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也许卢修斯清楚,但是他不会刻意的告诉我,那是我的家事,就算不是,也轮不到一个外臣来对王室王权指指点点,哪怕是镍林这样的喜好逢迎媚上的,也不会说。
更何况是卢修斯呢?
我也知道,但是,心口还是觉得不舒服,有种背叛的感觉,有时候人心就是奇怪,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所谓的,吃醋的感觉。
我忽的一愣,吃醋?我怎么会用到这个词汇?果真是有点脑子不清楚了,最近漫长的旅途倒是累着了。
随即将之抛之脑后:“如果卢修斯不介意的话,我想在这里休息几天。”养养我最近紧绷着的脑袋瓜子。
卢修斯微皱了一下,很有修养的道:“那是洛城的荣幸。”好吧,虽然他假笑的样子,很不像愉快,不过,我对照顾他被甜腻的红茶折腾的脸不是?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计策
第一百六十章 计策
在经历了劳累的旅途之后。似乎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虽然其实还在旅途之中,但我想卢修斯大概不会介意我像在家中一样自便的。
对于卢修斯所说的问题,比如萨菲斯是否活着,我看得出来卢修斯还有未尽之言,比如,他为什么能够活着,每一个物种都有它必然的生存之间的,人类再怎么长寿都不可能超过五百年,这是一个极限,就是神,那漫长的生命轨迹和人相比是永生的,却也不是真的就永远不死了。
我知道卢修斯想说什么,萨菲斯,是不是已经,不是人了。而他,清楚我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点到为止,没有讲透。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王室的隐秘,他不予置喙。
这让我不由的想到奥法斯。那只许久不见的巫妖,原本他不能离开我太远的,但是似乎在水晶宫殿之后,就被强行脱离了我的四周了,摸了摸还挂在胸口的魔镜,里面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不到他气息,这和原先去羊城不一样,那是虽然也不近,至少我能从魔镜中感知。
比如,他是否安全,还是伤重,甚至死亡,有时候,连他的剧烈的情绪反应都能隐隐得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似原本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般的不真实。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大概可以猜测,比方说,萨菲斯。
萨菲斯如果,并不是人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巫妖。巫妖是鸡肋,其难度和成为剑神差不多,但是付出的,却和得到的不成正比,所以,很少有人走这条小径。
直到出了一个奥法斯。一个强大无比的巫妖王,巫妖和魔法剑士不同之处在于他是行的灵魂攻击,不是肉体,蛊惑,杀戮,都是巫妖修炼的必经之路,也是为人所不容的根源。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不管是法圣还是剑神,都是人,只不过是武道修为罢了,但是巫妖不一样,一旦成为巫妖,就彻底抛弃了人类这种属性,是另外一种物种了——就好像基因改变似的。
甚至,与这个大陆都成为异种,因为首先,巫妖,是没有灵魂的。而这个大陆上所有有生命的前提,就在于灵魂的存在。
说起来还真是讽刺,失去了灵魂的巫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进行灵魂攻击的。那是逃脱不了的痛苦,即便你的肉体已经腐朽,只要你的魂魄仍在。
当然,并不是说灵魂真的消失了,而是与肉体相容在了一起,不过这一点无所谓,这个世界是没有鬼魂这种说法的,人在,魂在,人死,魂亡。
巫妖也是一样,且比人类更加的在意身体,一旦身体死亡——其实本身来说,巫妖的身体就是不需要呼吸和心跳的,成为了巫妖的一瞬间,身体的时钟就停止了,永不老去,这算不算是唯一的优点?即便死亡的时候,身体依旧是青春美貌——就化为粉末,消失在了空气中。
这也是针对假设这个世界真的有转世投胎来说的,如果唯物主义的话,那么两者就没有差别了,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大陆对于他们的排斥,一是因为不为人所容忍的怪异,一是他们的修炼必须要杀戮。
