候,则会带给人忧郁,虽然不多,却是实实在在的。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气息,才能让人不由得信任他吧,信任他的医术,信任将自己交付给他,信任敞开自己的心扉。
这个人就应该是温和的水,他不适合现在的表情。
我要换个话题才是,但是,很明显的,我的嘴巴却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我是问你,你就这样寄住在兄嫂家一直到老吗?”
我其实是很想说你不应该为自己的考虑一下,侄子是侄子,终究不是自己的孩子,而且,现在还年轻,还可以找一个人白头到老,可是等过了这个年纪了,谁还会陪个糟老头子共度余生呢?当然,为了钱为了权可以。但那根本不一样的。
后辈的孝顺是一回事,只是终究不能代替枕畔的那个人,不是吗?
我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那么说的,我有妻子,但是我不爱他,也没有可以和我老死的相爱之人,只是,放在自己身上是一回事,放在别人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是我难得一次关心别人,在言语上,但很明显,我不善言辞,尤其是这种极具技术含量的东西,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所以一说出来我就后悔了。
词不达意,我想他一定会误会。
果不其然,牧秦手颤了一下,收敛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陛下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我考虑的太过不周。一直以来承蒙兄嫂的细心照顾,却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了。牧秦也已经成年,是不该再劳烦兄长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正要开口,牧秦又道:“陛下找牧秦来,不是仅仅为了告诫牧秦的吧?”
好吧,我不用说了,牧秦的语气虽然还是淡淡的,笑容还是温和的,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没有生气的样子,不过,我想,对于我好感,他恐怕也是一点不剩了。
不过,我也不在意别人对我的观感,更何况是陌生人,只是,第一次试图去安慰别人,却因为语言表述,被退了回来,有点挫败感。
就是这样而已。
“我想,溟庆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便秘了。”将情绪迅速调整过来,我眼不跳心不抖的说。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个问题是仅此于那个疾病的难堪,很不雅,很难向人启齿。一般人甚至会讳疾忌医,就是询问了一声,估计也不会大声嚷嚷,而是小心翼翼语言委婉,半天说不到正题的那种,尤其是那些自认优雅的贵族们。
更何况是我这样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说出来,虽然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但是牧秦还是被狠狠的煞住了,然后类似一种诡异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
好在我早就想过各种结果,倒是面无表情,如果这时候有什么光圈之类的道具,可以给我脑袋后面来几个——凌然正气,说的就是我现在的表情。
医生到底是医生,见惯了刁蛮难缠的病人家属,见惯了千奇百怪的病症,一秒之间就反应了过来,然后很有职业风范的问道:“我知道了。”
说着就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道:“早起餐前喝下,便好。”说着递给我。
我怔怔的捏着那个迷你的小瓶,比以前买护肤品送的小样还要小,这样就完事了?不是望闻问切的吗?一个小瓶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了?还真是患者的福音。
“你不要看一下吗?”我呆呆的问,你确定这不是万能药?
被我这么一问,他更是愣了一下。然后似乎眼角抽搐了一下——也许是我看错了——很坚定的告诉我:“不用了,用完就好了。”
还是有点不放心啊不放心,虽然说这里好似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绝症之类的治不了的病,一般来说都可以治好,但,心里总是有种被大医院的大夫忽悠的感觉——眼睛看一下,听一下症状就直接给你写一大堆的药单。很不放心啊。
“你确定?”
也许是我的语气暴露了赤裸裸的怀疑,很温和的牧秦同学终于爆发了一下小宇宙,手一顿道:“如果陛下不相信牧秦的医术的话,可以换个更加专业的来。”
好吧,我终于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将一个不会生气的家伙惹毛了。
见我没有再说话。牧秦的语气又恢复过来——也许是终于意识到了我的身份,我恶劣的想:“虽然,牧秦的医术不精,不过这个病症大凡都是一个样子,也不是牧秦研制的药方,更因多人尝试过之后反应良好。我想陛下也不外如是。”
除非我不是人,我将他的话在心中补充完整,好吧,我是不是人,现在也不敢肯定了,但我想愔的身体应该没有杂-交的历史,应该有效吧。
我收好瓶子,反正药多不压身,以后会用得着的,当国王山珍海味细粮精食的吃着,这种问题应该不远了,嗯,赶明儿跟溟庆说说,兑点粗粮吃吃,改善一下肠胃吸收。
主要是我吃腻了,精致的玩意,就是这点不好,容易厌腻,各个做出来的一道菜,大凡都是一个味道,还是山野小吃区别大些。
想到这里,我问道:“初次到来,不知此处可有风味小吃?”