萨菲斯,如果真的是巫妖的话,的确是可以活到三千年之后——不管怎么说,巫妖的寿命确实比人类长,前提是你没有被围杀——他年轻的外貌。诡异的气息,都符合。
只是,如果说,他只是他年轻时候的一段记忆呢?假设,他是那个幕后之人的一员呢,似乎有太多的变数了,即便他不是人了,也不一定就是巫妖。
我知道卢修斯的顾虑,只是我想的比他还要多,对于巫妖的恶感,并没有这个大陆普遍的人那么深重。
也许是原本不是属于这里的,也许,我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老少全部死去的场面。而在我印象里,在号称和平的现代,不是也有很多的战争吗?打着维护和平的旗号,行着杀戮之实,还有隐藏在暗中的杀手组织,卧底骇客,贩卖军火和毒品,黑社会,见识的太多了黑暗的一面了,也就没什么小白的纯真善良了。
只要主体是好的,就是好的。那一小部分,可以忽略不计,也不可能真的打造所谓的光明的世界,在我能够掌控的范围内就行了。
水至清则无鱼,绝对的光明等于黑暗,这是不可能达到的结果。
现实,一向是我的优点。
接下来的几天,我难得的放松了精神好好在卢修斯的城堡中修养,没有出门,也没有对卢修斯如他所料想的那样对他上下其手——其实我更愿意换了一个形容词。
对于我的表现,他从一开始的戒备。到慢慢的放松下来,除了晚餐时会以主人的身份邀请我一起,之外,难得才会在午后找我,早上更是见不到的,以佣人的说法是,早上是卢修斯认真研读的时间,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好吧,我承认,卢修斯的实力不是碰运气的。
比我高考的那会都认真的多,汗颜。
一次偶然之间,我礼貌的问了一下卢修斯的儿子小斯科特学业问题,他以这一种难以言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才缓缓的告诉我,原来他那次来羊城不是为了支援我的,主要还是他的儿子失踪了,貌似去了羊城。
同时失踪的,还有那个叫易达的孩子,我想了一下才恍惚的记起这么一个人,但是一路上都没有发现,到了羊城也没有时间寻找,就发生了一些事件。
至于现在,卢修斯既然会安然的坐在这里,自然他家的宝贝儿子是好好的回到了学校了的,那个孩子却不见了。
问过斯科特,却一口咬定是他们走散了,不知道怎么去羊城,所以就回来了,期间没有超过半个月。
对于这一点,自然不会让人相信,但是,首先他只是一个孩子,其次,他是卢修斯的孩子,洛城的继承人,再者也没有证据。来推测一些事情。
卢修斯相信他的宝贝儿子会处理好一切,也没有急着询问,毕竟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可以谈论婚事,成家立业了,没有必要赶得太紧。
我保持沉默,易达,那个明显年幼却自称十三岁的孩子,他的聪慧,他的举止,这个孩子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更别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防备的感觉,我确认,我一定认识这个孩子,或者说,是他的直系家属,当然,指的是愔。
只是,终究是个孩子,我承认,其实我心软了,斩草除根,我想过的,却道,好吧,连锦琱我都可以不在意的留在身边,难道还担心一个小孩?
我对于年幼的孩子,总是比较宽容的。
强自压下心中涌起的猜想,猜想只是猜想,在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的时候,永远都停留下假想中。
这几天,我让人在不远处的洛城——依着城堡而建的城池——打听最新的局势,当然,里面是各说纷纭,没多少实际的东西,但是针对大众们的心态的把握还是比较到位的,适时的补充着遥送来的官方的行动。
在兮紫表明支持七王子之后,我仔细的思量了一下,发现有竞争力的王子都有各自的实力,即便支持了,也只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另外的一些,则是不管支不支持,都是必输的结局,对目前的局势也没有好处,毕竟兮紫的一鸣惊人已经给各位垫了底,我再如此行事,没有多大的效果,也容易落人口实。
盘算过后,我给了遥一个指示,回应兮紫的高调,也支持七王子。
在目前的情况下,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原本,兮紫对七王子的支持是一种政治承诺,不用想,大家都知道里面肯定有猫腻,那么,我的支持,对于戈源来说,就是赤裸裸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无论他们在里面得到什么好处,都会自然的想到,我是不是也得到了相同的呢?
当然,兮紫也许能够明白我的计策,但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看得清的,就是看得清,对于整个王室来说,明面上都会出现裂痕,这种事情还没办法解释。
其二,对于七王子来说,得到兮紫的支持,那是一种能力的证明,贵族们都会不由自主的觉得他也许会是一个英明的君主,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隐性的实力。
跻身在了列位有实力的王子之中,但是,我的一支持,却让人从怀疑到确信。
原本还在观望中,也许他只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的王子们会认为他真的有什么实力,看不见的东西总是比清楚的还要担忧,再者原本的弱小和现在的强大之间的对比太鲜明了,会让人从心底不可接受的,联手打压势在必行了。
而关键在于,我们都知道,七王子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真正的实力,就像是一个吹得无比巨大的肥皂泡泡一样,关键在于大家的忌惮,如果他没有拿出相应的实力的话,那么那些贵族就不用说了,他的结局会非常的凄惨。
看似我是在支持他,却是明明晃晃的陷害。
尤其在一群喜欢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的所谓的聪明人眼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树木生长的理由
第一百六十一章 树木生长的理由
真正的战争其实离我很远。即便不近,也不会在我面前出现,因为,我不是一个兵,也不是将军,我只是一个国王,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沉浸在我主动参与积极推动的战争中,但我知道,即便没有我,这场仗还是会打起来的,也许是不久的将来,也许是很多年后的将来。
不似古代泱泱中华也就五千年,这里三国鼎立就用了三千年的时间,我想最主要的,还是人口的问题,人少,什么事情都变得不是那么重要,虽然,贫富的差距还是那么的明显呢,虽然,争端和仇恨依旧有增无减。
如果没有愔。没有我,兮紫的路途可能要顺利一些,也有可能,阻力会更大一些。
其实,那有什么关系呢?
就在我懒洋洋的时间里,大陆的格局还是出现了很大的变动,和硕国,如果那位其实活的还算长的老国王能够再多拖些时间的话,明争暗斗就还能缓解一些,可是他死了,国不可一日无君,不止是变得赤裸裸,还变得非常的急迫。
七王子祺早就回国了,这个时候,谁在京都,谁就有更大的可能成为国君。
自从绿依的政策出来之后,他的情势就变得十分危急,至于他用什么方式来解决这些,就不是我关注的了,我真的不在意谁做和硕的王,我在意的是,能不能更加的混乱一些。
而如我所愿的是,为了那张近在咫尺的龙椅,各位风度翩翩的王子殿下们个个扯破了脸皮,好似菜场上的泼皮一般,十八般武艺轮番上场。
连自家老爹的棺木也没有人搭理了,所以我说。还是早点确认继承人比较好,至少这个时候继任者就会有些闲情逸致来扮演一个孝子的角色,给你做足了戏份,没有这般的凄凉。
文斗逐渐演变成武斗,各自的拥护者们级数不断的上升,军队的调遣,粮草的运行,有规模的械斗,王子间个人的打闹,和大臣们各派的打闹,充斥着整个朝野。
谁都知道,老国王不是在塌上,而是已经死了,这个时候,只要稍占上风,就赢了。如果占了下风,那么抱歉,不断那个人昨日还和你差不多的实力,今日,他就是国王了,你就成了叛臣。没有回允许一个从前和自己抢过王位的不安分的弟兄手握重权的。
不是幽禁,就是莫名其妙的染病或意外的死亡。
没有人有一点后退的道路,连着原本没什么实力的王子们也各自站好了队伍,要想保全自己,想两面不得罪,最后不管上台的是谁,都是不待见的角色。
混乱一日比一日严重,就是有些人看出了国家蕴含的巨大危机,也不会有人站出来,站出来也不会有人听从,这张金灿灿的王冠上,压上的是自己的命还有家族的命。
没有人保证新上任的君主会不会秋后算账,就是顾及一些,不会灭族,仅仅就是打压,这一出一进的,就是云泥之别。
兮紫没有出兵,他没有资格出兵,就算七王子求救,他也不能明摆着武力上支持,那不叫支持,那叫侵略,和硕国虽然打的火热,也不是智障的,要是国家都没了,还有国王吗?
要是适得其反就不好了,再者,虽然和七王子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这种外交上的事情谁知道呢?说不定也与其他的某位王子暗中接触过了呢?
还是这种没有国书的。没有盖章的,私下的,几乎是见不得人的约定,有几成效力完全是看你有几成的实力的。
我眯着眼睛,七王子祺,那个有着星星一般迷人眼睛的孩子,是龙是蛇,就在这几日的时间了,不过,有什么关系呢?人,终究是要死的,不是吗?
――――――――――――――――――――――――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刻,千里之外的塔卡斯神庙中,一个年幼的孩子正赤着脚望着外面的树木。
神庙坐落在人烟稀少的地方,不止如此,连植物动物也少,几乎是平坦的草原一般,每一棵树都是那么显眼。
“殿下,你在这里。”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难以掩饰的温和,白色的人影缓缓的出现在他的背后。
没有回头,玺金似乎在想些什么,西里斯也没有询问,两个人就这个静静的看着。一坐一站,却是分外的和谐。
云妃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场景,她伫立在远处,带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父亲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玺金忽然开口,儒儒的嗓音却透着股清透的感觉,“他问,树木为什么生长。”
西里斯随着他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