照理说这种话不应该由皇帝说的,而是贴心的太监啊管家啊什么的处理好的,不过一来最善于安排这些的镍林不在,我也只好主动询问了。
对我的话,牧秦已经在最短的时间适应了过来,只是扯了一下眼角,没多大的反应,很是认真的看着我道:“是牧秦疏忽了,这便下去配置。”
这个孩子貌似对于我这个只闻其名的贤达君主失望了,偶像形象刷拉拉的粉碎了一地。直接就承认错误,什么也不扯了。
做人,真是失败啊,在心中仰天长叹状。
估计这会儿我就是说有没有山野口味的美人,他也不会挑一下眉毛。可是,我仔细想了想,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啊。
在牧秦告退之后——我找不到让他留下的理由——我郁卒的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哀思:“溟庆,我有说什么吗?”很不确信的问。
溟庆眼角习惯性的抽搐了一下,很坚定的道:“主上什么也没有说。”(溟庆,你唯心了)
嗯,我点点头,果然是牧秦那个心理小气的家伙有问题,不是我,一下轻松了,招招手,将溟庆坚实清爽是身体抱在怀中,困倦渐渐袭上心头。
老了,就是容易犯困。
“主上。”溟庆开口,似乎想想说些什么。
我勉强睁开眼睛,懒洋洋的问:“什么?”没办法,溟庆说的话实在是太少了,难得有话,我当然不会由他忽略过去,只是,真的好累啊。
“主上,不问那日之后的事情吗?”听在我的耳里,溟庆的声音都有些飘渺。
那日之后?就是地下宫殿之后,他们失踪的事情吧,说起来一直想问问的,可是最近老是有事情,也忘记了问,不过,现在肯定不是脑子清醒的好时间。
只是,为什么溟庆会主动跟我说起呢?他一向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说他也不会主动跟我说什么的人,脑子里飘过一丝疑问,旋即就被生理需求给淹没了。
我忘记了那晚上最后我说了些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睡过去了,好像是类似我相信你这种话。
本来打算第二天问问溟庆的,只是,我醒过的时候意外的溟庆没有早起,由着我紧紧的抱着,温热的体温在有些凉的早晨,给我无比温暖安心的感觉。
我近距离的看着溟庆的睡颜,好似是第一次见到溟庆睡着的样子呢,恬静的,温和的,眉头舒展着,没有甜甜的微笑,也没有忧郁或者痛苦,只是比平日的面瘫脸要更加的柔和。
然后,我就忘记了这件事,闭上眼,又睡了过了。
却不知道在我闭上眼的一瞬间,溟庆睁开了眼睛,看着我,扯出一些几乎看不见的微笑。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卢修斯的城堡
第一百五十八章 卢修斯的城堡
事实上,我并没有在云关停留。第二天就早起离开了,静悄悄的,没有通知任何人,包括铁牧和牧秦,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是知道的,首先这个小院中有他安排的下人服侍,其次,终究带着许多护卫,不是一两个人,再怎么样我不可能做到悄然无声。
而我,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虽然没有派人通知,铁牧显示了他刻板的个性完全不同的灵巧心思,没有急匆匆的赶来给我送行,好似真的不知道我要离开一般。
当然,我知道其实他并没有真的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也许他正在自己的书房听着手下的汇报,也许正在某一处,比如城墙上静静的看着我们一行人离去。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回头,却真的看到了一抹白色的影子站在那里。一愣之下,凝神望去,却因为隔得太远,没有看清楚面容,不过好歹是确定了不会是铁牧,因为他从来不会穿着白色这种骚包的颜色。
那么,那个人是谁呢?我想了想,随即觉得可笑,毕竟虽然是早上,虽然边关人口不多,但是进进出出的,总有不少人,怎么能肯定那个人就是在看我呢?
而且,这种距离下,连男女都分不清。
安心的闭上眼睛,不去想其他的事情,一直晃啊晃啊,一路北行,在自己的国家,理所当然是到各个府邸休息的,外间的环境不说,就是安全上也没有什么保证,而我现在的状况就是经常性的会遇到刺杀,一路上高手也有,低手也有,算得上非常的热闹了。
其中某位特别人士时不时的就出现叨扰,而且出场方式一向非常诡异。至今没有在正门口走进来,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房间里。
由此,我不得不佩服他的高超的实力,虽然我每次都能感应到,但是要防止他出现或者出现前发现很难,不过至少表明他目前为止没有对我产生杀意。
对于杀气,我自认还没有人能在千米之内无发觉呢——更远的没试过。
每次突然出现,溟庆总会习惯性的杀过去,然后两个人在那里你来我往。其实,单指武艺上的话,溟庆是不如那个男人的——貌似我到现在都没有试图问他的名字,实在是,难以启齿啊——毕竟,他的本职工作是将军,统帅,而不是武林高手。
用通俗一点的话说,溟庆擅长群殴——排兵布阵,单打独斗在某人出现之后已经在急速的增长了,但目前还是有些距离。
我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技巧上几乎出神入化。我非常相信这是他无数次的身体力行之下形成的。
而且,每次出手,就算是不涉及生死问题的切磋——现在他和溟庆的状况就是这种情况下,当然,溟庆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也不能掩饰一种几乎赴死的狠劲,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想要杀死溟庆。
这不是说他散发了杀意,只是他的动作,他的气息,我想,他是很习惯生死决斗的,这不是希尔瓦那种杀手的一击致命的阴沉毒辣的感觉,而是两个高手之间的生死之间的决斗。
这比杀手更加的惨烈,毕竟,杀手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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